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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被打死了,那我的孩子也会死。可现在的殊亦谌,必须遵照神魂之誓保护我的孩子,所以我有恃无恐。

这也是第一次,我才发现我竟然还会这么无赖。

殊亦谌气急了,我见他的眼睛都开始变红,他指着我,良久说不出话,许久过后,才哑着嗓音说:很好,谢染,那么就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折磨!

我并不回他,因为没意思。那时我已经死了,他再折磨我我也不知道,我有何惧?

而我的孩子,我已经找到了他保护着,我更是不惧。仙云宗实力雄厚,有他们保护,我更是不用担心他一出生就被害。

至于他以后的人生,我却无法插手。这也是正常,修仙界的修士尚且无法保证自己寿终正寝,我自然也不会保证我的孩子能长命百岁。

殊亦谌见我一副死活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终于收敛了怒气,愤恨的向着牢水挥了一道灵力,甩袖就走。

殊亦谌被我气着了,可是他却不知道此时我亦非常愤怒。

我谢染的身体如何的脏,那也是他们变的。我也曾经是个大好男儿,即便不会像凡人那般娶妻生子,但也不会莫名雌伏在男人身下。

我身体是脏,可我的感情不脏,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于是,看着殊亦谌愤怒离去的背影,我悠闲的再加了一句,殊亦谌,你说我如何爱你,可是你为什么不想一下,那么爱你的我怎么没有怀上你的孩子?

第十章

殊亦谌猛然转身,挥出一道灵力擦过我的脸颊,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有猩红的血液顺着我的脸颊流下,经过我的嘴唇,我舔了舔,竟然是甜的,我还以为我这具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是苦的。

你若是以为我顾忌着神魂之誓不敢对你下手,那你就试试!他怒瞪着我的肚子,失态的低吼。

试试就试试,我挺了挺肚子,往他那里送了一送,若是你觉得我们父子的命和你的命一样珍贵若是你觉得北方狐王没了胎盘食用,不会找人类修士麻烦,你试试就试试。

我撒泼耍赖有恃无恐,瞧着殊亦谌越来越难看的脸,面露得意。最后,殊亦谌到底还是没对我下手,沉着一张脸走了,临走之时,他让那位杂役再放点牢水进来,使原本在我胸口的牢水直接没过了我的脖颈。

啊玩过了。

可我却不后悔。

因为殊亦谌的到来,那个杂役不敢再对我做任何事情,只用言语占点小便宜,我并不在意,口花花罢了,过耳不过心。见我不应他,那杂役也颇觉无趣,唾骂了我一声,就走到外间守着去了。

水牢里渐渐变得安静,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异常清晰。我有点累了,便靠在墙上歇息,竭力用身上微弱的灵力护着肚里的孩子。

我并不担心我会死在这里,因为他们还需要我这胎盘。胎盘对那位北方狐王是否有用我并不知晓,但对保我性命还挺有用的。

倚着墙,闲来无事,我便想起了刚才殊亦谌与我的谈话,他说我爱他,太好笑了。我确实爱过人,但不是他。

其实我很少回忆那个人,因为他是凡人,而我是修者,还是一位合欢骨。我和他的身份并不匹配,如果我频繁回忆他,那么带给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我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回忆藏在内心深处,并不让其他人察觉。

或许他们会想能让我背着殊亦谌偷吃的,必定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那人一定有很深厚的背景和势力,但其实他们都猜错了,那人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整天就知道傻笑。

但他却对我极好。

第一次见他,是我到仙云宗一个月的时候,仙门采买,住在弟子居的我有幸也得到了机会下山。其实我很向往凡间,尤其是在我成为合欢骨之后,毕竟那是我成年的时候就想去的地方。

我越是被困在这山上和宗门里,我就越是向往,仿佛我到了凡间,便获得了自由一般。

于是,那天跟随仙云宗的采买弟子们出去的时候,我是雀跃的,我换上了我最体面的衣裳,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像个正经修士。其他人都笑我,但我并不在意,因为在长明山的那一年里,我早就听够了。

谢染就是个笑话。

我不与那些人同行,我也有那个理由,毕竟我到底是跟着殊亦谌的,也不是真的属于仙云宗的弟子,所以我难得得到了一丝自由。

凡间有诗人,他们常把自由比作鸟儿,我现在就是那只鸟儿。

仙云宗上环境优美,种满了桃花,山下也毫不逊色。我不知怎的,走到了一处桃花林里。花瓣纷纷洒洒,漂亮极了。

多好看啊,在这之前,我从未看过如此漂亮的景色。漂亮的不仅是景,还有那自由的空气,我可真矫情,连这种酸词也说得出来。

然而上天待我是极不厚待的,所以在我逛了桃花林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有三个仙云宗的弟子朝我走了过来。

谢染?领头的那人穿着紫色弟子服,是内门弟子。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穿着麻布衣衫,是外门弟子。

是。我回,有什么事情吗?

我已预感到不对,暗地里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可我修为不济,一下子就被那人看了出来。想要成为仙云宗的内门弟子,修为必须筑基,我一个区区小炼气,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作,怎会不被发现。

很快,我就被那人摁着趴在地上,我的手被他别到了背上抓着,那人力气不小,从手腕到胳膊那一条手臂,我都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放开我!你们是谁!

我不孬,我也有属于一个血性男儿该有的血气,于是我拼命反抗。若欺负我的人是岳博贺和殊亦谌也就罢了,我知道自己反抗不得,人总是要学会低头,可并不代表我会在每一个人面前低头。

哟?还敢反抗。那人笑了,他让其他两人压着我,抬起我的脸就是几个巴掌。我还未察觉他打了几下,口腔里便出现了血腥味,谢染,你很能耐啊。

我呸!我立马吐了一口血水在他脸上。现在我数清楚了,我一共被打了十个巴掌,我打不赢他,我还吐不赢他?

他打我,我便恶心他。

你个贱.人,竟敢吐我口水!

那人紫色弟子服上出现了一滩含着血丝的口水,因他之前是蹲在我身前,那口水还沾染上了一点他腰间挂着的玉佩,玉佩上写着仙云二字,玉佩下坠着同紫色的流苏。点点口水挂在上面,别说他,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恶心。

他气急了,打开了筑基弟子应有的威压,直接压迫我贴在了地上。地脏,泥土沙石蹭了我满脸,我就像一个乞丐,对他俯首称臣。

我要爬起来,我想。

不过是筑基期而已,当年我也是即将突破筑基期的修士,我想得挺好,可是我没到那个层次终究还是不了解,筑基期和炼气期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筑基方才踏入修行,之下仍是凡人。

所以,我没能起来,只是在那里挣扎,场面非常不堪。所以当那人见到我的时候,才会傻乎乎的说我那个时候好像他们村里的一条狗啊。

紫衣修士欣赏够了我的狼狈,便撤了威压,然后开始动手揍我。拳打脚踢,尤其是对准我的肚子和脸,但却诡异的避开了人体的危险部位,我方才知道,他们并不是要杀我,而只是想教训我。

放开我!你们等着,终有一天,我谢染会还回来的!我放着狠话,然而谁都知道,那不过是虚张声势。

于是,紫衣修士笑了,笑得很猖狂。让那两人越发打我,疼痛是绵长的,快乐是短暂的,当我意识到他们终于停下来时,其实我并不知他们打了有多久。

然而我更不知道的是,他们为何打我,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从未见过。若单单只是因为我合欢骨的身份看不惯我,那这世间他们看不惯的人可多了。

凡间多得是,修真界亦不少。

那三人打了我就想走,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那人的脚,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嘶哑的问:你们凭什么打我!

紫衣修士又蹲下来,气愤的再给了我一拳,我眼冒金星,手上却没松开。紫衣修士又给了我一脚,我还是没松。

可能这也是我出自凡人界的一个优点,比起这些高高在上的本土修士,我脸皮较厚。在我死也不松手的情况下,那人终于开了口。他恶狠狠的,像一匹财狼,冲着我说:在殊少宗主身边很舒服吧,他给了你不少资源和好处吧,谢染,就凭你这个被人玩过的玩意儿,凭什么得到殊少宗主的钟爱?

我姐姐,家族里专门培养的娇小姐,身段柔软,花容月貌,哪里比不过你这个下.贱浪荡的人?!告诉你,再敢抢我姐姐的东西,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殊少宗主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你要是变脏了,他还会要你吗?

哈哈哈哈。他笑着,扬长而去,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我很气愤,却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我今天挨的这一场打,竟然是出于嫉妒。紫衣修士说完之后我就想起来了,在我来仙云宗之前,确实有一个女合欢骨伺候殊亦谌,还颇受宠爱,我来了之后,那人就再没有出现。

我与那女修有过一面之缘,那是我第一次从殊亦谌房里出来的时候,她守在外面,满眼嫉恨的望着我。我当时并未在意,因为我那时也处于被长明山,被岳博贺抛弃送人的痛苦之中。

我尚不能渡自己的苦,又有何心力去在意别人的痛?

我把那当做一面之缘,却不想成了我今天的祸事。仔细想来,那人确实和那小姐长得有几分相似,似是血亲。

他们嫉妒我得了殊亦谌的宠爱,可那不是啊,那只是新鲜。而那小姐,我也着实想不明白,分明她也是家族精心培养的子嗣,为什么会甘愿成为别人的合欢骨,从前途无量的修士成为合欢骨。

成为合欢骨之后,除去采补别人,修为几乎可以说是再无寸进,她那是何苦?

当时的我傻兮兮的,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争抢修仙资源一说,成为殊亦谌的合欢骨又如何,殊亦谌是少宗主啊,他从指甲缝里漏出的一点好处就足够养活一个小家族。

我躺在地上,也不起来,笑得疯癫。

他,就是那时出现的。

他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伴随着拨浪鼓咕咚咕咚的声音,高高瘦瘦的身体自桃花林穿越而来。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极好,不为别的,只为他那自由奔跑的模样。

我不想让自己狼狈的这一面出现在他的眼前,便想挣扎着起身离开,但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于是很快就跌在了地上。

拨浪鼓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以为是我挡着了他的路,便蠕动着身体往旁挪了挪,然而我却听到了那人跟着移动的脚步声。

好烦啊!他还能不能走了?!

我那不是愤怒,而是羞愤,羞愤我这狼狈的一面出现在他的眼前。恨恨的,我睁开眼睛朝他看去,心想若是这人嘲笑我,我就挖了他的眼睛,再分了他的尸,烧了他的尸身,扬了他的骨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看到的并不是嘲讽,而是一双异常清澈的,不带任何世俗情绪的双眼。

你好啊,我叫林林,你是谁啊?哈哈哈哈,你刚才好好笑啊,好像我们村子里的那条大黄狗诶。

第十一章 殊亦谌1

我从未想过,那个一向顺从温顺的人竟然敢忤逆我。

我甩了下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水牢。一边走一边用灵力将我身上的衣服蒸干,方才和谢染在水牢里争执胡来,这衣裳已然不能穿了。

水牢外,岳博贺正等着我。他见我出来,冷漠的朝我走了几步,我走过去,没在意他的冷漠。原本他就是一张冰山脸,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能当长明山的大师兄,也不怕长明山在他的带领下全部变成冰块脸。

不过听说岳博贺好像修的是无情道,无情里面蕴有一情,除了牵制他那丝感情的人,对其他人他都是这样。

当然也确实如此,不然谢染怎么说当了他好十几年的师弟,又当了他一年的身下人,可还是那么容易就送给了我。

见我面色不虞,他牵了下嘴角,道: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能对他温柔,怎么样,在水牢里吃瘪了吧。

岳博贺并不知我是被谢染那厮哄骗着发下了神魂之誓,所以才对他无可奈何,想起这个,我便觉得一股怒气上涌,很想再进去好好惩罚一番那谢染,惩罚到让他乖乖求饶。

好在我忍住了。

如果我真的再进去,我真的会忍不住杀了谢染。

我见不得血,那会容易令我暴躁失去理智。旁人只单纯的以为我见到血才会发狂,其实不然,不知为何,自小我的体质就是那种暴躁易怒的类型,遇到让我情绪波动很大的事情我同样会发狂。

所以,自我成年起,我的父亲母亲就为我选了许多供我修炼的人,他们皆是纯阴体质,可以缓解我躁动的灵力。

见我不答,岳博贺也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别要他,他性格不好,看似温顺,实则狼性未训。我不明白,偏生你怎么就看上了他。

我冷嗤,怎么,你舍不得了?

岳博贺拧了拧眉,周身剑气更甚,冰冷的道:他有什么资格让我舍不得?

嗤,我说:身段好呗,还会伺候人。

那你呢?你不是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又怎么要了谢染。岳博贺并没回答我刚才的话,想来他也是认同的。

我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因为这表示着除了我,还有另一个人享用过谢染的身子。心里不高兴,我就加快了脚步往前走,不想回答。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要谢染,只是想要他罢了。不过我知道其他人和我的想法不同,他们定然以为是我看上了谢染的身子。

就比如岳博贺,岳博贺肯定就是那样认为的,因为我一直都需要助我修炼的人。

只是谁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见谢染,其实并不是在他入了仙云宗之后,而是就在这座长明山月钩峰上。

那时谢染还是个七八岁的小豆丁,我五六岁,他刚上山,我听说他是凡人,他的凡人爹娘被山匪杀了。

因为年纪尚小,我的体质还没那么严重,那时我便没有戴眼带,而长明山那日收徒,很多人在山下打斗,我见了血,脾气正不好,我父亲母亲和清绝真人在殿内谈话,我便自个儿玩,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谢染那里。

谢染那个小豆丁,拿着一根树枝当剑,在那里挥舞学习剑术,别看他体内没甚灵力,但舞起剑来,还有些像模像样。但我不高兴啊,凭什么这小豆丁能那么自在高兴。

于是我就走过去,打出了一道灵力,把谢染的树枝打了下去。谢染那小豆丁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见我不高兴,还颠颠的走过来安慰我,问:小弟弟,你为什么不高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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