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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几天,只要有时间,路时予就会过来找季秋,带她吃饭,逛街,游景点。白天他忙,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晚上。

游到夜里十点左右,路时予把她送到酒店门口,第二天一早再来陪她吃早饭,也常常被欧思妙他们几个撞见,时间久了,大家也都见惯不怪了。

自然也因此,季秋非常会见缝插针的找机会,后来拍的几个采访也都是在酒店套房里,边吃饭边闲聊的过程中轻松完成。

这次的工作任务,非常完满地结束了。

季秋和团队要回申城了。

那天,知道路时予过来送她,其他几个先去了机场。

他开完会,推了所有应酬,从另一个区马不停蹄地赶回星玥酒店。

那天开会的还有研究所的同事和院长,开着他的玩笑,“是什么重要的人,让你这么急着走啊。”

他不说是谁,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着案头的文件资料,谢麟故意问:“是给那姑娘送机吧?”

路时予拿上包,脱下的外套挽在臂上,瞥他一眼,没有表情的脸上淡淡一笑,临走前丢下一句,“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

就这么一句轻淡的话,像是一枚石子扔进了湖里,荡起层层叠叠涟漪。

路时予虽走了,身后的议论和惊奇却没有停止。

“哪个姑娘啊,可没听说过,”大伙纷纷围着谢麟问,“啥情况啊?”

谢麟挠挠头,“好像是申城电视台记者,上次还带来所里了,老余和张旻都见过,是不?”

老余乐呵呵道:“我们几个那天猜测着啊,他对这姑娘肯定上心了,你们哪回见他带外人进所里,还是个姑娘。”

张旻在旁补充道:“保安室说,还是以家属名义进来的。”

家属?这就耐人寻味了。

有人想起来,“说起来,确实听说了,那个申城电视台记者是他老同学嘛,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多担待点也正常。”

“这哪儿正常?”谢麟马上否定,“我跟路兄认识这么多年,用我的经验告诉你们,就是不正常,他这人从本科开始就是顶会玩和学习的,咱学校好几个社都是他创立的,但对女生真没见过他感兴趣,旁边关系最好的也就我们几个男的,那会儿学校还流传他是不是那啥,我都怀疑过一阵。”

“那姑娘你不认识,那准是高中同学了。但也不对啊,他一直在北方,没去过南方吧,可这记者好像是南方过来的,咋就同学了……”

谢麟挠挠头,“这就不清楚了,改天问问他呗。”

虽然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

路时予从旋转门进来。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内,戴着白色手套的侍应员礼貌问道:“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路时予不语,视线落去沙发背后面。

水晶吊灯柔和淡黄的光晕,覆盖在女人弧线优美的脖颈上,一片嫩白。

季秋靠坐着沙发,脚平放在地砖上,笔记本电脑架在双腿上,旁边放着行李箱,她低着头,认真工作不被打扰的样子。

路时予放轻了脚步,像是怕打破这幅静美的画。

季秋从锃亮的地砖上瞥见身后的影子,转过头去和那双漆黑的眼睛撞个正着,那一刹,心口的悸动那样真实又清晰。

路时予闲散靠着沙发背,白色商务衬衫的袖口随意折了几折,露出精致的腕骨,领带在车上和外套一同脱了,头发些微凌乱,身上有风尘仆仆的味道,就那么垂着眼静静看着她,暖黄的灯光将他眼里的黑染淡了不少,勾出琉璃似的透明温柔。

有那么几秒,心跳盖过周身的所有声音,她不知失神之色有无落入他眼帘,只能尽力维持着淡然,用她惯常平静的语气和声音问:“来很久了?”

“刚到不久。”路时予还是和以往那样,简洁明了。只是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移开,牢牢看着她,嘴角微微的上扬着弧度。

她恍然发觉,好像这次见面以来,他比以往爱笑了些。

“时间还早点,你先忙完,我等你。”他语气悠然,让她慢慢来,他可以等。

“我这弄差不多了,走吧。”季秋关上电脑,装进电脑包。

路时予绕过来拿她的行李,然后伸手拎过她的电脑包,季秋下意识递给他时,指尖碰到他的手指,她连忙的缩了下,路时予却似不在意看了眼她。

只是淡淡的一眼,可每次当他看向她时,季秋总觉得那目光悠远且深长,虽知那是错觉。

他的眼睛生的好看,低垂视线看人时,总像是湖心里漾起一片明亮的光,带着缱绻的柔意,勾人心魄。

明明他什么意思也没有,被看的人却心生涟漪。

在认识路时予之前,她并不知道什么是桃花眼,也是那时听方晖说,她才知道,原来桃花眼是像他这样的眼睛。

路时予推着她的行李箱,长身倒映在大理石地砖上,季秋跟在他身后,手上空空如也,只背了一个包。俊男靓女,身高登对,品味穿搭一看便不俗,经过的人纷纷朝他们侧目,投来艳羡的眼神,误以为是一对情侣。

司机下车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路时予拉开后车座门让季秋上车,随后他也进来,坐在她旁边。

再四个小时他们就分别了。中国那么大,一南一北两座城市相隔着千山万水。

季秋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出神的想,如果不是工作的纽带,想必她和路时予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见面,更不会拥有这几天的相处时间,让她更好的了解他这十年。

很难说清楚的是,第一天见面说是他的同学,除了工作的因素,还有没有其他私心和侥幸。

“上次你说的摄像头我问到了,过两天直接从原厂寄到你那儿。”

路时予的话把季秋从思索中拉出来。

她微楞了楞。

上次只是随口和他一提,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直接帮她联系好了,而且还是原厂直接过来的,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东西要得急,她不打算拒绝他的好意,遂问道:“多少钱,我先给你。”

“这不急。”路时予淡淡的,语气随意仿佛那只是几块钱的东西而已,完全没放在心上。

他看了眼季秋,还是一贯的那样笑。

明明是很轻浅的一个笑,可是他笑起来的样子,总觉得憋着坏劲,却不让人讨厌,或许是他的笑里时常透着一种包容和随性,不管她怎么回答,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用那样温温的目光看着她。

从以前到现在,都这样。

季秋老是想,会让她产生这样的错觉,一定是和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有关系。

而现在,他也用这样的笑,这样柔情似水的目光望着她,即使是很淡很淡的语气,也让人耳朵酥软。

他说:“先把你家的地址给我,钱等以后再说。”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这样一个男人,季秋也一样。

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路时予的聊天框就在前面,点开,双手捧着手机往对话框里输入地址。

季秋那侧的窗户开了小半,风吹进来,几绺长发纠缠在风里。

轻而易举地扫到路时予眼前,擦过他脸上的皮肤,柔柔的,微弱的触感,却最抓人。

季秋低着头打字,没有手拨头发,任由头发飘着,路时予几乎没有多想的,勾起一段发丝挑到她的耳后,指尖无意触到了耳垂,他的视线停留一瞬,自然地收回来了手。

季秋像是全然没有察觉到一样,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只在他的手指轻微勾到耳垂时,停顿了下。等到输完地址之后,她停了下来,盯着那一排字发了会儿呆才按下了发送。

“发过去了。”她淡声道,竭力忽略刚刚那段小插曲。

“好。”路时予掏出手机看着。

季秋侧过头。

从他的语气到表情,没有一点点异样。

说不出来现在的心情,有些郁闷,也有些心塞,还有些沮丧,冗杂交织在心间,扭过头去看向窗外的街景。

原本以为能理智地面对曾经的这份感情,可事实上,碰到路时予她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以为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至少可以放下一点点。

可再见到他,还是和当初一样心动。

真的好没有出息。

如果再这样沦陷下去,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好在要回去了,也是时候抽离出来,以后的生活大概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一切都会回到各自的轨道上去。

她扭着头看窗外,努力调整心情,不想被路时予发现。

可再怎么遮掩,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呢?更何况,他那么聪明,又时刻关注着她的情绪。

气氛似乎又回落到了那天。

路时予觉得,这次见面以来,他和季秋之间无形之中横亘着一条难以言喻却心知肚明的暗流。

那些贯穿始终的客套,像是一个面具戴在他们各自脸上。他也知道,她对他的所有热情和礼貌都是建立在工作之上,更像是表面的敷衍,是成年人的礼仪。

十一年前,2009年立秋他在南中留言墙写下的那句话,她看到了,也应知他的心意,她的选择已经说明了答案。路时予不知道自己在纠缠什么,已经过去了十一年,他也以为能够放下了。

可再次见面,事实告诉他,从来没有过——

自始至终,他从未忘记过喜欢她这件事,像是根植在内心深处,根系发达,无法斩断。

时间带不走伤痕,只会让发芽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

季秋望着窗外,路时予在身后望着她。

她的后背和后脑勺,像影子般烙印进他心里。

想起很多年前,想起很多个梦境里,他也是这样,坐在她身后,无望地望着她。

从来没有一件事让他如此缺乏信心,十一年前,他信心满满在燕京等着她,等来的却是她留在南方的消息,彻头彻尾的将他打击的溃不成军。

他的骄傲,一身的傲骨,在那个夏天因她全数折尽。

而如今,她就在面前,在眼前,即将要离开这里,返回南方,那句梗在心间的疑问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问她什么呢?当初为什么不来?这不是自取其辱吗?都过去了十一年,谁会耿耿于怀这样一件往事?可他偏偏忘不掉。

车子行驶到了高架上。

“你看,路教授。”季秋调整好心情,一抬头,看见碧蓝的天空。其实也不是什么奇特的景致,可在燕京城内,很少能看见这么清透蔚蓝的天。

但更多的是,她想借这个由头,和路时予说说话,打消她心里的烦闷感。

路时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天空有飞机掠过,拉出了两条白线。

车子向前驶去,景物被留在身后。他收起的视线,重新落回在季秋身上。

不晓得是因为车厢空间太逼仄,还是因为他的眼睛太过幽深,季秋被他的目光搅动的心跳怦然,下意识攥紧了手指,轻声说,“路……”

话还没出口。

他打断她说:“我想听你叫我名字,以后不要叫我路教授了,这样显得太生份。”

季秋眨了眨眼,下意识道:“为什么?我……”

因她的这句辩驳,不知哪里的火气蹿了上来,他压着嗓,眼底暗涌的光要将她吞噬。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季秋嗫嚅着唇,心跳剧烈,她不明白。

眼神懵懂地看着路时予。

看着她这副模样,路时予心里的那把火倏然熄灭了,他仰头靠向椅座,闭了闭眼,像是颓然的一碰就会倒下似的。

季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路时予,心口颤动的不敢深呼吸,还是按捺不住的轻叫了一声,“路时予,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像是有人慢慢从他身上抽出了那把插了十一年的刀,血液汩汩往外流动,路时予闭着眼,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的说:“两年前,在非亚首都机场,你上了我们的专机,为什么不认我?”

季秋张了张嘴,“我……”

路时予侧头,漆黑幽暗的眼注视她。

她的表情已经告知了一切。

他转回头,重新闭上眼睛,低低叹了声气,“别说了。季秋,我不想听。”

大概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她恨不得赶快逃离他的世界,所以在工作以外的邂逅,她才会假装不认识他,和他划开距离,毫无来往。

从一开始起,她的选择就不是他。

现在不是,过去不是,未来也不是。

可笑的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将她的未来规划进他的未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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