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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然后。阮软先开始莫名其妙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旋即脑子转过来,立马绘声绘色道:“然后诸葛先生从草庐醒来,并未责怪张飞,反而和刘备分析天下局势,并答应祝其成就霸业。”

“呵。”苏羡冷笑。

若是有人烧了他家的房子,他肯定会刀起刀落不见血。

淡淡往觉家二兄弟的方向睨过去,森然的目光让人不禁打哆嗦。

“属下们自行领罚!”

两个兄弟抱拳跪在地上,躯身僵硬。自行领罚就是三十大板,若是等主上责罚,恐怕这个月都不能爬起来。

苏羡狠的让人窒息。

阮软很蒙圈,“领罚?为什么?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他们错在和你说了话。”冷冷的几个字,让她无法反驳。

人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巴,和谁说话是他的权利。

呵,反派的思想琢磨不透啊。

“大哥......你,你别责罚他们。”阮软求情,“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我让他们和我说话的,是我唠叨个没完没了,你要罚就罚我吧。”

觉家两兄弟感激的看了眼阮软,心里想的却是第一次见到不怕死的人。要明晰,他们家楼主最讨厌的就是不自量力的人。

她的小身板,能受下几级的处罚?

圆滚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羡,充满祈求且正义的目光。

“好啊。”苏羡双手背在身后,一席冷峻的黑衣衬得他更加邪肆。

转身便准备离开此处,还不忘叮嘱觉家弟兄:“看好她。”

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还说要处罚她的,怎么就直接走了。

觉星怜惜的目光投向阮软,无奈叹息摇头。

阮软愣了愣,问:“什么意思啊?”

“主上的意思是,让我们看好你。”

一直都是他们看着自己的呀。阮软想到此处,倏的瞪大眼睛,她终于悟了!

苏羡说的处“好啊”,就是让她的脑袋一直卡在窗户里,并且谁都不能帮助自己。可不是嘛,现在觉星觉月分别走到窗户左右边,笔直站岗。

阮软:“要不你再给我来一刀?”

回答她的是不远处的鸟叫声。

夜里风起,略微泛起凉意。

暗夜中的苏羡煞气肃然,身子隐藏在大树后方,黑瞳直勾勾的盯着窗子上的脑袋。

她居然老老实实呆了一个时辰,什么话也没说。此等女人,究竟有何心机。

事实上,她所说的话语越是三分可信七分造假。只是苏羡不明白的是,世界上可真有知古晓今,能窥探未来的人存在。

还有最令他关心的事情,七叶决明。

此乃苏家世代传家宝,祖祖辈辈传承下来,仅此一颗。自从爹娘死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不曾想,此等法宝竟会被阮软服用。

如若真的像她所说,这是娘亲亲手赠予她的......

记忆里的阿娘是位温柔贤惠,心慈善良的母亲,如果选中的儿媳妇真的是她......

苏羡没有继续想下去,心头闪过不可名状的情绪,仿佛又块冰“咔哒”的崩裂开。

忽略异样的情绪,苏羡朝阮软走过去。心里在想,此女能屈能伸,脑袋卡在窗户里个把时辰也能淡然处之,想必是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可是走近后,立马放弃方才的想法。

她,乃却是常人之不能极。阮软的脑袋靠在木条上,双手撑住窗台,托住自己的下巴,双腿张开做出蹲马步的姿势固定住,然后进入了梦乡。

苏羡:“......”这也能睡着?

“咳咳!”佯装咳嗽,惊醒睡梦中的佳人。

“嘶。”

阮软痛苦的蹙起秀眉,脖子酸痛无比,大眼珠子蒙上一层雾气。

没好气的瞅了眼苏羡,然后双手撑住木条将脑袋往里挤,但还是和之前一样,啥用都没有。她的小脑袋不偏不倚的卡住。

娇俏的鼻子被风吹的红彤彤的,轻咬粉唇,倔强的哼了声。

“怎么,不服气?”他挑眉问。

“当然......没有。”画风突转,她挤出甜蜜的笑容:“打是亲骂是爱,相公的责罚就是帅,世界痛吻我我依旧抱之以歌,所以就算你再怎么对我无情,人家也依旧对相公忠心耿耿。”

说完,眨巴亮眸羞答答的看着他。

果不其然,苏羡的脸红了一个度,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口一个相公好生亲切,可两人分明还未成亲。

“我们并无感情,所以......”

“不需要感情!”阮软打断他的话,含情脉脉:“只要我对你深情就好。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自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决定了一件事情。”

苏羡愣怔在原地,她莫不是真的心仪自己吧。从未有过女人深情款款的对他表白过。

自然,站在两旁的觉家兄弟既有股看好戏的心奋,也有不安的忐忑。记得之前有位女子向主上诉说衷肠,还未表明情义,就被掌风拍到门外,并且赶出花玄楼。

阮软深深吸了口气,诚恳道:“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想到办法让您夜夜好眠。”

着重咬住“夜夜好眠”四个字。

她知道,苏羡有“隐疾”。自从苏家满门抄斩后,年幼的他每每入睡都会被噩梦惊扰,时而不得好眠,甚至于每夜都要在房内点蜡,试图驱散黑暗。

苏羡双眸微动,心里倒也不诧异她的话。毕竟是拥有“卡姿兰”大眼睛的女生,与常人不同,知道他的弱点也不算惊奇。

于是命令觉月:“将她的脑袋取出来。”

“是!”

觉月“咻”的取出腰间佩剑,幽白的月光打在剑刃上冒着寒气。

“等等!”阮软有些心惊,“能不能换个方式?”

“这......”觉月思考片刻,郑重点头,问:“您觉得将脑袋砍下来如何?”

“呵,呵,呵......”阮软额角突突。

最后是用锯子截断的木条。她的脑袋刚脱离窗户,便扶着脖子轻轻按揉起来,感觉每动一次,里面的骨头就在咔嚓作响。

这酸爽,就像是脑袋和脖子分家似的。

还没来得及休息够,房门就被一群丫鬟推开,为首的位是日日送饭的小翠。

她恭恭敬敬的行礼,“夫人,请随我沐浴更衣。”

阮软的小手扶住后脖子:“那什么,我习惯自己洗澡。”

小翠似笑非笑,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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