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祸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灵猴小说网lffth.cn),接着再看更方便。
逐日哪是这么好惹的,被她骑着无疑视作为最大的侮辱,立刻狂奔起来,前蹄立起,上蹿下跳,想把苏云卿甩下去。
苏云卿咬着牙抓住马缰硬是不撒手,她的手心原本就带了伤痕,被缰绳一磨更是钻心地痛。一个失力没拉紧被逐日毫不犹豫狂奔一气给颠下马,摔得头晕转向。
“嘶!”她捂着腿骨疼得眼泪几乎要飚出来了。
萧律离她远,从她摔下马的时候就立刻施展轻功,只赶上苏云卿抱膝龇牙咧嘴喊疼。
“摔伤哪里了?”他语气淡淡,仍然掩饰不了眼中的焦灼和关切。
苏云卿可怜巴巴地指着腿,委屈地道:“脚……扭了……”又向小黑投了一个“你死定了”愤愤不平的眼神。小黑若无其事地甩了甩马尾巴,埋头啃草。
萧律啼笑皆非,只好摇摇头脱去了她的鞋袜。月色下苏云卿精致的脚踝露了出来,洁白如玉,只是一边高高地肿了起来。
苏云卿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不敢看他。萧律捏住她的脚踝,低头问道:“是这里?”
苏云卿“嘶”地倒抽了一口气,眨巴了一下已然飙出泪花的双眼,央求道:“别……别动,求你了……疼!!”
萧律冷笑了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听得哔啵一声脆响,骨头之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啊……!!!疼啊……!!!”苏云卿尖叫一声,哭得稀里哗啦。
萧律看了一眼她血肉模糊的双手,别有深意:“哪里更疼?”
苏云卿心里一酸,那缕酸意从胸腔缓缓上升,紧接着鼻子一酸,眼泪滚滚流下,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索性拿起萧律的袖子擦起鼻涕,疼得弓起身子:“疼,萧律,我疼……”哭得天地失色,万艳同悲。
她像一只猫儿一样瑟缩起来,疼得只剩下本能地哭泣。眼泪像透明的珍珠,砸在地上,一滴一滴像砸进了他的心里,灼痛滚烫。
萧律忍不住吻上那双泪意朦胧的珍珠泉,极细腻,极温柔,极缱绻。眼泪泛过舌尖,有点咸,有点涩。
“云卿,我该拿你怎么办?”萧律无奈地一叹,又用力地把她揉进骨头里。他自幼聪颖出众,算无遗策,可遇到了情之一物,也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笨拙的少年。
苏云卿呆了片刻,终于没有流泪。可片刻之后,她张了张嘴,又开哭。
萧律怕了她没完没了的哭,立刻威胁道:“你再哭,我就亲你。”
苏云卿总算停止了流个不停的水龙头,含着一包泪,用力地拿着萧律的袖子擦了擦鼻子,不满地轻哼:“坏蛋!流氓!”语气里还有浓浓的鼻音,也有薄薄的娇嗔。
萧律这一身衣服被她揉得皱皱巴巴,鼻涕眼泪全沾在一块,算毁了个彻底,只能仰天默然。
“萧律,我不要骑你的小黑回去,你背我。”苏云卿耍无赖,顺便横了一眼神骏的逐日,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主人欺负她,连马儿也欺负她。哼,等她回宫了就把这匹黑马给煮了,看它还怎么骄傲!
萧律难得来了一句冷幽默:“不怕我流氓你?”
苏云卿噎了一下,立刻回击道:“你比我更有姿色,怎么着都是我占便宜了。”说完她洋洋得意地斜睨了一眼萧律,一副看你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宫墙外。苏云卿舒服地躺在萧律怀里,任清风吹拂,她自窝然不动。
“今晚的宴会你好像是主角诶,我们俩翘了这么久,你说我父皇会不会生气?”她蹭了蹭,换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嗯,两边物体移动太快,看得眼花。
萧律足下一点,躲过一般出巡的侍卫,轻功用得出神入化。“嗯?他生气了会怎样?”萧律淡定地说道。
额……苏云卿忍不住汗了一把,又重新闭上眼睛。反正正主都不怕,要是真被传去问话就把责任推到萧律身上好了。于是苏云卿也淡定了。
“别从西桐宫屋顶上走。”她抓住萧律忽然记起说道。无论是以前的簌玉宫还是现在的西桐宫,都有洛家的暗卫在附近守护。一有敌人进入范围,立刻会遭到截杀。她可不希望这么晚了还惊动她的额娘。
萧律挑了挑眉,从善如流。
苏云卿客气了一番:“要不进去坐坐啊?喝杯茶啊?”她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没有真打算请他进去。
萧律毫不犹豫地跨进院落:“好。”
苏云卿仰天翻了个白眼,您还真不客气。
门“吱嘎”一声开了,苏云卿一惊,立刻从萧律怀里跳了下来,讪讪地看着门口的人,低头叫道:“娘。”
秦婉如蹙眉,碍于外人在场,只得暂时将所有的斥责收回,将眼光投向萧律:“云儿,这位是?”
苏云卿挽着萧律,脸颊染上一丝霞晕,饶是她平时脸皮厚惯了,此刻也不禁闹了个脸红,吞吞吐吐地解释:“娘,他,额,就是燕王殿下。”
靖容公主的赐婚只怕在圣旨颁布的那一刻就传遍了整个宫廷,她娘亲只怕也是知道了。
萧律施的是晚辈礼,恭敬地行礼:“萧律见过婉妃娘娘。”
秦婉如仔细地打量了萧律一番,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然而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满意的目光。秦婉如无奈看了云卿一眼,摸了摸她沾满露水的头发:“还不赶紧回房。”
苏云卿吐了吐舌,回头向萧律眨眨眼睛,有些揶揄,用眼睛传达的意思是今天这杯茶是不用想啦。
萧律好笑地看着她难得的小女儿姿态,直到她和秦婉如回到房里,这才施展了如鬼魅的轻功离开宫中。
“云卿,你老实跟娘说,今天怎么回事?”一回到苏云卿的房间,秦婉如冷着脸开始盘问。这样的美人娘亲绝对是第一次啊第一次。
苏云卿心虚,抖了抖惊恐地说道:“父皇赐婚了。”
秦婉如柔能克刚的眼风瞥了她一眼,放下茶杯,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