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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两位先生啊,基淡然一笑,说道,“他们现在可是大忙人啊,呵呵,估计也就只有守云你才能请的动他们了。”
“呵呵,弗拉基米尔,我知道你同米哈伊尔他们有着很深的矛盾,”郭守云在古辛斯基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毕竟在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咱们六个人之间的利益冲突不断,要说咱们彼此间没有点隔阂、矛盾之类的东西,那估计谁都不会相信。不过呢,归根结底,咱们不还是朋友吗?我这个人有些时候可能做事不择手段,但是有一点,那就是我对一些别人看不开的问题却能够看的很清楚。既然大家是朋友,那就必须把利益和交情这两样东西分清楚,归属于利益的,那就用利益去解决,归属于交情的,自然也要用交情来处理。”
“那今天中午的聚会,咱们是谈利益的问题呢,还是谈交情的问题?”别列佐夫斯基微微一笑,插口说道。
“叮!”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轻响,楼顶的餐厅到了。
“我既然出面把大家请过来,那自然就要先谈交情的问题,至于说利益方面的东西嘛,看大家的意思,”推着两人走出电梯,郭守云笑道,“把交情谈完了,如果你们认为利益的东西还需要拿出来专门的谈一下,那咱们就谈,如果你们觉得没必要谈了,那咱们就免了。
怎么样,这总不会还有什么问题吧?”
“好,既然守云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这么定下来,”古辛斯基说道,“今天咱们公是公,私是私,两方面的问题分开来谈。”
郭守云笑着点头,他知道,古辛斯基也好,别列佐夫斯基也罢,他们对自己终究还是存着莫大的疑心。这两个家伙的消息灵通,他们肯定是知道了今天上午在克里姆林宫总统会客室所发生的事情,同时呢,也知道自己单独与霍维二人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流,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势必会产生一种怀疑,担心自己会转过头来联合霍维对付他们。
想明白这些,郭守云的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感觉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难研究了,尤其是当一个人被利益所驱动的时候,他地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往往就会出奇地怪异,不该做的事情他会去做,不该想的事情他会去想,不该去怀疑的问题他也会去怀疑,总而言之一句话,利欲迷人心啊。
“你订地这个座位?”就在三人各有所想地时候。别列佐夫斯基发现了那张摆满杯盏地桌子。他转过头。在这个熟悉地大厅里四处瞧了瞧。随后指着那张桌子。愕然道。“这应该是咱们当年第一次在莫斯科聚会时所选地那个位置吧?”
“呵呵。何止啊。”郭守云招呼两人坐下。这才抱着一个雪茄箱子说道。“就连这桌子都是咱们当年所用地那一张。看看这餐厅里地摆设。呵呵。快十年了。变化很大。不过我已经让他们重新摆回去了。怎么样。看着是不是有一种似曾相识地感觉?”
“难得你还记得当年地情形。”别列佐夫斯基地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他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道。
地确。当年六巨头第一次在这里聚会地时候。郭守云还仅仅是一个刚刚崛起地远东商人。他那时候在哈巴罗夫斯克地势力固然很大。但是地位却不牢固。在很大程度上。他还要看维克托地眼色行事。同时呢。当时地莫斯科五巨头虽然貌合神离。可大家终究还存在着很多地共同利益。而在这个寡头小团体内。年轻地郭守云只能算是最为弱小地一号。套用一句很俗气地话。那叫时光流逝、岁月如梭。一晃眼地工夫。将近十年地时间过去了。自从当初郭守云加入这个六人集团之后。莫斯科五巨头地利益联合就开始走向分化。霍多尔科夫斯基地野心大了。他为了抗衡别古两人地势力。开始联合维诺格拉多夫与郭守云。而斯模棱斯基那个大财主。则因为害怕郭守云、害怕那个站在他身后地老头。选择了一条坐山观虎斗地自清路线。就这样。曾经可以看为一体地五巨头集团。一夕之间便彻底崩塌了。别列佐夫斯基从此失去了在寡头集团内部地领导地位。前尘之事不堪回首。现在。六巨头集团变成了五巨头集团。斯模棱斯基这个最大地财主破产了。为了保住他那条老命以及为数不多家产。他跑去了英国。这辈子可能都不敢回来了。而在剩下地五巨头
守云成为最为财大气粗地一个。他现在是联邦国内一位寡头。这是谁都无法否认地。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说起来似乎非常平淡。但若是真正地身处于这种竞争地氛围之内。一个人就能体会到这种竞争来得是多么残酷了。
为两位老朋友分别送上一支雪茄,郭守云手里夹着自己最爱的卷烟,不无感慨的说道:“是啊,当年的情形我至今还记的清清楚楚,而且我可以肯定,当年那一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忘记了。可惜的是,今天亚历山大注定来不了了,不然的话,我定然会第一个为他斟酒,因为我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其中有很大一份功劳是属于他的。”
“呵呵,你是说险些没被他炸死的那一回事吧?”古辛斯基笑道。
“当然,”郭守云哈哈一笑,说道,“还有你,我的远商行总部大楼不就是被你轰掉的?不过我也不亏,听说当初那几个被殃及鱼池的美人,可是你弗拉基米尔最喜欢的。”
“你这个家伙,就是喜欢做这种煞风景的龌龊事,”当年的那一段恩怨显然已经淡漠了,此刻听郭守云重新提起,古辛斯基并没有任何恼怒的感觉,他摇头苦笑道。
“什么煞风景的龌龊事?!”三人正在这缅怀过去呢,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郭守云回头一看,却是久等不来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出现了。
“呵呵,你们来晚了,”郭守云站起身,笑道,“如果再晚来五分钟,我们就要自己先吃了。”
“堵车,”霍多尔科夫斯基看都不看坐在桌子边上的别古二人,他径直走到郭守云那张主座的旁边,先是一屁股结结实实的坐下,这才大大呼呼的解释道。
“堵车?”别列佐夫斯基冷笑一声,“这个借口倒是很有新意,不过你为什么不说是自己的地铁月票到期,因此上不了车呢?”
“嗯,不错,这个借口下次用,”霍多尔科夫斯基摆弄着桌上的餐巾,不紧不慢的说道。
“呵呵,你们别听他胡说,”维诺格拉多夫找了一个空位,笑道,“原本我们中午约好了要同雅什科维奇先生共进午餐的,临时变更计划,我们得先跟人家解释清楚,从拉玛到莫斯科,来回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已经赶得够快了。”
“跟他们解释这个干什么,”霍多尔科夫斯基拍拍身边的宾座,示意郭守云坐下,同时说道,“是朋友的,根本不用解释,不是朋友的,你就算是解释的天花乱坠,那也没有半点作用。那个,点好菜了吗?我肚子饿了,有什么话咱们最好边吃边谈。”
“怎么,今天难道是米哈伊尔先生请客吗?”古辛斯基斜眼瞅着霍多尔科夫斯基,他对这小子以来就抢主座的行为大是不忿。
“有守云在还用我请客吗?”霍多尔科夫斯基在座位上做的瓷实,他淡然一笑说道。
“呵呵,好啦,好啦,我请客,说好了今天是我请客,”郭守云在右手边的椅子上坐下,而后一边示意波拉尼诺夫斟酒,一边笑道,“至于这个主座,米哈伊尔应该做,因为今天上午呢,我做了一件呵呵,有点对不起他的事情,这一次,就算是我给他赔礼好了。”
既然郭守云这个东道都这么说了,别古两人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他们的确知道今天上伊凡大厅所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原本他们以为这是郭守云与霍维彻底摊牌的预兆,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小时,几个人便坐在同一张桌子的前边。
“哦,66年的拉菲?”这时候波拉尼诺夫正好上前斟酒,霍多尔科夫斯基的眼刁,他一眼看见了磨砂瓶壁上的灰色标签。
“好东西啊,好东西,”将酒瓶从波拉尼诺夫的手上接过来,霍多尔科夫斯基嗅了嗅飘逸着酒香的瓶口,不无感慨的说道,“守云,这是你准备的吧?老实交代,这是真货还是假货?”
“招呼你们几位,我还能用假货吗?”郭守云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知道霍多尔科夫斯基现在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只不过呢,他选择的这个挑刺机会实在不太妥当。
“难说,”瞅瞅郭守云,又瞅瞅自己手上的红酒,霍多尔科夫斯基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