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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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南的一只手却从她的身后伸进被子里，在她身体上轻轻揉。.

意识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一丝不挂，桃花“腾”的红了脸，凌志南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让她穿衣服了，而她也不认为他现在会给她衣服穿。

凌志南得意地笑了，一用力，轻薄的被子就从她无力的手中被扯落。“走吧！”

桃花咬了咬唇，抬腿向门边走去。

听见凌志南在她身后低吼一声，带着体温的被子就从她的头顶罩下，接着身子一轻，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凌志南抱起来。

“浑蛋！”听见凌志南低声的咒骂，桃花不禁有些疑惑，这个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桃花低头看着拴在自己脚踝上的钢链，用这条钢链把她锁在□□，可以下床，却至多只能走进离床不远的浴室。

凌志南没有给她穿衣服，但也没有让他的手下走进过这个房间，三餐都是他亲自端进来的。

他多少安了点心，虽然大概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她，她不用直接的面对他们的指指点点和鄙夷的目光。

…………

看看天色，又是这个时候了，凌志南，马上就会来了，桃花不禁恐惧起来。

这几天凌志南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的伤害，他每晚都来给她惨遭蹂躏的身体涂药。

又过了几天，凌志南的心境也一天一天的变化着，直到……

“梦蕊姐姐，梦蕊姐姐，你醒着吗？”屋外传来了小豆的声音，奇怪她怎么在这里？

“我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凌志南不是下了任何人不准到这里来吗？”桃花不解。

“今天大皇子出去办事了，吩咐我来给你端来饭菜。”小豆开了门，把饭菜端进来，看了看四周，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关上了门，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小瓶子递给桃花。

“这是？”桃花摇了摇那两个小瓶子，打开瓶子看了看，看来这两个瓶子对于她的兴趣远大于饭菜。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从大皇子的练功房偷来的，可能对于梦蕊姐姐有用，我听说大皇子的练功房有很多宝物，我观察了很多天才偷来的。”小豆看着桃花，心虚的呼了一口气，看来对她的压力真是很大。

桃花看了看，一瓶是毒药，一瓶是大力丸。大力丸？！

桃花曾经在药王的药书上看到，大力丸的配置十分精密，能打通被封闭的穴道，让体弱的人精气十足，由于配置的药材和工艺十分麻烦，所以炼制的量也很少，没想到凌志南这里竟然也有两颗，桃花迫不及待的吃了一颗大力丸，盘腿坐下调息。

一盏茶的时间，桃花已经感觉束缚的力量正在被解放，舒服的呼了一口气，看的小豆目瞪口呆。

“小豆你先回去吧，小心点，不要让人发现了。”桃花心里暗自开心，终于内力恢复了七成，待过一阵子就能全部恢复了。

三天后……

“还有什么，尽管拿来吧！”凌志南慢慢地说，“在你释怀之前，怎样对我我都会甘心承受。。.”

“你真得很喜欢我？喜欢到我怎么对你都无所谓？”

“是的，我爱上你了，我承认了这一点，就会为了你也能爱上我而不顾一切。”

“那好。”桃花一笑，起身穿好衣服，“都已经准备好了吗？那就开始吧！”

“我，不知道吗。

“精明细腻若你，怎么会不了解我的想法呢。”

“我看上你了。”

俊美的凌志南勾起一抹苦笑，痛苦的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想你陪在我身边。”

此时的他们身处凌志南在外的别庄，非常寂静。

这时，只听到外面有刀剑之声，几个黑衣人跳了进来，黑衣人一剑向凌志南刺去，凌志南一挡，但他不是如此众多的黑衣人的对手，抱着桃花向外跳去，几个人从后面追了上来，来到一处山脚下，被他们追上，凌志南拼死不要命的打法和那几个人打在一处。

她想杀他，却下不了手；要看着他死，她也没办法不救他！桃花用准备给凌志南用的毒药用在了这几个黑衣人的身上，他们一个个倒地死去。

救了凌志南根本就不是她心里所想的，如同那凌志南要杀了她，她想要动手了结他的性命，最后却是自己落荒而逃，她杀不了凌志南。

“我不准你死！”弯腰打横抱起被雨打湿了身体，“我要你活着赎罪！”。

将他带到山里的一个小木屋，上次她路过这里发现的一处没人住的房子，把凌志南身上湿透的衣裳褪下，用被子把他包了起来。

过了两个时辰，凌志南迷蒙的睁开视线模糊的眼睛。吗？为何他会看到蕊蕊呢？抬起冰冷的手触碰，幻觉竟然也有温度，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最后恩赐吧！

桃花握住凌志南的手腕，“不准你死，你必须要活着赎罪！”薄唇冷冷的说话，表情没有半点动摇。

毫无预警的，桃花朝凌志南胸口打了一掌，他一动，桃花这才发现，他本来拥有的无限力量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红血从嘴角滑落，他笑了，“你对我一样狠心‥蕊蕊，原来你这么恨我…”嘴角带着凄凉的笑，又一次闭上眼睛。

“你的武功尽失，你受的伤非常严重，有两股力量相互摧残你的身体，也毁掉你的功体，你可以保住性命已经是上天对你的恩赐。”

“为何你要救我？你也爱我的是不是？”

“见死不救我办不到，你给我做了那么多事后，你还敢说我会爱你吗？”

“你可知我是谁？想要我的性命的人多的是，我没了武功自己也求死，而你却救了我…”鼻子酸涩不已，眼眶又热起来，“哈哈哈哈…”

“对你有仇的人想要你的命，对我而言你只是个滨死之人，救你是我的事，想要你的命的人自会杀你！”

呵呵…凌志南嘴角扬起笑容，“多谢蕊蕊救命之恩，待我伤好便会离开。”

“我救你，你也必须付出代价。”“一个该死之人，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凌志南起眼睛，等待着回答。

“你会知道我要的代价是什么的！”说完，桃花拿起刚刚买回的东西出去料理，“我会将你的伤治好的。”

如同她所承诺的，桃花将凌志南的伤给治好，除了已经失去的功力无法恢复之外，其余皮肉的伤跟内伤都被她治好了，在这一天也是她一直照顾凌志南的生活起居。

“呵呵，真希望蕊蕊能懂，我已经没救了，就算知道你一辈子都不会爱我，我也没办法不爱你，”

不知道凌志南的眼睛也会流泪，两行清泪滑落，是凌志南的情，也是凌志南的痴，更是他的无奈。

桃花一直无言以对，她没看过凌志南这么软弱的样子，她一直以为凌志南是强势的、坚强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却没想到在他心里竟是这般的空虚…桃花又一次的沉默。吧！”

溪水中，凌志南缓慢的清洗身体，清洗他那一头长发。

这些天来他们都是这样的方式相处，白天凌志南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一定的时候她会煎药给他喝，然后帮他疗伤，跟着傍晚时带他到这条河边净身，净身完回去没多久凌志南就会入睡了。

刚刚跟凌志南聊了一下天，本来只是无聊的打发时间，却意外的看见了她从未见过的凌志南。

凌志南身上很多伤痕，新旧的痕迹都有，有些范围还不小，可以想见受伤的当口是怎样的惨况，也能想象他的盖世武功是花了多少功夫才练出来的，多年苦练只为了要称霸天下，这曾经是多少人的目标，为什么，桃花不懂为什么凌志南对她如此执着！

“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执着？”

凌空丢出一句话，这是她想知道的，也是凌志南从来都未曾说明的，先前的凌志南总是浪荡轻佻，让人很难从他说的话中察觉真意，但从他清醒之后，凌志南对她却坦白的很。

正动作的身体停止，长发披散在光裸的后背上，低沉了好会儿，才传来轻淡的声音，“我不知道，如果执着是有道理的我会选比较轻松的路走，至少…”背对着的脸上挂了泪水，”现在不用这么痛苦…”一说完，他马上蹲进水里，把脸埋在水面底下。

现在怎么狼狈都不要紧，凌志南发现从他失去武功之后，自己真软弱的可怜，动不动就难过的想哭，也许也是失去武功的关系，没有力量的保护，连人都坚强不起来。

把注意力转回凌志南身上，就瞧见一条水蛇正往他靠近，要是以前的凌志南，那条蛇早成三截了，可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凌志南了…可恶，他在发什么呆！

“小心！”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水蛇正张大口要往他的肩头咬下，凌志南是听见桃花的警告了，却不能判别危险从哪来，忽然肩膀一阵吃痛，身体往水里倒。

蛇牙入肉半分就被她给扯离了，一把蛇抓离凌志南身体，桃花马上就杀了那条蛇。

“怎么样？”从腰际捞抱起凌志南，拨开散乱的头发，赶紧察看肩头上的咬痕。

“好痛”额头冒出一颗颗的汗水，“看来天地还是不能容我…这一次，你不要救我了，欠你的下辈子还你。”他的嘴唇慢慢发白，伤口也有泛黑的现象。

“你杀了那么多人，还会有下辈子吗？”抽出傍身小刀，划开肩头上的咬痕，桃花低头含住伤口，用力的把毒血给吸出来吐掉。

肩头的确很痛，心里的痛更剧烈，是啊，他双手染满了血腥，背负那么多条人命，他还会有下辈子，可能连下下下辈子他都要入畜生道来还今世的业障吧！

他的身体好冷，伤口好痛，心也好痛，被蕊蕊抓着的地方也很痛，他的神智越来越混沌，眼前还是黑暗一片，而意识也离他越来越远了。

当吐出的血已经变成鲜红色时，桃花才停止吸毒的动作，她用河水洗掉自己嘴边沾的血迹，这时她才发现凌志南不知道哪时已经昏过去了，他的身体是冰冷的，大概是因为泡在河水中太久的缘故，她从膝盖后抄起，打横将他抱上岸，岸边有干的衣服，桃花拿了件外衣将他包裹住，跟着赶回他们现在住的地方。

一进屋就赶忙将他放在□□，手一挥，火炉燃起熊熊的火给他们取暖，桃花把凌志南身上湿掉的外衣脱去，让他躺在被子里，加上火炉的温度，快速的替他把冰冷的体温暖和过来。

蜡白地脸色开始有了红润，微微皱起地眉头也舒放开来，他终于安稳地睡着了。

这时，桃花才发现自己身上地衣服也湿透了，她拍拍自己地额头，表情很是懊悔地离开了屋子。桃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凌志南不过是被水蛇咬了下，她干嘛那么紧张，如果真会死也是凌志南地命，关她什么事呢！

但她却紧张地帮他吸毒又给他取暖，她是要教训凌志南地，又不是要照顾他地！

这一切都是凌志南不对，他不应该讲那些话。不应该让她意识到从前没见过地他，不该…他根本就不该活着，他活着是为了要赎罪，他不配得到温柔，不配得到照顾，他只该死。他只该赎罪，赎了罪之后她会亲手杀了凌志南地！

天上闪电大起，忽而雷声大作，豆大地雨点迅速落下。雨水湿透了她浑身上下，最后桃花扑倒在泥水地上。她不停地喘气，头埋地低低地，让人看不清她地表情，也揣测不出她地情绪。

雷声轰然大作，沉睡中地凌志南被吵醒了，失去武功后，他清醒时细小地声音都可以引起他地注意，更何况现在是雷声大作。

方才净身时被水蛇咬了一口，后来他就昏倒了，应该是蕊蕊把他带回来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蕊蕊也不晓得在不在，他想起身，一动之下才发现身上根本毫无寸缕，他是盖着被子的，他应该要先找到他的衣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