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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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也朝医生摇头,意思是不必了。说罢,拉着祁泽就准备离开了。
这是什么小事吗?为什么这两人都这种反应?医生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教训两人一顿,随即脑内不知哪根神经接通,想到了贺大少的身份。
他看看气势逼人的霸道大少,又看看柔弱犹豫的祁泽,倒吸一口凉气。
这难道是,难道是有钱人的特殊惩罚手段吗?
天哪!他刚刚就在疑惑,这么一个活体是怎么存在在人体内的,原本是
医生的胃里涌起一阵不适,眼睁睁看着纤弱的祁泽被面无表情的贺大少带走,他捏紧了手中的笔,最后无力地吐出一口类似愧疚的浊气,算了,这种豪门他也得罪不起。
从今天起,他再也不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了。
唔祁泽被贺远钧塞进豪车里,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贺远钧什么也没说就让人去给他安排B超,医生也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然后照出来他肚子里有只动物活体,他俩还毫无理由地拒绝配合治疗,那位医生会怎么想?
祁泽又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反正那也是贺家的医院,就算乱想也应该不会乱说。
贺远钧坐上来,保镖在车外替两人关好车门。
司机已经确定好大少爷要去哪儿,车门一关,车便开始行驶了。
隔档板升起来,后座只剩下祁泽和贺远钧两人。
只有两人的小空间安静了一会儿,祁泽玩了一会儿手指,思考该如何开口,但思绪依旧是乱的。
算了,实话实说吧,祁泽深吸了口气,看向贺远钧,说道:今天医生照出来的,不是什么怪物,那是我肚子里的宝宝,虽然他有点奇怪但那确实是我的孩子其实也是你的孩子。
祁泽飞快地说完最后一句,那个你的还是重音。
贺远钧一愣,接着便是从喉咙漫到心尖上的苦涩与酸楚。对呢,那确实是他的孩子呢。
贺远钧微微仰头,不让眼中的酸涩让祁泽窥见,毕竟是他要选这种方法的,既如此,就该承受一切。
他轻咳了一声,咽下喉咙上的涩味,一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地回看祁泽。
祁泽便将他之前的猜测一一解释给他听。
虽听起来确实难以置信,但他总不能编造什么谎言来骗他。
他说完后,见贺远钧有些呆滞的模样,自知对方一时也无法接受,便只好轻声道:后面的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可能你听起来太过虚幻,但我没有说谎
贺远钧已经听不见祁泽说了什么了。
整个人,整颗心都像泡在老酸菜的坛子里酸得不能再酸了。
呵呵,原来那位钧帝不止教了小狐狸怎么吹叶子,还教了琴棋书画啊?
还有小狐狸送他的那串手珠,原本就是那位钧帝送小狐狸的啊,他这个只是个普通的替代品一如他本人。
而最让他无法忍受的除了两人日常亲昵与肌肤之亲外,那就是小狐狸竟然为了那个狗皇帝穿了整整一年的女装!!!
他快醋炸了好吗?!
幸好那家伙现在多半已经挂了(这是现代,古人早死光了),又或者说远得绝不可能再到得了小狐狸身边,不然他一定会剁了那个男人!
贺远钧的脸色阴晴不定,祁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以他家陛下现在的记忆来看,他原本是贺大少,自己突然说他是另外一个人,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当然了,如果是其他人也没有接受不了这种情况,他们会直接认为祁泽是在开玩笑,而只有像贺远钧这样相信了祁泽的话,并去试着相信的人,才会如此纠结。
祁泽心头一时有丝丝甜意,一时又泛起心疼。
他家陛下到底是怎么把记忆弄丢了的啊?该不会像是童话故事里,拿去给谁交换了,才得到一个到他身边的机会吧?
祁泽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想和他家陛下好好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呢?
恰而是这声叹息,让原本就几近崩溃的贺远钧突然暴起,他擒着祁泽的手,克制着力度,不敢再过用力,将人困在怀里,然后咬牙切齿道:我真的很想咬你一口!
都是这只小妖精,让嫉妒一遍一遍腐蚀着他的心。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间都掺杂了彼此的气息,祁泽被迫缩在贺远钧怀里,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望进贺远钧暗藏妒火的眼中,估计是因两人靠得太近,氧气突然有些稀缺,祁泽脸颊迅速爬上红晕,又软又可怜地低声道:那你咬,咬轻点行吗?
!!!贺远钧呼吸一窒,这他妈还能忍?
车子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后面护送的保镖下车过来,瞧着大少爷还没出来,非常尽职尽责就守在车四周,不去打扰也不去催促,就算车里时不时地出现些细碎的动静,他们也仿佛聋了一般什么也听不见。
然而从几位大汉时不时余光对接的眼神中,仍然是泄露了几分不淡定与八卦。
哇哦,车那什么哦,而且他们还这么多人站在外面。
好刺激哦!
大少会玩!
车,车停了祁泽没了力气,软绵绵地推了推贺远钧,没推动,手被男人顺势拢在手里。
嗯。贺远钧一手握着祁泽的手,一手替祁泽理了理稍有些凌乱的额发,说话时声音还稍哑,但也是足够的温柔似水,心中之火已然被扑灭。
饿了吧?贺远钧说着,打开车门,先下了车,又伸出手去扶祁泽下车。
祁泽出来时,一见车子四面都站着保镖,被冷风一吹降低了些温度的脸又开始升温了,这,这么多人啊
旁边的贺大少虽没吃到人,但也尝了一遍,此刻正餍足,心情愉悦,又瞧见小狐狸害羞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将大衣敞开,又将祁泽揽进怀里,用大衣把人遮了个严严实实,小声道:外面有点冷,别着凉了。
说罢,又对来迎接的佣人示意准备晚餐。
一众保镖护送着两人进了别墅。
一个个看着仍是面无表情,然而一个个看着他家大少背影的眼神却是:
啧啧啧,大少从哪学的招式啊?
厉害厉害,这是上次翻车摔了脑袋开窍了吧?
大少终于解锁包养技能了吗?以后我们会不会看到更多的俊男美女?终于我们也能享受到别人家保镖的眼睛福利了吗?
贺远钧一路带着祁泽去了客卧,让管家给祁泽准备了一套新衣服。他虽然速度够快,没让祁泽受伤,但尘土多少也溅到了他们的衣服上,刚刚在车上又浅尝了一番,两人衣服更是皱得没法看了。
见祁泽乖乖待在客卧里,贺远钧也回了卧室洗澡换衣服。
去了浴室,贺远钧脱掉脏衣服,浴室里的大镜子照出他的背上有一块不小的淤青。这是当时土石滚落,有一块小落石砸到的。
贺远钧没有多看,心里也很是不在意。他根本不觉着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弱那种程度的就算是巨石也应该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他只觉得应该是这具身体太弱的原因。
果然,这不像自己。
收拾完毕,贺远钧出了卧室,去敲离他最近的客卧的门。
祁泽刚刚洗完澡,穿着浴袍过来开的门,他的头发还是湿的。
贺远钧喉结滚动了一下,将视线上移挪到祁泽的湿发上,道:头发得吹干,不然容易感冒。
不等祁泽回他什么,他又飞快接着道:我帮你吹。
好吧。祁泽让开门口位置,笑着转身回去坐好。
贺远钧找到吹风,打开开关,开始给祁泽吹头发,浴袍有些大,贺远钧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不少美妙的风景。
他有些口干,空调温度合适吗?会不会冷?要不还是先去换衣服?
祁泽闻言没有多想,特别听话地拿了衣服去浴室换,原来的衣服祁泽还放在一旁。
祁泽进去时,他装在原来衣服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贺远钧喊了祁泽一声,祁泽以为是节目组的电话,便让贺远钧帮他接了。
贺远钧刚接通,还未说话,电话那边便不客气地道: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
?这人谁?贺远钧将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瞧见了备注祁振国三个字,很快脑内就搜出相关人士的相关资料来。
呵,原来是祁泽的那个偏心到极点的父亲。
贺远钧冷漠地拿着手机,那边的人没听见祁泽的声音,又道:祁泽?听见了么?最晚七点,我不喜欢人迟
呵呵,不好意思,祁泽今晚不回去。贺远钧没那个耐心,直接给他挂断。
不一会儿,洗手间门把被人从里面拧开,祁泽快出来了。
贺远钧火速找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捂着自己右肩露出痛苦表情。
祁泽出了洗手间,一见贺远钧的样子便紧张地跑到他跟前,怎么了?哪里痛吗?
没什么事贺远钧见他担心又有些舍不得装了。
可祁泽板起脸来,到底哪里痛?
贺远钧气势忽地一虚,只好老老实实道:后边背上也不是很疼。
我看看。祁泽可不听他的,臭着脸去撩他衣服,看见背上那片乌青后,又气又急:这么大一片你还说没事?之前在医院你也不说!也不去检查!
贺远钧见祁泽正生气了,顿时不敢装柔弱了,挺直了背,还拿手去拍背,嘴里说着:其实真的不痛,你看!我就是就是
你给我把手放下来!祁泽静静地看着一派轻松的贺远钧。
贺远钧缩回手,看见祁泽眼圈都红了,想哄又不敢动,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祁泽。
祁泽胸口憋着气。
以前贺远钧就是这样,为了保护他受伤从来不说,如果他自己不发现就永远不会知道,即便被他发现了,也会装出这点小伤连给我挠痒痒都不够格的模样来。
祁泽真的是气到胃疼。
一道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祁泽正有火没出发呢,接通电话就吼道:谁啊?打电话干什么?
那边被挂了电话的祁振国也正火着呢,再次打过来,祁泽居然这么对他说话,顿时就教训起祁泽了。
祁泽根本一个字都没听,就看着贺远钧背上的伤,最后祁振国重复好几遍让他回去,祁泽终于给了回应,阴阳怪气道:谁稀罕我回去?我不回去!以后我都不会回去!
接着他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机,将手机往旁边一扔,朝贺远钧冷声道:药呢?
我让管家去拿。已经怂了的贺大少不敢再有任何反驳。
第37章 晚安
妈,什么时候吃饭啊?祁若枫一回来,往沙发上一瘫,扯着衣领扇热气。他下午出去和朋友打球,本来晚上也是和朋友们计划了的,谁知他爸一个电话打来,要他晚上回家吃饭,还不准迟到。
没办法,祁若枫还是有些怕他爸的,只能不情不愿回了家。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程媛看着自己儿子坐没坐相的样子,就蹙起秀眉,教训道,赶紧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下来。
哦。祁若枫捡起扔在沙发背上的外套,一脸不耐烦地往楼上房间走。
程嫒看着他这样子,更加不高兴。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佣人便替少爷说好话,大多是少爷还少还不懂事,大了就知事了这类。
换平日里,程嫒听这样的话多少会缓下些气愤,毕竟就祁振国大儿子那副样子,想也知道日后分不到多少东西,祁家到底还是归她儿子继承,只要以后好好找人教教他,总会学会怎么管理企业。
但今天,她却越听越火。
原因自然是因为这周六播出的一档叫做《恋爱物语》的真人秀节目,里面那个大变样的祁泽。
祁泽都在开始主动出击了,就她那蠢儿子还在一天到晚只知道玩!
真人秀这种哗众取宠的东西,程嫒一直是觉得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她只会去听音乐会或者看歌剧。但因女儿热爱音乐,想要成为国内歌后的梦想,再加上最近还参加了一档以选秀为主题的真人秀,也渐渐开始关注起这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了。
在节目里看见女儿优雅大气、美丽善良的程嫒,得到了不少满足与骄傲,她开始向祁振国炫耀他们的女儿,被她养得的有多出色,祁振国虽然嘴上没说,但也明显觉得脸上有光,高兴得很。后来,她也向她的贵妇好友们炫耀安利。好友们更是赞不绝口,好几个还有意无意地想介绍自己的儿子或侄子,都被她以他家囡囡还未成年婉拒了。
好一阵子,程嫒都红光满面的。
直到后面被曝黑料。
那几段视频,程嫒都看过。看第一遍时,她只觉得什么脸都丢尽了,也恨不得立刻将女儿拉回家里藏起来,不让她再在人前丢人现眼。
但她细思后觉得不对劲,便又重新看了几遍,越看诡异之感越重。虽然女儿是被他们从小娇惯着长大的,有些娇纵,但从小到大都十分聪明,也很有教养。即便是她不喜的人,她也从来都是礼貌的。像在排练以及有其他人居住的地方,这么歇斯底里,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样子实在太反常了!
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后来祁若杉哭哭啼啼地回来了,程嫒仔细询问了一番当时的情况。祁若杉说她非常明白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如何给所有人留下好印象,但当时她胸口就像是有一把火,烧得她难受不已,完全控制不住往外喷发真实情绪与真实想法。
程嫒听完后,面色凝重了起来。她虽很早就出国留学,但却是相信道术的存在的。就像她家,她家原本已经面临破产,但就是父亲去请了一位道士来,给他家摆了个阵法,日子便一天天好转,甚至最后父亲还成功跻身上流社会,她也才能出国去学费昂贵的学院学习。
不过,等她嫁给了祁振国后,父亲的公司祁振国的原因更上一层楼,但没过多久,父亲的身体就开始迅速衰败。程嫒想起父亲最后身体萎缩得只剩下一层肉皮与骨头时,只觉得浑身发寒。这事儿她没敢告诉祁振国,和母亲两人匆匆给父亲办了葬礼,显然她们都猜到了,这就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