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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有这样的魅力,朋友很多,所以今睢只是他众多朋友中的一员。
之前救助站凭福大滑滑板的视频火出圈,所以他们特意将其作为今天活动的保留节目。
只是没想到今天人流大,如果发生意外,板或者狗伤到人就不好了。所以今睢和陈宜勉讨论后针对这个状况做了些调整,将注意力放到在公园广场玩滑板的那个群体上。
他们是来自附近的滑板俱乐部在这里练习,听说狗滑滑板,很感兴趣,便同意配合。
于是一行人踩着滑板,为福大的演出开辟出了一条相对安全的区域。
福大在今睢的指示下,完成了一段很基础的直线滑行。
意思到了就行,围观群众主要看个乐子。今睢有训练福大带板刹车,还是保持了十成十的警惕心,好在一切顺利。
结束后,小婧把准备好的饮料分给大家,表示感谢。
本以为顺利,哪想今睢牵着福大往回走的路上,出了点小状况。
当时今睢手里抱着福大的板,牵着狗,踩着自己的滑板慢悠悠的滑回去。结果今睢一个没注意,福大在花丛边的栏杆处绕了圈,把绳子给缠住了。
今睢反应时,人已经被从滑板上诳下来了。
她连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好在这处没什么人,她顾不上去追飞出去的板子,先去看福大的情况。
陈宜勉打着电话往这边走,凑巧看到这一幕。
在今睢跳下滑板的一瞬间,旁边冲过来个男生,轻松地跳上她的板进行接力。今睢今天玩的是长板,滑起来柔美又帅气。
男生跳上去后压低板头滑出去一段,适应后在空中做了个流畅又漂亮的炫技动作——今睢站定转身时,认出男生是刚刚一起玩滑板的人。
今睢单手抱板,另只手牵狗,过去道谢。
倒扣棒球帽的男生踩着滑板滑近,在她面前稳稳地刹住,把板拿在手里却没立马还。
有风吹乱了今睢的头发,她抬手捋头发时,注意到手腕上绑着的红色丝巾,想起来,“抱歉,这个忘记给你们了。”
是刚刚一起滑滑板时,今睢“入乡随俗”,跟大家绑了一样的红丝巾。
“你留着做纪念吧,这是俱乐部的周边。”
今睢没客气:“谢了。”
“你常来这滑滑板吗?我们加个微信吧,下次可以一起玩。”
今睢摸摸口袋,无奈地说:“不好意思,我手机落在车上了。”
说话间,今睢手里的狗绳一紧,她低头看到福大正撒腿往前面跑,视线顺着移过去,发现陈宜勉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陈宜勉没看她,单手抄兜,另只手手心朝上,手指冲狗拨了拨。
他穿着戏剧学院统一的黑色长款羽绒服,英俊不羁。他所在之处,是空旷热闹的广场上,她视野的焦点。
陈宜勉目光从福大身上移开,看向她时,今睢也收回了视线。
她不好意思地冲面前的男生笑笑,说:“下次有缘碰见再加。我朋友在等我,先过去了。”
说完她匆忙地从男生手里拿过自己的板,被狗拽着去到陈宜勉的身边。
这急切地样子,让今睢又笑又恼。
“你着什么急啊。”今睢低头瞧着福大无奈道,像是在吐槽它,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福大在陈宜勉的裤脚旁来回跑,别提多开心了。
今睢把狗绳给他,问:“是要走了吗?”
“你可以再玩会。”陈宜勉眼神很淡,朝今睢的身后看了眼,棒球帽男生在这种无形的压迫感下微微站直些。
今睢点点头,正准备说“福大应该是饿了”时,只听陈宜勉问道:“他找你什么事?”
“要……微信。”
陈宜勉:“那你给了吗?”
他问得霸道且直接。
第19章、偏爱
“没、没给。”今睢照实回,抬眸对上陈宜勉冷静的探究的眼神时,声音磕绊了一下,大脑没有思考,话顺着说出来,“手机没带在身上。”
陈宜勉煞有其事地一点头,帮她划出句子里的重点:“也就是说如果带着手机就给了。”
她没这个意思。
但陈宜勉的话听上去怪怪的,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过她的思绪很快被福大打断。
福大今天在外面玩嗨了,一整天了还活蹦乱跳。今睢叫了它几声,没什么效果,陈宜勉伸手:“给我吧。”
“好。”
狗绳换了主人,福大立马乖了。
被一打岔,两人便没再被困在方才的话题里。
往前走着,陈宜勉把刚刚周恒正在电话里反馈的情况,一一跟今睢说了:“舅舅说今天不少人去救助站办领养手续。”
今睢喜上眉梢:“太好了。我还在担心今天现场这么多人只是看个热闹。”
今睢一时开心,又说了要及时安排领养者回访之类的事情。
日头渐渐落下,今天的活动正式结束了。
陈宜勉晃晃手机,说周恒正订了餐厅,收拾完了直接过去。
喜多乐队几个人演出完,自觉地留下来帮忙,
今睢被小婧拽着,看她正纠结要不要过去要个签名。
今睢正跟小婧说着话,陈宜勉在远处喊了她?一声,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陈宜勉旁边是乐队的四个乐手,今睢过去,礼貌地冲旁人笑笑,问他:“怎么了?”
“这是刚给我们演出的乐队,白杨、吉吉、米莱和大源。”略一顿,又介绍今睢:“救助站的同事,今睢。”
陈宜勉简单介绍两边人,才对今睢说:“我一会跟车回趟救助站把活动的东西放下。你带大家先去吃饭。餐厅的位置知道吗?”
今睢说在群里看到了,又说:“那你一并把福大带回去吧,它不好进餐厅。”
“都行。今天订的是常去的餐厅,和老板认识,怕折腾嗨了,特意包了场。把福大带进去没事。”
“好。”今睢轻声应,“还是把福大带回去吧。”
“行。”陈宜勉说着,抬手把她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纸片摘掉,说,“这几个是我朋友,多照顾一下。”
陈宜勉做这个动作时,离自己很近。今睢瞬间屏息,不敢有动作。陈宜勉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将手里摘掉的纸片给她看了看,才跟另只手拿着的几张从地上捡起来的被踩脏的宣传页一并攥在手里,打算一会丢掉。
“行了,我们是三岁小孩吗?”旁边乐队的四个大活人没再装空气,仿佛被这一番叮嘱严重贬低了似的,嫌弃地赶人。
队里两个女生,贝斯手吉吉看着酷一点,主唱之一兼吉他手米莱,看着性格比较软、亲切一些。
米莱主动和今睢说话:“你就是今睢吧。我听池桉提过很多回。”
另一位主唱白杨接话:“你看,都老熟人了。”
陈宜勉突然有些担心,看看今睢,道:“别照顾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一会随便给他们几份盒饭打发了,自然点,别被他们拿住把柄到网上挂咱们。”
白杨靠了一声,吐槽陈宜勉:“你还是人吗,一会你这小妹妹可在我们手上,当心我们把你的黑历史抖出来。”
陈宜勉嘚瑟:“随便,没再怕的。”
今睢听着他们互呛,嘴角挂着笑,知道他们关系是真的好。
玩乐队的人大都很有个性,但可能与喜多的乐队风格有关,他们几个人都很亲切,很自然迅速地跟救助站的义工们打成了一片。
陈宜勉回救助站再折回来,路上时间不短,特意跟今睢说不用等他,让大家先吃。
今天从早忙到天黑,工作量不轻,中午随便垫了下肚子,这会大家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自然是不能等。老板是熟人,量给的足,菜端上桌后没一会便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等陈宜勉来时,大家吃饱喝足,心情放松地靠在椅子上闲聊。
“你这来得也太迟了,专门过来结账的是吧。”靠门口的人跟陈宜勉搭话。
陈宜勉笑着接梗:“这不是回去申请经费了。大家一会不着急走,旁边金座续摊。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众人欢呼热闹时,陈宜勉朝今睢这边过来。
因为是包场,一行人直接在大堂里吃的,桌子随便坐,所以吃完饭后为了方便聊天大家也都没在原来位置上。
刚好今睢旁边的位置空着,陈宜勉把凳子拖开,长腿一迈,松弛不羁地坐下。
陈宜勉一扫桌子:“吃得也太干净了,都不记得还有个我饿着肚子吗。”
刚刚跟他开玩笑的那人招呼服务生,说要加道菜。
那边服务生说厨师已经下班,说还需要什么可以帮忙买。
今睢把自己前面的碗往旁边推推,陈宜勉扬眉,看她。
今睢说:“干净的碗,菜是大家动筷前夹出来的。你要吃吗?”
今睢脑子一热就给他留了,这会才开始思考自己这行为是否多此一举,正准备问:“要不点个外卖吧。”
只见陈宜勉把碗碟拉近些,说了句谢谢,抬声对与服务生沟通的那人说:“不麻烦了,我这里有。”
听陈宜勉没嫌弃,今睢弱弱地松了口气,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陈宜勉拆着筷子的包装纸,说:“有几个领养人在看猫,我帮着接待了一下。”他问今睢,“这家餐厅还吃得惯吗?”
今睢点头:“挺好吃的。”
他记得自己吃东西挑。
之前无意说错的话,他竟然记得。
今睢看陈宜勉吃东西,问:“凉吗,要不要热一下。”
“没事。”陈宜勉在吃的方面,可挑可不挑,“学期末那会熬了几个大夜,有空吃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管热的凉的。”
今睢问:“你们系大一就这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