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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书瑾晔都快收服小鬼了，可他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空气中有一股特别强的气把他压制住了，刚才那个阵法里面哪儿还有那小鬼的影子。
小鬼一个幻影直接到了宋芷妤面前，这一次宋芷妤却没害怕，小鬼飘在半空中帮她揭开了额头上的黄符。
书寻也是看到许跃炀盯着后边笑才反应过来，一回头宋芷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而站在她身后的是那个小鬼!
宋芷妤那眼神书寻觉得他这一辈都不会忘的，失望中带着痛苦。
“人有机会从来，那鬼呢?”
“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乔露不想她的命掌握在小鬼手里，他也不想被人操控，人都想要活命，他也想，他有什么错?”
“人鬼之别难道就是罪恶之分吗?”
书寻冷着脸，他的表情从来没这么无情过：“鬼是有劣性的!”
宋芷妤反问：“人没有吗?”
书寻不答，只是盯着人。
“他害的难道不是害他的人吗?有时候我就在想，冤冤相报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这就是因果。乔露不让他活，他也掌握着乔露的命脉，咎由自取四个字再平常不过了!”
书寻漠然的偏头还带着赌气的成分在里面：“我跟你说不清楚!”
远处的书瑾晔和书析伝完全没有搭话的想法，书寻还能看到书瑾晔在发神。
“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就当是……给我一次机会!”她的语气里有恳求也有卑微，因为她知道自己是鬼，如果书寻对鬼一直这么决绝，那她呢?
——
许跃炀走到刚才宋芷妤站的地方，捡起被她丢到地上的道符，举到宋芷妤面前：“收着吧!”
书寻他们已经走了，现在这儿只有他俩和那小鬼了。
接过东西的时候，许跃炀不经意间碰到了宋芷妤那白嫩且纤细的手指。
“乔露呢?你准备怎么办?”宋芷妤垂着头，兴致不高，就好像头上有一团乌云将她笼罩了一样。
许跃炀笑了，很平常的笑容，还带着宽慰的语气：“那是她该担心的事情!”
“你想要报复的不止她一个!”
许跃炀咧嘴一笑，自带一种邪气：“怎么?担心我?”
但紧接着许跃炀就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剩下的事儿就不用你管了!”
“呵!”宋芷妤抬眼看他：“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拉进来?”
她的眼里没有埋怨，只有疑问，这一点许跃炀看得清楚：“宋芷妤!”
“这里面牵涉的东西太多了，资本利益都只是最普通的东西，还有权利，不是你写几篇不痛不痒的文章、口诛笔伐几句就行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许跃炀说的，他和乔露之中得死一个，乔露虽然不痛不痒，但许跃炀动的是谁的甜头，背后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他。
别看他平时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但谁都知道，他们这种人不过是资本博弈的棋子而已。
宋芷妤的脸很小，眉目如画，看起来像是柔弱女生的长相，但整张脸总有一种坚定，特别是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再说吧!”
许跃炀摸了摸旁边那小鬼的头，那小鬼看了她一眼就消失了。
“我第一次闻到你身上味道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平常人!”说不是人感觉像是在骂人。
宋芷妤好奇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脸上满是疑惑：“味道?”
“人都有叁魂七魄，但你只有两魂!”
宋芷妤才张嘴，许跃炀就止住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我岂不是不人不鬼?”宋芷妤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最开始她遇到书寻他们，接受这个世界上有鬼到现在接受自己是鬼，究竟是怎样的心路历程，才让她平淡的接受这一切。
“我不是我妈亲生的!”语气悲悯。
许跃炀：……
“谁告诉你不是你妈亲生的?”
两眼一白，看着宋芷妤宛如看智障的眼神：“可能是上一世出了点问题，跟你没关系!”
宋芷妤：“哦!”还好，她还是亲生的。
“你虽然是人，但有招鬼的本事!这东西……”许跃炀眼神示意宋芷妤拿在手里的绳子：“能抵抗一部分鬼，对鬼力太强的鬼也没什么用，另外，它还能抑制住你体内的气!”
“气?”
许跃炀：“你没发现吗?每次出现在你身边的鬼，要是没有这东西鬼都会能力大涨。”
“我发现了?然后呢?”她也不傻好吗?
许跃炀看了她一眼，宋芷妤立刻有了想法：“你是说?书寻他们给我这东西的目的是为了克制我?还是收了我?”
宋芷妤想想都觉得害怕，会吗?书寻知道自己是会会收了自己吗?
看出了宋芷妤的担心：“他们应该只是忌惮你身体里的鬼气，一时半会儿不会对你动手，因为你算是人，只能先压制住你，之后再找机会祛除你身体的鬼气!”
听到这话宋芷妤才算是放心了：“那你呢?他们也会祛除你身上的阴气吗?”
许跃炀：“我是活生生的人，这种自带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看来书寻还治不住许跃炀啊!
“只是那道气会伤了我的阴气而已，其他的……没什么用，我是人他也收不了我!”
其实许跃炀没说完，他之所以说宋芷妤跟他是一类人，是因为他们都能给鬼能力，但他能给的很弱，比不上宋芷妤那种一露出来就能让鬼亢奋的能力，有一点，他能控制自己的能力，宋芷妤不能。
所以，宋芷妤应该是万鬼之首吧?
“这东西你好好带着，不要被人和其他东西抢了!”
宋芷妤：你不也抢过吗?
许是明白了宋芷妤那晃眼之间的吐槽，许跃炀明镜一样的看了她一眼。
宋芷妤能给鬼力量，那就意味着有鬼会觊觎她的身体和鬼气，有朝一日总是会面临这个问题的，这样算是他的目的之一。
早点告诉宋芷妤，让她早点清楚自己的处境，别也傻乎乎的什么都听书寻他们的!
宋芷妤回酒店的时候特意跟许跃炀隔了一段时间，刚刷了卡手才放到把手处，对面却传来了声音原本空旷的走廊突然‘啪嗒’一声让宋芷妤后背都起汗了。
书析伝在她对面房间，宋芷妤一回头就看到书析伝穿着他的睡衣站在门口。
那满脸幽怨的样子看起来就跟个受气和独守空房的小媳妇一样!
书析伝不会一直站在门口透过那猫眼盯着吧?
“怎么了?”宋芷妤觉得眼前的书析伝好好笑，脸部的轮廓都是那么可爱。
书析伝心里憋着一股气：“没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许跃炀一起?帮他……”但终究还是憋不住。
书析伝长得清俊，属于那种一委屈就让人觉得是你做错了。
怎么回答呢?告诉他她跟许跃炀才是一伙儿的?
“因果报应，他也没有害别人，不能因为他是鬼就是非不分!”
书析伝听她那话，总觉得宋芷妤心里是有点埋怨书寻的。他今天也看到了，师叔那样对宋芷妤，两个人明显有离心的征兆了。
“可它是鬼!它会害人的!”
宋芷妤沉思一刻，心里有些酸：“书寻有没有……跟你说过……我?”
对面的人退却的躲避着她的眼神：“没有，但我知道你可能是……”
宋芷妤却笑了，那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温和：“那我要真是呢?”
“我想你的道教你的是除恶祛邪!”
还没等书析伝反应，宋芷妤两步凑到他面前，瞪大着眼睛，勾着右手放到自己脸右边：“我是鬼哦!”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耳边风，书析伝只觉得全身脆脆的，一阵酥麻感传透身体每一处。
四目相对书析伝眼里有惊吓和慌乱，对上宋芷妤那勾人的眸子，书析伝完全不能淡定了。
宋芷妤……睫毛挺长的!弯弯的，好好看!面部线条很明显，想揪她的脸!
对，可爱鬼，捣蛋鬼!
宋芷妤看对方这样的变化也觉得不好，等她把头缩回来的时候发现书析伝耳朵红得不像话，是那种艳红得快要滴血的样子，而且脖子也开始慢慢变得绯红。
不禁撩啊!可她也没怎么撩啊!
还是太纯情了!
“咳!”一声突兀的咳嗽在两人旁边处响起，像是刻意提醒。
两个人闻声望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书寻和书瑾晔两个人站在书寻的门口，侧着半个身子。
书寻表情比较平淡，没有不好意思，但没有表情就是书寻最大的bug，见惯了书寻平日和蔼可亲的样子，现在这样宋芷妤就知道他还在为今天的事儿生气。
书瑾晔……，唉，书瑾晔就那张臭脸，谁管他呀!
——
走廊有摄像头不好说话，几个人还是进了书析伝的房间。
“许跃炀怎么说?”书寻坐在床沿上问话，表情有些傲娇。
宋芷妤知道许跃炀态度也挺坚决的，要让他把鬼放出来，应该不可能。
宋芷妤把今天许跃炀告诉她的事儿跟他们说了，说完之后几个大男人皆是面色严肃。
“真的有这种吗?”书析伝有些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父母?”
书瑾晔嗤笑：“怎么没有?”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称得上父母两字的。
“在还是胎儿的时候，或者才生出来就……”书析伝欲言又止，他实在是不敢说出那些丧心病狂的字眼。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有些隐匿在阴暗之下的惊世骇俗。
最后只得说出这一句来发泄他的愤怒：“这种做法太禽兽了!”
虽然他的父母也并不怎么喜欢他，但比起那些父母，他竟然觉得自己家里人还是不错的。
宋芷妤：“他们会专门找一些女人来受孕……”说话声戛然而止，她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看向另外叁个人的眼神逐渐惊恐：“我突然知道为什么许跃炀要插手这件事了!!!”
四人如梦初醒一般，那些怀孕的女人有些会在临近生产的时候弄死胎儿，或许许跃炀是幸运的那个!
书寻听着宋芷妤讲的那些也觉得挺瘆人的，阴邪之事他不是没见过，只是想这种这么残忍、而且就在身边的可以说他也是第一次见。
或许他真的错了，这一次错的不是鬼，而是人!
书瑾晔声音低沉：“那他准备怎么办?”
“他应该会继续查下去，他的目标不仅仅只是乔露一个!”
书寻皱眉，整个人都在烦恼中：“这会牵连很多人的!”
这种行当，在一定程度上是黑色地带，但凡牵扯黑色地带的‘产业’，背后都一定会涉及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否则就算是胆大包天，只一个人怎么敢搞出这些的。
“这件事先别管了!”保不齐他们几个小命就不保了。
宋芷妤：“啊?”
书寻瞪了宋芷妤一眼，完全是警告：“在没有万全之策的情况下轻举妄动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今天许跃炀也说过不是写几篇新闻公之于众就能解决的。
“哦!”
“那乔露那边……要告诉她吗?”
书寻：“你当我傻呀?”
“可……合约?”乔露算是他们的雇主，虽然乔露也算是咎由自取，但这几天他们吃她的喝她的，还欠了协议了，白纸黑字跑不了。
再一看书瑾晔自信的样子，宋芷妤眼睛立刻转了起来：“你们有办法?”
书瑾晔：“剪断乔露和那小鬼之间的联系就行了，许跃炀要想继续养着那是他的事儿，当然……”
眼睛直杵杵的盯着宋芷妤，心里打着琢磨：“你想帮他养也可以!”
反正宋芷妤和许跃炀养小鬼对他们的身体也没害处，两个人都是可以以气操控小鬼的。
宋芷妤总觉得书瑾晔话里有话，想到今天的自己，自觉理亏，也不敢去跟书瑾晔两个争论，讪讪的笑了笑。
这几个人的样子，总让宋芷妤有一种跟许跃炀的关系见不得光的感觉，特别是那小鬼叫他们爸爸妈妈的时候。
这么多年还没谈过恋爱，就已经飞跃到孩子都那么大了。
也对，他俩确实见不得光!
书析伝：“这样她以后就再也不能养小鬼了吧?”
宋芷妤：“那不正好，省得她以后再去祸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