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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答她的却是一巴掌,直接把她打得伏在地上,涂满胭脂的脸迅速红肿。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银耳羹里下药吗?”

贤妃捂着半边脸,意识到面前的局势,泪眼朦胧地看向祁胤帝,“臣妾错了……求陛下饶命……”

祁胤帝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下令,“关进冷宫,永不赦出。”

景湛眼睁睁地看着贤妃被拖走,“为什么?”

他究竟是哪一步错了?

祁胤帝失望地看了景湛一眼,背着手走回乾清宫。

宋枝落的眉梢眼角压着轻蔑,“从你揭露我欺君的那一刻起,皇上就为你布了这盘大棋。又或者说,从刑部大牢一案开始,你就已经入了皇上的局。你坏事做尽,早就露出了太多马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

下一刻宋枝落收起脸上的笑意,眼底一片戾气,“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拉上一条又一条人命,你根本就死不足惜。”

景湛阴鸷地看着距他一步之遥的宋枝落,忽然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在所有人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扣住宋枝落的双肩,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下一刻,在场侍卫利剑出鞘,剑尖直直地指向景湛,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景离看向眉头紧皱的景离,“今天孤若不能活着走出去,便带着你的女人一同入黄泉。”

景离眼中的冷冽倾泄而出,“你若伤她分毫,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呵,”景湛冷笑一声,按着剑柄的手往外一划,锋利的剑在宋枝落的雪颈上生生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鲜红的血珠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刺眼。

第68章 六十八  一败涂地

宋枝落柳眉轻蹙, 水眸里染上嗜血的红,那些日夜侵蚀的恨涌上心头。

她狠戾地握住剑刃,任凭鲜血从掌心流出。

手肘往后用力一顶, 下一刻,那把剑架在了景湛脖子上。

景湛被宋枝落眸中的狠劲怔住, 滞了一瞬,冷笑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事到如今, 他根本活不了。

宋枝落唇角勾起,用剑尖挑起景湛的下巴,眉眼间尽是厌恶, “你的血不值得脏了我的手。”

说完, 她手中的剑应声落地。

围在景湛身边的侍卫立马上前, 将景湛死死压住。

不过一刻的时间, 景湛温怏的脸上狂妄不见, 一身缎袍早已肮脏,狼狈至极。

景离将宋枝落抱入怀里,轻柔地抚上她颈间的血痕, “疼不疼?”

宋枝落乖巧地摇了摇头。

下一瞬, 景离眉眼间的温柔不再,走到景湛面前,双眸冷厉, “本王今日若要杀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个卑鄙小人!”景湛朝他吼道, 眼里写满了不甘。

“那也是拜太子殿下所赐。”景离蹲下身和景湛平视,唇边是冷笑,“在长安你没能杀死我,就注定了你输。”

跪在地上的景湛一愣, “长安?我何时派人杀过你?”

“那群死士太子殿下忘了吗?”景离的视线和景湛撞上,叹息地笑道:“真的是差点要了本王的命。”

景湛静默了片刻,而后掩唇笑了笑,“景离,宫里的风还没停。”

“我的死士是从来不会在身上佩戴任何玉佩,你又从何得知那是我的人?”

语气诡异,瘆人心慌。

话说至此,景离压着眉梢,眸中微不可见地泛起一丝诡谲。

直到赵无敬的出现打破了僵凝的气氛,他看了眼景湛,“陛下宣您进殿。”

压着景湛的侍卫松了手,景湛站起身,脊背却不再挺直。

乾清宫内,祁胤帝披着大麾,如鹰般的眼睛落在景湛身上,带着对罪人最威严的审视。

不念父子之情,只有君臣之敌。

他沉声开口:“朕给过你机会,无数次。”

景湛听后反笑,抬起头不卑不惧地对上祁胤帝的目光,“儿臣的野心,难道不是随了父皇吗?”

祁胤帝面色一沉,犀利地看向景湛。

前朝旧事,一向是隐秘且避讳的。

那年祁胤帝并非储君,当时本应继位的齐王在登基前三日突然抱病而亡,皇位才落到祁胤帝头上。朝中齐王党羽自然不服,想要追查齐王死因,祁胤帝便挨个安上罪名,斩尽杀绝。

此等阴狠,景湛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胤帝袖袍一挥,连案前烛火都暗了几盏。

昏黄灯光下,景湛看不清祁胤帝的神情,却听见祁胤帝沉了口气,“朕不会杀你。”

景湛微愣,但很快明白过来。

不杀才是最大的惩罚。

果不其然,祁胤帝肃声说道:“传朕旨意,皇子景湛罔顾圣恩,作乱犯上,浊乱朝常,今起剥夺太子位,贬为庶人,收押宗人府,永无赦免。”

景湛被侍卫拖走后,天边泛起鱼肚白,所有的兵马都退出了皇宫,关闭的城门也在辰时三刻打开。

熟睡的百姓全然不知宫闱之内的变故,一切仿佛都未曾发生。

宋枝落颈上的伤口不深,但也不浅。

回到王府的时候,血早已被风吹干,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

景离上药的动作极轻,像对待一件碰不得的珍宝。

宋枝落笑他,“王爷,你弄得我好痒。”

景离按住宋枝落乱动的肩膀,眼神沉暗,“别动。”

宋枝落闻言乖顺地窝在景离的臂弯中,手却在悄悄使坏。

她柔软无骨的手虚环着景离的腰,微凉的指尖沿着景离的背脊一点点游走。

一股酥麻感迅速袭上景离的头皮,他的呼吸重了几分,手上的动作有些僵。

勉强将最后一味药在宋枝落的脖间抹开,景离眸色幽深地看着宋枝落唇边肆意的笑,反手将宋枝落推倒在身后的软榻上。

然后欺身压住她,却收着力,时刻顾忌着她的伤。

景离两指轻挑起宋枝落的下巴,拇指缱绻地拂开她的发丝,唇齿相缠。

宋枝落仰着脖子,缓缓闭上眼,醉在温柔乡里。

而当她再睁开眼时,气息不太稳,耳边是景离低哑的声音,“你先招惹我的。”

宋枝落娇笑着眨眼,“王爷,我只是受了很小的伤,你不必太担心的。”

这话落在景离耳中,却让他心一疼。

比起她曾经受过的,这伤真的不足挂齿。

而所有的一切,皆拜景湛所赐。

景离声音绷得紧,“今天为什么不亲手杀了景湛?你明明那么恨他。”

他亲眼看到宋枝落崩溃的情绪,却又被生生压下。

“皇上会怪罪的。”

“有什么罪本王会担。”

宋枝落的笑微滞,垂下眼睑,“这一次我想听周时昱的。”

景离剑眉轻蹙,但很快舒展,摸了摸宋枝落的头笑道:“好。”

当天晚上,景离将宗人府的侍卫遣散,提着两壶酒,走到景湛的牢房外。

房里只掌着一盏油灯,照了半边墙壁,余一半隐在黑暗中。

一床还算干净的被子,一张粗制木桌,再无其物。

景湛靠坐在冰冷的墙壁前,手中执一根干细的木棍,垂头在地上写写画画。

景离敲了敲木桌,景湛闻声停了手中动作,迟缓地抬起头,直直地迎上他的视线,又徐徐往下移,落在他手上的那两壶酒上。

他冷笑一声,“怎么?来送我一程?”

景离不置可否,立在景湛面前。

脚边,是景湛刚刚写的四个字——魑魅魍魉。

字迹飞扬,张牙舞爪。

景离笑了一下,兀自走到桌边,不紧不慢地揭开酒壶,拿出两个倒扣的杯子斟满,取其中一杯推到景湛面前。

“景湛,来世投个寻常人家吧。”

景湛松开手中的木棍,撑起身走到景离对面坐下,低头看向眼前的酒。

是壶清酒,澈得可以映出他一败涂地的模样。

景湛笑而不语,端起酒杯放在鼻尖处闻了闻,眉心一展,仰头将酒灌入喉中。

酒滚过喉咙,有点呛。

景湛放下酒杯,“景离,我是输了,可你也未必赢。”

景离冷眼上挑,示意他继续说。

景湛舔了舔唇角上残留的酒,眼神微紧,“景离,你我生在帝王家,从出生就是父皇手里的棋,你是白子,我是黑子,只能以输赢告终,这是我们的宿命。”

顿了顿,他抵着牙关嗤笑一声,“这盘棋,还没下完。”

景离往后一靠,睥睨着景湛,“倘若真有来生,希望不见。”

景离走后,景湛抬头望着房内唯一一扇狭小的窗户,光线像是被分割成为了很多道,微弱地投射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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