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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的屋里乱糟糟一团,小傀儡抱着她的腿,眼睛被迷住,混乱中被人一脚踹到胸口,嘭的声砸到少年身上,墙上凹出一个人形,他气血一震,熊小鱼则砸懵了,合着眼,半天不能起身。

万疏君静坐在原地,既不松手,也不抬头,水青衣袂遮盖住她大半身子,一点血色从指尖流淌下来。

“很生气么,这本该如此。不是你的人,你多看一点我都会生气。往先脾气太好,让你误会了。”

他听不到乔孜说什么,尝了一口被她咬出的血,唇上愈发湿濡红润。

“乔乔,你与其心疼他,不妨分一点疼爱给我呀。”

万疏君忍了很久,风声未止,他用力将人桎梏在怀里,低语道:“我忍了几天,想了百十个理由不去杀他,可是他总是如此不知收敛。”

乔孜脑袋要炸,听到这些话头一个想法就是这个男人黑了。

这是最危险的,因爱生恨,到时候她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心疼你,真的很心疼你。”她挤出声,顺着他道,“阿葵跟我是出生入死的朋友情谊,你不要误会。”

“是吗?”

万疏君看向那边过不来的青年,将这些声音顺着风丢到他那头。

小傀儡伏跪在地,身上重有千钧,被他用仙法压制,那股子无法言说的恨意涌上心头。

一而再再而三的处在下风,旧日的沧波城内,早已吃过的滋味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里浮现,他咬着牙,忽而听到乔孜的话,眨了几下眼,砸在地上的拳头轻轻一碰,无力松开。

面带戚戚之色,身着青衣的小傀儡这时眼神像极少年时望着她坠落湖中的那一刻。

几步之遥,书页、水珠、幔帐都在空中浮动,眼前之景仿佛倾倒,不似人间。

万疏君看到一个人,低头正在吻他喜欢的姑娘,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咬住她的唇。

雪白的肌肤露出,依稀夹杂些许乱语。

他听得模糊,可好像都是他心里藏得话。

望着望着,万疏君捂着眼,指缝里的光都不见了。

第101章

沧波城外两座大山巍峨高耸, 冬日里直插云霄。举目四望,飞雪千里,一条大江昼夜不息滔滔东去。

彤云低垂, 纷杂剑光一闪而过, 岸边有一个白衣负剑青年正伴着芦花缓缓而行。

迎面鹅毛乱剪, 孟潮青默默推演完毕,袖着手听了许久的风声, 最后停在一棵苍劲的松树之下。

他摘掉蒙眼的白绸,揉了几下眼眸,半阖着眼帘,映在江上的树影陡然生变。

只见高楼内一人独坐窗前, 观其眉目, 绝非是他所熟悉的万疏君。那人眼眸微微泛红, 周身落寞无限。

寒风倒灌衣袖,孟潮青一笑翻过,江水倒影骤然变成另外一番景象。

是一间素雅空荡的客房,化为原形的蒲牢兽躺在床上, 有气无力的样子,歪着尾巴像是陷入昏迷之中。

孟潮青接着挥袖,景象再变, 与两次截然不同。

不过与他所料想的一般无二。

房间里的摆设都叫罡风搅的乱七八糟, 少女身上的青色直裾被人撕掉大半, 袖子拖地, 露出素白的里衣,她抬手梳理头发, 面色极差。

一旁的青年挨了一巴掌, 倒也没有生气, 只是给她递上玉梳跟钗环,静静听着她说话,偏偏就是不滚。

方才打起来时没捞到太多好处,乔孜如今一想到后面的日子,恨不能跳到棺材里。

他怎么敢!

这样的万疏君与印像之中出入极大,当着旁人的面,差点就想将她就地正法,现在她都有些后怕。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真是伤风败俗!”

又是一拳砸过去,他身子微微一动,任由她如此出气,温温柔柔,却不置一词。

“如果再有下次,我们之前所有情分全都没了。”

“你不服气?不许这么看着我!”

乔孜皱眉,就像是一拳打在气球上。

他那双剪水眸里情..欲未消,看着有几许晦沉,不过眼角眉梢又噙着一抹笑意,浑身的衣衫尚未整理,一眼扫去,像是个斯文禽.兽,收起爪牙后糊弄她呢。

“快说句话!”

她喊了声,万疏君总算应一句:“下次不了。”

声音低沉,活像是受了委屈。

乔孜面无表情对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耷拉下脑袋,心里苦闷无处发泄,望着一地狼藉,长长一叹。

怎么就这样了呢?明明她想的很好。

“我不会真的杀了阿葵。”头上一重,秀雅的青年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解释道,“只是那时有些生气,下一回要先哄我。”

乔孜抬眼,万疏君微微笑着,忽然掐住她的脸颊。

“你是不是怕我?往先跟你交好时我都藏着掖着,不敢叫你发现我这些心思。但总是藏着,不像样子。”

“等会我会跟他们解释一番。”

……

酝酿很久的心里话万疏君说了很多,冷静之后便也觉得方才行为欠妥,不过并不后悔。

乔孜拍开那只手,揉了揉脸,心里乱糟糟的。

他这是剖心表白么。

万疏君问:“你呢?”

他很喜欢把她抱在怀里,如今张开双臂将人牢牢抱住了,语调上扬,暗含几分期待。

乔孜不知从何说起,望着窗外茫茫雪景,空白的脑海里慢慢勾勒出线条画面。

青云山的瀑布,城外的黄昏,长长的队伍,寂静的前堂……

日暮夕光平铺开来,将褪色的画面染上一层淡淡的橘色,一人站在她身后,冰壶秋月,莹莹玉润。

她那时候乱七八糟的想法层出不穷,后来出了很多事情,变成小蒲牢、小刺猬、小干尸,遇上不干人事的孟潮青,简直泡在了苦水里。

乔孜捂着头,窝在那一处,忽然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清醒。

陷在过往当中,简直要人格分裂。

“你做什么?”

万疏君不解,握着她的腕子,将她左边脸看了又看:“若是不解气再骂我几句,打几下,何必要打自己。”

怀里的少女摇摇头,那一瞬间像是蔫了一样,反手摸了摸他的心口,忽而道:“能煮一碗阳春面吗?”

掌心的心跳沉稳有力,她听到万疏君说了个好字。

下一秒,乔孜脚离地,被他整个抱起来。

我屮艸芔茻!

她瞪圆了杏子眼,扭头一望,却被他偷亲一口,浓郁的玉茗花香裹着人,万疏君笑着把她抱的更紧,就这样出门了。

“快放下!有人有人!”

“没人。”

万疏君推开门,客栈果然如他所言,不见一个人。

乔孜手抓着他的臂膀,面色涨红,仍不放心,四下查看,确实没有一个人。

其实那些婢女察觉到万疏君的讯号,早早隐身躲在角落里,望着楼上下来的两个人,各自心有猜测。

身姿如玉的青年抱着面颊绯.红的少女,一袭青衫并不齐整,裸.露的肌肤上或多或少留下痕迹,水绿的裙裾擦过腰两侧,遮住玉白的腰带,感到羞耻的女孩埋下头,他脖.颈发烫。

万疏君一手托着乔孜,一手拍着她的背脊,轻车熟路往客栈后院走去。

掀开帘笼,寒风拂面,她贴的更紧,万疏君望着天上落下的小雪,眼神有些发烫,不得不垂下眼帘,暂且稳住呼吸。

到了地方乔孜被他放下来,万疏君绑好攀膊,背过身先去准备东西。

阳春面并不难,做过一次他就记得很牢,一想到方才的反应,他吐了口浊气,摒弃杂念,不敢回头。

乔孜衣衫单薄,揣着手当哑巴,余光却还偷偷瞄他。

烧水、煮面、切葱,调汤底,他做的游刃有余,只是微微抿着唇,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好了。”

没过多久,万疏君擦了擦手,笑道:“你先吃,我送两碗给他们,顺带去道歉跟解释。”

灶膛边坐着的少女点点头,鸦翎般的水鬓刀裁一般,粉白的面上红晕未散,手缩在袖子里,视线落在他处。

端着面,门口的青年脚步顿住,十分不想离开。

可彤云又吐,萧萧朔风里,他无奈叹了声。

——

一碗阳春面就放在离阿葵很远的案几上,见小傀儡没有回头的意思,万疏君茶色的眼眸里几点笑意跃然而出。

“今日不慎出手伤了你,眼下脖子也断了?”

阿葵听到声音,冷哼一声,侧过身,只见他春风满面,饕足快意。

一想到万疏君方才做的龌龊事情,阿葵惆怅哀痛之后,有一瞬间甚至想要与他鱼死网破。

世间最不能忍的,他全做了。

“面里下毒了?用不着假好心。”

“嗯,下了肝肠寸断、心如死灰、无语泪流这三种毒,这味道,你闻着意下如何?尝一尝,到底不会死人。”万疏君劝道。

“滚出去。”

见不得他炫耀翘尾巴的样子,小傀儡拉长了脸,手边一个梅瓶砸过去。

万疏君早躲开,听到破碎声,隔着门笑道:“乔乔对你,确实不同,不过兴许没有掺杂男女之情,你该趁早释怀才是。要不然钻了牛角尖,一条路走到黑,她会比我更伤心。”

“闭嘴,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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