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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芫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白光刺眼夺目,余波震到她身上,直接吐出一口血。
周遭环境扭曲变形,眼前随即一暗,什么都看不见了,紧跟着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高大的躯体,在极速可怕的坠落中,两人最后砸落在地。
直到过去好久,孟芫趴在男人身上抬起头,胸口隐隐发痛,她捂着嘴咳了咳,然后直接对上一张笑靥如画的脸庞,男人容貌邪气阴柔,啧了一声,意味深长说了句,“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她没死?
这会儿,孟芫就是再蠢,也知道是谁干的了,浑身气得颤抖,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有病吧,知不知道这是会死人的?”
他怎么敢!怎么敢在传送阵里动手!
哪怕是孟芫这个水货,都知道传送阵出事,很可能会将人搅进时空隧道中,一招不慎会就被时空飓风绞杀的干干净净。
他要作死别拉着她。
男人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道:“放心,你那好师兄死不了。”
孟芫现在心里还一阵阵后怕,听了这话,觉得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她也不傻,很快就想通了这个家伙的打算,他想将容少卿和宁蓁甩掉,带着她去蛇城取火精。
但就算想分开取火精,也不至于要用这样偏激的法子。
孟芫心里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刚才她真的有种快要死的感觉。
她冷冷看了他一眼,气得从他身上爬起来,转身就要走。
跟这种人在一起,迟早要玩完。
她要回家。
身后的男人见状,危险的眯起眼睛,脸色立马冷了下来,“我有让你走吗?”
他从地上坐起来,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倏然一变,凌厉肃然,像一柄见血了的利剑。
第十一章 抢夺
孟芫扭过头对上司灼冰冷犀利的眸子,胸口一阵阵的钝痛,让她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认识到现在不是跟司灼闹脾气的时候。
这里是妖界,就算要走,最起码也要等到和容少卿、宁蓁汇合。
孟芫也不是什么一根筋,想通这点,很快便做出选择,她努力压下脾气,但脸色还是有些冷,对他提出要求,“我受伤了,需要先休息。”
那传送阵爆炸的余波让她五脏六腑碎了一样,加上容少卿情急之下那一掌,能现在醒来还说了这么多话,简直不容易。
司灼见她识时务,脸色缓了缓,也知道急不得一时。
他从地上站起来,低头不经意看见胸口的血迹,目光顿了顿,然后神色自若地捏了个除尘诀,衣服焕然如新。
扭头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祭出银色小剑,银色小剑在半空中变大,他飞身上去,瞥了她一眼,“走。”
声音淡淡的,不杂任何感情。
孟芫犹豫片刻,还是上了他的灵剑,不过远远坐在剑尾,与他隔着一段距离。
司灼看了一眼,没说话,御剑离开此处。
这里是一处连绵不绝的山脉,看着不大,但司灼御剑飞行了半日,眼见天都要黑了,两人也没从这山脉出去。
傍晚的深山渐渐弥漫起云雾,这云雾古怪不已,上面是白雾,底下是浓郁的灰黑色,像是有毒的瘴气。
如此一来,他们便不好歇在外面了。
最后在天黑前,司灼直接霸道抢了山中一妖兽的巢穴。
这妖兽是六阶的金云狐,一公一母,两只都已经生出灵智了,将洞府收拾的干干净净,睡觉的地方还铺着漂亮柔软的金丝草。司灼闯进去的时候,两只金云狐正躺在草上打情骂俏,察觉有人进入自己地盘,公狐气愤冲出来,“谁?出来受死……”
话还没说话,就倒霉的被某人一脚踹到石壁上,喷出一口长血,摔在地上时还抽搐了下。
六阶妖兽已经能口吐人言了,智慧不亚于正常人修。
站在洞口外的孟芫看到这一幕,脸上略过震惊,她虽然知道司灼实力强大,但没想到现在就这么厉害了,六阶妖兽相当于人修金丹期,竟然被他一脚就踢开。
原著中也没具体描述司灼的修为境界,一开始他待在容少卿宁蓁身边,都是扮猪吃老虎,直到剧情后期才慢慢展现自己的实力。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强,修真界几乎没有他的对手,轻而易举斩杀着那些避世不出的宗门老怪物,将整个修真界搅和的一团糟。
母狐见公狐受伤,着急大叫出声,它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来者不善,迅速做出攻击姿势,前躯趴伏在地,龇牙咧嘴,一脸警惕怒意的看着门口闯入者。
火红色的毛发,“哧”的一声燃烧着火焰,整个狐狸变成了一团熊熊火球,它前爪在地上扒了扒,嘴边左右獠牙寒光一闪,直接冲向司灼。
这母狐是个聪明的,它知道自己打不过司灼,便先装模作样冲向他,但到了跟前时却突然身形一闪,转眼便出现在了外面孟芫面前。
孟芫正捂着胸口靠在一棵树上,感受到突然而来的恐怖气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声冷喝,“找死!”
眼前紫光一闪,那紫光快如疾电,在母狐来到孟芫前一刻,直接将母狐一鞭子挥开,空气中传来皮开肉绽的撕裂声。
母狐吃痛大叫。
巢穴里公狐听到声音,嘴里发出焦急微弱的嘶吼。
司灼从巢穴里走出来,一袭白衣站在入口处,手握盘魂鞭,眉眼冷厉嗜血,宛如一尊煞神。
他脸上神色漠然而阴沉至极,高高在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母狐,如同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他抖了抖手腕,鞭子再次挥了出去,似乎想要取了这母狐的性命。
紫色长鞭犹如一条灵敏的蛇,“嗖”的一声,破空甩出一条残影。
母狐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身体僵硬颤抖,那张毛脸带着人性化的恐惧。
刚才那一鞭威力可怖,直接断了她气机,神识钝痛模糊,让它一时间根本无法动弹。
鞭子直扫它面门,犹如一柄利剑蕴含着磅礴力量刺来,母狐仿佛预感到了结局,发出悲怆呜咽声。
就在这时,旁边挥来一剑。
灵剑挡在母狐面前,直接迎上了这一鞭,“咔嚓”一声,上品法宝瞬间碎裂两半,上面的灵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最后成了普通凡物。
鞭子杀招顿收,鞭尾偏移方向,甩在母狐旁边地面,落下一条半米深的痕迹,溅起周围一片碎石屑和灰尘。
男人见状,脸色唰地一冷,幽深蓝眸转向始作俑者。
孟芫半边胳膊都麻了,手支撑不住的颤了颤,灵剑从她手中滑落,她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忍着疼痛,这一挡,用尽了她身上仅剩的灵力。
她抬起苍白的脸看他,额头冒着冷汗,张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对他道:“算了,咳咳......反正就住一晚......”
声音略带哀求,倒不是她圣母,只是从小到大的世界观实在教她做不出抢人房子还杀人灭口的举动。
刚才看他去抢人巢穴,就有点震惊到孟芫了,只能说这家伙真不愧为反派男二。
司灼站着不动,他看着人,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最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居高临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母狐,语气冰冷道:“滚。”
说完转身进了巢穴,随即没过多久,里面的公狐被他扔了出来,砸在了母狐身边,半死不活。
孟芫看了眼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母狐,犹豫之下,从储物袋里掏出两颗丹药放在它旁边,“只借助一晚,明早就走。”
说完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巢穴走去。
既然司灼都将巢穴霸占了,她也没必要再矜持什么。
躺在地上的母狐吃力睁开眼看了看,犹豫之下吞下一颗嘴边的丹药。
巢穴里,司灼已经将里面重新布置了一番,原本的东西全都被他以一阵摧枯拉朽的狂风卷了出去,过了两遍除尘诀,然后在地上铺着一张巨大的金色地毯,地毯上放着玉床锦被,墙壁四周各嵌了一颗日光石,整个洞穴亮如白昼。
他闭目打坐坐在白玉床上,身上重新换了一件衣服,黑色长袍在床上散落开来,布料映照着周围白光显得流光溢彩,长袍胸前和袖口位置绣着银色诡异图腾,那图腾像是一种陌生的文字,看久了仿佛会动。
孟芫见多了他穿颜色鲜艳的衣服,突然看到他穿黑色,才惊讶发现这个颜色才是最适合他的,那张瑰姿艳丽的面庞,在这浓郁的黑色长袍衬托下宛如遥不可及又冰冷无情的神祇。
孟芫进来时,男人也没有睁开眼。
她默默走到角落里,从储物袋里拿出垫子放在地上,又拿出一颗七阶百转丹吞下,然后开始打坐休息。
这一打坐就是三天,三天后,孟芫完全吸收了体内的灵丹。
她睁开眼睛,先检查了下身体状况,见身上的伤好了七八分,才有心思观察起周围。
巢穴里司灼已经不在了,倒是母狐守在门口,察觉到孟芫醒过来,母狐赶紧进来小心翼翼道:“仙子醒了?大人出去了,应该过会儿就能回来。”
话音刚落,某人就御剑到了门口,察觉到熟悉的强大气息,母狐害怕的身子一抖。
司灼看都不看它一眼,径直进了巢穴,见孟芫脸色红润,才收回视线,坐到了巢穴里又多出来的桌子前,还给自己泡了杯灵茶。
自顾自道:“明天离开。”
母狐十分知趣的出去了。
孟芫看了他一眼,怕他又发疯,轻轻应了一声。
沉默坐了一会儿,实在不想跟他待在一处,便起身去了外面看看,外面天有些黑,正值傍晚时候,山中又开始弥漫起了浓雾,孟芫站在门口也不敢走远,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只好转身回去。
转过身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躲在边上草丛里互相舔舐的狐狸夫妻,脸上一囧,想到了巢穴里的那位大爷,莫名多了些感同身受。
真是谁遇上他都倒霉。
母狐狸见孟芫看到自己了,忙跑出来献殷勤,“仙子?”
是个很柔媚的女声。
妖族以强者为尊,心思简单,对于强大的司灼他们畏惧不敢反抗,如今已经心服口服任由他差遣了。而孟芫,虽然她境界低微,但母狐感念她救命之恩,心知若不是她出手,自己和青郎恐怕早就难逃一死,尤其这女修还大方赠与两颗灵丹。
对孟芫,母狐心里多了几分亲近。
孟芫见它既然过来了,就不着急着进去,在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问了些妖界的情况。
经母狐口述,这里是妖界一个叫阴石山的地方,阴石山位于妖界偏南的方位,离中部的白虎城、南边的孔雀城都挺近的,妖界有十大城池,每个城池都由妖界一方大能镇守。
这个孟芫是知道的,在大伏霞城容少卿已经打听清楚了。容少卿还说现在的妖界,已与亿万年前的妖族不同了,自从上古仙魔大战,神域消失,仙人一族连带着神兽、圣兽去了仙灵界,此间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比较厉害的妖族了,所以在几千年前的人妖两族大战中,人修才能将妖族打得落花流水,封印在妖界不得出。
借着妖族残忍嗜杀的理由将他们镇压,实则不过是人族想要占据更多的修炼资源。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两族也算是相处的比较和平,妖族的十大城池之主,也都是如今妖族血统比较高贵的一脉,比如白虎城,虽然不是圣兽白虎一族,但也是与白虎血缘偏近的白斑虎,蛇城的城主也有上古螣蛇血脉,但至于那血脉沾了多少,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孟芫便随着司灼离开阴石山。
两人先花了十天飞到白虎城,然后又找到白虎城外的传送阵,花了四千多块灵石去了蛇城。
让孟芫怨念颇深的是,这四千多块灵石全是她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