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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一堆人在里面杂乱无章地讲着自己的话,她看着逐渐安静的池景辰, 脑子里又是徐修远淡淡的声音,终于理清楚了些什么, 惊愕问道:“你答应过他......他早就知道他会这样?”
“但是...他这是怎么了啊?”阮苏见徐修远蹲在池景辰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心下莫名慌乱起来,“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 你刚才给他闻的什么啊,怎么一会儿就这么安静了?”阮苏又惊又想要努力冷静下来,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一切都仿佛虚幻。
“徐医生。”小陈戴着黑色棒球帽从楼梯走了上来, 他直奔徐修远身边,看见池景辰,给他戴上了口罩,“外边没有什么人,我已经安排好了车,周哥在后门那接应。”
“......软软。”
男人的神情已经不在疯狂,但是视线依旧飘渺,没有定点,在空中上下移动着,忽然抓住了阮苏扶在墙上的手,阮苏轻呼一声,小陈这才偏头发现她的存在,惊讶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看了看池景辰的手,又看了看一脸惊惶又迷茫的阮苏,默默移开视线,“阮苏姐,好久不见啊。”
阮苏没什么心思打招呼,很是敷衍地嗯了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功夫,徐修远和小陈已经把池景辰了起来,她站在一旁什么也插不上手。在三人即将远去时,小陈费尽了力气把阮苏的手腕从池景辰手中解救出来,不敢和她对视:“对不起啊阮苏姐,我不能告诉你。”
他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
走廊上迷离梦幻的灯光照耀在身上,阮苏总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像都是虚构的,但是手腕上被男人握出的红痕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阮苏回到包间的时候还觉得如同活在梦里,刚落座,身边的沙发就陷下去了一块,她下意识蹙眉抬眼,路哲瀚好奇问道:“阮苏姐,你刚才有看见景辰哥吗?我找了半圈都没看见他的人,你在外面有看见吗?”
阮苏眨了眨眼:“没有太注意到,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再找他吧,说不定是回去了。”
“哦,那也行。”路哲瀚点点头,凑近了些阮苏,神秘兮兮地说:“我刚刚看见有狗仔从这里出去了哎,肯定是拍到了什么!”
阮苏脑子里乱糟糟的,压根就没听他具体说了什么,反正就是嗯嗯啊啊应付着,等回过神来,她已经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这一路行尸走肉般,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洗了个澡出来,她想起那个被池景辰手抖不小心摔在地上的小白瓶子,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不觉慢了下来。
上面的标签究竟写着什么?就连她想要看一眼都会引起池景辰那么大的反应,徐修远和小陈讳莫如深的表现更是让她觉得奇怪。
-
第二天休息,阮苏不用起早床,整天都懒在房间里。
周佳乐晚上来敲门的时候,阮苏都已经吃完了沙拉。
“我们打算出去逛逛,一起吧?”
阮苏顺着她视线看去,路哲瀚笑眯眯地从周佳乐身后蹦出来:“对呀,跟我们一起去玩玩吧,在房间里多无聊!”
周佳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路哲瀚则是明朗灿烂,阮苏莫名觉得这俩人有点搭是怎么回事?想着也是没出去玩过,阮苏点点头:“好,我去披件外套。”
等三人真正出现在热闹的小吃街上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你们女孩子还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么热喜欢在外面加一件衣服?不热吗?”路哲瀚很是不理解阮苏和周佳乐,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周佳乐和阮苏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我们的个人习惯而已,你又不懂。”
“ok~”路哲瀚无奈地比了个手势,忽地眼睛一亮,指着前面的一个摊位惊喜道:“那有小糖人,我喜欢!你们要不要?”
阮苏摇摇头表示拒绝,“糖人是我小时候喜欢的,现在早就不喜欢了。”
周佳乐倒是想要,和路哲瀚两个人兴致勃勃的,已经商量好了要什么图案的糖人。阮苏在旁边听着他们讨论,发觉糖人摊位的顾客越来越多,她有些担心周佳乐和路哲瀚待会被人认出来,便说自己去帮他们买。
人挤人的,摩肩接踵。阮苏在人群里被挤了好一会儿才排到她,又等了一会儿才拿着两个糖人挤出人群,等她走到之前约定好的偏僻角落时只看见了路哲瀚一个人,她顺手把属于他的那根生肖糖人递过去,问:“佳乐呢?”
“这个好甜啊!”路哲瀚早就迫不及待地舔了口,抬头对着阮苏笑弯了眼眸,“佳乐姐说要买什么来着,让我站着等着她。”
路哲瀚满心都已经是糖人了,阮苏无奈,只好拿着周佳乐的那份靠墙等。
“佳乐姐说让我们去那边的商店找她哎,她说那家店不能拿吃的进去,让你帮她把糖人吃了。”路哲瀚给阮苏看了看聊天对话框,阮苏就是简单扫了眼而后就移开视线,有些为难地看着手中的糖人,想起每次出去玩,池景辰都会对她吃糖进行严加管控,甚至会因为她躲着吃糖生气。
阮苏盯着糖人看了良久,内心几番挣扎纠结下还是放弃了,伸手递给路哲瀚:“你吃吧。”
一吃糖就牙疼,吃的时候确实快乐,吃完后也是真的疼。牙疼起来简直要命,彻夜彻夜的失眠想哭,什么都吃不了做不了,还要被池景辰生气。
“那真的是太遗憾了,我勉强帮你吃了吧!”路哲瀚笑容灿烂地咬住了糖人,对着阮苏羞涩一笑,“我其实也不是很爱吃啦。”
阮苏看着他居高不下的唇角,眼角抽搐,笑笑不说话。
就着,还勉强?!
不远处的高处楼台,男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眸色隐晦,扶住栏杆的手骨节泛白。
“你最近没有听我的嘱咐,忌烟酒,忌激动。”徐修远缓缓走到他身边,一同看着斜下方咬住年轻女孩手中糖人的路哲瀚,声音淡淡:“你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固执的,也是最不听医嘱的病人了。”
池景辰没理他,眼眸依然直勾勾地凝视着路边给少年举着糖人的阮苏,胸腔内怒火中烧,心像是被砸得稀巴烂。要是那个糖人能掉在地上就好了。
前一夜阮苏冷漠的不信任就像一柄长刀,深深地插上他心脏,他随口一问,本意没有期待得到什么回复。其他人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就像谢圆那时质问的:“是不是你?”
谁都可以不相信他,但是阮苏不行。
说起来这世间还真是无常。从前,她无条件信任他。可现在她却满眼都藏着瑟缩和怀疑。从阮苏迟疑的那一秒他就知道,阮苏已经把他抛在了身后。
她说,或许会回头,但不会往回走。
是不是,他已经弄丢了她。
阮苏一行人没玩一会儿,就被邱兴庆一个电话叫回了酒店,说是要调整好状态。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有场戏的台词没背下来!”三人等电梯的空当,路哲瀚跳脚,一会扒拉周佳乐挎包的带子,一会儿又嚎着扒拉着阮苏的手臂。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阮苏算是彻底理解“传言可谓”这个词。看似高冷不好交流的周佳乐熟了以后是个话痨,还是吃货,一吃就很容易胖,所以总是被经纪人耳提面命。看着高大的傲娇少年路哲瀚,实则是个话更多,超级跳脱但是又很有礼貌的幼稚园小朋友,一有事情,情绪就写在了脸上。
“我觉得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吧?男二那个人设不是跟你一样话痨嘛。”周佳乐拍了拍他的手臂,一本正经道:“你就本色出演好了,反正你多说两句,导演也觉得正常。”
“哎不是,佳乐姐,我哪里话痨了,我这叫开朗!”路哲瀚感觉到自尊心受挫,捧着脸可怜巴巴地看向阮苏,寻求安慰:“阮苏姐,你说我真的很话痨嘛?”
他眨了眨眼睛,阮苏笑了笑,没忍住,伸手揉乱了他的一头黑发,微笑道:“别太难过,话痨也是有优点的。比如——”
路哲瀚期待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就连周佳乐都好奇。
阮苏突然咧了咧嘴,挑眉道:“比如以后演舞台剧你一个人就可以啦~”
话音刚落,电梯门“叮”一声开了。
“进去吧。”周佳乐拽了一把还要再嚎两嗓子的路哲瀚,路哲瀚龇牙咧嘴地想要挣脱,然而无果。
看得阮苏忍俊不禁。
电梯门正缓缓合上,三人肆无忌惮的说笑。突然有只手挡在了中间,手指白皙修长,指骨分明。
阮苏暗忖这人手还真好看,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随意一瞥,就和门外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身边没有看见小陈,门开了,他走了进来,贴着门边站立。
前一天的画面历历在目,阮苏有些想问一下情况,但是现在电梯里人多,也不方便。
池景辰看向她的眼眸淡漠,就像是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阮苏抿了抿唇,率先移开眼。
电梯运行着,在下一秒“叮”后,门开了。
周佳乐和阮苏先出电梯,路哲瀚掉在后面,时不时往后瞄两眼池景辰,对人傻笑。阮苏默默翻了个白眼,一把勾着他兜帽把人给拽了出来,压低了声音:“你有点蠢,没看见他心情不是很好嘛?”
三人离开后,池景辰像是吊着的那口气松懈下来,疲惫地靠在电梯光滑的墙壁上,闭了闭眼,纤长的睫毛覆在眼下,衬得肤色更加白皙。电梯顶上的白色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清晰可见。再睁开时,满眼绝望和无措。
昨晚吓到她了。
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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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池景辰走到邱兴庆身边,说了什么邱兴庆的表情变得很高兴,而后还拍了拍池景辰的肩膀。池景辰站直身体,转身刚巧两人又对上了视线,不等阮苏先收回视线,池景辰看了她一眼,就飞快地擦肩而过,什么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阮苏一怔,然后就看见邱兴庆拿着几张券一样的东西走了过来,阮苏没再多想,邱兴庆笑眯眯道:“景辰明天有场比赛,咱们呐都去看看吧,年轻的时候我就喜欢这些东西,可有意思了!”
“比赛?”阮苏的目光在那几张券上停住了。
“是摩托车比赛,景辰一直都有参加的,你也一起去看看吧,听说他的那些粉丝抢疯了都。”邱兴庆又递给她两张,“你要是有什么朋友喜欢,就一起来吧,只要秩序好就行了。”
阮苏想了想,点头应下:“好的,谢谢导演。”
阮苏攥着入场券走到了角落里,拿出手机点开微博群,消息刷刷刷地飞速滑动着,大概看了一会儿,阮苏才知道,池景辰已经向外界宣布了,这次的比赛后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参加了,隐隐之中有要退出的意思。粉丝们嗷嗷叫,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气氛有些压抑。阮苏却莫名地想到了那天那个神情挣扎着半跪在地上的池景辰。
或许,还真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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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个人好像没见过,是不是少了个谢圆啊?”一个中年男人疑惑问道。
他身边的年轻女孩子解释道:“听说谢圆好像和辰哥闹掰了,谢圆本来是之前辰哥帮忙说话才进了新车队,现在大概是闹掰了不好意思再来吧。”
“不是啊,我一个同学的哥哥和谢圆以前是一个车队的,他说谢圆已经志不在此了,前几天就去了西藏那边,说是什么散心。”另一个女孩反驳道:“走的时候身无分文,听说全都留给了他的女朋友,好像说是个小明星。”
“明星?”
“对啊,但是一直没说叫什么。我之前还以为他喜欢的是姜倪呢,不过也好在他没有喜欢姜倪,不然...啧啧啧那可更惨。”
“姜倪她也配?做得那些肮脏事.......”
......
“别想了,那是谢先生自己的选择,怪不了任何人。”晏阑阳轻声道:“跟你,还有池先生都没有关系的。”
阮苏回过神来,转头对他笑了下,没说话。
这时身后有人经过,一个小小的蒲公英绒毛沾到了晏阑阳的额角,被汗水打湿黏住了,阮苏虚指了指,提醒道:“你这里有点东西。”
“是吗?”晏阑阳看着阮苏微弯的眼眸,眼眸里亮闪闪的,像是星河点缀,明媚灿烂。他随意摸了摸,手摊开,什么也没有。
阮苏看得强迫症都上头了,拿了张纸巾轻蹭了蹭他额角,连着汗珠和绒毛一起擦了下来,“喏,这个小东西。”
阮苏垂眼嘀咕着,没注意到晏阑阳温柔的眼神,也错过了赛场上男人的夺冠。
池景辰刚下场,一抬眼就看见这幕,脸色瞬间阴沉,经过观众席的时候,跟在他身边的小陈暗暗捏了把汗。
从更衣室里出来,池景辰拎着酒瓶靠在最高最后的一层看台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下方阮苏和晏阑阳的低声交流,在瞧见女孩眼底笑意后,理智就像紧绷到极限的弦,瞬间撑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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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给我发消息了,我去接她。”阮苏握着手机起身就走,随意地朝晏阑阳挥了挥手:“你就在这等吧。”说完,也不给晏阑阳说话的机会,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刚走出看台,阮苏就看见男人靠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她被吓了一跳,不禁嗔怒:“你站在这吓谁呢?”
话音未落,就被掐着腰提起坐到了摩托车上,吓得阮苏一声惊呼,呼声没有机会发出。下一秒,就被池景辰倾身压下,男人猩红着眼眸,修长的手指流连在她的腰间,垂眸吻着她湿红的眼角,声音喑哑:“软软,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知道了,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真的......我要疯掉了,就一点点!”
身上满是酒气,不说话都觉得很浓,阮苏实在难以想象他喝了多少,这样对他的胃特别不好。池景辰现在又变的和上次在ktv里一样了,眼睛里的神色都变了,直觉告诉阮苏不能刺激他,皱了皱眉,只得轻轻推搡着他的胸膛,好声劝道:“你喝多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池景辰身形一僵给,脑海中一遍遍重放着阮苏甩开他时的画面,渐渐的,白婉容的脸又重合了上来,一会儿淡漠,一会儿又变的极为扭曲刻薄,无时无刻不再讽刺着他,但很快那个背影就消失在一片虚幻中。
“不!”池景辰突然扣住阮苏的两个手腕,神色偏执,不让阮苏动弹,语气小心翼翼极了,但是又透着些许诡异:“软软,我不去当练习生了,我们回家好不好?你别生气了,我一定听你说。”
阮苏一愣,眼眸尚且湿润,她一脸迷惑又慌乱:“池景辰,你在说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呀,脑子有点不清醒,完结后可能会修改一点点,我要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