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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琢这方面承受力明显比她老哥强,还弯腰仔细去看那小黑虫:“这是什么蛊虫?”
易维摇了摇头,取了一张符烧进了糯米中,一股浓烈的恶臭从米中传来,兰玉琢连忙捂鼻避开。稍微好点的马康一闻到这个味道又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住在兰谨修隔壁正沉迷网络漫画的司阳微微蹙眉,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波动荡漾开来,指尖一弹,一颗雪白的清灵丹顺势飞入了客厅中流水摆件中,在翻滚的流水中,一抹幽蓝火焰将清灵丹给包裹住,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散开来。司阳满意的收回手,又继续沉迷漫画。
地球人的想象力真够玄幻,随身空间里面种灵药,阴阳泉洗精伐髓,还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得到,要是修仙界真有这样的天材地宝,怎么可能一级一级的去击杀,还作为主角的踏脚石不断帮他历练提升修为,这样的宝物足以惊动大帝级的修士,哪里还会让主角有蹦跶的机会。
嘴里的棒棒糖转了个圈,司阳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戳了一下屏幕,漫画又翻了一页。
兰谨修那边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马康捂着吐得痉挛的胃,脸色惨白的看向易维。
易维沉声道:“是飞虫降,如果我没看错,给你种的应该是月银虫的飞虫降,月银虫又称月淫虫,每当你与人交合之后,蛊虫便会发作,吞噬你的内脏精气,当你身体损坏到一定的程度便会吐血,如果发现的早,在虫蛊发作之前有所克制,也不是等不到找到救你的方式,但现在你应该不止吐过一次血,可见身体里的内脏已经坏到了什么程度。现在你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也是因为吸取了你精血的月银虫还在你的身体里,等拔出了月银虫,你身体损坏到什么程度就会直接体现出来。”
马康听的脸色发白,易维却开始收起了场子,将用过的东西一一清理掉,又烧了一张符清楚燃烧虫子后残留的阴气与晦气。
见易维似乎并不打算救自己,马康几乎慌的声音发颤:“大师,如果,如果我以后再也不跟人发生关系,那蛊虫是不是就不会再发作了?”
易维摇摇头:“如果中了蛊之后你从未与人交合过,那蛊虫就会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但一旦蛊虫醒了过来,它们需要养分食物,就会不停的啃食你的内脏精气,直到寄生体死亡。”
马康听到是这种蛊,一瞬间想到了许多的人,他虽然女人不少,但真的从未亏待过任何一个,更甚至他知道自己很花心,不愿意家中红旗外面彩旗,所以连婚都没结,原本想着过两年生个孩子,自己继续这么放肆的过着,没有束缚,大家你情我愿,谁也不影响谁。可是现在,他实在是想不出谁会这么毒这样害他。
在死亡的威胁下,真的没人能够保持镇定,要如果不是马康大风大浪见的多了,此刻简直要给易维跪下哀求了。他仔细思索了一圈,实在是想不到会给他下手的人,于是只好抓紧眼前唯一的浮木:“大师,求您救救我,您对这种蛊虫这么了解,一定知道如何解,如果需要什么不容易弄到的东西,您尽管吩咐,我一定会想办法弄来的!”
易维却是继续摇头道:“如果只是月银虫,的确有办法解,但如果只是一般的月银虫,离了你的身体便会死,但刚才从里身体里出来的月银虫直到我烧了符纸才死,证明你中的蛊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可惜我看不出来,所以很抱歉,除非你自己找到给你下蛊的人逼问出来,否则我没办法。”
兰谨修突然道:“他那天在餐厅里吐了血,如果要你的符纸烧了这种虫子才死,其余沾过血的岂不是也中了蛊?”
易维道:“那倒不会,这种蛊一般是有目标的,除了目标人物之外的人哪怕碰到了也不会染上,而且就算我不烧符纸,这离了体的蛊虫也是会死的,只是刚才急于知道是什么蛊,这才等不及烧死。”
马康还不死心道:“大师,大师您再帮我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您救救我吧,我知道那些世俗的钱财对您这样的高人来说不值一提,可我就一俗人,除了那些钱财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大师,求您帮帮我,哪怕让我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马康知道降头在东南亚那边比较流行,懂的人也多,可是他实在是没有门路,而且正如易维所说,他已经吐了不止一次的血了,他不知道再耽误下去他的身体会破败到什么程度。连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些钱干什么,给自己买个豪华镶金的坟墓吗。
易维想都不想就打算拒绝,兰玉琢突然拉住他道:“老易你看这个印记!”
易维走到马康的身后,拉开马康的衣领,一眼就看到马康脖子上一个像是鬼脸一样的浅色印记。那印记就像是生来就有的胎记,是个非常显眼的鬼脸,或者说是个近似于骷髅的图腾。一看到这个印记,易维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不说话,马康越发胆战心惊:“大,大师?”
兰玉琢道:“你先去客房里休息一吧,有些事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这里有颗丹药,你等下吃下去,能够缓解一下你体内的蛊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改变了注意,但马康生怕他们反悔又不救了,忙不迭的接过丹药,在佣人的带领下进了客房。
兰谨修见他们似乎有重要事要谈,于是问道:“需要我也回避吗?”
没了外人在,刚刚还一直端着的兰玉琢直接软在了沙发上,靠在老哥身上:“用不着。”说着看向依然眉头紧蹙的易维:“那人到底救不救,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我们要不要跟着查下去?”
兰谨修看向兰玉琢,虽然不解,却并未多嘴询问,兰玉琢对于自家老哥向来不隐瞒什么,于是解释道:“我们局里有个同事,一年前遭了暗算,中了一种鬼面蛊,背后就有刚才马康身上的那种印记。”
“马康中的不是飞虫将吗?”
兰玉琢道:“马康中的蛊因为能够将蛊虫给引出来,所以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蛊,但是我们那个同事根本引不出蛊虫,只是身上鬼面的印记越来越深,所以我们只能用鬼面蛊来代称了。但马康的身上也有那个鬼面,那很可能是同一个降头师所为。”
“所以你们想顺着马康这条线,找出那个暗算的降头师?”
兰玉琢叹了一声:“想是这么想,但哪有那么容易,要如果不是局里面还有两个前辈坐镇,一直将蛊毒给压制住了,我们那个同事恐怕早就没命了。但早晚有一天总会无法压制,如果能在那之前找到那个降头师或者解蛊的办法就好了。”
兰玉琢说完看易维还在低头翻着手机里的资料,便问道:“那个马康的蛊真的不好解吗?”
易维摇摇头:“不好解,但也不算难解,就是需要弄清楚除了身体里的月银虫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所以需要一一查看,要点时间而已。”
兰谨修想了想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孩子。”
两人转头看向兰谨修:“孩子?什么意思,老哥你知道什么?”
兰谨修道:“马康的私生活很开放,能给他下那样蛊的一定是个女人,而女人只会有两种会下那样的毒手,一个是求而不得被始乱终弃,一个是有过孩子却没能留住。”
兰谨修会这样联想,主要还是因为司阳说马康身上有好几条小生命的孽障,所以如果是因为孩子的话,那调查的范围说不定就能缩小很多。
不过他并没有将司阳说出来,既然司阳说了不想救,那就不要再将司阳牵扯进这一看就似乎是一连串的麻烦中来了。
兰谨修话音一落,易维眼睛一亮:“孩子!降头师最喜欢的就是还未出生的婴灵,更甚至用还未成型的胎儿作为引子来喂养蛊王,如果给马康下的蛊中有他孩子的血肉为蛊引,也不是不可能。”
兰玉琢轻啧了一声:“真够毒的。”
易维道:“降头原本是起源于蛊术和茅山术,据说当时因域外番邦之地生活环境异常艰难,毒虫蛇鼠数量多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一个云游的道士见到当地人实在是生活的太过艰难了,于是将控蛊之术传授于他们,让他们能够驱使蛇虫不再受其侵害,结果后来逐渐演变成害人的降头术。”
原本这一门法术就是起源于他们的老祖宗,但现在却不如别人精通,还被外人暗害找不到解救的办法,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叹。
有了兰谨修提供的线索,易维就埋头去尝试解蛊的办法了,不管怎么样,先尝试着将马康身上的蛊给解掉,说不定能寻到救他们同事的线索。
兰玉琢不懂降头术,所以只能给易维提供场地和需要用到的一些东西。等易维去忙活之后,兰玉琢一把拉住打算去书房的老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兰谨修淡定的看着她。
兰玉琢哼哼道:“你可是我哥,我还不了解你吗,以你的习惯,刚才马康去了客房之后,你肯定会直接回书房,而不是问一句需不需要避开,你问这句话就表示你并不想避开,你以前对这种事可是从来都没什么兴趣的,而且刚才一句话就点明了关键问题。”
兰谨修将那双紧紧抱着他手臂的双手撕开:“给你们提供线索也是我错了?”
兰玉琢哼哼道:“是司阳哥跟你说了什么吧?哥,要是司阳哥真的跟你说了什么,你别瞒我好不好,你不知道,中了蛊的那个人是三队的副队长,你也知道我以前是三队的,可是后来三队的队长失踪,副队长中蛊,又找不出能够带队的,这才将三队的组员都分散到了一二队,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回三队,而且邵队人真的很好,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兰谨修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司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到马康身上背负了好几条小生命的孽债,说这种人救了手脏。”
兰玉琢看着她哥:“所以司阳哥之前见过马康,还一眼就看出马康中了蛊,甚至连什么蛊都看出来了?哥,你说我如果去求司阳哥看看邵队,他会答应吗?”
兰谨修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司阳是有本事,可是他不愿意进部门中办事就能看出他习惯了自由,他脾气好不表示你就能一次又一次的去烦他,更何况你那个同事如果只是简单的中蛊你去求人帮忙也就算了,那人背后所牵扯的事情,你要多牵扯一个司阳进来吗。”
兰玉琢听了这话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也未再多说什么,看了眼自家老哥的背影,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可惜。
她只是一语带过的事情,她哥就能想的如此之深,虽然可能猜不到具体是什么事,但却能看出背后牵扯了一桩巨大的麻烦,这样敏锐的老哥如果也能入道修炼,就凭她哥的坚毅心性,如今的成就肯定远在她之上。这么好,这么厉害的哥哥,却只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甚至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这世界真不公平。
第26章
“三清聚顶,通我神明;玄冥九阴,听我号令,急急如律令!”
嗞地一声,一口银色三角鼎中所插的三根长香无火自燃,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马康好像看到三角鼎后摆放着的一个巴掌大的稻草人似乎动了,脑袋好像朝着自己这边偏了偏。
还没等他仔细去看,刚刚念完咒的那位易大师手持一张符箓,那符箓竟然也烧了起来,但奇怪的是那薄薄的一张黄色的符纸,竟然烧了好一会儿才只烧了一点尖尖,这跟他以前看的别人做的法事完全不一样,别人那符箓虽然也是无火自燃,但一燃起来整张纸一下子就烧成灰了。
马康见易大师将燃烧的符纸放在了那个稻草人跟前,刚有些惊奇那稻草人竟然没有被点着,就瞬间感觉自己似乎被一团火给包围了。那种热不是因外物燃烧而产生的灼热,而是仿佛从灵魂上升起的热度。
因为这股突然而来的灼热,马康甚至都有些坐不住,一边想要解开衣服一边忍不住呻吟出声。
兰玉琢一把将马康给按住:“别乱动,正在做法,你要是乱动弄的失败了,那我们想救都没办法救了。”
这话一说,马康顿时定住不动了。事关活命的关键,哪怕热死也不能动!
而就在下一刻,除了要忍耐被火烧的感觉,还要镇定的屏蔽掉屋中的鬼哭狼嚎。因为当符纸贴近了稻草人之后,屋中陡然响起一声凄厉婴儿哭声。
易维眼神一凝:“果然是以婴灵为引!真是歹毒!”
当婴儿哭声响起,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马康瞬间滑到了地上,当然这并不是怕的,因为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害怕了。那一声哭声就仿佛是叫醒他体内所有蛊虫的闹钟,疼的他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了,甚至连坐都坐不住,整个人滑到了沙发下,在地上蜷缩的抱成一团,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马康这才知道,原来人疼到了极限并不是大喊大叫胡乱翻滚。
婴儿的哭声一响起,易维便拿起被符箓烧过的铃铛摇了起来。门窗紧闭的客厅里瞬间刮起了阴风,兰谨修站在他们做法事的外围地方静静的看着,而他胸口之前司阳给他画的符箓也开始隐隐有发热的迹象,看来马康的确不止是中蛊那么简单。
随着易维的铃铛越摇越响,婴儿的哭声也越发凄厉,突然兰谨修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一直站在马康旁边的兰玉琢瞬间动了,手中一把小五帝钱做成的匕首也顺势飞出,照着那团黑影就刺了过去。
那小黑影速度极快,无比灵活的在不大的空间里四处跳蹿。而疼到极度扭曲的马康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可是神智却仿佛有一根线牵着,只要他有昏过去的趋势就立即给拉扯一下,拉扯的他无比清醒。
易维在做法削弱那黑影身上的阴气,这种脏东西的成型就是阴气,阴气削弱了,脏东西的力量自然也就弱了。而兰玉琢则更擅长抓捕,所以两个各自为攻,相辅相成。
“我念你为恶人所利用,至今也未造成更大的祸害,你乖乖伏法,我会为你超渡转生,你若再挣扎反抗,那就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
回应兰玉琢的是那黑影龇牙咧嘴的嚎叫。那张开的嘴巴还能看到微白泛黑的尖锐牙齿,那牙齿就像是猛兽的獠牙,看着渗人的很。
那小东西还未成型时便脱离了母体,又被降头师用秘法锁住了魂魄,又用血肉喂养蛊虫,直至与蛊虫彻底的融为一体后,被降头师下到了它的父亲体内滋养魂魄。那小鬼什么都不懂,甚至还未开智,只是本能的吸取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来成长。所以它根本听不懂兰玉琢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避开攻击,却又因为它的主体还在它父亲的身体里,只能逃窜无法离开。
然而也许是炼制小鬼的那个降头师太过厉害,即便兰玉琢和易维里外夹攻,那黑影小鬼的力量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削弱,反而马康的魂灯越来越弱,如果再这么持续下去,马康一死,小鬼没了束缚,一旦跑出去,也不知道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
易维眼见情况越来越糟,直接一伸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稻草人,手指将朱砂一抹,在稻草人身上写下了马康的生辰八字。这种简易的替身之法只能短时间内蒙骗这小鬼,所以他们要在这点时间内将这阴魂小鬼给制服住。
马康似乎因为稻草替身分担了一半的痛苦,一直紧紧提着他神智的那根绳子崩地一下断了,他也直接昏死了过去。与此同时,稻草人也整个燃烧了起来。那小鬼顿时疯狂的嚎叫起来,尖锐刺耳的声音即便是兰玉琢这样修行的人都听的脑袋发晕。
而兰谨修胸口的阵法也越来越热,兰玉琢几乎下意识朝她哥看去,见他神色并无异样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猛地起身朝她哥跑了过去,一把将她哥给推开:“你赶紧去司阳哥那边,这里阴气越来越浓了,万一将你体内的阴煞给引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这也怪她,原本以为只是蛊虫的问题,没想到竟然牵扯上了阴魂,要是早知道会有阴魂,那她肯定把老哥给打发走了。
兰谨修也不想呆在这里让他们碍手碍脚,于是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当他刚走到门口,那边的易维一个猛地发力,抽出佩剑,眼疾手快的刺了出去。
小鬼在闪躲的过程中被刺了个正着,那把剑并不是一般的剑,虽然还算不上是法器的范畴,但因炼制时多加了一些东西,克制这种阴魂绰绰有余。被刺中的小鬼一个吃痛,慌不择路的躲避。而它飞速逃窜的方向正好是已经走到门口的兰谨修那儿。
兰玉琢一见这情况眼神顿时都变了,身体反应快过思维的几乎飞扑过去想到以身抵挡。
但众人没想到的是,那小鬼还未碰到兰谨修,兰谨修的胸口便发出一道金光,正在飞速逃窜过来的小鬼被那金光猛地一照,顿时就像是肥腻的肉被放上了烧的发红的铁板上,嗞地一声像是烤肉般的被烫着,瞬间就将满身的阴气给照掉了大半。昏迷在地上的马康也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见小鬼根本近不了老哥的身,更甚至还将小鬼给瞬间削弱了一半的实力,兰玉琢立即乘胜追击,一边念动咒语一边激发符箓,直接将被打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的小鬼给死死镇住。
易维见小鬼被捉,立即上前打出几个手印来加固符箓的封印。
事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兰玉琢和易维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两人默契的把握了时机。眼见马康就剩一口气了,兰玉琢道:“这里有我,你快去拔蛊。”
易维朝她点点头,就将昏迷不醒的马康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坐好,又点燃一根引蛊香。口中咒语念念有词,一缕缕黑线从被兰玉琢镇住的小鬼身上抽出,缠绕在了引蛊香上。
随着那香燃烧过半,马康渐渐转醒,还未等他睁开眼睛,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翻涌上来,一张嘴,直接吐了半盆的黑血。直到最后,从马康的嘴里吐出几块黏糊糊,巴掌大小,仿佛肉块一般的东西之后,原本看起来十分年轻,仿佛只有三十来岁的马康瞬间苍老,皮肤上的皱纹肉眼可见的泛起,老人斑逐渐浮现,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直接苍老到了七十多岁的样子。
拔除了飞虫降,马康身体的衰老就不是他们能处理的范围了,所以兰谨修直接让人先将马康送去了医院,反正马康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费用问题可以后续慢慢的清算。
易维顾不上那整盆的黑血和那不知名的肉块,将目光看向兰谨修:“刚刚那道光是什么?”
兰谨修还未开口,兰玉琢直接道:“那是司阳哥给我哥压制阴煞的阵符,没想到对这种阴物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克制作用。”
“司阳?是那位帮着处理了贺博易的前辈吗?”
兰玉琢点点头,朝着易维小声道:“司阳哥就住在隔壁,我跟你说,我让你来我哥这里处理事情也是因为司阳哥住得近,如果有什么状况,就近救场更有保障。”
易维忍不住道:“可不可以引见一下?”
兰玉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我先问问司阳哥。”
一本漫画看完的司阳将平板往旁边一扔,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忍不住轻声一笑:“小丫头心眼倒是不少。”
放下茶杯后,手随意的在空中一抓,手指尖赫然多了一丝黑线。司阳指尖轻捻,那黑线在他手中搓揉成一团之后,被他轻轻一弹便瞬间消散。
远在大洋彼岸的一间豪华别墅中,一模样十分年轻俊朗的男人制作虫粉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一蹙,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
男人不在意的伸手将血给抹掉,目光看向东方,微微眯起阴冷如蛇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