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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璟坐在沙发上玩蒋献的钱包,拿出他的身份证看,她和蒋献都二十八岁了,没两年就奔三了。抬脚踢了踢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蒋献,“哎,你觉不觉得自己老?”
“老?”蒋献停住手上的动作,没反应过来。
“再过两年我们就三十了。”
蒋献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坐到施璟身边,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没感觉,反正咱们也是老夫老妻了,日子再过下去也是这样子。”
“咱俩怎么就分不开呢。”
施璟握住蒋献的手,在他手心按了按,从小到大,她一直和蒋献在一起,似乎真的分不开了,他们之间还有比爱情更深层次的东西,这是外人比不了的。
“不是分不开,是我离不开你。”蒋献低头在她脖子上细密地亲着。
施璟撑起身子,捧住他的脸,“小蒋,我也爱你。”
“我知道。”
不管外人怎么看,蒋献是真心实意觉得,施璟爱他,而且最爱他。他和施璟分分合合,吵吵闹闹,施璟曾和贺临有过一段不错的恋情,也曾被蒋延勾得神魂颠倒。
可到头来,施璟最记挂他,最爱他,心里就是有他。
虽然外人可能觉得施璟常对他呼来喝去,但只有他知道,施璟是最爱他的,这是独一份的特殊感情,什么人也比不了。
蒋献温热的手顺着她的腰身轻抚,触碰的每一处,都带着火花,他亲在施璟的下巴,“问你个事儿,你认真回答,行不?”
“不行。”施璟永远要和他对着干。
蒋献咬住她的下唇,“求你了,我真想知道。”
“那你说吧。”
蒋献斟酌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开口,“我,蒋延,还有贺临,谁的身材最好?”
“你哥。”
施璟可没敷衍含糊,真心实意给他答案,她是认真的。算起来,这三个男人都是上乘极品,真要比个高低,还是蒋延略胜一筹,蒋延的极度自律可是开玩笑,雕塑般的身材线条,叫她欲罢不能。
她当初一开始只打算玩个一夜情,后面被勾到肾虚,可见蒋延的魅惑。
蒋献嗤之以鼻:“开玩笑吧,他年纪都那么大了,还能比我好?”
“反正就是比你好,手感好,哪哪儿都好。”
蒋献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我这儿手感不好?”
“一般般。”施璟掀开他的衣服下摆,头钻进去。
蒋献挺了挺胸,隔着衣服摸施璟的背,“施璟,我爱你,永远爱你,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爱你。”
......
国庆到了,两人都没出去玩,施璟带蒋献回了村里。进门时主动和母亲说明:“妈,小蒋也来了,我俩在谈恋爱呢。”
“哦,可以啊,你俩一起玩到大,在一起挺好的。”施曼容笑着道。
蒋献听了,心里美得不行,一整天干活精神抖擞,清扫院子,菜地除草,什么都干,什么都干得利索。
下午两人去田里拔萝卜,施璟坐在田坎上编草蚂蚱玩,蒋献在地里热火朝天干活儿。稍不留神,一回到看到施璟躺在草垛上打电话,边讲边笑。
蒋献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弯身侧耳,贴着她的手机听。
听出对面是贺临的声音,他低头对着施璟张张合合的嘴亲了一口,用唇语道:“开免提,我也听听。”
施璟推他一把,横眉道:“干活儿去,别打扰我。”
蒋献赖着不走,坐在她身边,头靠在她肩上,静静听她和贺临讲电话。
说来说去,都是在说贺临在非洲的情况。果然距离产生美,以前施璟天天也嫌贺临烦,如今贺临留在非洲了,瞬间又变成白月光了,以最美好的姿态留在施璟心里。
这也是蒋献忌恨的一点,贺临还真是手段阴暗,靠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让施璟从此念念不忘。
聊了近一个小时,施璟才挂断电话,蒋献阴阳怪气道:“他也就做做样子吧,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留在非洲。”
“人家就算样子也是真有本事,你呢,你有个屁本事。”施璟往后倒,躺在绿油油的菜地里。
蒋献也学她躺下,双手交叠垫在脑后,和她一起看向湛蓝净明的苍穹。时间仿佛在后退,一切变得纯粹,和小时候一样纯粹,那时候他和施璟也常常这样肩并肩躺在草地里看蓝天。
“施璟,我们谈个恋爱吧?”蒋献忽然道。
“那你先和我表白。”施璟闭着眼说。
蒋献撑起身子,看她恬静漂亮的脸,“施璟,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吧。”
“好啊。”施璟睁开了眼睛,万顷碧波倒映在她眼底,像藏了一幅蔚蓝画卷。
蒋献低头吻她,十月的风漾得菜叶摇曳不止,对面的山浮岚暖翠,虫鸣沙沙,清新的芳草气息充斥于两人的吻,穆如清风又带着原始的野性。
“别在这里发情,被人看到了,骂我们是禽兽呢。”施璟咬他下唇,和他分开。
“那就回家!”蒋献笑着拉她起来。
“那你背我。”施璟道。
蒋献蹲在地上,等着施璟趴在他的背。施璟故技重施,两手撑住他的肩,利落地跳山羊翻过去了,蒋献站起来笑了笑,“还玩不玩?”
“玩。”
蒋献往前跑几步,又在前方蹲下,施璟继续跳起来跨过他的背。玩得不亦乐乎,连续不断挑了二十个,终于是累了,最后一次把蒋献撞倒,两人抱在田地放声大笑。
第75章
两人从田里回来, 又开车到镇上父母的水果店,打算在镇上吃饭。蒋献在水果店的二楼做饭呢,菜都快上全了, 也不见施璟的身影, 她刚才说自己出去溜达一下, 就再也没回来。
蒋献给她打电话:“上哪儿去了, 该吃饭了呢。”
“等会儿。”
施璟刚说完这么一句,又转头和一旁的大妈大爷吵架,“我怎么就不能玩了!就你家孙子能玩,我不能玩是吧,按着排队来的,我一直在这里排队, 现在就该到我玩!”
大爷横眉瞪眼,气焰嚣张:“你害不害臊, 这玩意儿是你玩的?你多大了, 还和小孩子抢着玩, 害臊不?”
施璟坐在秋千上不下来, 伶牙俐齿回骂:“这儿规定了只能小孩子玩秋千吗?你去报警呗,你把警察叫过来, 看看警察把不把我抓走。”
“你这人, 好赖话听不懂是不是,你就看看, 哪有一个大人霸着秋千不让孩子玩的!你都多大了, 不能让一让孩子?”大妈拉着孙女的手,上前要抢施璟的秋千。
小孙女红了脸, 扯着奶奶的衣角,“奶奶, 排队玩呢,是她先排队的。”
大爷面红耳赤:“什么排队不排队的,这么大个人了,还好意思抢秋千,脸呢!”
蒋献在那头听得一头热,大声道:“小璟,你在哪里呢?”
施璟:“在公园呢。”
蒋献:“我过去找你。”
蒋献到公园时,施璟坐在秋千上,两只手抓着荡绳,抓得很紧,面无表情晃悠。一旁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拉着自己孙女的手,还在噼里啪啦骂人。
任凭他们怎么骂,施璟就是不下来。
蒋献小跑过去,指着两位老人:“你们干嘛呢?”
见他来了,施璟对他招手,“小蒋,你快过来,我骂累了,你帮我骂一会儿。”
蒋献大致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对老人道:“有本事去报警啊,这公园是你家修的,还是秋千是你家修的?哪条法律规定成年人不能玩秋千?”
“哎哟喂,哪个成年人在公园里和孩子抢着玩秋千啊,笑掉大牙了。”大妈拔高声音喊道。
“我家小璟都排队了,怎么不能玩?你们这么闲,咱们找警察来理论理论,看警察管不管这事儿,看看法律有没有规定成年人不能玩秋千。”蒋献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
施璟接话催他,“小蒋,快报警,把警察叫过来。要是警察不来的,咱们一块儿去派出所。”
“有病吧你们两个,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你们是哪家的?”大爷气势汹汹道。
施璟无所畏惧:“施家的,我是施璟,这是我家女婿蒋献。你回村里看看,村口那座桥就是我施璟捐的,我捐的桥我都没说不让你走。我在公众场合玩个秋千,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蒋献随声附和:“就是,我家小璟做了多少好事,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你们为社会做了多少贡献,我家施璟为社会做了多少贡献?你们凭什么不让人玩秋千?”
施璟对蒋献一抬下巴,“小蒋,过来推我,我今天非得玩够了不可。”
蒋献闻言,疾步站到施璟身后,帮她推秋千。
两位老人眼见施璟和蒋献实在是牛皮泡冷水,骂也骂不过,抢也抢不过,只得悻悻带着孙女骂骂咧咧离开。
蒋献低头亲施璟的侧脸,“怎么来玩这个了?”
“好玩,我都排队等好久了,轮到我了,他们非得和我抢。”施璟还在愤愤不平,“这里又不是儿童游乐园,我怎么不能玩了。”
“对呀,是他们的错,他们才有病。”
蒋献在背后推着施璟,玩了半个小时左右,施璟还不腻。他俯身道:“要不咱们回去吃晚饭,等吃完饭再来玩?”
“现在人越来越多了,等回去吃饭回来,估计都没位置了。”施璟转着眼珠子想了想,“这样好了,你现在这里玩着,占着位置,我回家吃饭,等我吃饭回来,你再回去吃。”
“还是别了,我想和你一块儿吃。吃完了咱们再过来,要是没位置,我吵架也得给你吵出一个。”
施璟不同意,站起来把蒋献按到秋千椅上,“天天吵,什么素质。你在这里坐着,我吃个饭就回来,别乱跑啊。”
话音一落,施璟跑得没影了。
公园距离她家水果店五分钟的脚程,匆匆朝家跑去,街上微漾的风都追不上她。
她以最快的速度狼吞虎咽,吃完碗筷一撩,对母亲道:“妈,我出去玩了,等会儿小蒋回来让他洗碗啊。”
“去哪里玩啊?”
施璟已经跑下楼,“去公园,荡秋千!”
折返公园,蒋献百无聊赖坐在秋千上,一下没一下晃荡着,时不时看一下手机。
施璟从后头冲来,握住他的肩头往后拉,“快下来,该我玩了。”
“你吃好饭了?”蒋献从秋千上下来,看了眼时间,从施璟回去吃饭到回来,都没超过二十分钟。
“吃好了啊。”施璟坐到秋千椅,两腿往地上用力一蹬,迫不及待晃荡起来。
蒋献站在后面推她,“吃那么快对身体不好,我给你占着位置呢,急什么。”
“急着来玩。”施璟扭头看他,“你还不回去吃饭?”
“还不饿,等你玩够了再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