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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一个空酒瓶被丢到地上,灰色门口的阶梯上已散落了些酒瓶,而且持续增加中。施蔓茹站在对面马路看着坐在阶梯上的陆振霆,他真的在,他真的没有离开,她眼眶积满了泪水,她抬起头让泪水不落下,深吸了一口走向他。
「施施!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陆振霆看到施蔓茹,衝向前激动的抓住她的双臂,脚步却因喝了点酒有些不稳,却没到醉的程度。
「要说甚么快说。」施蔓茹推开陆振霆的手。
「施施,我知道你恨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如果我知道怎么恨你那就好了。」施蔓茹的泪还是流下了。
「我们找个地方坐吧?」
「有甚么话在这里说一说就好。」
「不是三言二语交待得清楚的。到我家吧,好吗?」陆振霆诚恳的看着施蔓茹的眼徵询她的同意,她只是直直的盯着他看。
「你开车吗?」过了一会儿,施蔓茹开口了。
「我车就在那边而已,走吧!」陆振霆指着前方不远处,领着施蔓茹走去。
「我开吧,你刚喝酒。」
「蛤?喔!」陆振霆将钥匙交给施蔓茹,她将车驶向他家,那个她熟悉又陌生的陆家。
「少爷,你回来啦!」陆家的管家林伯出来应门,「哎呀,小蔓茹你也来啦!好久不见你啦,好不好啊?」
「谢谢林伯,我很好,您呢?别来无恙吧。」施蔓茹好久不见林伯,开心的拉着他的手。
「我喔!老骨头啦,幸好老爷夫人跟少爷都不嫌弃我,让我在这混吃等死。」
「林伯!您怎么这样说话,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那就要你多回来看看林伯啊!我可是想死你啦!」林伯疼惜的拍拍施蔓茹的手。
「林伯,以后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好好好,太好了。」林伯转向陆振霆,「少爷你们吃过了吗?要不要让厨房弄点吃的?」
「不用忙了,您先去休息吧!」
「那我就不在这碍着你们俩啦!好好聊啊!」林伯对着陆振霆说完便回房去了。
「你晚餐有吃吗?」
「蛤?我…有。」『应该算有吃吧!』施蔓茹在心中os了一下。
「我去看看厨房有甚么。」
「我都说我有吃了。」施蔓茹咕噥着,陆振霆已经走进厨房了,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要不要帮忙?」
「你又不喜欢这些油腻的东西,去外面等吧!还是,当了人妻后,变得贤慧啦?」
「哼!」施蔓茹不理陆振霆,走到餐桌坐着等,但他说的话让她想起了从前。
施蔓茹是不喜欢下厨的,不是她不会煮,相反的,她国小毕业就已经烧得一手好菜了,因为她妈妈要求她从小就跟在陈妈旁边帮忙,学习如何做菜,因为她的认知里,女孩家就是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她喜欢做菜,可是她就是讨厌厨房的油烟味,因为那会让她漂亮的衣服、头发上佈满一大堆味道,让她想把衣服丢了,每次做完菜,她都得去洗个澡才舒服。所以在他们家,要想吃到她煮的菜,除非是特别的日子,或是爸妈特别要求,再不然就是特别的人,否则,抽号码牌都等不到。其实,在那时,也只有陆振霆吃得到她做的菜。
「我做了凯撒沙拉,很晚了,吃太油腻不好,而且你又没在吃宵夜的。」陆振霆将沙拉及餐具摆在施蔓茹面前,她看着沙拉,没想到他记得这是她的最爱、还有她的习惯。
「怎么?别告诉我嫁了人连口味都变了。」陆振霆看着愣在那的施蔓茹说。
「你再人妻、嫁人的放在嘴边,我就把叉子插到你喉咙里。」施蔓茹拿起叉子朝陆振霆面前挥过去。
「哈,这才是我的施施嘛!」
「你老婆小孩没一起回来吗?」施蔓茹插起一片叶子故作轻松的问。
「我这辈子的妻子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现在说这不会太可笑吗?」
「施施,我从头到尾都问心无愧,是没人愿意相信我,我爱玩但也是有分寸的。」
「那照片跟她的肚皮是怎么回事?」
「她不知去哪随便睡,被搞大了肚子就赖到我头上;那照片她肯定是趁我喝醉时照的,我那时对她完全没印象。」
「那时?」
「我后来仔细回想,我和她刚上大学的时候有讲过话,她拿了个她自己做的便当来给我吃,说甚么她是幼保系的,幼稚园老师不是都应该很单纯吗?她未免也太邪恶了吧!」
「她是林雅倩,幼保系花,她迷恋你已经到疯狂的程度了,虽然我知道她不是唯一一个啦!可是她是夸张到眾所皆知了。」
「那当初她出现时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想相信你啊!可是她手上拿着证据,你要我怎么相信,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睡过?」
「施蔓茹,你可以说我花心,但我绝不乱性,我绝对不可能跟任何除了你以外的女人上床。」
「鬼才信你。」施蔓茹心里震了一下,但嘴上还是不相信。
「要试试吗?我可是积了很久了。」陆振霆的手抬起施蔓茹的下巴,她没有反抗,只是看着他,他接着吻上了她的唇,依旧那么柔软诱人,他吻的无法自己,这是思念已久的吻;她是想逃开的,但她彷彿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也不动,就这样任凭他索吻,可她何嚐不想念?与他分开的每一刻,她都惦记着他。
久别重逢的吻是异常浓烈的,谁也分不开谁,陆振霆抱起了施蔓茹往楼上房间走去;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柔柔的摸着她的脸庞,很仔细的看着她,就像是在欣赏一个稀世珍宝似的,她也就任他注视、回看着他,彷彿回到了二人总是打打闹闹的从前;他吻了她的额、鼻、唇、渐渐的往下走,他褪去了她的上衣,当他手继续往下滑,脱去了裙子、手刚抓住内裤时,她抓住了他的手,他停住亲吻的动作,定在原位。
「如果你不想的话…」
「我已经不是…」施蔓茹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当初的那个女孩了。」
「如果你是在意这个的话。」陆振霆抬起头,顺了顺施蔓茹的发,「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我的施施,你怎么会是担心这个啊!你就是这样,老是让人摸不清头绪。」他不想提起她现在的身份,所以婉转的回答。
「原本,是你的。」施蔓茹眼眶有些湿润。
「傻瓜,是我不好,一切都是因为我,但无论如何,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一样的,永远都是那天真、善良、霸道又任性的施施。」
「欠揍啊!」施蔓茹搥了陆振霆,绽出笑顏;他吻上她的唇,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