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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川和四个少年少女忙得和陀螺一样,借着术法的方便,耗费大半月堪堪将主峰收拾出来一半,乾坤袋装得鼓鼓囊囊。

大多灵物,随着主人消逝,印记已被抹去。

盈川修复好掌教真人的存真图,将画挂在破碎的锁妖塔之上,布下阵法,但凡仍存有灵智,不愿遗忘旧主,又或者是自己愿意进入画中世界的全进去。

阵法施下,从极遥远的天线处开始,灵光闪烁。

银莲和百合站着,又目睹一回怪诞美丽得出奇的景象。

无数说不出名字的古怪物件,头也不回,径直扎入画卷。

她们莫名能够体会到姑姑的悲伤,往前所有岁月有关的人和事,都不在了,只有她一人孤零零地在坍塌的废墟中生活。

蜀山太大,那些亭台楼宇,复原起来并不容易。

他们四个人中,银莲和朴新术法修得最好,即使这样,修炼时间十分短,也只是能一人维持一刻钟的灵气转化。

别的术法,姑姑还不让他们学,只是有一项功课每日都要完成,拿着灵镜辨别材质。

小婵谢天谢地,不用从头学修行所用的文字,而是自引气入体开始,就自动触发入蜀山时的印记,能自动领会字义。

盈川嘱咐道,“这道术法只能维持五年,五年后印记会自动消失,平日里尽量多学多记,以后才能记得住。”

她倒不是故意吓唬人,印记的确会在五年后消失。但凡修炼中人,想的都是与天争命,谁甘心意识被人控制,所以一般术法强留的印记都会有消除时限。

她那个时候却没有,大约因那时修炼是为了蜀山,而不是自己。

盈川落寞一笑,看着他们脸色变得紧张,小婵嘀咕,“好难好难,学不会了好难。”

银莲姐妹俩也发愁,她们连正经的字都没看过几个,五年就要学会这些,只能是硬着头皮上。

“学得会的,不用过于紧张,你们都是勤奋的孩子,就像现在一样就好。”

菜田和原先比起来不太一样了,分出五六块地,从原先的桃林外转移至屋舍下。

靠着灵镜,四人辨别出许多灵植,有的喜欢湿热,有的喜欢干燥,品性不同,因此不好混种在一块,便找盈川求助。

“姑姑,是不是有阵法可以造出适宜它们生长的环境。”银莲对花草很有兴趣,一旦沾到这些,也不害羞地躲在人后了,主动怯怯地问盈川。

“是,这道法术有些难,需要熟练使用灵力,等再过些日子,就学得会了。”姑姑哄小孩哄得十分认真。

百合凝神细听,一个字也不肯放过。

盈川先是带着他们一一辨别灵草及药性用途,灵镜只是识物,却不能提供太多信息。

“这一株是月影草,安神最好,花和果实都能食用,滋味甘甜。若种在灵气充裕,寒冷干燥的地方,从开花到结果要三个月。这一株是婆娑子,花香可迷惑人,常用来做药丸,治疗伤痛,减轻人的苦楚。果实微毒,凝练的药汁可以使人忘却前尘。”

百合以保全性命为己任,连忙问,“姑姑,我们这样靠近,会不会中毒忘记事情呀?”

盈川安抚,“不用害怕,这一株婆娑子才萌发叶片,没有毒性。蜀山灵草众多,大多是做观赏用。这些灵植开花都异常美丽。以后去外头游历你们就得注意,有些含毒的花草会变成常见灵植伪装,采摘灵草不要用手直接触碰,拿铲子铲起来推到盆里。乾坤袋上有防御法决,遇到危险会保护你们。”

小婵听得如痴如醉,稀奇古怪的灵植,对嘛!修行就该是这样。

灵植生长的速度有些超乎他们想象,蜀山的路是用他们说不出名字的材质铺就,那些倒塌的大件房梁,姑姑并没有让他们收拾,只是将四散的碎石瓦片,零碎的各种物件,挡在路上的东西清理好。

所以,打扫一番的主峰,道路之外的地方,开始长满各种灵草与不知名的树苗。

小婵坐在房梁上,惊叹道,“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蜀山也挺美的。”

朴新点头,视线追随着她的目光。

他们站在在主峰的最高殿堂之上,背后是完全瘫倒的房梁,房梁后头的山峰上还有白色的雪。前面他们正面对的方向,是数以千计的阶梯,在夕阳下反射着光辉。

瑰丽的色彩中,四处静谧。不见飞鸟,安静得让人觉得萧瑟。

百合银莲姐妹俩在石梯中间的台子上瘫着,累得只吐气,向两人喊道,“小婵,我们实在爬不动了,就不上去了。”

声音打破寂静,就在这时候,银莲看见小婵跳起来,大声叫唤,“鸟,有鸟!”

朴新看去,果然看见一只老鹰,从蜀山外头极快地飞过来,但飞到某一处就再也不能靠近,只在原地盘旋,发出高昂的啸声。

小婵道,“这鹰从哪里来的?”

忽然见银莲和百合姐妹俩挣扎着滚进旁边的草丛里,慌乱地对着山顶上的两人喊,“小婵,朴新,快,快躲起来,鹰会抓人的。”

小婵怔愣,朴新也愣一下,片刻后反应过来,一边果然拉住小婵往废墟里躲,一边轻轻解释,“饥荒少食,禽兽也会饥不择食。”

方才的轻松便一扫而空,小婵愁闷起来,心里默默想,这世道,人的日子真苦。

“别怕,姑姑在的。我们不躲起来就辜负她们好心了。”朴新继续道。

话音刚落,就见盈川不知从何处飞来,脚底下踩着一块木板,她一挥手,那只盘旋在数里外的鹰就以闪电之疾速一般向她奔来,被她攥在手中。

检查后发现没威胁,才对几个孩子说,“出来吧,不怕,是有人送信来,被挡在阵法外。”

小婵嘀咕,“姑姑最近说了好多个不怕。”

两人从废墟里钻出来,朴新拍拍她衣服上的尘土,“这不好吗?”

两人相视一笑,向半山腰走去,银莲和百合不知怎么还没有出来,她们去看看搭把手。

走进一看,姐妹两个脸上发虚,这些天好容易养出来的红润丢了,脸色惨白。

朴新和小婵并不问她们遭遇过什么,只轻轻的使用灵力环绕二人,以安神镇定。

盈川制住鹰,分神看向她们一处,怕姐妹俩不好,赶紧来看。

见是吓着了,在心里思量,治疗的术法得放在首位,明天就该仔细教一教。她对这一门倒是有些基础的了解,得看看能不能修复留影石,她再在一边指点这样比较好。

不过,几人的胆子还有些小,她开口问,“外头有人拜访,你们要不要和我一块去。”

百合还有说话的力气,强撑道,“姑姑,我们怕是没力气了。银莲刚刚吓着了,我留下看顾她吧。”

小婵自告奋勇,“姑姑,我不去了,帮忙看看她们。”

朴新亦是说,“我也帮着搭把手。”

于是,盈川便将脑海里记得的治疗法术甩出两个,又对朴新和小婵说,“月影草还没长成,采些叶子用山上的灵泉煮水,给她们俩喝一盅,辛苦你们了。”

那头,朴新和小婵将姐妹俩搀扶到羽毛上躺着,两人跟着一边,慢悠悠地走回居住的木屋。

盈川才施法,踩上佩剑,向山门外飞去。

护山大阵外,一行人噤若寒蝉。

十几个穿着打扮十分简朴的人,汇聚在一块。各个只带一柄佩剑,出行算得上是十分简朴,但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

不过,距离不远外,仍是驻扎着一万精兵,实在是闪失不得。天下纷乱已久,为着即将要来的平静,众人都不敢不拼命。

向导走在人前,哆哆嗦嗦,直叹气自己多嘴多舌,暗道那群人可不是好惹的。

怪他那天看热闹多话,吹嘘说自己祖上和蜀山派打过交道,说过怎么上蜀山。

实际上,蜀山派就在渝州城,天下人虽死的死,散的散,到底还有几个花甲之年的老者吊着一口气。

各个回忆起来,都说得大同小异。还得是他们年幼的时候常见蜀山中人,他们从来不用上山寻访道君,每逢重要日子,总会有蜀山的道君们下山施舍灵丹妙药,为凡人治病。或者是去哪里除妖伏魔,连收徒,也是亲自到蜀山周围去,不用人自己找路。

那时候与如今真是不同了。蜀山和青城,都是顶有名的大门派,虽因修行禁令,不许在凡俗界随意施展术法,但百姓也是常见的,还有幸吃过蜀山分发的丹药,因此引出这一茬后,都在想说不定正因丹药才能活到这把年纪。

只是这些消息仍不够,蜀山踪迹已绝多年,知道有蜀山不难,难的是怎么上蜀山。

问遍一圈,都是甩头不知。

因此,那谋士派手下又拿出十枚黄金,假扮的人搂着一个少年,哭得凄凄惨惨,“各位乡亲父老,我家十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苗,我愿意倾家荡产求得蜀山消息,只盼着能救小子一命。列位行行好,替我多打听着,若怕人露财,我们就租住在此处客栈,各位行行好吧。”

那人边说着,脸上的泪滚滚而下,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只见那人怀中搂着的少年眼皮一翻,嘴角扯了扯,脸上面黄肌瘦,穿得十分得体,果然是富庶又病弱的样子。

少年默默吐槽,老头子身边的人还真是不好得罪,丝毫不怕他以后掌握权柄秋后算账,有仇报仇,一刻都等不得。

至于这向导,正是看重那寻消息人给的一锭金子,看人家富户打扮,笑脸和气,以为是那等妄想寻仙问药的冤大头,便自叙,“大爷,蜀山派,我爷爷还在的时候,仿佛是亲自去过的,曾和小民说过路线。”

如今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原是想带到山上,随意走一走,到时候寻不到就说年岁远了,道路不清晰迷失方向,想来也说得过去,那家可是说了,找不找得到都有十锭金子,或者自己叫几个兄弟相熟的侯在路上,总不愁不发财。

哪晓得一上山,远离人群,当中有人就拔出刀眼疾手快地砍断一条蛇,那血迹恰恰就溅他一脸,这?

他还有什么不晓得的,其实一看随从十几个人,个个五大三粗的,他就卸了不好的心思,想着随意转转说找不到路就赶快回去。

苍天啊,从上山开始,他被这群人快绑走一个月了,先开始他随意走的好些路都不通,一群人硬是想办法翻山越岭,越走越到深处。

他看着寂静的丛林,身边人越来越不善的眼神,都不用人再恐吓他,老老实实将事情吐露出来,“各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先是想诓骗些钱财才信口胡说,我,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蜀山呀。”

领头那个男子十分斯文,对他轻言道,“先生不用慌乱,我们的确是为家中孩子的事情寻找蜀山道君,因事情紧急抽不出人手将你送回渝州城,又行在深山,更不好将你一人放回,否则回城时无法交待。还请先生多忍耐几日,何况你祖上去过蜀山一事千真万确,务必请先生仔细回想,若有大致路线或者标志物,就是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在下向先生许诺一如先前,无论成与不成,都有厚礼奉上,保证您原原本本回到渝州城。”

一席话软硬兼施,向导稍微放下心,自家思量,若不答应,人家人多势众,结果自己就是一刀的事情,若能帮上忙,说不定还能有几分活路。

心一横,愁眉思索,倒果真想起爷爷的话来。

原来那年是他爷爷小时,家中贫困,姊妹众多,生计艰难,小孩子们各个都要帮家中干活务农,赚些外快。

那时节,正是山中野菌萌发的季节,乃山珍之一,卖到城里的酒楼后还能分得一文两文的零花,因此,在见到一朵又一朵的八仙菇后,迷花了眼,逐渐走到密林深处,待回过神时,天色已黑,他恍然发觉,已和姐妹失去联系。

夜里凉风习习,四周树叶颤动,有不知名的鸟叫声,十分凄切吓人,急得慌不择路,搂紧一篮子蘑菇,顺着天光下落的方向慌不择路地跑。

等穿过好大一片密林,他奔到一处悬崖前,不得不停下,谁知前头的景象震得他下巴都快掉了。

琼楼玉宇,亭台楼阁浮在空中,远处一道瀑布从雪山顶倾倒垂下。日光穿透云雾,一群群飞鸟羽翼展开,翅膀上有繁复的花纹,御剑飞行的人衣袂翻飞,壮丽非凡。

而他不知怎么晕晕乎乎地倒下了,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家中的木板床上,家里人说正是蜀山道长将他送回,引得村里好一阵热闹。

他捡回的那种八仙菇,一旦离土过夜就会枯萎,却仍然水灵灵,新鲜得像刚摘下一般,得城里的老爷看重,花高价买了去,他足足得了五文钱的零花,兄弟姐妹们眼馋得不得了。

向导冥思苦想,恨不得把爷爷说话时的神态语气都刻画出来,只是再多的实在说不出。

那文弱的领头男子听后,仍然没有为难他,温声道谢,“多谢先生相助,在下感激涕零,此后必有厚赏相送。先生若此后还能想起更多消息,还望告知在下,即使有疏忽,损失由我一力承担,我只有感激先生,若能寻到蜀山,倾家荡产也不足为道。”

好在,这回过后,一行人总算没有再在山里打转绕路。队伍里另有熟手,庆幸此时正是八仙菇成熟的季节,顺着这条线索,在山上走走停停,竟在两日后,钻出细密的林子,走到那向导所说的悬崖。

一时间,队伍都有些沸腾起来。

向导松了一口气,心中感慨自己的小命可算是保住了。就在这时,忽然见那领头男子忽然朝队伍中一个杂役打扮的老头鞠躬说些什么话,他心里不禁一寒,这群人好不简单。

老者的视线望过来,向导刹时觉得身上发虚,那群人都在打量他,不会是利用完就要杀人灭口吧。他在心里忏悔,呼喊,“蜀山的道长,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救我,救救我。”

那群人却并顾不上理会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笼子,放回里头的鹰。

老鹰振臂一挥,眨眼间便盘旋在云间,朝着远处的山飞去。

远远看着,并未有传说中的七彩霞光,瀑布亭台,只看得见山石树林,仿佛与此处并无不同。

离奇的是,那只鹰飞到远处,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进一步。

向导眼也不眨,一动不动地仔细看着,忽然见鹰以极快的速度朝一处飞去,忽然不见。

人群震动,老者和那文弱男子密语一番,片刻后,见远处出现一个身影,脚踩着块木板,速度极快地朝他们奔来。

他看得目瞪口呆,等那人在山崖上站稳,才分辨出是一名女子。

人群中,老者不顾周围人阻拦,上前施礼,语气是克制不住的欣喜,“道君,久未相逢,可曾记得小子。”

老人的样貌看起来十分平和,久经乱世,眼神中还有一股凌厉,想必不是常人。

盈川微笑,“老丈友晾,我久在山中,不曾与故人常相往来,已久不知尘缘。”

老头亦是爽朗大笑,“道君自谦,我却不敢领受,当年我在城门处为一小兵,为道君施恩才侥幸活得今日,保养儿孙,侥幸挣下几亩薄田。我多年苦寻恩人不得,今日得见道君音容样貌一如当年,幸甚不已,既见得恩人,便不可不回报当日恩情,不知恩人可有何处使得上老朽的力气,必定竭尽全力回报救命之恩。”

盈川身边有人交流,理智回笼,近来行事找回几分以前的熟捻,听他一说便忆起当初的举手之劳,谦和地推拒,“老丈何需客气,你心地良善对我施以援手,你我缘分也当是我感谢老丈善心。”

老者收敛笑容,郑重道,“道君高义,老朽受此大恩,无以为报已是羞愧至极,但家中孩孙不晓事,一心要学道法,渴求长生大道,不知道君能否收容我家小子,让他烧水打杂,洒扫庭除,概不敢有怨言。”

谋士心中大惊,主公并未按照先前计划,徐徐图之,而是直接单刀直入,这?能成吗?

盈川不语,老头身上龙气已成,虽只有个雏形,但龙气就是龙气。道家的事情和皇室牵连,一向是大忌。

她视线转向老者身后的少年,留下他?

少年心中嘟囔,他故意戏弄几人,哪有不记仇的,还收着他?老头子发号施令惯了,直愣愣说话谁能答应。

“有教无类,亦是蜀山的法则。老丈想是历经艰辛才到这里,答应并非不可。”

就算有心存不轨的人,到时候废除功法逐出蜀山就行。何况到后头,天底下哪有能立得住的权柄与名门大派没有牵连,蜀山也不能免俗。

老者大喜,将少年扯到道君面前,“还不快多谢道君,木头吗你,怎还不说话。”

少年不情不愿上前,并未如先前一样插科打诨,浑身懒洋洋地不说话。

老头见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晓得孙子的性格,不顾还有人在,竟然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小邦,你是要阿爷求你吗?那我求求你,听一次话吧。”

盈川见场面如此,十分尴尬,出言化解,“他不想入蜀山,不必勉强。老丈若有难处,可说……”

话音未落,“不,”小邦咬碎了牙,“我想去。”

阿爷没有威胁他,而是求他,他受不住。

他是故意的,画像上的人和眼前的女子样貌一模一样,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可是偏偏要故意得罪,不肯顺阿爷的意。

若真有仙人,怎么就能见得世间生灵涂炭。

这场灾祸,和仙门的关系浅吗?

就算是那样的理由,他也不愿意,可是阿爷怎么能求他。

秦王征战数次,断骨流血,忍常人不能忍的辛苦,从未见他流泪。

小邦被他亲手带大,更晓得他的这番情状,不是做戏,一路寻找所谓道君的心酸代价,他再清楚不过,因此才不想顺意。

待盈川带回一个少年,宣布这人将要加入蜀山,朴新还稳得住,小婵就差跳起来蹦到天上,怎么是他?

既然说了以后是同门,便不好一直不理会他,只是说什么都不好,小婵干巴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彬彬有礼,如实答道,“小邦。”

百合好奇,“怎么取名叫小邦?”

“等我长大了,不就是大邦,这是阿爷的心愿。”小邦脸上挂起笑容,像是有些嘲讽。

老者握着一枝道君给的引路枝,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怔怔不语。

文士走上前来,“主公,小公子年少需磨砺,就随他去吧。”

老者叹一口气,转身,“回去吧,你们折腾奔波多日,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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