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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平帝大怒,勒令彻查!
于是,由皇后带头,各宫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大扫除运动。
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一日,五皇子带着五王妃进宫请安,顺平帝笑他们多心,“有莫殇在,朕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总不会让那起子小人得逞就是了!你还是多顾着你和你媳妇儿,没事就先在家里琢磨琢磨,不要老顶着一张‘我很菜,都来欺负我’的脸,看着让人心生厌烦!”
五皇子垂头苦笑,“是,父皇。”
期间,连生端了茶水糕点进来,刚走到五皇子与夙思嫣身边,外面就传来小太监的呼唤,顺平帝摆了手,“你去忙你的,把东西给老五媳妇儿。”
夙思嫣忙伸手去接了托盘,连生躬身笑着赔罪,“有劳五王妃,殿下。皇上,老奴去瞧瞧。”
“去吧去吧,你个老东西倒是比我还忙。”顺平帝笑骂了连生两句,朝夙思嫣伸了手,夙思嫣低头看了托盘上的糕点与三盏茶水,笑着上前将托盘放下,端了茶递到顺平帝手里。
顺平帝掀开盖子拨了拨茶叶,吃了两口茶,将五皇子叫进隔间说了几句话,再出来便朝二人摆了手,“你们也去吧,去芳龄阁看看芳嫔,这些日子她也吓的不轻。”
夫妻二人跪安离去,却还没走到芳龄阁,顺平帝再次中毒的消息就传到了二人耳朵里。
夙思嫣的脸上露出苦笑。
若不出意外,怕也会有人像上次那样冲出来说是她下毒毒害了顺平帝吧?
毕竟在顺平帝把乔哥哥叫进隔间说话的那一刻钟,书房内除了她,再无他人!
五皇子骇然的看着来传话的小太监,失控的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衣领,“怎么可能!适才父皇还好好的与我说话,怎么几刻不到……”
“五、五殿下,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们……走了之后皇上就叫连公公,连公公进去就看到皇上吐血倒在地上……这会儿消息还封锁在上书房,连公公已经派人去请莫神医了,奴才、奴才是奉了连公公的命来偷偷……报信儿的,连公公让五殿下带着五王妃赶紧出宫,免的……免得被人诟病。”
小太监磕磕巴巴的把话说完,怯生生的看着五皇子。
“殿下,你吓着他了。”夙思嫣自是知道五皇子会这般失控,上前柔声劝得五皇子松了手,与那小太监道,“你去吧,跟连公公说一声,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连公公让你们即刻出宫……”小太监顾不得害怕,提醒道。
夙思嫣温和一笑,“你自去回话,连公公会明白的。”
小太监蹙了眉,一副没有办好差事不知道如何交差的模样,夙思嫣也不难为他,兀自挽住了五皇子的胳膊,低声道,“乔哥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
“阿依秋,这样……”五皇子握住她的手,脸色肃然道,“你去母妃宫中,到时候就说你一进宫就去了芳龄阁,是我一人独自面见的父皇……”
“乔哥哥!”夙思嫣心底酸软一片,这个男人竟为她乱了方寸,“你我一同入的书房,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不是常说清者自清吗?我并没有下毒为什么要躲?躲起来反而心虚,不如直面应对!”
上一次的中毒事件还没解决,父皇又倒下第二次,三皇兄与六皇弟怎会放过嫣儿?!
这个赌注太大,他不敢赌!
他害怕!
“阿依秋……”
夙思嫣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温婉一笑,安抚道,“乔哥哥还信不过莫大夫吗?他既有神医之称,定能治好父皇,有父皇为我说公道话,乔哥哥怕什么?”
他害怕……
害怕再失去她!
“走吧。”
五皇子不动,“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又抓着夙思嫣道,“到时候你就说从始至终我们都在一起……”
“嗯,有乔哥哥在阿依秋身边,阿依秋什么都不怕!”夙思嫣始终笑着安抚五皇子。
待二人赶回上书房时,莫殇也已赶来,紧急喂了顺平帝一颗解毒丸后仔细检查了顺平帝的身体,对五皇子与连生道,“刚调养好的身子又败了,加上以前的毒素未清……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五皇子心下一紧,问莫殇,“很严重?”
莫殇点头,“比你想象中还要严重。”
五皇子的眸底就有几分慌色,莫殇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向夙思嫣,微微蹙眉,“皇上……这次中毒又牵连了五王妃?”
五皇子嘴里发苦,朝莫殇点了点头,“父皇与我单独在隔间说话,阿依秋一个人在书房……”
莫殇脸色微凛,斜了连生一眼。
连生跺着脚连声叫,“哎哟,我的五殿下,不是让人传了消息过去,让你们即刻出宫吗?再闹将起来不但五王妃落不下好,您也会跟着受牵连呐!您怎么就不听奴才一句劝呢!”
很是无奈心疼的模样,急的团团转。
莫殇收回视线,看五皇子,“你怎么样?要不,一会儿你们换身衣服,跟我一起出宫?”
“不了。”五皇子摇头,“我在这里守着父皇,你把阿依秋带出宫去,暂时别让她回宣王府,府里有三、六的眼线,我担心他们会对阿依秋不利……”
“乔哥哥,不用说了!”夙思嫣站出来,摇头道,“我不走,我若此刻走了,岂不是昭告天下,皇上所中之毒是我下的?再则,我们是夫妻,夫妻本一体,我若此刻弃你不顾,一人撇清,那还不如当初不嫁给你,不卷入这些是非岂不落的干净?!”
五皇子一怔,脱口道,“嫣儿……”
莫殇在一旁点头,截住五皇子的话,“五王妃的考虑也有道理,真要这会儿避了出去,以后有事更不好说,就让她留在这里你。”
又与五皇子道,“你放心,皇上的底子虽然不好,但护你们周全的时间我还是能争取的!不过……”
他侧眸看向连生,眸底有光芒掠过,淡声道,“连公公,我一个外人不好说话,五皇子身处其位,也不能说话,你虽身处皇宫,却是比我们几个都好说话的人。”
“莫大夫有事尽管吩咐。”连生垂眸,躬身道。
莫殇往旁边让了一让,道,“皇上时间不多,他若有未做完的事,可要抓紧时间了。”
连生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头垂的更低,“奴才知道了。”
……
上书房重演了芳龄阁的一幕,这一次,三皇子与六皇子比上一次更有底气,却不敢太过放肆。先求见了一遍顺平帝,得了连生的话,“皇上这会儿还在休息,两位殿下可是要去屋里等?”
三皇子与六皇子对视一眼,去了一旁的耳房等消息。
左右他们就在跟前儿,人就是死总也得有个响动吧,他们一听到响动就进去!
两人心急如焚的等着,一遍不忘吩咐自己的人,睁大眼睛瞧着,一只蚊子也不许放出去!
顺平帝醒来已是天黑的事儿。
“朕睡了多久?”顺平帝虚弱的轻咳两声,抬手抓住了连生伸过来的胳膊。
连生另一只手顺着顺平帝的背,五皇子递过去一盏茶,轻声道,“父皇,已过了酉时。”
“已经这么久了。”顺平帝揪着他的手吃了两口茶,朝他摇了摇头,五皇子放下茶盏,撩袍跪地,五王妃跪在他身侧,“父皇,儿臣不孝,接连遭人陷害,连累您……儿臣罪该万死!”
顺平帝叹了一声,“起来,这事与你们无关,不过是那起子人的一箭三雕之计,你们若当了真,岂不是上了他们的当?都起来!”
“皇上,三殿下与六殿下等在耳房,可是传他们进来?”连生低眉道。
顺平帝松了连生的手,五皇子忙伸手拿了靠枕,扶顺平帝半靠在美人榻上,顺平帝顺了两口气,微闭了眼,才道,“去吧,他们既想见,就让他们见,朕命大着呢,没那么容易就死了!”
“父皇……”五皇子脸色哀戚。
顺平帝冷眼看过去,“收起你那副嘴脸,成大事者连一点小事都不能应付,让朕如何把这万里江山、千万百姓交付与你?!”
莫殇抬了抬眼,夙思嫣心口一紧,攥着丝帕的手不自觉的将帕子搅成一团。
五皇子深吸一口气,换了一副冷然淡漠的表情,躬身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记下了!”
顺平帝长喘了一口气,闭上了眼,躺在美人榻上休息。
片刻,三皇子与六皇子并肩进了上书房,齐声跪倒在地,“父皇,您无恙吧?”
“无碍,劳你们跑这一趟,看过了,都回吧。”顺平帝眼睛都未睁开,朝二人摆了摆手。
三皇子与六皇子互相看了一眼,目光转开在立在一旁的五皇子、夙思嫣、莫殇、连生等人一一扫过,目光落在五皇子夫妇身上,尤为狠辣。
却是什么都没说,听话的退了出去。
半响,顺平帝也摆手撵五皇子与夙思嫣走,“明天还有一堆的事儿等着,你们也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父皇吃了药也早点休息。”五皇子带着夙思嫣跪了安,去芳龄阁露了个脸,将情况简单说了,遂带了夙思嫣出宫,顺平帝留了莫殇说话等,都暂且不提。
只说几日后的早朝,群臣激愤,百官一致声讨五王妃,定要顺平帝杀了五王妃,以平民愤,以护国体!
说着说着,不知谁嚷了一声,“常言道,堂前教子,枕边教妻,五王妃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五皇子敢说毫不知情?别不是故意在背后……呵呵……”
众人的矛头立刻调转,对准了五皇子,从他小时候的事开始刨析他这个人的品行操守。
五皇子的人与二皇子的外家眼看顶不住,顺平帝大喝一声,从龙椅上站起身,指着底下那群人,“够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朕瞧着,不是老五跟老五媳妇想要朕的命,倒是你们……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才是想要谋害朕的真正凶手!你们以为朕是瞎子,朕告诉你们,朕……噗!”
顺平帝气急,鲜血上涌,话未说完,张口就吐了血,连生大惊,尖细着嗓子扑过去,“皇上!”
一把抱了顺平帝放在龙椅上,一边伺候在殿上的小太监吼道,“来人,快请莫大夫!快请莫大夫!”
底下的人瞬间炸了窝!
“南诏国其心可诛!五王妃留不得!五皇子万万不可学那古人感情用事,毁了我大安江山啊!”
“南诏如此狼子野心,比大周、大齐更为可恶,吾等与南诏势不两立!”
“五王妃不除,皇上必会再遭谋害,臣等恳请五皇子交出五王妃,以皇上龙体为重,以大安江山为重啊!”
“南诏这是要吞了我大安啊!几位皇子可不要因为他南诏国强就怕了!吾等要与南诏一决生死,誓死扞卫我大安江山……”
“与南诏势不两立……”
“与南诏一决生死,誓死扞卫我大安江山……”
接着,就有人道,“三殿下,您是除了大皇子与二皇子外年岁最长的皇子,这事还要您拿个章程出来。皇上心软,心疼五皇子,可面对南诏如此猖狂的行径,实在令人发指!微臣等实在看不下去,还请三皇子在皇上龙体病愈之前,替皇上报仇,替大安清理祸患!”
“请三皇子为了大安着想,万勿推辞!”
“请三皇子为了大安着想,万勿推辞……”
三皇子党的人纷纷开口,力劝道。
六皇子的人个个瞠目,这玩的是哪一招?大庭广众的?皇上可是还处于气昏状态,三皇子竟如此明目张胆的要喧宾夺主了?!
众人纷纷侧目去看六皇子。
六皇子黑了脸,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被众人围在其中,谦虚谦让的三皇子,呵呵冷笑两声,“三皇兄演的一手好戏,就不怕父皇醒了找你算账?”
大殿内瞬间一静,各种目光汇集到三皇子与六皇子的身上。
六皇子丝毫不在意,继续道,“适才父皇还在说,某些人唯恐天下不乱,才是想要谋害他的凶手,莫非……”
六皇子抿了抿唇,高深莫测的将三皇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笑的极其玩味,“……莫非,三皇兄其实就是那想要谋害父皇的真正凶手?!”
“老六,慎言!”三皇子冷了脸,毫不客气道,“你若有本事,大可与我一道站出来为父皇分忧,除掉南诏这个隐患!别没事在那学个娘们儿,捻酸吃醋的!”
六皇子嗤然一笑,直直看向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