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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唐你对人家姑娘家这么凶做什么,瞧瞧,这如花似玉的两个姑娘家被你吓得,小脸儿都白了。”龙殊用巾子擦了额头上的汗珠,将巾子又撇了唐玉城怀里,替她们求情,面上还带了吊儿郎当的笑。
转头又笑着与两个小丫头道“还愣着干什么?我做主了,快起来,回头你们主子生气,全由本帅担着。”语气轻佻,却莫名让人觉得心暖,惹得两个丫头顾不得惧怕,都红了脸。
两个小丫头相互对视一眼,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二人低着头走远了些,那绿衣的小丫头才敢拍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悄悄怼了怼粉衣丫头的胳膊,一脸娇羞道“我突然觉得……龙元帅…比三公子更胜一筹呢。”
“哼,算你有眼光。”粉衣丫头一哼,面上带着骄傲。
另一丫头红着脸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接话道“行了,夫人那儿正要咱们去给清点聘礼呢,晚了是要吃罚的。”
“好好好,咱这就去。”粉衣丫头扯了另一丫头的手,急急向正院奔去。
辰时,宁帝已经高坐紫宸殿的龙椅之上,冕旒上的十二串珠子遮住了他的神色,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今日萧晋与萧明晰都不在早朝,他定要把握好此次机会,一举拿下龙殊手里的兵符。
他心里定了定,抬手示意李福来宣诸位将领进殿。
李福来清了清嗓子,扬声冲殿外唤道“宣龙殊及诸将觐见!”
待殿外的殿前公公一重一重喊过后,龙殊才与众人卸了兵器进殿。
一众人与宁帝请过安后立在下首,上首的宁帝心潮澎湃,已是控制不住,声音已有些发颤。
“此番我大齐能大胜北疆,多仰仗诸位将军,尤其是龙殊,龙元帅,不愧是龙老将军的儿子,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你立下如此功绩,朕理当是该重重赏你的,可……”宁帝先是起身,对龙殊一番褒奖,随后话锋一转,语气带了几分犀利。
“可你不该欺君罔上!”宁帝一拍身侧的扶手,头上冕旒的珠子碰撞出了清脆的声音。
底下众大臣交头接耳,一阵唏嘘,龙元帅怎么就欺君罔上了?这可是个大罪名,要人命的!
就听得上首宁帝满怀怒意道“明是个女儿身,却隐瞒的了多年,以女儿身混迹军营,龙殊,你其罪当诛!”
下面的众人皆炸开了锅,什么?龙殊竟是女儿身。
“元帅,您快证明,您并非女儿身,这定是有人造谣污蔑您啊!”龙殊一副将急忙劝龙殊,其余将军也面带焦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个傻子,昨天来留言的不是萝北……
有小仙女想看大哥,其实这一波过去之后,大哥就要结婚啦,会有大篇幅写他的,不要急,千万不要急~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是啊,元帅,您在军营里这些年,什么样子,兄弟们都看在眼里,您…怎么…怎么可能是女儿身,其中定有误会。”其余人也劝着,没有人相信,这般驰骋疆场,运筹帷幄的元帅是个女儿家。
只有龙殊稳稳的站在那处不动,她最是最清楚这件事的,自己确是女儿身无疑,多争辩也是无益。只是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
唐玉城眉头蹙起,他自然也清楚龙殊的身份,是在那次龙殊重伤之后,现在已是辩解无益,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让龙殊逃过一劫才是。
宁帝见龙殊沉默,似是默认了,生怕再生变故,赶忙威严道“龙殊,你此番沉默,想是已经认罪。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臣……并无想说的话。”龙殊拱手,身子还是站的笔直,纹丝不动。
“那好,来人,给龙殊卸甲,押入天牢,虎符给朕收上来。”宁帝急忙吩咐,想着虎符即将到手,心里忍不住一阵沸腾。
底下一片议论纷纷,心里都是波涛汹涌,这少年英才竟是个女的!
原本还认定龙殊是被诬陷的将军都陷入沉默,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敬佩效忠的人竟是个女人。
“陛下!”唐玉城打断前来的众人,上前一步与宁帝道“此番征战北疆,龙元帅功不可没,若您执意严惩,就不怕伤了大齐将士们的心吗?”
宁帝一顿,有些踌躇,复下定决心,咬牙指他问道“你又是哪个?敢替龙殊求情!不信朕也关了你进天牢!”
唐玉城不慌不忙道“回禀陛下,臣正是淮城公家第三子唐玉城。也是随龙元帅抵御北疆的唐城。”
“好好好!唐家教出的好儿子,也是欺君罔上之流!”宁帝连说了三个好,心里也是又怒又喜,怒的是,唐家背着他演了一出大戏,将他戏弄了,喜的是抓住了唐家的把柄,说不定就能一举重伤唐家。
“那就一起带入天牢,等候处置!”宁帝一甩袖子,怒道。
不少大臣纷纷欲要求情,明眼人都知淮城公府与元王是一伙儿的,此时不讨好,又更待何时?
唐俨也上前一步,他的儿子,他不能坐视不理,况且这种情况,也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宁帝见朝堂上并无几人站在他这边,下面求情的声音乱成一片,恨不得将牙都磨碎了。抬手狠狠拍了龙椅“都给朕住嘴!将他们押入天牢!”
下面的大臣垂下头,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从殿外而来的侍卫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面上看见了为难和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拱手与龙殊和唐玉城道“龙元帅,唐将军,在下……得罪了……请走一趟吧。”
唐俨正欲要开口,就听得后面传来一阵沙哑的男声缓缓,这语调让人不寒而栗“陛下是要带谁进天牢?不知可曾与本王商议过?”
众人回身,只见萧晋从殿外逆着光而来,一身玄色的衣裳,身姿修直。纷纷跪地请安。
宁帝心中大感失落,面色一白,跌坐回了龙椅,原想拿到了虎符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只要护的严实,萧晋怎么也拿不到,却未想到他半路竟杀了出来。
口里还是诺诺道“朕……并无。”
萧晋径直走向上首宁帝身侧的圈椅上坐定,抬眸对众人道了声平身。
他搓了搓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有些玩味的与宁帝笑道“方才陛下真是威风的很呢!不若再来一次,方才本王未瞧明白呢。”
底下的侍卫识趣的离去。
萧晋见宁帝怂在龙椅上不开口,眼底闪过不屑,“既然陛下不说话,那本王就替陛下决定了。”
宁帝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识捏住了龙椅上的扶手,青筋暴起,面上青紫不定。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头蹦出来的“但凭元王做主就是了,朕近来脑子糊涂,说出的话也是糊涂的。”
萧晋点头“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僭越了。龙殊虽有欺君之嫌,但此番与北疆一战,功不可没,遂不奖不罚,虎符且收着,今后好生守卫大齐。”
宁帝松了一口气,捏在龙椅上的手也跟着放松,只要萧晋不将虎符收归己有,对他来说就不算是最坏的。
“至于唐玉城,隐姓埋名前去投军,本王倒是佩服你的骨气,又能为袍泽仗义执言,是大齐的好男儿。那就晋为镇北将军。其余将军皆撰两级,赐黄金百两。”萧晋缓声道,这番话让底下的众将士皆是一喜。
宁帝脸色变了变,有些不甘心的开口“朕觉得那唐玉城……”
“陛下近日糊涂,北疆使者不日将入邺城,这功臣入了狱,陛下不嫌丢脸,本王都觉得丢人。”萧晋不耐烦的打断他“就这样决定了。”
宁帝不情愿的将话咽了回去,他不可否认,萧晋所言有理。
一场不算早的早朝,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被萧晋轻描淡写几句压了过去。
宁帝的心情不算太好,他想要的虎符没有拿到手,原本有机会能重创唐家,却也被萧晋截住了,心里懊恼的两天食不下咽。
龙殊再回唐国公府时,众人看她的眼光都变了,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都一幅见了鬼的模样呢?
她轻咳两声,有些尴尬的开口“诸位……我……”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咬着唇挠了挠头。
唐玉晚羞答答的拧着手里的帕子,心里的仰慕与敬佩泛滥成灾,古有妇好征战沙场,今却有她龙殊大败北疆。
萧氏得知龙殊为女子时,也是一惊,实在不敢相信,分明是比她儿子还要有男子气概的。
但他们已知龙殊为女儿身,自然不能让她与唐玉城再住在一个院子里了,却又不好让她来回折腾只给唐玉城换了院子,让他先与唐玉京挤在一处。
唐玉城还有些话要同龙殊讲,借着回去收拾衣服的由头,送了龙殊回自己的千松阁。
“其实……龙殊…你不用不好意思,你是女儿身这件事,我老早就知道了。”唐玉城斟酌着开口,红着脸挠了挠头。
龙殊一听,一改面上的苦涩,登时柳眉倒竖,揪上了唐玉城的耳朵,使劲儿一拧,发了狠的道“唐唐唐,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给小爷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又使了劲儿的往上一提,疼的唐玉城脸都皱在一起,连忙用手护了耳朵,嘴里直喊娘“哎哎哎,龙殊,龙大元帅,你快松手,我错了,我错了!”
总归只要龙殊发火生气,唐玉城先一通认错就是了。
“你又错哪儿了?恩?闭嘴,不许嚎了!”龙殊拎着唐玉城的耳朵沿着僻静的竹林穿过,省的丢人。
“我哪都错了,求女侠行行好,松了手吧。”唐玉城龇牙咧嘴的求饶,龙殊手劲儿实在太大,真是不怨他没骨气。
“问你话呢?别竟说些有的没的!”龙殊手上又一使劲儿。
唐玉城当即什么都交代了“我说!我说!就中秋节与北疆的那一战,你不是受了重伤吗,是我替你包扎的,就……就发现了。”唐玉城说到后面,声音愈发小了,面上飞起两朵红云。
“你看没看见不该看的?”龙殊有些不自在。
“没,天地可鉴,我那就顾着救你命去了,哪顾得上看些有的没的!”唐玉城连忙抬手发誓,眼神坚定。
龙殊眼睛瞪大,一个巴掌扇过去,揪了唐玉城耳朵的右手又狠狠扯了一下才松手“你说谁没有呢?你才没有!滚!”
“什么没有?我真没看见什么,龙殊你要相信我!”唐玉城捂着充血红肿的耳朵追上龙殊,同她解释。
“滚!”龙殊脸上青紫的冲他吼。又不经意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是不是真的没有?好像是小了点。
唐玉城委屈巴巴的跟在她身后,像个小尾巴,索性他也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丢人的。
直到他被龙殊锁在自己的院子外面,任凭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
他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摸了摸还疼的耳朵,他活这么大,就没见过像龙殊这样,在人家家里住,还这么随性的,反客为主不算,都欺压到主人头上了。
又吩咐今天他丢脸的事儿不许萧氏知道,生怕萧氏对龙殊心里存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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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北疆二皇子白琛打马带着随行人马扣了邺城紧闭的城门。白琛一身裘衣,与白桑的壮硕不同,他反倒是有些瘦削俊逸,只眼睛浑浊不清,看着是个奸诈的。
北疆不尚文,国主也偏爱武将,自然对身材高壮的白桑私下多有得意,若不是白琛脑子够用,怕是北疆国主也不会重视他。
“谁啊?不知道城门丑时末才开吗?”顶上一位手持缨枪,身披酱色软甲的城门守备长腾出手呵了呵气才冲下头大喊,一片白雾蒸腾出来,因受了风寒,嗓子有些粗哑,他发须粗黑,蓬头垢面,看起来凶巴巴的。
随行的侍者从包袱里掏出令牌和通关文牒交给下头年纪尚轻的守卫,那守卫翻过之后冲顶上的守备长大声喊到“头儿,是北疆的侍者来了!”
上头的守备长搓手的动作顿了顿,浓黑的眉目就皱了起来,招手示意小守卫将东西递上来,借着篝火可劲儿瞅了几眼,确实是真的。
又将东西递回给小守卫,让他再给人家送下去。
白琛以为这就算过了,打算带着人马入城,就听见上头那守备长呵呵一笑,声音粗哑难听“下头那是北疆的二皇子吧,先别急着入城,还得劳烦您等等,咱们这提前也没得到上面的信儿说是您今日要来。我这也不好擅自放您进去,要不您等等……”
白琛心下虽有些恼怒,也心知他说的在理,无法反驳,只拱手客气道“那本皇子在这儿等等就是。”
因北疆与大齐因地域不同,口音上也是有些偏差的,遂白琛七扭八歪的口音招了上头守卫的一阵嘲笑。
他也不恼,只好脾气的笑笑。
上头的守备长笑够了,又一拍头,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抻头对白琛戏谑的喊“瞧我这记性,咱这城门还有个西边门啊!是平日里运送泔水粪桶的,我瞧着您走正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