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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可爱有点儿生气,喝醉了就老老实实睡觉,发哪门子的酒疯。
疯起来,她都怀疑是不是什么色鬼附上了他的身体。
不是没有做过,可这样的默许还是让她心惊。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体上,她早就分不清楚是水流了下来,还是他如水一样的碰触。
洗够了,揉够了,亲够了,他托着她的臀把她举在了腰间,搂到了卧室里。
又是一室的春|情,半宿的荒唐事情。
是不是酒能助兴?
反正他的兴致高涨的要命,感觉能用的姿势都被用了个遍。
肖可爱累到快脱力,半合着眼睛问他:“你是不是没喝醉啊?”
默许没有回答,可是她听见了他隐在胸腔里的笑声。
很得意是吧!
肖可爱气急,抬脚踹他。
脚被他捏在了手心,抬的很高,他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床“咯嗞咯嗞”又响了起来。
随便搁置在床尾的黑色外套,随着晃动,落到了地板上。
摔下去的那一刻,口袋里掉出了一个方形的小盒子,翻滚了一圈,又晃动了一下,终于静置在那里。
房间里只剩下喘|息呻|吟的声音。
屋外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往年早。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月底完结,八月中下旬会开《她很动听》预收已开,喜欢的可以先收藏。
还有基友的新文《他的盘中餐》已开,日更中。
第68章 剖心(28)
离十二月十九越近, 肖可爱的脾气就越大。
默许和她说过,她妈妈那个案子的追诉期最多是十五年。
也就是说, 过了十二月十九, 就是找到了肇事者,也没用了。
她不大回家的,偶尔会回家吃一顿饭,但很少住在家里。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小姐。
沈小姐倒是提过几次让她搬回家, 她都以忙和住在酒店方便, 推脱掉了。
也提过再见默许,肖可爱想了一下肖大富的态度, 也以“最近比较忙”敷衍了过去。
心里还想着, 恋爱才谈了没多久, 反正又不结婚,见家长的事宜, 可以往后推。
先紧着眼前的烦心事, 一件一件解决了。
默许也挺烦的, 装醉, 骗人, 哼哼哧哧做了半夜。
肖可爱啥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一觉睡醒,也不知道几点钟了。昨夜,手机被她搁在了客厅,只顾“伺候”默许洗漱,没顾上拿。
她赤着脚下床, “嘶”一声,跳开了。
她踩到了一个不明物体,也不知道是啥东西。
她跳开了之后,换了个地方落脚,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
有了一道房门之隔,肖可爱打开了客厅的灯,给自己接了一杯温水。
口干舌燥,昨晚上叫的了。
她坐在了沙发上面,翻看着手机。
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半了,还能再躺一会儿。
半杯温水下肚,她晕晕乎乎地又回了卧室。
这一次有手机照明,她的脚,没再踩到床尾的硬物。
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肖可爱还专门拿手机照了照。
焦糖色的方形盒子,上头的标志,肖可爱很熟悉。
喻世的高定首饰盒。
看盒子形状的大小,里头多半装着……
戒指?
不会吧!
缠绵并未全醒的睡意,一下子被惊得烟消云散了。
说正经的,结婚根本就不在她最近的五年计划之内。
谈恋爱,可以。
结婚,没想过。
生孩子,no。
肖大富那个大混蛋,生了她这个小怪物,然后她还要再生一个小小怪物?!
还有结婚啊,会不会从情侣变成怨侣,她实在是没有信心。
肖可爱服用着长期短效的避孕药,就是那种吃21天,休息七天的。
并没有跟默许提过,她觉得这没什么好提的,自己身体的掌握决定权本来就在自己。
可总是吃药太烦了,前天才上网查了查,不戴套的避孕方法。
她一开始比较属意两种:一个是避孕注射,一年注射四次,缺点是可能会长斑。另一个是避孕皮埋,就是在表皮下置入一根火柴棒大小的硅胶囊,有效期长达三年,非常高效。
两种一比较之后,她更属意皮埋,可因为接近年终,这几天酒店比较忙,还没能抽出时间去。
现在,肖可爱很无奈地想,她要是把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地说给默许听的话,他会不会……肯定是要气个半死的。
事实证明,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她的脑子一抽,抬手将这个方形的小盒子,塞到了床底下。
床底和地面的缝隙本来就不大,她用的力气很大,希望默许找不到。
可是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比星子还亮、比溪水还要清澈的眼睛。
肖可爱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咳咳,被发现了,好尴尬!
一时无语。
肖可爱存了一丝的侥幸心理,她希望默许的酒还没有彻底清醒,希望他没有看清。
可他的眼神告诉她,什么侥幸,就是懦弱的人在扯淡而已。
“我……”肖可爱试图解释。
这时候,默许的身体后仰,重新躺了下去。
不想听……是吗?
肖可爱的眼神一暗,做的时候就知道,她又做了一件蠢事情。
五点,手机闹铃像往常一样响起。
默许也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
晚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来。
这天是十一月十七。
不是个什么好日子。
——
车牌是43p97的白色捷达车,报失时间是十五年前的十一月初三。
也就是说撞了肖可爱妈妈的肇事车,是一辆报失车辆。
这结果,其实默许已经猜测到了。
可他还是走访了那辆车的车主。
车主姓陈,是衫诚海鲜市场上有名的批发大户。
默许表明了来意,正在忙的陈师傅表现的特别愤慨:“都十五年了,那车要还在,也早就烂成渣了。不是我说你们警察同志啊,不走心啊,十五年前丢的车,十五年后来查……”
默许这几天,也挺上火的,他淡淡地说:“那辆车在你报失后的一个月,出现在了富安街,撞伤了一个女人,因为当时没有找到目击证人,最近才准备重新调查。牵涉上了故意伤人案,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的车是在哪儿丢的?”
一听说牵涉上了大案,陈师傅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他丢下了手上正在忙的活计,先是喊冤:“那个跟我没有关系的,肯定是偷我汽车的偷车贼干的。”
紧跟着又特别配合地说:“同志啊,我的车当时就停在海鲜市场的外面,这个你可以问的,我旁边的摊户都知道。我的车丢了之后,市场上的领导才让人在市场的外头装了摄像头。”
默许又问他:“你们都给谁供货?供的有酒店的吗?”
“有的,有的。我们给二十几家饭店供货呢!”
“供给皇城酒店的餐厅吗?”
“同志真会开玩笑,人家五星级的大酒店,食材都是产地空运来的,哪里会和我们这些小批发商做生意啊!”
“那你认识一个姓董的吗?”
“董?董存瑞算不算啊?”
默许的眼睛一瞪,陈师傅干笑了一下,认真道:“同志啊,我这里是卖东西的,来我这里买东西的人,来个一两次的,我不可能问别人姓什么。来的次数多的客户里啊,还真没有姓董的。”
没什么可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