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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汀正在工作室忙碌的时候,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让她晚上回家吃饭,如果谢景恒有空的话,看能不能一起过来。
从母亲说话的语气里,温汀猜到,公司的困难应该是迎刃而解了。
温汀并没有告诉谢景恒,而是自己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孟月素就在门边等她了,“星星,他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妈。”温汀一边换鞋,一边娇嗔地喊了一声,“又不是真的女婿,我没和他说,他也忙得很。”
孟月素一愣,什么叫又不是真的女婿,这国家法律承认的女婿还能是假的呀。
温汀洗了手来到餐厅,老爸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她,看着父亲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温汀就知道,肯定是集团恢复正轨。
温至信听到了母女俩刚才的对话,“星星,这就是你不对,不管是什么很份,谢景恒帮了我们家大忙,于情于理也该来家里吃个便饭。”
温汀看着一桌子全是自己爱吃的饭菜,肚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了出来,“知道了,爸,下次,下次我一定带他来。”
温至信简单跟温汀说了一下公司的现状,有了谢家的资金,公司能够正常运转,停工的酒店也恢复施工了,全部都按照之前的模式运作着,只是这亚运会的接待权,是不可能再争取回来了。
听到这里,温汀劝老爸,“那个接待权不要也罢,我看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老爸,我觉得您还是要以稳为主啊。”
温至信呵呵地笑了,“怎么,你也懂做生意了?”
温汀掀了掀眼皮,“别看不起人好不好,我的工作室马上开业了,我也马上就是小老板了,多少还是懂一点的。”
说起旗袍工作室,孟月素忽然开口,“星星啊,你一个人住在那里,安不安全啊,那是商铺啊,根本不是住宅,物业保安都没有的,妈妈好担心啊。”
温汀内心,怎么都跟谢景恒似的,说我的工作室不安全啊。
“妈,您就放心吧,我在外留学三年,都是一个人租房子住,不是都过来了,没事的,您啊,这回没事儿的时候就跟阿姨们去打打麻将,做做美容,不用再操心我了。”
孟月素摸了摸女儿的头,怜惜地看着她,“什么时候我的女儿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才能真的放心啊。”
哎呀,又来了。
以前自己没结婚的时候,爸妈催婚,现在领证结婚了,还要催幸福。
温汀伸出手挡在母亲嘴边,“妈,停停停,咱们不说这个了啊,一会儿,我给您做个水疗,我新学的,您快少操点心吧,您眼角都有皱纹了。”
孟月素信以为真,拿手指使劲撑着眼角,“真的吗?星星,走啊,咱们现在就去做,不吃了不吃了,晚上要少吃,长胖的。”
饭后,温至信把温汀叫到书房。
“女儿啊,我们不能白要谢家的钱,当初签的也是入股协议,谢景恒对我们家集团的出资,他现在就是集团除了我之外最大的股东,公司有什么重大决议都要经过他同意,这一点,你要跟他讲清楚,我们温家虽然有难,但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小人。”
听了老爸的讲述,温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她跟谢景恒之间,不单单是那两年的协议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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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汀果然接到了谢景恒助理李想的电话,问她想要什么风格的装修,最好能亲自去一趟月亮湾。
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温汀咬咬牙,真的去了,也幸亏她去了,她刚到不久,谢仲庭就到了。
月亮湾是港城最高档的小区之一,全部都是地上三层,地下二层的独栋别墅,每户都带一个小花园,超过百分之六十的绿化面积是这个小区的主打。
从花园小门进去,就是客厅。
原来的装修以白色基调为主,倒没有谢景恒说的那么严重。
温汀到的时候,工人师傅们正在把那些灰色的沙发往外搬,院子里的大卡车上,装着一套米色皮质沙发。
温汀进去打量了一下,其实也就是窗帘和一些陈列的颜色都是灰色,换一下就可以,她本人对这些没什么挑剔。
一楼是厨房,餐厅和客厅,二楼有一个主卧,三个次卧。
主卧应该是谢景恒每天住的,里面摆放着他的私人用品。
温汀一个人站在二楼旋转楼梯发呆,正考虑,如果真的要住进来,自己估计要住个次卧吧。
“丫头,再有几天就装修好了?”
谢仲庭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吓了她一跳。
温汀目光向下看,谢仲庭穿了件藏蓝色长袖唐装,拄着一根楠木拐杖,正仰头看着她,旁边站着张姐。
“爷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温汀跑着下了楼梯。
“爷爷,这里太乱了,空气也不好,您怎么突然来了,来来来,咱们到这边坐。”
温汀挽着老爷子的胳膊坐在了小花园的长椅上。
谢仲庭四下看了看,感叹道,“阿恒这个孩子啊,不让我省心,以前不管我怎么催,就是不提结婚的事,这突然就把你带回来了,你看,房子都来不及买新的,还得委屈你。”
说完,老爷子抬了抬了手,张姐递过来一个手包。
老爷子从里面翻出一张卡,递给温汀,“丫头,我一个老头子,不知道你们年轻孩子们都喜欢什么,不会给你买,阿恒呢,也是个工作狂,肯定对你照顾不周,你把这个拿上,自己喜欢什么就去买,家里哪个东西不喜欢,就换了它。”
“不不不,爷爷,我不能要。您给我的已经够多的了。”温汀吓得连连摆手。
“这叫什么话,我老头子所有的东西,还不都是你们的?”
作者有话说:
文中引用张信哲的歌词。
第19章 打牌
◎“幸好,赶上了。”◎
自从第一次去老宅知道谢仲庭喜欢下象棋, 温汀就特意去学了学,这次已经勉强可以跟老爷子杀上两盘。
临近十月份, 港城已经入秋, 燥热难当的天气终于过去,一片秋高气爽。
温汀和谢仲庭在小花园下棋,一边下一边聊天。
谢仲庭忽然想起,上个月自己住院的时候, 还盼着谢景恒早日结婚, 没想到才一个多月的时间, 自己就跟孙媳妇在一起下棋了。
想到这里, 谢仲庭不禁轻笑出声。
温汀有点不明所以, 还以为自己又有哪步走错了,“爷爷, 您笑什么,我是不是又犯什么低级错误啦?”
“没有没有。”谢仲庭回神专注棋局, “我就是啊, 想起上个月阿恒跟我说的一句话, 有点好笑。”
“什么话呀, 爷爷。”
谢仲庭:“他说,他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 他不敢跟人家表白,怕人家看不上她。”
“丫头,这个女孩子,就是你吧。”
温汀拿在手里的一颗棋子啪嗒掉在了石桌上。
听见爷爷的话,温汀心里没有半分甜蜜, 相反, 充满了满满的酸涩感。
他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吗?
他一直在等她吧。
所以才这么多年, 身边一个女生都没有吧。
宁可被外界传言是同性恋都不肯解释一句。
这样的爱,是有多深呢?
是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导致不能在一起,所以才找的自己吗?
温汀的大脑不听使唤地全是类似的想法。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自己的大脑却越转越快,想法也越来越荒谬。
温汀一点下棋的心思也没有了,借口有点冷回了房间。
装修还在继续着,谢仲庭回去了。
温汀送走爷爷,看见工人们正在搬谢景恒卧室的床,问道,“这张床也要换吗?”
师傅回答:“是的,谢总吩咐的。”
趁师傅们下楼搬床的功夫,温汀开始参观起谢景恒的卧室。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懒人沙发,一个小型衣帽间足矣。
阳台上摆着两盆不知名的绿植,是整个房间唯一的色彩。
温汀走走看看,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一本打开的书籍。是《乔布斯传》
温汀对这些介绍商业大佬的书籍不敢兴趣,那枚夹在书里的书签倒是吸引了温汀的注意力。
——是一枚很精致的意大利银叶子书签。
上面的图案是梵高的《星月夜》
温汀从小喜欢设计,所以认得这些东西,只是没想到,谢景恒也有如此有情调的一面。
温汀把书签重新放回书中原来的位置,正欲离开,目光再次被床头柜里面的一只小巧的首饰盒所吸引。
透明的盒子里,摆放着一枚很别致的星星发夹。
那是小女生梳头发的时候会别在头上的小饰品。
星星的材质也是金属的,上面镶满碎钻,很是闪亮,星星下面有一个小夹子。
看得出来,年代久远,边角有磨损的痕迹。
只是,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它现在□□干净净地包在透明的包装纸里面。
温汀无意窥探他人隐私,急急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跟装修公司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就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在今天之前,温汀承认,她确实是对温柔细致的谢景恒产生了一丝好感,可是,今天爷爷的话,和她发现的那枚蝴蝶结,把温汀刚刚燃起的一丝情感浇灭在了萌芽状态。
这样也好,及时止损,温汀劝慰自己。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互利互助的关系,本不应该掺杂其他的东西。
回来后,温汀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人生第一笔订单的制作中。
装修这几天,谢景恒都没有来打扰她,听李想说,好像是出国了,要一周后才回来,这么说来,旗袍工作室开业可能都参加不了了。
这对于温汀来说,无意于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