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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可以的。”前台着急忙慌地拿着通行卡,不敢一丝怠慢,替她刷卡过闸机。
电梯间最里侧的电梯,是总经理专用电梯。
电梯直达六十八楼,一路畅通无阻。
偌大的六十八楼,仅有总经理办公室与总经理助理办公室。此刻,安静的落针可闻。
漫长的跨国会议结束后,容屹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他面容凝肃,盯着手机页面里,没有回应的聊天界面。
十九岁的容屹就知道,与方清漪相处,你得有充足的耐心。
等她来到你面前。
然后。
你要善于伪装。
伪装成脆弱,无辜,被遗弃的,被雨淋湿的,摇头乞怜的狗。
所以。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容屹看见方清漪进来。
方清漪笑着:“等很久了吗?”
容屹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着她:“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想给你一个惊喜。”她走到他面前,站定,弯腰,伸手,“要不要抱一下?”
“不要。”容屹低垂下眼,眼睑处晕开一层浅淡的暗色,彰显出他此刻的情绪,低靡得像是高楼下的蝼蚁。
“生气了?”方清漪瞅出来了,明知故问。
容屹扯了扯嘴角,“你又不忙,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回答之前,方清漪往前迈了两步,而后,手勾住容屹的脖子,自然又娴熟的姿势,坐在他的腿上。他好似浑然未觉,身体硬邦邦的,没有任何主动和她接触的想法。
方清漪伸手揉捏着他的耳垂,感受到她腿下压着两条大腿,肌肉迸发,孔武有力。
“别摸了。”容屹偏低的嗓音,带着些微的哑。
“为什么不能摸?”方清漪凑近他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气氛里攒动着淡淡的瘾,“硬了?”
容屹抬眸,狭长的眸,阴冷疏离:“我在生气,你没看到吗?”
方清漪神态自若,没有半分吵架的自觉:“我在调.情,你感受不到吗?”
“……”
“……”
几秒对视,容屹别过脸,露给她一个紧绷的侧脸。
人是冷的,身体是硬的,声音确实掺杂着委屈的:“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你就这么玩我得了,迟早我要被你玩死。”
“玩死了就去找下一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两条腿的男人。”方清漪轻飘飘道。
“你就想换了我,是吧?”容屹不爽,“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你想换了我也麻烦憋在心里。”
“那第几天能够不憋在心里?”方清漪故意道。
容屹更不爽了,双唇紧抿着,别过头,一副不愿搭理她的冷肃模样。
方清漪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往他脸上靠,也没怎么使力,就把他的正脸掰了回来,面朝着她。
“好啦,我开玩笑的,我哪儿舍得换了你?”方清漪温声哄他。
“骗子。”容屹不太好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当着他面,什么甜言蜜语一股脑儿地冒出来;
背地里,连回他的消息都不愿意。
容屹心里有怨气,手搂着她的腰,调整了下她的坐姿。
方清漪又哪儿是任他摆布的,她公然和他对着干,蹭的幅度更夸张。
直到耳边传来他压抑的嘶鸣声,方清漪媚眼如丝,却又一脸无辜地眨眨眼:“不许生气了,我都说了是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不回你消息的,别生气了。”
容屹哪儿是她的对手。
他本身也是故意和她甩脸色的。
“不生气了,你别动。”
方清漪得寸进尺:“你求我。”
容屹双颊僵紧。
方清漪诱哄他:“你求我,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容屹嗤之以鼻:“我没什么想要的。”
话音落下,方清漪就起身。随着她的动作,容屹心里一空,以为她要走,结果没想到,她只是换了个坐姿。由侧坐在他身上,变为与他面对面。
这个姿势让二人离得更近,身体相贴合,她是如何的迤逦窈窕,他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吃午饭之前,我先吃点别的,要不要?好不好?给不给?”一句接着一句,方清漪直白又隐晦的话语,双眼似世间最好的催化剂,令周身温度骤然升高,灼热,缱绻,暧昧。
容屹喉结重重地滚了滚,“求求你,别动了,好吗?”
方清漪声线轻柔:“好,那你要不要?”
容屹呼吸减重,简扼地回答她之前的问话:“要,好,给。”
商务中心区里,霍氏办公大厦,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象征着滔天的权与势。
而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容屹坐在老板椅上,他是所有人眼里的天才少年,是冷傲,眼底容不下任何人,不可一世的容四少。
此刻。
他矮身姿态,像是跪在她面前,卑微求她。
事实上。
尊严尽失是他清醒着自甘堕落的下场。
目的在于。
让她屈身在自己面前,那双平日里让他痛又让他欢愉的双唇,此刻也给予他同样的感受。他终于如愿以偿,代替那跟吸管,被她舔舐着。如泥沼般,将他吸纳,将他吞没。而他并非被困顿,只是心甘情愿地深陷,呼吸被她操控,血液因她沸腾,生死全交由她。
作者有话说:
还有几章,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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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亲我一下◎
冰冷乏味的装修风格, 黑白灰配色,象征着性冷淡风。
然而,风格被轻易颠覆, 转换成旖旎, 浮浪, 绮糜的香艳风。
方清漪被容屹搁在腿上。她纤细白皙的手,被容屹拿湿纸巾,一根又一根地擦拭干净。她低垂着眼, 入目的,是容屹紧抿的唇, 神色认真, 像是对待一份重要的合作案。
他鬓角处仍有汗液滑过的痕迹,再往后看,是他最敏感的耳朵。耳垂处,仍有化不开的红晕。
办公室里有股浅淡的冷杉味, 像是雪落枝头的味道。
又混杂着黏腻的液体气息,二者交加, 有种诡异的和谐。
“手都没怎么碰,”方清漪喉咙有股火辣的疼感, 说话声音微哑,“你不应该擦我的嘴吗?”
容屹斜睨她一眼,樱桃色的唇泛着水光, 双唇比以往都要稍微的肿一点。
有一部分原因, 是她自作自受, 吃不该吃的东西;还有一部分原因, 是吃完不该吃的东西之后, 被他亲了半个多小时。
连接吻也是她央求的。
是的, 央求。
她脸上湿漉漉的,眼睫处也被溅到。一副,惨遭蹂.躏的狼狈模样。
她齿咬着唇瓣,声音带着动情的娇软,娇滴滴地求他:“我嘴巴好难受,你亲我一下好吗,容屹?”
容屹以实际行动作为回应,吻里带着压抑的野性,喘息里有着干涸的急躁。恨不得把刚才经历过的几欲生死的痛感与快感一并传递给她。他贪婪地汲取她口腔里的味道,里面有她的味道,更多的,还是他的味道。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不知道是想吮去她身上他的味道,还是想让她嘴里有更多他的气息。
口腔沿着喉管,最后直达胃部。
容屹如毫无生物常识般,渴望口腔感知到的温度,心脏也能感知到。
容屹喉结轻滚,他没拿湿纸巾,而是用右手食指指腹,轻轻按了下方清漪的唇瓣:“刚刚亲干净了。”
……
胡作非为近一个小时,整理好对方的衣物和面容后,容屹叫人送餐上来。
容屹叫餐的时候,方清漪瞥了眼时钟,注意到已经是一点多。她十点多吃的三明治,到现在已过去三个小时,也有些饥饿感。
午餐是浮光派人送来的。
五荤六素两个汤。
容屹把筷子递给方清漪,方清漪接过来后,问他:“你平时吃饭也都这么多菜吗?”
容屹:“我平时都和三哥他们一起吃饭。”
一日三餐,容屹都是在隔壁,齐聿礼的办公室解决的。齐聿礼是四位总经理里面,最具有时间规则的。他的时间规则和容屹的不一样,齐聿礼是从小到大,时间都被细分出来的。哪个时间段,该做什么,分配具体,清晰。
每天用餐的时间,也是一成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