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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人锁定了最中央的一根黑线,这样防止前方花纹在上边或者下边隐入上下墙角。随后,我缓缓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点上那根黑线,防止看错。
在和宁飞互视一眼之后,我俩开始沿着这条黑线的延伸,向着一个方向移动。
没等走出几步,我们就来到了一个路口。
站在拐角处,我的手指沿着那根黑线继续往前走,经过墙角,最后点到了一片没有黑线的蓝色条纹之中。
彩云浮雕在这里显得并不连贯,就好像是两幅一模一样的浮雕画拼凑起来的一样。
“不是这条路。”我说道。
宁飞点了点头,顺着我刚刚选中的那根黑线往前看,我也努力在自己眼中假想出这条黑线向前延伸的样子,最终在这个路口的另一面,找到了延伸出去的线,而后我俩按照相同的方法继续往前走。
在又排除了一个路口之后,我俩最终选定了一条路。
我俩都停在路口,有些紧张的犹豫着没有向前走。
毕竟这个方法只是我临时想出来的,并不是正常的破阵方法,我俩都不确定是不是选择正确了。
但不管怎么说,有参考进行选择,总比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要强的多。
“走吧。”我说完,当先进入这条路口。
就在我刚刚踏进路口的瞬间,我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变成了粘稠的液体一样,阻碍着我继续向前走。
越是这样,我越加感觉是选对了路,于是咬牙使蛮力继续向前。
在此处的空气之中,我感到强烈的窒息感,无法呼吸,就连行动都受到非常大的限制。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再加上关键时刻宁飞在后面很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我终于走了出去。
随着“嗡嗡”声响传进耳中,我猛的感到一身轻松,重心猛的前倾,差一点就摔趴下。
站稳之后,我回身向后看,发现宁飞此时和刚刚的我竟然是一样的遭遇。但不同的是,我竟然发现那八个路口已经消失了六个,只剩下我们当前所在的这条甬道。
在更远的地方,王直和黑joker正很是关切的看向我们这边,看起来特别紧张,料想应是我和宁飞刚刚在阵法中的表现惊到了他俩。
宁飞此时表情痛苦的保持着一个向前走的动作,脸涨得通红,料想应该是正处于和我刚刚一样的遭遇。
我忙上前一步,伸手向前,一把抓住宁飞伸出来的手,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向我这边拉扯他,终于是将他给拽了出来。
宁飞原本身子僵硬得非常厉害,但在我的努力下,他终于向前走出了一大步。不过因为冲的有些猛,他的重心有些不稳,一下子摔在了我的旁边。
我将他扶起之后很是激动的对他说:“咱们两个走出来了!”
宁飞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对面正冲着我俩正挥着手的黑joker和正在抽着烟的王直,先是一愣,随后很是惊喜的对我说:“陆舟,你真是个天才,我没想到还能用这样的方法破阵。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往往能够起到非常不一样的效果。真好,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
我本来还挺得意,可是见他反应如此激烈,我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黑joker远远冲我们大喊:“哥哥,哥哥,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点头大声道:“能听到。”
黑joker开心道:“那就好,刚刚我们怎么喊你俩,你俩都一点反应没有,吓死我了。”
我将我和宁飞刚刚在那阵法之中的遭遇说了一遍,并尽可能详细的将如何穿过这座阵法的方法告诉了黑joker和王直,让他俩过来。
王直懒洋洋的抽完烟之后,将烟头随意丢到地上,用鞋底碾灭,然后与黑joker一同向前走去。
因为之前我和宁飞已经触动了机关,引下了那张带有尖刺、挂有圆球的金属网,所以他俩相对还算顺利的就进入到了阵法之中。
紧接着,他俩都停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有些困惑,左顾右看,却没再看向我和宁飞这边。
“哥哥,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黑joker大声喊道。
我忙大声回应,却发现我无论说什么,黑joker都好像听不到一样,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由此我能够看得出来,刚刚我和宁飞在阵法之中是个什么样子。
王直皱眉对黑joker说:“别喊了,他们能听到咱们说话,但咱们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赶紧,按照陆舟说的做吧。”
黑joker点了点头,与王直来到墙边,按照我之前的方法,伸出一根手指摸上一根彩云浮雕上的黑线,开始缓步向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时我才看到,原来黑joker和王直虽然是手接触着墙面,但却并不是走的直线,而是波浪线,看起来非常的怪异。
没用多长时间,他俩便来到了我和宁飞的前方不远处。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奇怪,我和宁飞明明看到王直和黑joker就在我俩的眼前,但是他俩却看不到我俩。
王直和黑joker简单的商量几句之后,最终确定由王直先试探着往外走。这样的好处是,就算王直像我刚刚说的那样被卡在阵法边缘,黑joker也能够将他给推出来。
黑joker的力气很大,加上外面有我和宁飞协助,他们两个相对来说还是非常顺利的穿过了这座阵法。
现在,我们已经排除诸多艰难,来到了这条甬道的尽头,但接下来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三座光秃秃的墓门,分别在我们的前方和左右,虽然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墓门之后,却必然是三座完全不一样的墓室。
三选一,选中的几率非常大,选错的几率更大。
而每一道墓门之后,究竟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我们没有人能够猜到。
其实我是最讨厌做选择的那种人,有选择性恐惧症。但到了这种关头,大家都在等着我做出选择,我不能一点作为都没有。
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之中,我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手指向前方那道墓门道:“这道门后面应该是主墓室,反正已经到了这里,那咱们干脆就直奔主墓室吧。如果主墓室没有,咱们再出来找。”
“行。”众人齐齐点头道。
紧接着,王直向前一步,来到门前。
他并没有着急动手开门,而是先透过门缝向里面观察。他看了片刻,回头皱眉对我们说:“这门缝后面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好像被一堵墙给挡住了。”
“会不会门后有自来石?”我沉声问道。
王直摇头道:“不像,如果是自来石的话,能够看出来,真的好像是有一堵墙,不信你来看。”
他说着,向旁边让出一步。
我站到他刚刚所在的位置,借着头顶的照出去的灯光向门缝里面望去,发现真的如王直说的那样,里面好像是被一堵墙给挡住了。
这种情况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类似的情况,我却曾经听老叶提起过。
老叶当时是以墓门上可能存在的机关举的例子,讲了一个故事。
说是在明朝末年,有一个很厉害的盗墓贼,他探穴的本事相当的高,对古墓里面的机关也都非常了解,可是却因为大意,最后栽在了一道藏在墓门后的机关上。
那人也是到了主墓室门口,一路避开了所有的机关陷阱,很是得意,所有有些放松警惕。
他也是先透过门缝向墓门里面看,却发现里面有一堵墙。他把这当成了双重墓门,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而是抡起铁锤使足了力气砸墓门。
可出乎他的意料,他一锤子砸下去,墓门竟然“砰”的一声向里面打开了,几乎同时,一个非常震耳的爆破声响起,一大片黑色的粘稠液体兜头而下,浇了他一身。
那液体没有毒性,也没有腐蚀性,所以他在确定自己没有事之后,也就没有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开开心心进到主墓室里盗冥器去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全部给染黑了,怎么洗都洗不掉。
本来挺正常的一个人,一夜之间变得比非洲人还要黑,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并最终被人查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盗墓中了陷阱导致的。
官府将他给抓了起来,到他家一查,果然发现了大量的冥器。
人赃并获,一纸判决下来,那个盗墓贼被判了死刑。
而关于这个藏在墓门后的陷阱,也被各路盗墓贼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这样来看,我们眼前这道墓门之后,很有可能也是藏有那样一个陷阱。
“先不着急开门,我先研究研究,你们稍稍往两边退退。”我直起身子,沉声说道。
其余三人闻言连忙向两侧退开,并远离墓门退出了几步。
我从背包里面翻出来一根带有探针的铁钎,身子侧到一旁,检查了一下戴着的手套和衣服已经将我的胳膊和手都包裹得严实了,才用铁钎穿过门缝向里面捅去。
铁钎在里面很明显的触碰到了软的东西,但也受到了阻力。
我深吸一口气,更加大力气向里面一捅。
只听“噗”的一声,我铁钎好像插进了一个水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