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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黛措手不及被打的脸偏了过去,耳边都是轰轰的声音,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魏云深已经跳上了床,一脚正欲朝着她身上踹:“你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弄?!”
宋黛蹙眉,她的脚受伤了,本来就是在床上养伤,谁知道现在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在魏云深的脚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宋黛忍着脸上的疼伸手要拦住他的脚。
魏云深就近抓起一边的花瓶就要朝宋黛头上砸。
石子凌厉的声音穿过,转瞬间他手里的花瓶就碎裂成了无数片,尖锐的瓷器将他的手都划伤了,流血不止。
魏琛脸色阴沉,一脚踢开捂着手的魏云深,抱起床上晃神的女人到自己怀里,森冷的盯着面前的一一男一女。
宋黛依偎在他的怀里,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回去。
一见到魏琛,她本来强忍着的泪水就忍不住落下。
魏琛察觉到怀里娇小女人的颤动,皱了下眉,检查她脸上的伤势。
颊边的长发一撩起,宋黛的下巴颏微微发抖,一股心疼爬上魏琛的心脏,揪的他轻轻挨上她脸的手都在颤抖。
“魏云深,你他妈活腻了是吧?!”
嘶哑愤怒的声音响起,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胆寒。
宋黛本来是想揭穿沈栖的真面目,让魏云深知道这次自己又是被当枪使了,他爱上的女人是从根的地方就坏的彻彻底底,早就没有救了。
毕竟魏云深身后是华东界,若不是中间有着沈栖在作梗,他们两兄弟联手,那必然是强强结盟,其他家族都望尘莫及的。
可是现在,从魏云深打了她这一巴掌,所有的事情都往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现在别说是她想撮合这两人结盟了,就算是魏云深想,魏琛也不会愿意。
魏琛只会想该怎么弄死他们才是最好的。
宋黛想说话拉住魏琛,她很担心这个状态的魏琛会收不住火气,把魏云深揍死。
要是魏云深没有受伤,面对这样暴怒的魏琛说不定还能勉强扛过。
可是他现在旧伤未愈,就被沈栖举上了这样的高地,本来在魏琛平常的时候,就打不过,现在面对怒气滔天的魏琛,那就是更不用说了。
魏琛阴沉着脸把宋黛放在了干净柔软的沙发上,那边的魏云深将沈栖护在怀里,丝毫不畏惧的说:“是你的女人手脚不干净先动的手,你少在我这里给我嚷。”
他是华东界的领主,一路刀尖舔血过来的,什么样的大场面他没有遇见过。
像这种,都已经算是小场面了。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魏琛。
同所有未知的场面相比,这个男人是最让人担心可怕的。
魏琛没有理会魏云深的话,而是将宋黛一分不差的检查了一遍,见她身上除了脸上的红肿没有其他的伤之后,这才站了起来。
宋黛扯了扯他的衣角,魏琛眼睛里的猩红仿佛是要滴出血来一般,煞气从头到尾的笼罩着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那刚从黑夜里浴血出来的修罗一般。
“魏琛……冷静……”
她喊着他,可刚才在床上所经历了的阴影尚且还在,导致她说话的时候音调都是颤抖的。
就是为这点颤抖,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点燃火油的那坠子细微的火星子,将男人心肺之中的愤怒烧的滚烫。
要他冷静,他怎么冷静?
他要是回来的再晚了一点儿,她现在该是什么处境?
那花瓶的重量,就算是一个成年的男人足够有分量的头,也得被砸的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何况她一个这么柔弱的小女子?
她是有多大的命,能抵住魏云深那带着劲风的致命的一挥?
他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受伤的面孔,他面无表情的将她的手拿开,动作很是温柔,可是手背上的青筋却极为狰狞。
“没事的,你别怕,把眼睛给捂上,有我呢。”
他以为她是怕场面太血腥,殊不知,她怕的是他受伤。
宋黛还想再说,魏琛却已经迈着整肃的步伐到了魏云深跟前。
魏云深将沈栖推到了身后,皱眉微扬着桀骜的眉目盯着目光不善的魏琛:“你想干什么?我说的那是宋黛自找的,是她先动的手……”
他试图和魏琛讲道理,可魏琛却用行动打断了他的道理。
魏琛一巴掌抽在他俊美的脸上,措手不及,魏云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小腹上就传来撕裂的疼痛,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贯上了墙壁,又像是没有骨头和力量一般,无力的滑落下来。
魏云深痛苦的呻吟了声,若论单打独斗,他未必不是魏琛的对手,只是他现在旧伤未愈,对上这样处于爆裂状态的魏琛,只有退让的份。
魏琛没有说话,脸色冷峻像是一座万年难化的冰山,他睨着狼狈的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的男人,森寒彻骨的眼底没有一丝的波动,有的只有无尽的冰冷。
离她一掌的茶几上,竖立着细口宽深的花瓶,里面插在宋黛最喜欢的红玫瑰。
魏琛看了一眼,把红玫瑰拿了出来,搁在桌子上,晶莹的水珠从玫瑰的根尾滴落在她的掌心里,顺着指尖砸入地上,像是无色的鲜血一般。
他宽厚的手掌握住细口的花瓶,转身朝着魏云深走来,并不理会魏云深嘴里呻吟的话,他步伐虽慢,旦落下的每一步都是极为重的,那有条不紊的节奏,带动着每个人吊起来的心脏。
“嘭”魏琛用力的一挥,本就手上的魏云深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机会,硬生生的挨了这一砸,脑子里传来轰鸣的声音,像是火车穿过隧道的那种声音,空旷之后便是剧烈的疼痛,紧接着双眼一黑,他直接晕倒了过去。
鲜血顺着他的头一路留到白皙的脸皮上,闭上双眼的魏云深没有了平日里的狂妄,反而柔和了下来。
沈栖的叫喊声吞在肚子里,她没有想到魏琛会这么的可怕,这么说魏云深好他也是血缘关系上的兄弟,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哥哥下这样的狠手呢?
“他是你的哥哥啊!”沈栖手脚并用爬到魏云深跟前,仰头控诉魏琛。
魏琛看着她,眸光依旧平淡:“滚开。”
他活动了下手腕,并没有因为魏云深晕过去了,就准备放过他。
这回阻止她的不是沈栖而是宋黛,魏云深本就重伤,现在还晕了过去,要是在这个时候,魏琛再砸下去,他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了这样重物的钝击,将会迎来死亡。
无论怎么说,魏云深千错万错,都是魏琛仅剩下的亲人。
何况,华东界是暴乱之地,这些年有着魏云深的管辖还稍微好了些,要是魏云深死了,华东界蠢蠢欲动的几股势力必定不会安分,外加上各大家族的觊觎,到时候,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来。
“魏琛!”宋黛的声音很高,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很清脆。
但是魏琛没有回头,他一手抓起沈栖的头发拖到角落,脸上和手臂上都是刚才魏云深留下的血迹。
沈栖双腿敲打在地上,高跟鞋摩擦地面发出“锃“的刺耳声音,宋黛忍不住皱眉。
收拾好沈栖,魏琛走回魏云深昏倒的身体跟前,高高在上的打量了一翻,用手掰过他的脸,眸子暗了暗,猩红的冷意在灯光下很显得骇人。
他犹如夺人性命的鬼怪。
“真该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