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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决定,等他回来假装哄我的时候,我要很冷酷。】
写完,明媱又看了一遍,还是能强烈地感受到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你真的没那么重要。
宋导口中那种卑微,痛苦,绝望,爱恨交织的感觉,明媱渐渐悟出来卑微的精髓了。
剩下的那些,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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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过后好几天,祁叙没有联系过明媱,明媱也相当有骨气,没问过他半句。
这期间明媱在影视基地附近找到一处不错的房子,影视基地在偏远郊区,附近都是一些老房子,所幸还算干净整洁。
今天是明媱搬家的日子,简宁没空,管星迪特地回学校帮她的忙。
两个姑娘在宿舍里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往楼下搬,明媱手机响了。
她跟平常一样拿起手机,正准备按接听,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手收了回来。
哟,这男人终于想起自己啦?
还以为他去了一趟法国,成功把白月光追回来,从此不再需要她这个替身了呢。
看来是没成功。
明媱还记得自己在日记里发的誓,要冷酷。
于是她很冷酷地把电话挂了。
管星迪好奇道,“干嘛,谁啊?”
明媱:“一个骗子。”
话说完,明媱又觉得,好像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如果祁叙是男骗子,那她就是个女骗子。
两人骗到一起了。
明媱的东西不多,一共就两个行李箱,所以两个姑娘搬得还算轻松。
推着箱子到了校园后门,明媱拿出手机约车,刚打开app,祁叙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明媱犹豫了下,手在接听的边缘徘徊。
她不是那种心狠的姑娘,可想起自己被他放鸽子,还冷了这么多天,她心里就气。
尤其是代入了林芸芸后,更是觉得自己渣男可恶。
明媱及时收起了自己的心软,再次冷酷地挂掉了电话。
这边刚刚挂断,那头又有电话打进来。
明媱以为还是祁叙,结果看了一眼,竟然是纪沐阳。
她愣了下,接起来:“纪师兄?”
“明媱,刚刚我在学校里看见你了,搬着箱子是要去哪?”
明媱下意识回头看,嘴里回答着,“我搬家,宿舍就剩我一个了,今天搬走。”
话音刚落,一辆奔驰房车停在明媱面前。车门打开,一个小姑娘很谨慎地出来,
“媱姐,沐阳哥让你上车,我们送你过去。”
明媱愣了下,婉拒道,“不用了,我和我朋友——”
明媱想说有管星迪帮自己,可头一回,管星迪已经很殷勤地把她的两个箱子搬到车上了。
明媱:“?”
管星迪搬完跑过来搓了搓手,暗地跟明媱挤了挤眼睛,“加油,我带头磕!”
明媱:“……”
反正跟人沾边的事自己这两位闺蜜是一件都不做。
管星迪直接跑路了,留明媱尴尬地在原地进退两难,可行李都上了车,她总不能又矫情地拽下来。
人家只是说送你过去,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
没办法,明媱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纪沐阳的助理上了车。
房车发动离开。
没人注意,身后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一辆黑色宾利也缓缓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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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媱找的这套房子就在影视基地附近,小区虽然不新,但很安静,环境也不错。
纪沐阳把明媱送到小区后没有马上走,帮忙把行李一起搬到了房子里。
他没带口罩,在楼梯间的时候有人把他认了出来,一度搞得明媱很尴尬。
“纪师兄你去忙你的吧,我这边可以了。”
纪沐阳玩笑道,“怎么,都不请我吃顿饭?”
明媱愣了愣,赶紧拿起钥匙和手机,“不好意思我一忙都忘了,走,午饭我请。”
“下次吧。”纪沐阳笑着拦住她,“我下午还有戏要拍,马上要过去。”
纪沐阳说完转身往外,明媱跟上去,“师兄我送你。”
房子在一楼,出门就到了外面。
明媱实在觉得不好意思,把包里一瓶买来还没喝的水给了纪沐阳,“师兄,饭不吃,喝口水吧?”
纪沐阳没有拒绝,接过来拧开,边喝边说,“别总是师兄师兄的,叫我沐阳就可以了。”
明媱张了张嘴,愣是没喊出口。
纪沐阳看出她的不习惯,笑道,“行了,回去吧。”
“嗯,再见。”
纪沐阳的房车很快从小区驶离,明媱也转身准备回家,侧身瞬间,余光忽然扫到一抹熟悉的黑色。
气场很强,只是停在那,就让人有种无法忽略的压迫感。
明媱怔了几秒,起初是怀疑,后面便是不敢置信。
祁叙的车?
是自己眼花了还是……
不,她没眼花。
因为这个男人下车了。
明媱大脑顿时乱成一团,什么鬼,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叙走了过来,一步一步靠近。
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明媱却莫名有些心虚,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点。
祁叙走到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
“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这语气,把本来还有些心虚的明媱一下子点燃了。
什么态度?好笑,我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心里没点数吗?
虽然知道自己拿的只是替身的剧本,不该有那些“非分之想”的情绪,但明媱就是不想戏里戏外一样憋屈。
她也冷冷地回,“你打我就要接吗,谁规定的。”
一句话噎得男人无话可接。
说实话祁叙现在很不爽。
他回来后第一时间来学校找明媱,打她电话不接,结果却看到她上了纪沐阳的车,一路跟过来,刚刚还欣赏了一出送水的亲昵戏码。
知道明媱可能是在不高兴自己失约的事,祁叙竭力按捺住情绪,耐心解释:
“公司在巴黎的一家酒店开业当天发生严重事故,所以我才紧急飞过去处理,不是故意失约。”
明媱不知道祁叙说的是真是假,她也没兴趣去求证。
“无所谓,反正音乐会也结束了。”
明媱说话带刺,处处抗拒。
祁叙平日里算不上脾气好的人,工作上的事连轴忙了好几天,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坐得已经很累,回来还被明媱冷脸相对。
手机这时又在内袋里震动起来,犹如火上浇油,他有些烦躁,沉了口气克制住——
“我还有事,先走了。”
接着转身上车,关门,走人。
走得十分冷漠干脆。
比明媱拼了劲儿做出来的冷酷冷多了。
明媱:“……”
人家林芸芸不高兴了,作一作,顾远还会做做样子哄一下她呢。
祁叙是个什么品种的渣男?
这就走了?
连敷衍都不愿意你找什么替身啊,找保姆好了。
明媱委委屈屈,赌气似的看着宾利离开的背影说:“走就走,有本事别再出现了,找你家白月光去吧。”
说完也回家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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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叙一上车就按掉了不停震动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