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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者,她还是觉得先前的太子宋逸才是难得一见的帝王之相。只是可惜,他却是死了,连曾经那个美好的太子妃也随着他而自尽。
“你们日后不必再提越王。”在林昕绮的心里,为君者是该宋逸这样的人,而为夫者,也是该宋逸这样的人。她日后想要寻得的婚事,就是应该像先太子与他妻子倪苑雪一般。
小时候有次宴会上,她贪玩不小心跑到先太子妃的宫中,听得先太子妃那般亲昵地在唤了他一声“乔郎”。
这个“乔郎”想必是他们之间互相称呼对方的昵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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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外一处,当掌柜的离开后,贺泽见小孩有些神神秘秘的,便问道:“有什么事情要与阿泽说?”
乔姝瞅了瞅外面是关着门的,又望了眼眼前的贺泽,强忍住背上的痒痒,“阿泽,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呀,姝姝好了就叫你。”
她的背上很痒的,她想好好挠挠,但是因为衣物穿得厚实了点,需要脱下来一些,才能达到效果。
好像阿泽在这里的话,不是很方便的,毕竟他是个男子。
以往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茯苓姐姐帮她的,二人都是女子,十分方便。
小孩有意让他出去,又见小孩那番姿态,想必是有些事情是他在反而不太好做的事情。想着未带那两个丫鬟,似乎也有些不太妥当。
随后贺泽先一步出来,为小孩关紧了房门。待他出来后,箭矢带来了方才收到风影门的消息。说是白丞相与先前安平侯旧案有关系,且他是越国的奸细,派人杀死了柳珊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事情被查出来,皇上为此十分震惊与愤怒。
“先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下为之震惊倒是有趣得很。”白丞相派人刺杀柳珊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西风国,西风国境内满目哗然,也都为安平侯抱不平。
这事情快速地发展着,就像是按照谁的计划而展开实施,有一只幕后黑手推动着。
“门主,属下还有一事禀报,是有关于禹王殿下的。”
贺泽倒是不知,宋翊这边会有些什么情况。
“昨日不知为何,禹王殿下忽而要去雪梅宫,皇上先前已经禁止过任何人进入雪梅宫,除了皇上自己,而禹王殿下也是不能的。但是他昨晚却是执意要去,在他还未进入雪梅宫就被拦了下来,且有人瞧见他与皇上后来有所争吵,现下禹王殿下已经被禁足于禹王府。”
宋翊一向是谨慎小心,虽说这么多年未曾见过他的母亲,但是因为皇上有旨意,他也只能是心中想去,却也不敢明面上提,可是他昨日竟然会做出如此不明智之举。
“原因还未查明?”
“回门主,未能知晓。”按照以往来说,风影门的人前去禹王府瞧瞧便可,但是皇上这次似乎是动了大怒,不许任何人进禹王府。而听说这次事情,禹王的病情开始严重起来。
“此次听闻禹王殿下病情严重,那位高玥小姐心急如焚要去禹王府看望,却也是被拒之门外。”
有关于宋翊的病情,据贺泽所知,他体内的毒已经差不多排尽,而昨日似乎是最后一日。
“门主,禹王殿下这毒会不会反噬?”
上次是贺泽给宋翊寻来的解药,若是在解毒期间情绪有所太大的波动,定会起到反噬作用。轻则会拖延病情,而重则会丧命。
“宋熙不会让他这个儿子死的。”为宋翊解毒以及帮助他,这都是皇上的意思,也是皇上给风影门下的任务。
虽不知皇上究竟有何事情不许任何人知晓,想必也是与宫中那位静妃与宋翊有关。这次皇上借着大怒而将禹王禁足,又不许任何人探视,怕是这事情是有人故意搞鬼,这个皇上也是明了。
忽而听到房门被人打开,下刻贺泽就见得只打开了一些的门缝中悄悄地露出大大的眼睛,听得乔姝带了些羞意的软糯声音唤了一声他。
箭矢识趣地走远了一些,而贺泽望着她这番神神秘秘的样子,又听得她偷瞧外面似乎没啥人,娇中带着少许腼腆,“阿泽,可不可以帮姝姝一个忙呀?”
在小孩放他入屋后,她赶紧将门关上。脸也浮上了些小小的红,皓齿抿着朱唇,两只小手放在一起,有些难受地手指互相打架,“姝姝衣服好像脱不下来了,阿泽能不能帮姝姝一把。”
先前在村子里,乔姝穿的衣服样式都是比较简单的,也很好脱掉。但是自从她来了贺府后,王妈妈给她准备的衣服却不是那般的简单。
平日里也是茯苓为她穿衣服侍着她,今日没有丫鬟们在,她这出现了点不顺利。原里面那件衣服系了个结,只要你简单地一拉便能松开,但是乔姝没有系过那个结,以为是死结,随后便真的在她一番摆弄下变成了死结。
背上痒得难受,她都快要哭了,可是结还是无法解开。
真的很难受的。
背上的痒意愈发地让乔姝有些忍受不了,乔姝再次说话的声音也带了些撒娇的语气,“阿泽帮帮姝姝,姝姝好不舒服的。”
她忍了挺久的,才勉强将眼泪憋进去。
贺泽瞧着眼前这衣物被她□□的样子,又见那活结被她打成了死结,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向乔姝凑近,又瞧了眼那死结,直接从腰间拿出把匕首割掉了那结。
若是替她慢慢解,怕是她会再难受一些。
随着系带被割断,乔姝那穿着的上衣随之敞开,她直接就将袄衣脱下,里面就是一件贴身的衣物,凤眸忽地一瞥,瞧见的是她身材的婀娜。
小手欲要挠一挠背上痒痒的地方,却不曾想到,手臂似乎不够长的,她碰不着。
“阿泽,姝姝手短,那背上痒痒,好难受的。”那处痒得乔姝不禁扭动着身子,以此来减缓自己的痒意,而某处也随之颤动。
乔姝走到贺泽身前,才让他没有继续一览无遗,他收回那视线,感受到柔软的小手抓着,“阿泽将手放在姝姝的背上,姝姝与阿泽说。”
因为小孩手是背着而抓着他的手,他的手被她放置的也只能是她腰间下。
“阿泽往上多走一些,多走许多许多的。”在小孩的指引下,他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背上拂过,虽说隔着一层里衣,但贺泽仍然能感受到她香背上的柔滑与温暖。
“再往左边一点点哦。”随着他的指尖划过一处,“恩!就是这里的。”语气里尽是惊喜。
贺泽瞧着自己手中的动作,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行为。力度故意放轻了许多,虽隔着一层衣物,却也怕力度重了些而弄红她的肌肤。
少顷,“谢谢阿泽,姝姝不痒了。”乔姝觉着自己的背也不痒了,舒服地弯起了眼角。而接着片刻后因着开起的槅窗吹来一阵微风,乔姝顿时觉得有些冷,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有些冷哎,得赶紧去穿上外衣的。
待乔姝拿起自己的衣物,才又注意到自己系衣服的带子已经被阿泽割断了,她系不上去了的。
倏地乔姝在发呆之余,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在床边拿衣服的动作也停滞了一刻。
昨晚她睡得迷糊得很,好像还没有洗澡哎。
小孩发呆,贺泽知她又吹不得风,便从她手中接过那衣物,为她穿上。但在他为她整理衣袖时,小孩却拦住了他的动作,见得她朱唇张开,说道:“阿泽,姝姝想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是猪,又没能在十二点完成。明天九点作者保证一定一定给你们按时更新!发四!
第66章
歇息了一晚,贺泽等人又开始前往浮云岛的方向而去,在还未到下午,他们已是到了进到了浮云岛的入口。
“门主。”
乔姝听得这声音,她还未抬眸瞧去,便知晓是许久未见的季风哥哥。
贺泽瞧了眼这周围,他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过来了。上次他来的时候,浮云阁的阁主却并不是那玄璟,而是玄璟的父亲。
“走。”还是早些进去好些,这里风有些大,怕小孩吹多了风不好。
随后季风带领着众人前往浮云岛,进入岛上后,季风先将贺泽等人带到了客房,先行安置。
这次浮云岛上会有丫鬟照顾,又因得是在外面,贺泽想着是不该再与小孩同一房间,若是日后给小孩带来些不好的话语倒是不好。
收拾好后,贺泽先来了小孩这处。还未进房间,便听得她害怕而压低的叫声。
“姝姝?”剑眉一挑,贺泽立即到了房里,乔姝见到他的出现,立马抱住了他,小小的声音却是藏不住的惧怕:“阿泽,这里有老鼠,姝姝怕。”
因为方才缺了些什么,丫鬟便前去拿东西过来,乔姝正好在这里等她们回来,谁知竟是瞧见床旁边有一只“老鼠”,而且比起以往瘦瘦的老鼠不同的是,这只“老鼠”竟是大了许多,且也胖了许多。
见得在乔姝不远处,有一长得毛茸茸的小东西。但这却不是老鼠,而是仓鼠。它眼睛小小的,绒毛比起老鼠也是多得许多,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毛球。比起老鼠来说,它要胖得多,且它的毛色也与一般的灰老鼠或者是小白鼠不一样,它背部是浅黄色的,而腹部是白色的。
虽说眼前的老鼠长得与平常的老鼠不太一样,但乔姝还是有些害怕,因为她小时候就差点被咬过。
贺泽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而一旁的箭矢瞧见那仓鼠,又见门主示意,便走到仓鼠边,弯腰将仓鼠抱在怀中,就要带它出去。
见箭矢将“老鼠”抱在怀里,乔姝眼睛也不由地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她赶紧从贺泽怀中出来,“箭矢哥哥,老鼠会咬人的,你把它放下吧。”
怕那老鼠会咬着箭矢,乔姝又不敢去碰,这一急,眼圈也红了起来。
“小姐,这是仓鼠,不会咬人的。”箭矢见乔姝这般,立刻解释道,脸上哪里会有怕被咬的担忧。
而此时空气间弥漫着寒凉的气氛,箭矢却没有一时察觉,直到他一不小心瞥到那幽深的凤眸,箭矢心下一跳,笑容霎时间凝固。
瞬间那臃肿的仓鼠就被箭矢一股脑地放在了贺泽的身上,季风瞧着箭矢这番动作,刹那间又明白,为何他迟迟无法在风影门更进一步。
先前以为他进步了,然而是季风觉得自己多想了。
“阿泽!”乔姝见箭矢将“老鼠”放在贺泽身上,惊地赶紧走到贺泽面前,面露愁色,眼眶更是红得厉害,见那“老鼠”还没有咬他,既是庆幸,又是担忧。
一颗莹珠旋即从眼睑滑落,滴在地上绽放开水花。
在一旁的箭矢知晓自己这番似乎闯了大祸,正想着说立马将仓鼠抱回带出去就行,可是他这还没开口,却是先一步被季风拉走,听得季风对贺泽道:“门主,属下那边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待会儿属下再来带您们去大厅那边。”
贺泽没有回答,相当于默认了他们的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季风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拉出来的箭矢,真是不明白,他这怎么还没有个眼见力。方才乔姝担忧箭矢,二者之间很显然让门主有些不太满意。
“季风,我刚才做错了事对吧?”
“对。”
箭矢瞧着方才离开的那个方向,有些后知后觉,他这最近忙得太多搜集情报的事情,眼见力可是又差了些。
“可是门主向来不喜欢小动物,那这仓鼠我不要回来,怕是到时候门主也会责罚于我。”
季风也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门主是不喜欢小动物,但是不代表乔小姐不喜欢。”
可是,箭矢记得乔姝不是很怕那仓鼠,难道还会喜欢?
“乔小姐怕的是老鼠,会咬人的老鼠,又不是像只棉花团一样的仓鼠。何况长得越是毛茸茸的东西,越是讨得小姑娘喜爱。”
原来是这样,箭矢在心中又默默记住了一条。
外面这二人聊得甚好,里面也在继续发展着。
瞧着小孩担忧自己的样子,贺泽伸出一只空着的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姝姝别怕,它并不会咬人的。它是仓鼠,与老鼠不一样。”
“这个仓鼠也是鼠,真不会咬人吗?”乔姝想着村里白猫和黑猫虽然样子不一样,但是也都是猫,性质是一样的。
“不会。”
此时仓鼠睁着小眼睛瞧了眼乔姝,懒洋洋地在贺泽手上移了一步,又仿佛是嫌弃路太难走,便停下脚步在原地趴了起来。
水润的眸子瞧着它这一番动作,露出盈盈光泽,想起阿泽与箭矢哥哥说这是仓鼠,不会咬人的。她看着懒懒的一团,心中的恐惧早已被一种说不出什么由头的欢喜而取代。
白皙的小手忍不住伸过去,带了些试探性地摸了下仓鼠的小脑袋,乔姝又瞬间将手缩回。
在感受到手上的软绒绒的触觉,乔姝登时觉得心中像是抹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这个仓鼠好可爱啊。
眼前的小孩如此喜爱这仓鼠,他便暂且忍一忍。
仓鼠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被贺泽嫌弃,只是看着乔姝那绽放如花的脸,也是不知它此时被怎样地喜欢上了。
它太累了,需要好好躺一会儿,歇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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