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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雪从怀里拿出一只烧鸡,她把烧鸡放进了白浩然的手里,白浩然说:“还是懂雪了解我,我肚子正好饿了。”说完就大快朵颐起来。
“哥,慢点吃,明天我让人再来给你送吃的。”白霜雪笑道。
“雪儿,你罗刹门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天护法现在好了没有?”白浩然问道。
“我都交给云夜,他可以处理后续的事情。”白霜雪说,“天叔现在可以慢慢走动,他还需要多补一下身体才可以。”
“雪儿,你回去吧,兵营不是你这样女孩子该呆的地方。”白浩然说道。
“可是我怕哥哥在这里吃苦。”白霜雪说,在她的心里,她认可的亲人只有白浩然一个人。
“雪儿,你放心,吃一点苦,我不怕。你不是一直说要我练成一个真正的男儿吗?我现在受的苦都是在磨炼我。”白浩然笑道,“听哥的话,明天你就回相府。以后你要嫁人,你总呆兵营里被人知道了不好。”
“好,哥,明日我就回相府。”白霜雪说道。
白浩然笑了笑,他揉了揉白霜雪的头说:“如果相府里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明天你走的时候,带一封信给老头子,我会让他好好照顾你,如果他敢不听话,我就让他好看。”
“哥,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白霜雪叮嘱道。
“放心好了,你哥我现在不是原来的公子哥了。”白浩然笑道。
白霜雪告别了白浩然,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白霜雪就和古轩宇说要回相府里去,古轩宇当场答应了,他说要送白霜雪回去,白霜雪立即拒绝说:“王爷身份尊贵,送我一个小兵走,有损王爷威严。”
“是吗?”古轩宇目光微闪,她总想撇清与他的关系,时刻想与他保持距离。
白霜雪独自离开了兵营,她来到了红香楼,她戴了一个妖娆的面具就走进了红香楼,她才坐了下来,就有不少的男人眼睛都转向了她这里,她百无聊奈地甩动着手绢。
一个男人终是忍不住来到了她的桌前问:“美人,可是无聊了,想要人陪吗?”
白霜雪转过妖娆的眼睛,斜睥了他一眼,男人只觉一股电流由身上传过,他的口水差点滴了下来。
“可不是。”白霜雪的声音娇滴滴,让人听了,全身都舒服。
“那美人儿想聊点什么?”男人笑道。
“前几天这里的月儿姑娘去兵营里找我家相公,我家相公被兵营以军法处置,他被关柴房,我正想问问……”
“月儿啊,这里的红牌,住在三楼左边第三个房间。”男人立即答道,“你家相公也真是,你可比月儿美多了,他还在外面找人,你不如回家弃了他,跟着我。”
“你说得到是一个好建议,我会考虑。”白霜雪起身朝三楼走去。
男人跟在她的身后,他说:“月儿如此勾引别人家的相公,我去帮你教训她。”
“公子,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用。”白霜雪拒绝道,“我不想公子由此惹上什么麻烦。”
“我怎么会怕谁?这里谁人不知道老子的厉害。”男人一挺胸膛说道。
白霜雪娇声笑了几下,她朝着三楼走去,她来到了左边第三个房间,她正要伸手敲门,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就一脚把门给踢开了。
“月儿滚出来。”男人大叫道。
屋里坐着三个身着白衣的男人,正围坐在一个四方小桌子前,桌子上放着酒和菜。
一个身着绿色纱裙的女人正坐在一架古琴前,轻轻地弹着琴。她抬眼看了一眼男人问:“请问公子有何事。”
白霜雪看了一眼,这个绿色纱裙的女人,她应该就是月儿,屋子里只有她一个是女人。
她长着一瓜子脸,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嘴。
“你勾引人家相公,害得人家相公被关了起来。”男人大声说道。
“既然是人家的事,关乎公子何事?”月儿淡淡说道。
男人顿时语塞,站在门口气得满脸通红。
“好一张利嘴,不愧是混迹于风月场所的女子。”白霜雪冷笑道。
白霜雪的话让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找回几分自信,他又挺了挺胸膛。
月儿脸一红,她一直以冰清玉洁自居,她寄身于风月场所是她心里的一个痛处。
白霜雪出言便直击她的痛处,她顿时涨红了脸。
“姑娘又是何人?”月儿稳了稳心神问道。
“白浩然家里人。”白霜雪说道。她到要看看,这个月儿跑去兵营去找她哥哥是何居心,看这个月儿,也不想是那种对白浩然忠心耿耿非他不嫁的女人。
“哦……是替白浩然的事抱不平哪。”月儿顿时恢复了平静。
“你去兵营里找白浩然是为什么?”白霜雪问道。
屋子里的三个男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均是饶有兴趣的样子。
“朋友之间,过问一下。”月儿淡淡答道。
“可我听说,月儿姑娘哭着没有了人样,扑在了白浩然的怀里。”白霜雪冷哼一声,她最讨厌这种装成白莲花的女人。
“看到白公子在兵营里受苦,眼泪就不受控制了。”月儿娇羞地答道。
“我听说月儿姑娘收了吴副官一千两银子后,到兵营去找白浩然,用力拉着他的衣服,哭着不让他走,直到他被吴副官当场抓住私会女人,被关柴房。月儿姑娘自白浩然被关柴房,可是没有去看过一眼。这真是朋友啊。”白霜雪说完,月儿已经气得浑身乱颤。
她涨红了脸说:“完全是污蔑。”
“我没有想到月儿姑娘居然为了一千两银子出卖自己的恩客,这种女人,我再也不敢来看她了,我怕有天被她设计陷害,死无葬身之地。太可怕了。”站在白霜雪身旁的男人大声叫道。
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均神色各异看了一眼月儿,月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说:“说我收了吴副官的银子,何人可以作证?”
白霜雪静静地看着月儿,月儿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说:“无凭无证,就想诬赖我?”
“月儿姑娘那天见吴副官后,收了一千两银子,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小叫花子,他想要一些钱,月儿姑娘狠踢了小叫花一脚,而且哈哈大笑,小叫花子看了。”白霜雪说道。
“我佩服你胡编乱造的能力,街上那么多小叫花子,你随便找一个就可以诬赖我。”月儿笑道。
“当时,你把小叫花子踢倒后,小叫花子抱住你的脚,用孔雀绿石在你左边鞋子侧画了一个五瓣小花。绿色五瓣小花代表你是一个又凶又不会给钱的人,以后小叫花子们看到这个标记都不会再找你要钱。”白霜雪话音才落,屋子里的人全都看向月儿的左脚。
她冷笑道:“说得那么真,差点让我相信了。”
她侧了一下左脚,在她的鞋子旁边真有一个绿色的小花,她脸色大变叫道:“是你用了什么妖术画了绿色的花在我的鞋子上,我没见过什么小叫花子。”
“是吗?”白霜雪笑道,她转身离去。
“你别走,回来说清楚。”月儿在她身后叫道,白霜雪头也不回地走了,月儿当时不停的狡辩,说明她的屋子里的这些人都该是很尊贵的客人。
如果不是很贵重的客人,她不会一直抵赖。白霜雪想,这些人都是聪明人,谁说慌,谁说真话,当场都可以看出来。
男人看到白霜雪转身离去,他眼睛里露出敬佩的目光,他说:“美人,你真厉害,不仅漂亮而且聪明。我叫黑天昊,我爹是将军,不如你跟我回去,我娶你。”
白霜雪转身看着黑天昊,她笑了笑说:“黑公子,回去吧,等你建功立业了,或许我会考虑一下你的话。”
黑天昊眼睛一亮,他说:“此话当真?”
白霜雪点了点头,她从红香楼里走了出去。
白霜雪从红香楼里走了出来,天已经黑了,她慢慢向相府里走去,她一身红色的衣服在晚上格外显眼。
她听到更夫正一下一下地敲着更鼓,嘴里念叨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她看到相府门口那两个大红灯笼正在风中轻轻摇曵着,她想,她这时候回相府,不知道她那个老爹会怎么样。
她还没有走到相府门前,她看到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站在了她的面前,少年上下打量着她,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白霜雪认出了他正是在月儿房间里听曲的其中一人,她没兴趣与这样的公子哥有过多的纠缠,她一言不发,就要从他的身边绕过去,少年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继续说:“姑娘在月儿房间里说的一翻话,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为何现在一言不发?”
白霜雪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睛里全是她的倒影,她说:“你是为了月儿报仇的吗?”
“我对姑娘感兴趣。”少年笑道。
“我对你不感兴趣。”白霜雪冷冷说道,他如果再纠缠下去,她不介意让他晚上睡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