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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时芊低头看手机,忽然想起来问,“你不吃……”
话到嘴边顿住。
只见沈羡把上衣和运动短裤脱掉,只留了件平角的ck内裤在身上。
刚运动完,八块腹肌尤为明显,甚至汗还顺着腹肌缝隙掉,身材好到爆炸。
时芊:……
他一边打开衣柜慢吞吞找衣服一边问:“一档运动节目找我去,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都行。”时芊说。
她好像知道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在观察。
果然,下一秒他说:“但一起去的还有几个男团成员,我怕去了把他们秒成渣渣,被网暴了怎么办?”
时芊:“……”
你怕?
他找到要换的衣服站起来,正对着时芊,身材展露无遗。
“毕竟现在男团都是中看不中用。”沈羡说。
时芊目不转睛盯着他看,沈羡刻意挤了挤腹肌,然后低头看了眼,佯装不太满意的样子,“好像还不是很好,再练几天就好了。”
时芊朝他吹了声口哨,“还不错。”
沈羡笑了,“是吗?”
“是。”时芊麻溜儿下床,“再骚一波就能到白马会所当头牌的地步。”
沈羡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想去抓她。
结果时芊把被子往他那边一掀,“多穿点儿,小心着凉。”
沈羡:“……”
浪过头了。
-
沈羡简单冲了个澡就出来,他穿得仍旧是简单的白t长裤。
时芊正坐在餐桌前吃饭,看他出来以后喊他一起吃饭,吃到一半忽然拿起手机说:“放首歌吧。”
“嗯?”沈羡眉头微皱,“谁的?”
“不知道。”时芊说:“随机放。”
她戳了戳屏幕,然后熟悉的前奏响起,正是昨晚toy表演的那首歌。
沈羡:“……”
“这是随机?”沈羡皱眉问。
时芊戳着手机说:“估计是因为我看太多次视频了,所以给我推的都是他们的歌。”
说完看向沈羡,“这不好听?”
沈羡:“一般。”
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很中肯,但时芊看着抿了抿唇,然后低下头。
她的笑快要憋不住了,沈羡真的不知道自己努力装作不吃醋的样子有多好玩。
等到情绪稍恢复一些,时芊给他夹了个饺子放碗里,然后拿着醋瓶给他疯狂倒,倒了有小半碗,酸味弥散在客厅里。
之后她又戳手机,这次终于换了前奏。
沈羡也就没计较她给自己倒了半碗醋的事儿,眉头总算是舒展开。
但——
“你如果没有安全感
……”
第一句出来沈羡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夹着碗里的饺子久久未动。
“我是在看他的衬衫,不是他有多好看
现在是什么情况,麻烦快把醋喝完
你是怀疑我眼光,还是怀疑你长相
每个男的你都抓狂,那我爸爸怎么办
……”
沈羡把筷子一撂,伸手把时芊的手机关掉,准备好好跟时芊理论一番,结果抬眼一看,时芊正好看他,眼里全是笑意。
眼神对上那瞬间,她的笑再也止不住,脑袋搭在桌沿上,笑得直不起腰。
沈羡:……
“不好听吗?”她一边笑还一边问沈羡,“还是说不好吃?”
沈羡想说什么,看着她笑的样子却说不出来,也不为自己辩解。
最后用筷头儿敲了敲她脑袋,无奈笑道:“你啊你。”
清冷声线带着别样温柔,眼里满是无奈和宠溺。
而时芊坐在对桌笑得开怀。
-
时芊接到孟安华消息时是11月中旬,彼时她的生活还算平静,孟安华邀请她一起吃晚饭。
这不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消息了。
自那次吃虾事件之后,孟安华隔半个月就会给她发一条约饭的消息,偶尔也会发消息关心她一下,她回答也总是很敷衍。
这次她本来也不想去,但孟安华说:妈妈想跟你正式道个歉,很多事情积在心里就会变成结,妈妈还是希望你快乐一些,不要有太多结。
时芊最后应下。
而期间宋景延给她发了条微信:【姐!我在免税店,你有要带的吗?】
时芊:……
这就是她跟宋景延的日常,无论宋景延去哪里活动都要给她拍几张照片,有时候还跟她吐槽主办方多没人性,他今天又练了多长时间的舞,还问时芊今天忙什么呢,工作有没有很累,要记得休息。
哪怕时芊不怎么回他,或者说回得很冷淡,他仍旧乐此不疲。
当他到某些化妆品、包等能代购的地方,都会问她需不需要,她有时都不知道怎么回。
这次隔了会儿她回:【不需要。】
宋景延:【但我队友都给姐姐妹妹们带了啊,你真的不需要吗?】
时芊:【……不用。】
宋景延:【好吧。】
时芊和孟安华约在沁怡饭店,这店也是北城有些年头的老店了,之前时芊和沈羡来过一次,这家的汤很好喝。
她到的时候仍旧是比以前早10分钟,这是她的习惯。
本以为又会在包厢里等很久才能看到孟安华,没想到她进去的时候,孟安华已经在里边坐着,而她身侧坐着著名导演宋祁清,也就是宋景延的父亲。
时芊愣怔了两秒,孟安华已经站了起来,颇有些拘束,“芊芊,来坐。”
“哦。”
时芊坐在孟安华身侧一直没说话,孟安华把菜单递给她,“点菜吧。”
“哦。”时芊应了声。
等点完菜,孟安华才道:“你上次在医院里见过的,这是我现在的丈夫,宋祁清。”
“你好。”时芊倒维持了基本礼貌,她向来这样,哪怕不喜一个人,在父母面前总能下意识保持温顺和礼貌。
“你好。”宋祁清朝她颔首,“长得真漂亮,和你妈妈很像。”
他是圈内很有口碑的导演,近年来没怎么导作品,算是回归了家庭,跟孟安华一起旅旅游,参加各处的电影节,当当评委什么的,即便没导作品,仍旧是很有国民度的名导,人也温和,没什么黑料,这会儿跟时芊说话也没架子,倒像是和善的长辈。
时芊仍旧不适应这样的氛围,只低声回答:“谢谢。”
“现在在做什么?”宋祁清问。
“拍戏。”
“听说你拍了何涛的片子?”
“是。”
“以后有没有兴趣拍我的片子?”
时芊皱眉,目光直视他,“嗯?”
“你很适合。”宋祁清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
“谢谢,还是不用了。”时芊婉拒。
“为什么?”
“您是为了她吧。”时芊不卑不亢,也没有喊妈,而是用了代称,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在说谁,“其实没有必要。我和她之间确实没什么感情,她没养我,也没对我好过,我知道她有难言之隐,所以也不怪她,您不必为了补偿我做一些事情,这并不会影响我对她感情的判断。”
“芊芊。”孟安华低声喊她。
时芊偏过头应,“嗯?”
“小姑娘很通透。”宋祁清忽然笑了,“就是活得太别扭。”
“哦。”时芊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手指摩挲着杯壁,“人嘛,总有些放不下的东西。”
她意有所指。
之后的谈话还算顺利,她也没真的和他们撕破脸,而孟安华认真地跟她道了歉,说是以前对她的关心不够,以后会补偿一些,尽管怎么做也无法弥补以前的缺憾,但她会尽自己所能,希望时芊把她当个年长的朋友就行,大家还是正常往来。
时芊听完以后忽然沉默,在临别时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