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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全二富闻着声音就往这边走来,见这些人不做事情,就知道围在一起闹事,当即训斥道:“这是你们干活的时间,不在酒楼里面干活,你们想干什么去?”其实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此番心里盘算着,这朱姑娘肯定是会走的,不过,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趁机将她赶走,以后就没人能够顶撞自己了。
这样一想,全二富架子拿得更大起来,凶道:“都干活去!里边客人还等着吃饭呢!”
沈玉珠早就瞧这全二富不顺眼了,当即凶了回去道:“你耳朵聋吗?还是眼睛瞎?没听到刚刚这位小哥说阿福家里出事情了吗?没看到我们这是要为阿福一家抱不平吗?”
全二富见一个小女子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自己,一双眼睛气得通红起来,他伸手一一在朱福、沈玉珠跟阿东脸上指过,撂下话道:“好,干活时间胆敢闹事,还敢顶撞我,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谁要是敢在干活的时间踏出这大门一步,我就扣你们工钱!”
朱福将解下的围裙扔在全二富脸上,眯眼道:“你把我辞退了吧。”说完抓着刀就要往外面跑,却迎面撞在正往里面走来的谢通身上。
谢通稳稳将朱福扶住,见她眼睛通红,手上还举着一把菜刀,当即便问:“朱二姑娘,出了什么事情?”
沈玉珠不认识谢通,却认识谢逸,她知道这谢逸有些身份,此番见到他,赶紧跑到谢逸跟前说:“县里的牛无赖砸了福记,刚刚有人跑着来告诉阿福的,听说不但打了人,还......”后面有关朱喜被欺负的话她说不出口,跺脚道,“总是谢公子赶快去救人吧,若是迟了,怕是会闹出人命的。”
谢逸听说是有无赖欺负朱家的人,当即一张俊脸就黑了,他狠狠甩了下袍角,转身就往福记去。
朱福见谢逸去了,她也挥着刀就跑,后来沈玉珠跟阿东都不理会全二富。
二更:
暖姐儿跟着奶奶郭氏在家烧饭,饭烧好了之后,她将弟弟寿哥儿丢给奶奶照顾,她则挎着一只装了四份饭菜的菜篮子摇摇晃晃往福记去。她今天可是第一次跟着奶奶做饭给爹娘吃哩,她可开心了,一边晃着一边想,呆会儿要让爹娘夸自己,她觉得自己现在跟两位姐姐一样能干了。
一边乐呵着一边晃悠到了福记,可是她却傻眼了,她见到爹爹被人打,娘跟姐姐被人欺负。她吓得手上的菜篮子都掉了,哭着跑过去要救人。
暖姐儿身上有一股子蛮劲,朱家姑娘都不是好惹的,暖姐儿见人张嘴就咬。
手被咬到的无赖登时火了,一回头,见是一个牙还没换的小屁孩,他左右瞧瞧没人,四周但凡能够瞧得见的人家铺子都关了门,他心中突然窜出一个念头来。
刚刚瞧见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他也喜欢得紧,只可惜自己没有那个福气,不是老大啊,就算自己想要,可那是老大瞧中的人,自己动歪心思,岂不是跟老大最对?
可那姑娘长得的确水灵,还辣得很,不若一般的死物,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他有火无处发泄,就想杀人泄愤,于是他一把就将暖姐儿高高举了起来,然后朝着河边走去。
“你可别怪小爷,要怪就怪小爷今儿心情不好,正好你撞上了。”那人面目有些狰狞起来,越见暖姐儿哭得凶,他越发心里痛快起来,“求我啊?可惜时候不对,你求我也没用。小爷我今天心情十分不爽,就想杀两个人玩玩,要怪只怪你命不好。”
说完话,他就将暖姐儿身子轻轻往河里送去,他用拳头在河面捶了个窟窿,让暖姐儿一双腿浸在寒冷的水里面,一边继续说:“冷吗?疼吗?哈哈哈哈哈,哭,继续哭,瞧见你哭,爷他妈心里就是爽快!”
暖姐儿一双小脚冻得生疼,可她真的怕了,已经不敢哭了。
她眼巴巴望着眼前这个凶巴巴的男子,整个身子都缩成一团,她心里隐约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她心里极度恐慌,可她不愿意开口求饶。
“臭丫头,倒是有几分骨气。”男人怒骂一声,心中越发不爽快起来,他手轻轻一松,就要将暖姐儿丢进河里。
那边飞跑着过来的谢逸见状,一个跃起就落在这个无赖跟前,从他手上将暖姐儿救了回来,然后抬起一脚就将他踹到冰封了的河面上去。冰封得不结实,那无赖又是被力道打上去的,所以他滚到哪里都能听到一声声脆脆的冰块碎裂的声音。
他吓得尖叫,却不敢只将力道卸在一个地方,只能在冰块上滚来滚去。
谢逸将已经吓傻了的暖姐儿紧紧抱住,见她一双腿膝盖以下都是湿漉漉的,他赶紧脱了她的小鞋,用自己的温暖的大手去给她暖脚。
“暖姐儿别怕,大哥哥已经将坏人打跑了,你别怕哈。”谢逸见平日里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此时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他一凤眸渐渐变得赤红起来,转眼见那惹事之人还在冰块上滚着,他脚一抬,踢了一块石子到河面上,那河面上立即传来“脆脆”的冰块碎裂声。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兮兮的呼救声。
谢逸看都没有看一眼,只紧紧将暖姐儿抱在怀里,然后往福记走去。
谢通一拨人跟沈玉楼一拨人几乎是同时赶到的,两人身上都是练家子,身上的本事可比这些地痞无赖强得多,只轻轻出手,就将一群滋事的流氓打得歪七倒八睡到了铺子外面的地上。
沈玉楼见朱福没事,心里重重松了口气,可当他瞧见朱喜缩在墙角不敢动弹的时候,他心里那股子火又蹿了上来。那双原本清润的眸子渐渐变得赤红起来,操起放在一边的木棍就要继续去打那些恶心的无赖。
谢通急忙拦住道:“教训一番,呆会儿交给官府处置,沈兄情况特殊,切勿被人抓住把柄。”
沈玉楼如今是秀才,来年要参加秋闱,依着他的才华,中举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到时候会试殿试一过,可就是进士了,当官那也是迟早的事情。此番闹出人命来,到时候叫有心人添油加醋,怕是对前程不利。
他不是冲动的人,心里自然明白,可是县官昏庸无能,又见钱眼开,谁知道有没有跟这些无赖勾结?
这些地痞无赖能在松阳县横行霸道多年,肯定是有官府的人暗中支持的,否则的话,若是官府出力,又岂会怕这些无赖?
“县官昏庸无能,靠着他伸张正义,怕是徒劳。”沈玉楼一拳砸在一边的木头柱子上,冷冷道,“我不出手,莫非朱大叔一家人就叫他们白给欺负了?真是可气得很!”
谢通黑眸微眯,他没有想到,连湖州这样的地方都出现这种事情。
这些无赖若是不解决得彻底,怕是往后还会闹得更凶,他垂眸想了想,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刚好衙门里的人也及时赶来了,谢通负手站了出去,淡淡说:“将这些无赖先都押送进大牢关起来,呆会儿本官要与你们廖知县见上一面,劳烦这位官差帮忙告知廖知县一声。”
衙差听眼前这位年轻男子自称本官,又见他气势不凡,本能抱拳问道:“不知大人是......”
“这个你无须知晓。”谢通依旧淡淡道,“你只需将话带到就行。”又说,“你们廖知县倒是心宽得很,正值三年一次的吏部考核,他所管辖范围内竟然出现此等恶徒,竟也纵容,这事情别说是被皇上知道了,要是被知州大人知道,他别说这顶乌纱帽,就是这条命,怕是也......”
那衙差赶紧道:“大人的话,下官已经牢记心中,呆会儿一定一字一句转告知县大人知晓。”他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大颗汗珠子,勉强挤出讨好的笑容说,“大人不知,其实我们大人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如何将这群欺压百姓的恶霸绳之于法呢,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这次一定......一定不会轻易饶恕。”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谢逸脸色十分不好,伸腿使劲踹了那个衙差一脚道,“赶紧将这些人押回去,莫非还需要小爷动手不成?”
“不不不,不劳您了。”那衙差一边朝谢逸卖笑脸,一边挥手吩咐底下的人拿手铐来拷人。
牛大赖疼得缓过劲来了,他哪里肯被抓去大牢?肥手一挥,就要打衙差。
谢通几步晃了过去,抬手就轻轻捏住牛大赖的双手,轻声说:“死性不改,你这双手算是废了。”说完便掐住要害稍稍用力,就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顿时一阵哀嚎响彻云霄。
谢逸用手将暖姐儿眼睛捂住了,所以暖姐儿并没有瞧见这么恐怖的一幕,待得她见到那些恶霸睡在地上滚,她眼巴巴望了会儿,然后伸手指着说:“他手断了,是不是以后就不会欺负人了?”
“暖姐儿真聪明,你放心吧,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谢逸伸手轻轻拍着暖姐儿后背,安慰道,“大哥哥回家过年之前会将这些人全都彻底解决了,暖姐儿可以开开心心过年。”
暖姐儿不那么害怕了,她轻轻“嗯”了一声,又将手朝自己爹娘指过去。
谢逸见状,赶紧将暖姐儿抱到铺子里面去,将她放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卫三娘将长女搂抱在怀里,见小女儿也来了,又将小闺女也抱住,哭着说:“你们别怕,已经没事了,两位谢公子还有玉楼......他们会帮咱们的。”
朱福气得发抖,若不是有人拦着,她真恨不得亲自用刀将些恶霸双手都给剁了。她见姐姐头发凌乱,身上穿着的衣裳跟裙子都皱巴起来,而一向性格开朗的姐姐也变得胆小起来,她心里忍不下那口气,挥着刀就追着那群恶霸跑了去。
沈玉楼见状,赶紧过去将她拉住道:“阿福,你冷静一些,这件事情,就算谢公子不理,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是你别动手。”
朱福被沈玉楼半拉半扯抱在怀里,她手脚乱舞起来,见自己挣脱不出去,照准那牛大赖的屁股便一刀飞了过去,可巧不巧的,那菜刀就剁在了牛大赖屁股上。
见恶霸被衙差带走了,四周的铺子这才又敢开张起来,一时间,街上人又多了起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福记暂时关了半天的门,敬宾楼那边,朱福忽然就不打算去了。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有很大的阴影,她打算丢下手上所有的事情,腾出一切时间来陪姐姐。
朱喜比大家想象中要坚强许多,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恶心,只是对那些恶霸恨之入骨,倒是没有一下子就倒下去,或者说就此疯傻了。
她心里清楚得很,若是自己因着此事倒下了,伤心的肯定是自家人。
自打回了家,卫三娘就寸步不离地陪着女儿,这孩子性子刚烈,就算那些恶霸没有得手,可到底是欺负了女儿,她怕女儿会想不开。
朱喜见母亲这般,却是反过来安慰卫三娘说:“娘,您别这样,我没事的。”她心里有股子抑制不住的恶心,对那样一双痴肥的魔爪有了抵触心里,可面上却表现得很平静,“只要这些恶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就不会难过,可是我怕......我怕知县大人又会放了这些人,然后由着他们为非作歹,欺辱百姓。”
“朱姑娘放心,今天有我跟大哥在,这些人必须得入地狱去。”谢逸抱着暖姐儿站在屋子外面,听得里面朱喜的话,他忍不住道,“朱姑娘是女中豪杰,定然跟一般人家的姑娘不一样,切莫将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暖姐儿蹭着身子要下地,谢逸将她放了下来,摸着她脑袋说:“你也别害怕,要继续做以前那个开心调皮的小肉团子,好不好?”
暖姐儿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望他,愣了好一会儿子,才轻轻点了点头。
谢逸点了点她鼻尖,笑着说:“去吧......”见小丫头走了几步又赶紧回头,眼睛睁得圆圆的,似是怕他会走,他赶紧承诺道,“大哥哥就在外面等你,你不叫我走,我不走。”
暖姐儿摇摇晃晃跑了出来,伸出小拇指来,谢逸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跟她拉了勾。
暖姐儿这才安心地跑进屋子里去,然后圆滚滚的小肉身子蹭在朱喜身边,眼巴巴望着她。
☆、第47章
“长姐,坏人被抓进大牢里去了,大哥哥说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暖姐儿一边轻声细语地说话,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指去抓姐姐的手,紧紧挨着她,“大哥哥说会保护我们,叫我们别害怕,他还救了我呢。”她仰着小脑袋,一脸认真地说,“我觉得他是好人,以后再也不跟他抢饭吃了。”
谢逸就站在外面,他怕朱喜会想不开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一直守在门外。到时候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也好搭把手。
正竖着耳朵去听,就听见可爱的团子说他是好人,他不自觉弯唇笑了起来,眸子里一圈光亮,全是温暖的笑意。
朱喜见小妹妹蔫头蔫脑的,心疼地将她抱起来,亲了亲她说:“暖姐儿有没有被吓到?别怕,已经没事了。”
暖姐儿忽然小脸一皱,就抽抽搭搭哭了起来,她小胸膛起起伏伏的。
“我可害怕了,他们那么多人围着你们,我害怕。”暖姐儿刚刚一直强忍着,此番既然哭了出来,就越哭越凶起来,最后嘴巴大张着,双眼紧紧闭着,哭得呼天抢地,一双小肉手还紧紧环抱住姐姐的脖子,眼泪唰唰往外冒。
卫三娘也抹眼泪,对朱喜道:“你也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只要那些恶霸得到应有的惩罚,咱们就当做啥事没有发生过。喜姐儿,哭吧,你哭出来,跟你妹妹一样。”
朱喜狠狠摇头:“娘,我不哭,我没事。”她坚定地说,“我知道您担心我,怕我做傻事,所以一直陪着我。怎么会呢?我怎么会那样做?我怎么舍得做傻事呢......那些人确实叫我恶心,可我不傻啊,我不能因为别人犯错了却惩罚自己。我要是没了,咱们一家人都会崩溃的,所以我肯定不会做傻事的。”
卫三娘见长女这般乖巧懂事,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来,哭着说:“喜姐儿从小就很乖,娘知道你是最坚强的一个,你能这么想就好。”她忽然伸手抹了把泪,勉强挤出笑容来说,“好了,咱们家这些日子忙得跟陀螺似的,这下好了,正好休息休息,家里头钱够花。就算以后铺子再开张,你也别去了,就呆在家里带着弟弟妹妹玩,教她们念书识字。”
朱喜似是想到什么,她记得,当时那牛大赖说过一句话。
她当时一时间心急害怕,所以没有仔细去想过,可现在细细想来,就觉得这件事情怕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这些地痞无赖要的就是银子,一般给了银子就没事,而自己平日里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跟着去福记*蛋糕,那也是只呆在隔壁间的小屋子里,根本不会出去抛头露面。
那牛大赖说的那句什么“那死老太婆跟我说这明明是个美娇娘,咋的还这么泼辣”是什么意思?他口中那个死老太婆是谁?细细想了会儿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朱喜恨得牙咬得咯咯直响,可这事情她却不能跟自己母亲说,若是说了,母亲肯定会更加伤心难过。她真是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那样的外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一点人性都没有。
这样的死老太婆活在世间,意义何在?就是为了伤天害理跟糟蹋粮食的吗?
“娘,二妹妹呢?刚才还瞧见她的呢,怎么这会子不见人影了。”朱喜想着,这事情不好跟娘说,但也不能憋在肚子里不说,得找了二妹妹来商量,或者让她再跟沈大哥或者两位谢公子说说,叫他们去查查看,到底是不是那老巫婆干的好事。
卫三娘转头望了望,也没见到二女儿身影,这才道:“该是进厨房做吃的去了,喜姐儿,呆会儿你吃些东西,千万别饿着。”
暖姐儿捂着已经瘪下去的小肚子,缩在自己姐姐怀里,委屈地抽噎着道:“我也饿了,想吃二姐姐烧的饭。”想起什么来似的,她又说,“娘,刚刚我是去给你们送饭的,我现在不只会烧火,我还会烧饭了。可是饭菜都洒了......”她委屈地抹眼泪。
卫三娘将小女儿抱到怀里来,拍着她肩膀说:“暖姐儿也这般能干了,娘真幸福,有你们这几个懂事的好孩子。”
外头朱福已经做好饭菜,先是喊朱禄来带着谢逸去堂屋吃饭,她则端着几样清淡的小炒跟三碗饭去了房间。
“娘,你们吃点东西吧,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将装着饭菜的托盘搁在一边的木头桌子上,朱福轻轻坐在长姐身边,挽着她手臂说,“吃点吧,我刚刚烧了一大锅热水,吃完饭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朱喜有话想跟妹妹说,便对卫三娘道:“娘,让我跟二妹妹单独呆会儿吧......”
卫三娘只当长女不愿意这么多人陪着吃饭,赶紧将暖姐儿抱了起来,又叮嘱朱福道:“福姐儿,好好陪你姐姐吃饭,吃完饭再陪着她说说话。”两个女儿年岁相当,让二女儿陪着长女,肯定比自己好。
待得卫三娘抱着暖姐儿走后,朱喜忽然沉下脸来,抓住朱福的手说:“福姐儿,我怀疑今天的事情没有这般简单,怕是后面有人故意叫他这么做的。”然后她凑到朱福耳边去,将之前牛大赖说过的一句话告诉朱福。
朱福听后气得跳脚,一下子就火冒三丈,然后双手叉腰在小屋子里转来转去。
这个死老太婆,关她吃几日牢饭竟然还死性不改,以前混账霸道也只是要钱,如今倒是好,胆敢买通恶霸将魔爪伸到自己姐姐这里来!她竟然动了欲毁姐姐清白、从而逼迫她无奈跟着恶霸的心思!
朱福伸手使劲抓头发,小身子在屋子里晃来晃去。
朱喜伸手拉住她说:“你也别气,好在没叫他们得逞。”她咬了咬牙说,“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咱们家跟她,再没有一点情分可谈了。接下来就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绝不手软。”
朱福见姐姐这般说,歪着身子一屁股坐在床边,抱着她道:“姐姐放心,绝对不会便宜这个老巫婆的。”然后端起碗来递给她,又夹了几筷子清淡的蔬菜放到她碗里,“你要好好吃饭,咱们一定要好好活着,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朱喜满满吃了一大碗饭,吃完之后,朱福打了热水来给姐姐洗澡,之后见姐姐安心睡了过去之后,她则出了门。
外头沈大娘也来了,正在跟卫三娘说话,沈大娘见到朱福,拉住她问道:“喜姐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