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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护工在,爸爸每天都会帮妈妈按摩,不管妈妈听不听的到,他都会陪着妈妈说话。
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爸爸照顾妈妈时认真又专注的样子,我的心里酸酸的,我一时想着录音里听到的,左霄启结婚生子一切都为了股份,一时又想着剖腹产时,左霄启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可能,我愿意和左霄启只过普通夫妻的日子,没有公司,没有股份,只有我和他,有左瑾晗,有一个房子可以遮风挡雨,夫妻两个都有工作,维持日常生活,就像爸爸和妈妈,相携相守。
妈妈平时虽然被爸爸宠的蛮不讲理,可是他们的感情,每天乐呵呵的笑脸,都是真实的。
自从满月后,我基本每天都会带着两个保姆和孩子去店里,如今只要我出门,就是浩浩荡荡的,一个保姆抱着左瑾晗,一个保姆手里拎着尿布奶瓶。
周六。
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左霄启喊起来,“宝宝,起床了,我们去隔壁市转转。”
我不耐烦地应着,“我要睡觉,别烦我。”
湿漉漉的吻顺着额头滑到鼻尖,他的唇落在我的嘴边,我推了推他的头,别开脸,“你别这样,现在不行。”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吻吻你而已,用这样的方式叫你起床。”左霄启轻笑道。
我不相信地睁开眼睛瞪着他,暗道,这个家伙说的这么好听,憋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晚上抓着我的手,让我……
“你终于醒了,快点穿衣服。”左霄启催促道。
“去隔壁市干嘛?”我问。
“妈吃的一种中药只有同仁堂有的卖,而且每家店只有固定的几盒,我们去其他城市的同仁堂看看,能买多少买多少。”
一股酸涩涌上鼻尖,我抬手勾着他的脖子,拉下来,然后细碎的吻碾压着他的薄唇,“老公,谢谢你。”
左霄启俊朗的五官浮着柔情的笑意,他低头亲了亲我的脸蛋,“我们两个人,就剩下这么一个妈了,自然要好好照顾着。”
我的眼里涌动着一种叫做爱的情愫,我勾了勾唇,“老公,我爱你。”
左霄启开车,我坐副驾驶,两个保姆抱着孩子拎着尿布奶瓶,我们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左霄启办事很细心,整个城市的每一家同仁堂都进到了,一整天,我们足足跑了三个城市的所有同仁堂药店。
路上,我看他开车很累,想要替换一下,他说:“不能累到我老婆了。”
回到丰云市,已经霓虹闪烁,我们赶回医院,当爸爸看到我们拎着的满满的药,不可思议的目光在我们的身上逡巡着:“这种药不是没有多少吗?”
我感激的眼神看着左霄启,“霄启带着我跑遍了这附近的三个城市,买了所有同仁堂的这种药。”
左霄启低眉顺眼地笑着,“只要我妈能好起来就行。”
爸爸灰暗的眸子里似阳光绽放,他的声音丝丝哽咽,“辛苦你们了,赶紧回家休息。”
“爸爸,我们先走了。”我摆手拉着左霄启就要走出去,左霄启也累了,该回家休息了。
“小瑷。”爸爸喊住我,“别让小左开车了。”
我点头,“嗯。”
回到卧室,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我抱着吃奶的左瑾晗,左霄启洗澡后凑到左瑾晗的脸上,“告诉爸爸,妈妈的饭饭好不好吃,爸爸也想吃一口。”
我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跟女儿抢饭吃,亏你说的出口,累了一天了,赶紧上床睡觉。”
左霄启抬头,眸光一亮,“可以上床?”
我就知道这只叫兽又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撇了撇嘴,“你也可以睡沙发。”
左霄启无奈地扶额,“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他叹了一口气,跳到床上,拉过被子,“我继续当和尚。”
我噗嗤一声笑了,为了不去刺激他,我又赶紧闭上了嘴,只是怎么都合不拢的嘴角出卖了我。
左霄启抬脚踢了踢我的腰,“当心我来强的。”
好吧,禽兽面前,我还是乖乖收敛一些吧。
左瑾晗吃饱后,我把他放在了婴儿床上,看着她眨巴眨巴的眼睛,我逗弄了一会,她睡着后,我上床,掀开左霄启身上的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
朦胧的月色透过纱帘毫无遮拦地散落进来,我的胳膊环上左霄启的腰身,头在他的胸膛蹭了蹭,低低地说:“老公,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谢谢他不计前嫌的照顾我妈,谢谢他尽心尽力地为我着想,为我付出,他完全可以托人,或者让司机随便到附近的城市转转的,就算他只是做个样子出来,也算是有心了,可是他依然为了我亲力亲为。
这一刻,我的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心底缺失了一块的地方,似乎被什么莫名的东西填满了,心底那些理不出的头绪,似乎一切都顺畅了。
左霄启的手揉着我的后脑勺,口气里是满满的威胁意味,“赶紧睡觉,别乱动,不然我可不保证做点什么事情。”
我吐了吐舌头,表示不去和禽兽讨论人性,我翻了个身,准备远离兽性的侵袭,可是一只长臂又将我捞在了一个宽厚的怀里,沙哑的嗓音自我的头顶漾开,“陪我睡觉。”
好吧,还算这只叫兽也有通人性的时候,他说的陪我睡觉,只是他搂着我乖乖睡觉而已。
翌日,周末。
上午十点。
我正在店里上班,左霄启抱着左瑾晗走了进来,“走,我们去那边吃饭。”
到了左立强家,他满眼含笑的从我的怀里接过左瑾晗,手里拿着一个手摇铃不住地逗着左瑾晗。
我的视线定格在这对祖孙的身上,看的出来,左立强是真心的喜欢左瑾晗,这种喜欢,不同于对左池的喜欢,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或许这是儿子和孙女的区别吧。
想到左池,左池就来了,他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头上包裹着一层层白色的纱布,还有一些血渍渗了出来。
我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左池,暗暗猜想着这是打架了,还是调皮摔了。
左池走到左立强身边,不屑地目光扫过左瑾晗,蔫蔫地说:“爸爸,我还疼。”
左立强头都没有抬,“爸爸跟你说过什么,让人打了是你活该,以后给我打回去,打死人都没有关系。”
我不由眼角抽搐,这教育儿子的方式,比我妈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我打他了,他不是住院了吗,比我还严重呢。”左池不满地嘟囔着。
“那就别喊疼,等他身体好了,你们继续打。”
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左立强训斥左池,却是让左池在打架的时候,往死了打对方。
正说着,门外一阵喧闹声,我貌似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声哭叫,佣人走了进来,说是轻舟在外面。
左池不耐烦地说:“我去看看我妈吧。”
“站住!”左立强抬头,厉喝一声,“走出这个门,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我当初就和你说好了,在我和你妈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好好想想,你妈能不能让你随便花钱,能不能给你买这买那,能不能送你上贵族学校。”
左池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揉了一下头,龇牙咧嘴道,“我当然要我爸了。”他说着招呼佣人,“你去告诉我妈,让我妈走吧,她再不走,我爸爸连我都不要了。”
左立强脸色缓和了下来,宠溺道,“这才是爸爸的好儿子,告诉爸爸,今天想玩什么?”
……
过了一会,门外的哭声停止了,我看了看左池,又看了看左立强,这教育方式,实在让我不敢苟同,儿子对妈妈的态度,也实在让人心凉。
左霄启则神色木然,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幸亏我的女儿还小,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只顾着在左立强的怀里玩着。
从左立强家吃过饭后,左霄启把我送到店门口就走了,说是约了朋友打球。
我的腿刚刚跨进店门口,眼前一个人影闪过,轻舟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她双手紧紧拽着我的裤子,“小瑷,我求求你,你帮帮我,让我见见左池,我看到他了,他被打了,头上都是伤。”
店员和顾客同时向我们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被围观的感觉,真是不爽,何况这样也影响市容不是。
我拉了拉她,“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上楼说。”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知道左霄启什么都听你的,立强也很看重你,我只想见见我的儿子。”轻舟急切地哭着。
“你在这里,我就没有办法帮你了。”我威胁着。
轻舟起身,赶忙拉着我的手小跑着朝着楼上走去。
到了办公室,保姆抱着左瑾晗在沙发上坐着,轻舟看了左瑾晗一眼,“你女儿的地位比我儿子高多了吧。”
我一愣,仔细一想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说别的,就说名下的房产和股份,左瑾晗出生七天,就什么都有了,左池到现在14岁了,名下一无所有。
轻舟冷笑一声,“立强恨我,我就知道他恨我,从我住到他家开始,他就没有碰过我一下,这几年,我和魏薇陪着他在一张床上睡觉,他睡中间,可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欢爱,听着他们的声音,我……”
“我也是这段日子才想明白,不只是左霄启,就是立强,他也把霄启妈妈的去世归结到了我的头上,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把我接回家,为什么还要哄着我,让我生下这个孩子,还把左池当宝贝似的养大,他除了没有给左池财产,他真的对左池很好很好。”
或许是她实在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或许是她的心事太多沉重急需发泄,她说着,我听着。
“小瑷。”轻舟抹着眼泪,“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也做了妈妈,求你看在同为妈妈的份上,帮帮我,我想见见左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39岁了,一无所有,人老珠黄,跟了立强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连魏薇,立强都给她买了两套房子,我却……”
说到动情处,轻舟泪流满面,“我不是非得破坏你和左霄启,我是不甘心啊,左池也是立强的儿子,同是儿子,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
我笑了笑,为左霄启抱不平,“这么多年,你和左池,霸占着爸爸,你们过着一家三口的日子,霄启和一喏本来就没有了妈妈,连爸爸也被别的女人和孩子抢走了,他们的心里何尝不是在煎熬,他们有钱,可是他们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所以说,世上没有那么多公平。”
轻舟凄然一笑,“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他们,也正是因为这样,立强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小瑷,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要不然我天天来店里给你跪下,你也不好看。”
我脑子里的小马达转了两圈,笑了笑,“好,我试试,不过能不能帮到你,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你也知道,不管是左霄启还是爸爸,他们都不是任人摆布的人。”
轻舟神色一喜,“谢谢你,只要能让我见到我儿子,怎么样都行。”
于是,我拿过手机,拨通了左立强的电话,同时打开了免提。
“小瑷,有事吗?”电话那端是左立强浑厚的嗓音。
“爸爸,轻舟在我的店里,她想要见左池,她求我帮忙,爸爸您看,要不您就卖我一个面子。”
左立强波澜不惊的嗓音含着一抹淡笑,“让她到家里来吧。”
“好。”轻舟立马眉开眼笑,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我马上过去。”
轻舟再三向我道谢后,飞快地跑了出去,看着轻舟离去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你可就怪不到我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求来的。
我怎么就不相信左立强会乖乖地让她见儿子呢。
眨眼间,左瑾晗三个月了,有时候瞪着小腿可以慢慢地翻个身了。
又到了该进货的时候。
当我提议带着左瑾晗和保姆一起去云南的时候,遭到了左霄启的强烈反对,“有鲁总给你发货,货也不错,你为什么非得亲自去,孩子还这么小,万一水土不服再生病了。”
我眸光坚决,“鲁总发的货是不错,可是,那是他的眼光,不是我的,而且他发给我的,也只是他一家的货,我既然要进货,就要连其他商家的货一起看,一起比较,我哪次去拿货,也没有只进一家的货。”
“不都一样吗,反正是放在店里卖,又不是戴在你自己身上。”
“我既然要做,就认认真真地去做,用我的心去做,我不是一个买货卖货的机器,不然我永远做不大。”
左霄启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勉强勾了勾嘴角,“我们家的钱都是你在管着,以前你按月给我零花钱,现在给我一张银行卡,绑定的也是你的手机号,我的每一笔消费都是透明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左太太不需要奔波劳碌,就可以一手把老公收拾的服服帖帖,一手大把大把的钞票进账。”
我笑了笑,不会受她甜言蜜语的蛊惑,“可是这大把大把的钞票进账,是你的功劳,不是我的功劳。”我转身勾上他的脖子,吻着他的下巴,“乖,你老婆能干,你应该高兴啊。”
“我老婆不需要太能干啊,只要会享受生活就好了。”
我吻上他的喉结,“老公,老婆能干是好事啊,你答应我,让我去云南,我让你看看我的能干不只在开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