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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顾得上床下有没有鬼,元小春衣裳已经穿戴好,大夫叫她躺下,解裤子,

都是女人,元小春到底还是想求救,“大姐,我是被陷害的,昨晚我被人打晕,醒来就在这里……”戴着眼镜的女大夫倒也和蔼,“别怕,我就是看看你昨夜被侵犯没有,来,放松,你自己心里有个数也好是不是。”

这点倒说服了元小春,看看也好,自己的感觉终究不保险……

元小春躺下,头扭一边,这时候还是有点忌讳床下的鬼,不过他在床下窝着,也看不到什么就是……

女医生很专业,随身也带来了些器械,就在这张小床上对她进行了仔细探查。

“怎么了?”元小春撑起了身,

女医生取下医用手套,微笑出了口气,“没有被侵犯,处女膜完好。”

“什么?”

这才真是给了元小春迎头一懵!

怎么可能?!

☆、29

是呀,怎么可能,且不说四年婚姻,婚前一年她早就被禾晏占有的骨头渣儿都不剩,哪还来的处女膜?

女医生看她震惊以为是庆幸自己未被侵犯的同时可能还心有余悸,小声安慰她,“看你也是个好姑娘,看来这真是个阴谋,把你当枪使了。”又稍微看了看旁边,更小声,“幸亏你处女膜还在,实话跟你说,如果今儿探着没这膜,我出去也得说有,然后,你就得跟我去医院修补起来了,总之这桩丑闻不能发酵。现在多好,你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还是多想想最近和谁结了仇,害你到这个地步。”出去了。

元小春一人坐在床边,手脚冰凉,不仅这桩狠毒事件,更因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诡异情状太多……不过,女医生的话倒提醒了她,处女膜绝不会自己又长出来,人为修补倒是极有可能,但是,又是谁在她身体里动了手脚?什么时候?如此说来,那些不明不白的红点纹路也是人为……

元小春知道自己这会儿脑子不能乱,已然背后受敌,更需冷静。当下,自己还处在“案发现场”,首要的,她得尽可能记下有用的线索。门窗没有损坏,看来是熟悉这里的人……那这里又是哪里……

门被再次打开,

门口站着一位男性工作人员,“你出来吧,跟我们到隔壁房做个笔录。”

元小春起身,出门阖门时,看见床下的男人迅速爬出来,元小春视线与他一碰,冷漠移开,关门走了。他是谁,跟这桩事件有没有联系,元小春心沉,慢慢来……

出来才知道这是一间多么庄严的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后一排书柜,两边分别插着国旗与州旗,

办公桌后此时坐着一人,元小春看他一眼,他正好也看过来,小春忙低下头,这是哪儿,他是谁,到底,她还是心里有个数了……

绝对的大阴谋了。如此陷害一州的总记……

做了近一个小时的笔录,元小春据实回答,对方放她走前嘱咐:“你的情况我们还需核实,只是元小春同志,既然你是一位民警,应该知道这件事有它的复杂性,还希望回去后你能暂时保密,配合我们调查,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元小春能怎样,只能点头,这背后的“水深”岂是她一己之力就能参透……

她的手提包在总记那张大书桌下发现,走时都还给她了。

元小春提着包快步离开这幢百年老楼,满墙的爬山虎也遮不住这幢州府大楼的威严与给她带来的噩梦之遇……

元小春没有耽搁,去医院妇科做了b超。

b超下还是看的清楚,确实有经过修复的痕迹,不过连医生都说做的精细,不仔细看,完好如初。

这只会叫元小春感觉更可怕,

神不知鬼不觉,自己的身子何时有了这样大变化都不知道……小春仔细回顾,看来也就在枪伤疗养那段时间,只有那几日她昏迷不醒……

就在元小春提着包匆匆离开州府大楼时,

某间办公室的窗边,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有些烦躁地扯了下衣领,右手举在耳边的手机终于接通,接通就忙说,“她竟是处女!这就怎么也弄不臭冯玄龄了呀……”

手机那头,

魏凝正准备随乔小乔登机,听后,看了眼正在上舷梯的乔小乔,她脚步慢了点下来,低声,“我现在有事,回头打给你详说。”

挂了电话,魏凝低头拾阶而上,

眉头微蹙,乔小乔竟然没玩儿她?

☆、30

魏凝知道,乔小乔睡过的女人,除非他挥之而去,其间只要稍不安分,就甭求轻饶。

这个元小春显然是特别的,但是再特别,乔小乔也没空跟她玩“追逐游戏”,多少女人搞“欲迎还拒”,高冷,独艳,好像多清纯难攀,乔小乔见着这样的队伍就是一个字,弃。所以,元小春能跟他往来这长时间,魏凝想,乔小乔一定是已经得到这个女人了。

于是顺势再想,再特别,还在乔小乔的新鲜期里就倒在另一个男人的胯下,乔小乔会饶了谁……元小春是完了,冯玄龄也自然而然成了仇。

魏凝家世不凡,能如此甘心低调跟随乔小乔两年,可想对他臣服迷恋至何种地步。

魏氏两姐妹,魏颖和魏凝,均受过良好教育,从小到大,从资质到姿容,无不出类拔萃。

姐姐魏颖如今是“京城四少”之一卜凡的未婚妻,

卜凡的父亲和冯玄龄是至交老友,将儿子托付冯玄龄带在身边下地方来历练,哪知冯玄龄处处设阻,就算这样也挡不住卜凡渐渐独大,这对名义上的“叔侄”间隙早深……

魏氏姐妹当然齐心协力,都是为自己心爱的人,区区一个元小春作为玩物也就不足挂齿。这一计堪称“一箭多雕”:除了乔小乔身边的元小春,也泼了冯玄龄一身脏水,同时,帮助初来乍到还在结交各方显贵的卜凡笼络了乔小乔,一致对付冯玄龄了呗……

只是没想这一计竟毁在,乔小乔没玩儿她?……这才是叫魏凝此一时最心如刀绞的,元小春的这次“特别”太不同寻常……

好吧,黑影在暗处攒动,近期诸多的不顺倒也没说多打击到乐观只想享福的元小春头上,元小春是个挺能扛的货,十五岁就历经过大劫的人,当初禾晏总觉得她这是“傻”,为何不换种角度看,怎么就不能叫“大智若愚”呢。元小春就一个目标:想过快活日子。所以,一些她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自然“傻”掉,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着后急,这是她的处事态度。

一切阴霾都在她老爸生辰将至而稀薄许多,元家三姐妹精心为父亲庆生。

当天,元小春特意请了假早退,直奔亚酒点好菜。

有一道菜必点,那是宝卷最爱:烤樱桃。

其实就是田鸡腿,所谓樱桃,指的乃是斩下后的田鸡腿肉向上缩成一团并且露出一段骨头,像极了带梗的樱桃,吃起来更是细腻滑嫩且别有一番咬劲。

家里老的小的还没到,小春一人坐在席间单手支着头舒心等,

不禁想到去年给老爹庆生也是在这里,

那时候是禾晏订的酒席,一桌子全是她家老小爱吃的,独独没她下嘴的。元小春也是怪,她喜欢吃一般人觉得最没吃头的东西:某些水族的腿,像螃蟹和龙虾之类,腿横是众多,却无甚肉感,吃起来像嗑瓜子儿一样麻烦。

席间,小春看着家人吃得开心她也开心就是,禾晏老给她夹鱼肉吃,她腻死了,最后又跟他吵,“我不爱吃鱼。”

“吃鱼聪明。”他过细,鱼刺都剔了才放她碗里,

元小春也是跟他就歪,“你给鱼整出腿来我就吃。”

宝卷当时还训她,“你把禾晏磨死了。”

禾晏微笑,“没什么,”瞧一眼元小春,她可会吃了,鱼眼睛周围她就吃得舒服。又把鱼肚子上的大刺捻了出来,递她碗里,“她爱吃这些软腿也是有道理。李渔论尽了美妇的面发手足,惟独不提美腿,为啥,还不是因为腿藏在裙子里无法引发视觉冲击的缘故。看不见的腿在功能上比看不见的手更为强大,而没腿可能就是美腿的至高境界,鱼没腿却也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回想当时他说的这番话,元小春笑笑,看了看这一桌儿,真没点鱼呢,于是起身开门,“服务生!”

正这时,看见了正被经理亲自恭迎的一众人……

她的原夫家众亲。

☆、31

“小春,”还是她婆婆喊得她。蒙烟见到她那就是一种无处言说的心疼。

元小春很尴尬,到底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怯意,只远远礼貌点点头。

竟然还见到了禾智云,他可不常出来出席这样的家庭聚会。

除了她这前公婆脸色对她和颜,其余人……才好看,神色各异,大多还是冷漠。

也是巧,正这时,她一家老小也上来了,

这才是彻底掉了个个儿,元宝卷一见着这家人气不打一处来,“小春,不在这儿吃了!”

叫元小春为了难,菜都摆桌儿了,再说,老爸这也是太不给前领导面子了,呼斥得耳红面赤的,

元小春站包间门口没动,进退两难呢,宝卷急了,他是发誓不再让自己大闺女和禾家扯上芝麻关系的,疾走过来就要拉小春,“爸!”老二老三都跟着……

?长发话了,“算了,我们换个地方吧。”率先转头走了,这该是多大的面儿,呼啦啦,人家天上的反倒让着你家小民,给你家腾地儿……

“爸,你这闹什么,门一关,我们吃我们的,又看不见他们。”元小春把宝卷搀进来,宝卷脸色也哂沉。一来老领导跟前又犯了浑,毕竟那是他跟了十来年的人,尊敬的心深入骨子里,但是,又实在忘不了这“深仇大怨”,他一家子那样欺负我家小春……“我跟你说,以后我们家再也不来这里吃饭!还有,你们姐叁儿,特别是你,”点着元小春,“见着他家人就绕道!谁跟他家人说一句话我绝不轻饶!”元小春是笑,“好好好,今儿您寿辰您说啥都是圣旨。”老二话多点,“绕什么道呀,显得像咱们怕了他家,爸,您刚才就该再长点骨气,上去踹他家老爷子一脚……”肯定把宝卷说毛了,元小春拿筷子就敲老二脑袋,老二直讨饶直笑。老三乖巧,倒酒布菜的,咳,一家子打打闹闹也算给宝卷过了个快活的生日。

这边小百姓家三个闺女加个爹,啥都好说。走了的那大家子,可就一些不好说了。

前后三辆车又向“晴川阁”去,

车里,?长问起,“告诉禾满了么,改地方了。”

副驾的方长顺忙转过头来,“已经打电话说了。”

?长“嗯”一声没多说,扭头看向车窗外,只不过,眉心轻蹙,似有很重的心事。

身旁的蒙烟轻叹口气,“老元也是,再怎么着儿,人都走了,小春到底原来也是我们家的人……”

?长转过头来,很严肃,“是我们家对不起小春,我说过,以后再碰见元家人,人家不愿意,不要再主动去惊动他们。”头转过去,依旧看窗外,眉头蹙更深,“也不要在禾满面前提起元家人。”

蒙烟这倒点点头,“那是,晓得这位……咳。”终究是一声叹息饱含多少无奈与心忧,禾满,这可是个惊世阎王,他来了,哪儿能安生?

禾满是禾家长孙,禾智云大哥禾漫清的幼子,他上头还有个姐姐禾苗。禾智云就禾晏一个儿子,禾满即禾晏堂兄。

说起这禾满呀,荒唐事“罄竹难书”,“京城四少”里最会玩最敢玩的一个,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交际圈子也极其复杂,鱼目混珠的好货坏货全能称兄道弟。

要说禾晏的“坏”叫谋略,

禾满的“坏”就叫胡来,

就像此时另外两辆车里禾家的亲眷们正在“激烈地”议论,

“禾满的官儿是捐的吧,”

“听说是,大伯说是因为禾晏走了怕二叔伤心,叫禾满来陪陪,其实,就是犯了事,那个车祸叫他身子虚了不少,不信一会儿你看,老咳。”

“哎,禾家这第三代是怎么了,小时候看着都是龙中龙,结果……”

“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禾晏死在女人手上,禾满出那车祸……车里那两个女的全死了,就他还捡回来一条命,听说那两方女家都不是省油的灯,逼得大伯……只能把这祸害送咱这小地方来避世了……”

“造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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