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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对墨雨琴还是很有好感的,知道作为庶女就该本本分分的做人,而不是像墨竹琴这般,以为仗着墨赵氏的偏疼就能如何了。这府里再怎么说,也是她林氏在管着,得罪了自己,纵使墨赵氏再如何护着,自己也有百种法子能折磨她、为难她。
墨雨琴说的话让林氏冷静许多,再听墨挽歌一番话,她便想将这事儿给翻篇了。左右只是个庶女,与她置气也无用。
偏偏墨竹琴是个不识趣的,认定了林氏这是故意刁难自己,其他人还偏帮着林氏作践她,想想便又气又恼,一扁嘴就落泪了。真是越不想输了气势越是出丑,更恼怒了,气得吼道:“我要去求祖母给我做主!若叫祖母和父亲知道墨府里被你们一手遮天了,还苛待儿女……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抬手直接把眼泪抹去,脚上跺了几下跑出去了。
林氏气得紧,握紧拳头平息怒火。
墨挽歌见状,直看向玉盏:“姑姑还不赶紧跟过去看看,万一三妹气急了在哪儿摔了就不好了。”
话虽然说得好听,不过是要玉盏去听墨竹琴是怎样跟墨赵氏学的。
玉盏往外头看了眼,又看了看墨挽歌,点点头追上去了。
“母亲消消气,女儿家的爱美,三妹也是想有新衣裳。让绣坊先做我的秋衣,然后府里的冬衣一并做吧。”墨挽歌说着说着就给绣坊重新安排了时间,林氏没说话就是当默认了。
绣坊姑姑二人暗自点头,把新的安排记下了。
墨竹琴放了狠话跑出去,墨雨琴心里暗骂,知道林氏必然气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迁怒于给墨竹琴说好话的自己。这会正捏着帕子没说话,慢慢想着若是墨赵氏叫自己过去问话该如何。
“二妹,你怎么了?”墨挽歌忽然抬高声音。墨雨琴猛的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忙道:“大姐姐,我在想三妹会不会在祖母面前胡说……”越说越小声,仿佛是怕自己在这儿说的话传到墨赵氏和墨竹琴那里。
墨挽歌没想知道她因什么出神,但是由于离得近她还是听清楚了,于是笑了笑道:“三妹胡说与否不重要,今儿个绣坊的姑姑也在这儿,三妹出口不敬长辈,母亲还未罚她又大声呵斥母亲,实属不敬。今儿的事还有两位姑姑作证,不怕三妹她颠倒黑白。”
“可若是她颠倒黑白,就是德行有亏!”墨挽歌话音一转,变得严肃起来,“母亲要照顾弟弟妹妹们,若是三妹不愿在母亲这儿晨昏定省的话……长姐如母,我也是有责任教导她的。这个理儿,到了哪里都是行得通的。二妹,你说是不是?”
墨雨琴点头,“大姐说的对。”
墨挽歌满意地微笑,“二妹妹是个明理的,比三妹妹好多了。我少在跟前尽孝,祖母定是更相信你说的话。你去祖母那边吧,也好把方才的事告诉祖母。”
林氏怒气慢慢平息,闻言便转眸看向墨雨琴,“你先过去选你喜欢的,让姑姑给你量了尺寸再过去。”
墨雨琴瞧着林氏与墨挽歌的表情不似与她说笑,就过去选了两匹布。
目光从姑姑给墨雨琴量尺寸的动作移开,墨挽歌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母亲今儿个没让小厨房做米酥吗?怎么只上了碟红豆饼。”
林氏瞥了她一眼。
墨挽歌一笑,露出两个梨涡来,轻声道:“母亲就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安夏姑姑,你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米酥,我可馋着呢。”
安夏笑眯眯地应声下去。
给墨雨琴和墨挽歌量了尺寸,青柠也拿了绣样回来。两个姑姑确定了要用的料子和尺寸后,就提出离开,墨雨琴与她们是前后脚离开的。
墨竹琴在这边受了委屈去找墨赵氏,墨赵氏听完墨竹琴的哭诉,火气“蹭蹭”的往上涌。让人去喊林氏和墨挽歌过来,要为墨竹琴主持公道。
墨雨琴正要过去墨赵氏的院子,正好遇上了急匆匆要到林氏院子去的思双姑姑。思双瞧见她,倒是上前来给她行礼。
墨雨琴亲自扶了思双起来,脸上现着完美的笑容:“姑姑见我又何必这么客气呢。姑姑要去母亲那里吗?还有绣坊的姑姑在母亲那里呢。”
“奴婢正是要去夫人那里,老夫人急着要见夫人和大小姐。”思双如实回答,却在想着有外人在,待会说话要更恭敬才是。
“是因为三妹到祖母那里说了什么,祖母才想见母亲和大姐的吗?”墨雨琴歪歪了歪脑袋问道。
思双点头,面上不见丝毫着急。
“姑姑有所不知,三妹妹在外人面前指着母亲骂母亲不知好歹,又骂母亲不能一视同仁的对待府里的儿女。姑姑你说,谁家的庶女能跟嫡女比呢?谁家庶女敢指着嫡母的鼻子骂呢?在外人面前尚且如此,要是没有外人呢?这流言蜚语最为致命……”墨雨琴微笑着说,“雨琴只是庶女,不知外面的规矩如何。不过我也知道,庶女不敬嫡母,按家规是要罚跪祠堂的。祖母一时间忘记家规,姑姑应该不会忘了吧?”
思双抿嘴思索着,缓缓摇头,看着墨雨琴的眼里充满探究。
“是在路上遇上姑姑你,三妹这会又在祖母身边,应会好好服侍祖母的,我就不过去了。我先回我院子去了,姑姑也回去吧。”墨雨琴说罢,弹了下手帕,对思双展颜一笑,转身离去。
思双皱眉紧紧盯着墨雨琴的身影。
最后,思双也没去林氏的院子,回到墨赵氏身边,劝了墨赵氏一通。虽然墨赵氏不满,到底也没再要寻林氏和墨挽歌的麻烦。
而墨竹琴自然生气,只是一听再闹就要她去祠堂罚跪,也就没再滋事了。
吃了一块米酥,墨挽歌意犹未尽地再拿起一块,“听说父亲昨日来你院子,你没让父亲进来?”见林氏表情淡淡的,墨挽歌就知道是真的了,“好端端的为何不让父亲进门?”
林氏冷哼一声,“我虽是继室,可也是过了三书六礼娶过门的正妻!他倒好,连将嫡长女许给了谁都不肯与我透露一星半点的消息!可有把我当成他的正妻?这也罢了,还要你养成贤良淑德的性子,谁知道他是不是暗指我不贤良不淑德!真是气煞我也!”
“父亲说的是我,你气什么!”墨挽歌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你未曾听闻我要嫁给谁,我也没见过有人来求娶,指不定父亲只是诓骗你的,拿你寻开心而已。”说完才把米酥塞进嘴里,吃得满足。
“他敢!”林氏一拍桌子,“这种事情怎能拿来说笑!他好歹也做到了二品官,不可能分不清轻重。只是我颇为奇怪,这上京谁人求娶要到我不能得知的地步,真是奇了。”
林氏很奇怪,墨挽歌也奇怪。
她们的疑惑最后解开了,不过也不是墨修给她们解释的,而是因为……
墨挽歌被留下一起用午膳,而午后就开始学着管家了。虽说墨挽歌之前跟外祖母学过,管家对她来说不是很难,但也抵不住不熟悉墨家,一天下来也筋疲力尽。
第二日一早,墨挽歌还坐在梳妆台前,由玉盏给她梳头发。墨挽歌刚起还有点迷糊,玉盏拉着她的头发,她也闭着眼睛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浅夏在旁边看着好笑,忍俊不禁的为墨挽歌拿出一套衣裳,摊平了放在床榻。
青柠跑着进了内室,在玉盏和浅夏还没来得及说她之前便急声道:“小姐!小姐!您弄快点,宫里来人要宣圣旨,府里的人都得去前厅听旨啊!”
闭着眼睛还在与瞌睡虫抗争着的墨挽歌猛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青柠,确认道:“你是说圣旨?”
青柠眼睛眨也不眨,重重点头,补充道:“老爷和夫人已经过去前厅了。”
墨挽歌忽然眼皮跳了几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玉盏手脚麻利地给她挽好发,带上银簪子。然后跟浅夏一起,给她穿上衣裳。
前厅里,墨修同宫里来宣旨的公公坐在位上饮茶,那公公面带笑容,与墨修谈得不错。墨赵氏坐在正位上,林氏拉着墨汐媛坐在墨修下方。而墨雨琴就侍立在墨赵氏身后,墨竹琴并没有在场。
墨挽歌还没进来,公公就已经站起来了。他一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起身。
墨挽歌走进来,欠身福礼。公公忙道:“大小姐快起来,奴才可受不起您这个礼儿。”
墨挽歌听得一头雾水,转头看向墨修。墨修看向别处,仿佛没有感受到墨挽歌疑惑的目光。
公公笑了笑,招手让身后的人呈上圣旨。
墨家一行人见状,纷纷下跪接旨。
公公清清嗓子,朗声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墨尚书长女墨挽歌蕙质兰心、温良敦厚、秀外慧中,朕躬闻之甚悦。皇三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墨氏长女及笄将至,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墨氏长女许配给太子为太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