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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路很长、充满了荆棘,中间更是有弯路、有偏离。
但现在,这条路终于走到底了,她很满足,并将带着这份满足踏上新的路——那是和冀临霄、和他们的孩子一起的路,她相信,他们必将一路幸福。
“长宁,柳国公他们终于偿命了,应师兄在七日前下在他们身上的毒,更是让他们生不如死。说起来,冀临霄还对应师兄的做法很不赞同呢,但最后还是由着他去了。”夏舞雩笑了笑,又道:“你呢?开心吗?”
郑长宁不知道自己开不开心,只知道心里像是少了一团悲痛,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很多。
她回道:“开心。”
两个女人相视片刻,再度将视线投向刑场。
这一次,她们看的是冀临霄和楼咏清,两个男人绯色的官服随风轻摇,胸口绣着的仙鹤振翅欲飞。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高楼上的女子,眼底有着释然和满足,视线交汇,柔情刻骨。
待刑场上的后续事务完成后,冀临霄和楼咏清回宫复命。
因柳国公和太子叛乱留下的烂摊子还需要整理,英宗又让两人再加把劲忙活一阵,尽快把一切都弄好。
说起来,两人都是工作狂,面对英宗交给的任务,干得保质保量。
百姓们原本就因此次肃清叛党的事,对两人歌颂有加,现在又因为柳家人伏诛、两人被英宗委以重任,百姓们便更是高赞起他们来,冀临霄和楼咏清炙手可热的程度,也又上了一层。
朝堂里那些公卿王侯都不是傻子,看冀临霄和楼咏清此次立了大功,虽然英宗还没褒奖,但未来肯定是会大权在握,这些公卿王侯们便想尽办法的与他们攀上关系。
在送礼贿赂这一条直接行不通的情况下,不少公卿王侯灵机一动,带着自家的姑娘去两人府上拜访,希望能结个姻亲。
尤其是楼咏清,他还没有妻室,眼下更是成了一块香饽饽,多得是想把姑娘嫁给他的人。
冀临霄觉得,这些人很烦。
同僚多年,他还从没感受到这些人原来是如此烦。
他都有妻室了,这帮人还总带着姑娘来干什么?说是要跟他结个亲,希望姑娘能做他的如夫人。如夫人是什么?冀临霄完全没有兴趣,只觉得这帮人就是来破坏他和艳艳的幸福生活的。
他黑着脸迎接来客,义正言辞的拒绝对方的“好意”。送走一个,再迎下一个,依旧是义正言辞,摆明了要对婚姻忠诚,对家庭忠诚的态度。
这次来的是荣郡王的妹妹,因着是庶出,没有郡主的爵位,但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英宗的亲侄女。
小姑娘从几年前就浸.淫在各种“御史大人是青天大老爷”的故事里,对冀临霄一直怀有崇拜之情。今天一见到人,身姿挺拔、长相俊美、轮廓鲜明、眼中有神……小姑娘是真看得春.心荡漾,表面上保持高贵矜持,事实上不停的给她哥哥荣郡王使眼色,让荣郡王务必说成这门亲。
荣郡王道:“本王这妹子虽不是正室所出,但也是侧妃之女,精通琴棋书画,容貌也是不错。她很早就崇拜御史大人了,所以本王也由衷希望御史大人能成人之美,与本王这妹子共谱一段佳话。”
冀临霄说:“多谢荣郡王与小姐的厚爱,但本官已有妻室,并已发过誓言此生不另娶、不纳妾,所以定是只能辜负小姐一番心意。”
荣郡王皱了皱眉,“没必要这么死板吧!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常有的吗?御史大人要是觉得对不住糟糠,一碗水端平不就成了?”
“不成。”冀临霄道:“本官心里只有艳艳一人,最是看不得她伤心。我们两个都只想与彼此相伴,踏踏实实把日子过好,其他的,恕临霄无法做到。”
荣郡王拉下脸色,有些埋怨道:“再怎么说你的糟糠也是青楼女子出身,本王这妹子为了你,都愿意屈居她之下,御史大人又怎能这样寒了我兄妹二人的心。再者御史大人你那糟糠眼下身怀六甲,你身边少不得女人伺候,让本王这妹子来伺候你,你说哪里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5.24号完结,推荐接档文《女神的温柔忠犬》《请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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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大人来嘛
荣郡王这么说话,根本就是耍上无赖了, 冀临霄自问不是很能招架无赖属性的人, 一时语塞。
但语塞的同时,冀临霄更是十分恼火。这荣郡王话里话外都在贬低夏舞雩, 冀临霄听着就生气,更别说荣郡王最后那句“少不得女人伺候”的话。他冀临霄若真的做出这种事, 夏舞雩该有多伤心, 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冀临霄语调已带了三分薄怒,“荣郡王与小姐的厚爱, 本官只能辜负。本官要对自己的妻子和家庭负责,后院简单、踏实本分才是本官的追求。”
荣郡王不悦的哼道:“御史大人果真古板正直的很!”
冀临霄说:“请恕临霄直言, 道不同,不相为谋。”
荣郡王顿时瞪大了眼睛, “御史大人你……”居然对他这当今圣上的侄儿如此不留情面?
冀临霄一揖到底, “本官原则如此,不会妥协,况心中深爱内子, 容不得后宅多一个女主人。荣郡王和小姐的好意, 本官心领, 请两位回去吧。”
荣郡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冀临霄,抬手指着他, 口中“你你你”了半天,终是没说出句完整的句子。
他心道:好一个刚正不阿的冀临霄,还真是不怕得罪人啊!
“呜呜呜, 哥哥……”荣郡王他妹妹这会儿已经哭出来了,小姑娘自恃才貌双全,此番来冀府是志在必得,却哪想到冀临霄会是这种态度。
荣郡王也没辙,只能叹了口气,把妹妹拉过来,劝道:“先别哭了,你先坐着。御史大人,你看本王这妹妹都伤心成这样,咱做人能否不这么无情?”
冀临霄无语。
自己已经明确表态并送客了,可这荣郡王还在耍赖,真是岂有此理!
冀临霄的不畏强权是出了名的,才不管荣郡王是圣上侄儿,该给的面子他都给过了,再不走,他就只能赶人了。
正要无情赶人,便见冀府那名嘴上不把门的丫鬟匆匆跑进来,喊道:“大人大人!夫人喊你过去,说有急事!夫人可着急了!”
冀临霄的心魂一下子就被牵引过去,忙道:“本官这就去,你替本官送荣郡王和小姐到府门口。”说罢便大步走了。
荣郡王看着冀临霄火急火燎的背影,气得拍桌叹道:“这等刚正刻板之人,妹妹你就是不嫁也罢!否则哪怕是嫁进来了,怕也是守活寡的命!何况他那糟糠据说也不是省油的灯,能把这人迷成这样,怕是本事大得很!妹妹你和她对上,大概是赢不了的!”
冀临霄一路疾走,朝夏舞雩的房间冲去。
自夏舞雩怀孕后,还从没有过什么急事找他,冀临霄很担心会不会出了不好的事。
于是,冀府下人们就看着他们的大人风驰电掣般冲到了夫人的房门前,然后急切又忐忑的推开门,迈了进去。
“艳艳!”
冀临霄快步绕过屏风。
但接下来他就发现,自己好像被骗了。
他的妻子并没有出事,也并不像有急事的样子,此刻,她就平躺在榻上,肚子高高的挺起来,侧过脸笑盈盈望着他。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妻子没有穿衣服,浑身上下就盖着条绛紫色薄纱,堪堪遮住最重点的两个部位!
冀临霄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下,卡壳了,呆立在屏风前,半晌才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艳、艳艳……你这是……”
夏舞雩用葱白的手指将额前遮眼的碎发拢到耳后,接着手臂朝着床外伸出,那柔.嫩.嫩的手指,朝着冀临霄的方向勾了勾,娇滴滴道:“大人,来嘛~”
嗡——
冀临霄彻底丢了魂了。
自从他认识夏舞雩开始,见过她多种多样的面貌,有冷艳难.驯的样子,有伶牙俐齿的样子,有妩.媚娇.柔的样子,还有哭的、笑的、生气的、故作委屈的。
不管哪一种,都能激起冀临霄怦然心动的感觉,这种种面貌合成在一起,便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夏舞雩,让冀临霄怎么也放不下。
可是,见识了她那么多种深刻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此刻这种面貌呈现在他眼前。
冀临霄已经语结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艳艳,你……你找本官有……有急事?”
夏舞雩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软软的挠着冀临霄的心,“听闻前厅来了位荣郡王府的小姐,花容月貌,才情兼备。我好不放心呢,就赶紧把大人喊回来了。”
冀临霄一怔,顿时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义正言辞道:“胡说!本官岂是见异思迁之人!”
“是、是,大人是不会见异思迁。”夏舞雩又朝着冀临霄一勾手指头,“可是,大人你色令智昏啊。”
冀临霄面皮又一抽,满头黑线,有心想教育夏舞雩不要信不过自己的丈夫,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上个连贯的句子。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艳艳此刻的样子简直、简直……
那一层薄薄的绛紫色薄纱,盖着夏舞雩高.耸的小腹,一半从床上垂落,旖.旎到地上。那薄纱的两端,一端刚好盖住她一双雪.峰上的粉色.俏.丽,那柔.软的凸.起和胸前的深.沟却是露在外面的。一朵半荣半枯的罂粟花就爬在莹.白柔软上,冀临霄的目光无法控制的被黏住在那里,身体快速的变烫、沸腾,耳根子烫的简直能煮熟鸡蛋。
他几乎是艰难的移开目光,想要观察下夏舞雩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可是,目光却又被吸引到薄纱的另一端。
这另一端遮住的,是夏舞雩双.腿.间黑色的花.丛,遮得分外勉强,以至于还有那么点黑色从薄纱的边缘露出,犹如甜美的、充满神秘的邀请。再配上那一双雪.白修.长的腿和大.腿上妖冶的罂.粟,冀临霄只觉得整个人都燥.热的忍不住了,更别提早已经支起了帐.篷,支得又硬又疼,恨不得立刻捣.进这罪魁祸首的身体里,将她狠狠捣上一顿。
然而,她怀着孩子……
想到这里,冀临霄脸都要绿了。
艳艳,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如何抗拒的了她这妖精,偏偏她仗着自己怀孕,他奈何不了她,便这般毫无限制的勾.引……
冀临霄喘着粗气道:“艳艳,本官没有背叛你……”
夏舞雩又怎会不知道冀临霄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肯定会拒绝荣郡王的。她担心的根本不是荣郡王那妹妹,而是担心冀临霄这刚直的性格会吃亏。毕竟,荣郡王是圣上的侄儿,她不愿冀临霄跟那样位高权重的人闹成仇敌。
所以,她让丫鬟拿着个托词,去把冀临霄喊过来。至于此刻自己这赤.裸.裸的勾.引,真的只是突然玩性.大发、想逗冀临霄一下的。现在看起来,他的自制力好像越来越烂了,夏舞雩私心觉得自己还没到把薄纱全掀开那一步呢,怎么冀临霄都受不了了?
看来,她好像玩大了。
夏舞雩不好意思的抱住薄纱,缓缓坐起,想喊冀临霄过来。
可是,高耸的肚子很影响她的动作,夏舞雩没能成功坐起来,反倒被肚子压得倒了回去,发出“哎哟”一声。
冀临霄被惊到了。
“艳艳!”他忙跑过来,坐到榻上,扶起夏舞雩。
结果,夏舞雩在他的搀扶下成功的坐起来了,可身上的薄纱却滑落下去,一瞬之间,冰.肌.雪.肤,诱.人.胴.体,一览无余。
冀临霄再次僵了,下面又硬又烫的某处高高的举起来,眼底燃起两丛小火苗,喘息低沉急促,濒临失控的边缘。
夏舞雩瞥了眼滑落下去的薄纱,也不捡了,而是就着两人的姿势,靠进冀临霄怀里,抬起手,在他的鼻子上点了下。
“大人,我错了,我没有不信你的,我知道大人一言九鼎,是肯定不会辜负我的。”她喃喃,“可是看大人忍得这么辛苦,我心里好愧疚呢,要不我这就给大人灭火好不好?”
灭火、灭火……
冀临霄费尽力气才把这个词从脑海里赶出去。
“艳艳,你身怀六甲,我们不宜……不宜……”
“不宜什么?”
“不宜……行.房。”
“可是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很稳定的啊。”
“不行。”冀临霄说,“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本官不能冒这个险。”
夏舞雩故意问:“那大人打算如何?”
冀临霄经历了一番艰苦卓绝的心理斗争,视死如归道:“本官自有主意。”
他将夏舞雩放好在床,立起枕头让她靠在床头,又强忍着去吻她胴.体的冲动,展开一条薄被,将她盖住。
“艳艳,你、你好好养胎,不必管我。”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