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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不干了,后来又改和他玩象棋,结果当然是输得更惨。她就不服气了,下之前强行扣掉他一个“车”、一个“马”,后来演变成两个“车”、一个“马”、一个“炮”。
可结果怎么样?当然还是一样的。
于是,后来她的要求就变直接了,改成了“不许赢,只许输”。
方戒北摇着头,把一颗棋子信手丢入棋盒中,笑着跟她说,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样,可真是结结实实踩到她的痛脚了。
方辞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于是,她就跟他撕逼生气了。
从那以后,方戒北就乖觉了。就算她提的要求再无理取闹,也不能跟她较真,还要顺着她,明里暗里地表示一下,你这个意见好棒棒哦,她才会心花怒放。
不然,她还真不掩饰,啥也不多说,就给你一个冷脸。
——每一个公主病晚期,都是身边人惯出来的。
到了楼底下,方辞想去前面街口买饼吃,可到了地方,里里外外都挤了三层了,她就想到了方戒北。
“帮个忙。”她双手合十,像老朋友求借钱一样,嬉皮笑脸的,没半点儿不好意思。
“等着。”方戒北没好气,利落地进了包围圈。他平日那些用来保护中央首长的本事,这会儿都用在给她买烧饼上了。要是让战友们知道,肯定得笑场。
使劲浑身解数,几分钟后,他给她买来了新鲜出炉的烧饼。
方辞谢谢都没说,捞过来就啃。这狼吞虎咽的架势,看得方戒北直皱眉:“没人跟你抢。”
方辞烫到了手,把烧饼连袋子一块儿甩了出去。
方戒北准确接在了手里。
方辞一边哈着气,两手捏住了耳垂来降温,一边诧异地看着他:“你不烫吗?”
那么烫的烧饼,在他手里握着却纹丝不动。
这是什么技能?
方辞崇拜地说:“哥们儿,您还练铁砂掌啊?”
方戒北回了她一个“呵呵”,把那饼吹凉了,递还给她。
两人一路吃一路走,很快就到了剧组。方辞跟他打了招呼,快步进了场地。
今天在室内拍,导演看着精神很好,心情也很好,这一场拍完后,拍着夏一冉的肩膀说:“不错,今天表现得不错。”
“那是,谢谢导演,谢谢摄影师师傅,谢谢各位,非常感谢,我会继续努力的。”她耍宝似的一一拱手作揖。
一堆人都善意地笑起来。
这一场,和夏一冉对戏的是童珂,她的脸色就不大好了。导演见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把她叫到了走廊上。
“周导,有事吗?您直说好了。”童珂姿态放得很低。
导演踯躅了会儿,才开口委婉地表示:“娴雅这个角色,很有争议性,确实是挺难演的,你平日可以多读几遍剧本,和编剧讨论一下也可以,深入了解一下人物的性格,这样演起来,会更加顺利。”
童珂脸色有些绷了,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面部肌肉松懈下来,挤出了一丝微笑:“谢谢导演,我会努力的。”
导演点点头说:“你看夏一冉,之前演的多糟糕啊,这才一两天,演技就突飞猛进了,说明只要找准了感觉,多下苦功,也不是很困难的。你一向聪明,又这么努力,一定可以成功的,加油。”
导演鼓励般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
童珂的脸色立刻沉到了底,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说了那么多废话,不就是说她的演技不行吗?
她狠狠摔了手里的毛巾。
说她演技不行?难道她演技还不如夏一冉那个垃圾?
童珂心里不忿。她还就不信了,之前演技那么烂,这才一两天,这新人就比她演得好了?
第056章 休息站
童珂绕过大堂的时候, 正巧看到夏一冉和樊真在说悄悄话, 脚步就顿了一下, 停在了一盆金钱树后。
夏一冉说:“真姐, 你别推辞,今天我还非得请你吃饭了。要不是你,我的演技哪能进步那么快呢?肯定到今天还在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呢。”
樊真却说不用,这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夏一冉是个很热情的人,哪能就这么揭过啊,非拉着她一起去吃饭。方辞也过来了, 很心安理得地说:“那捎带上我一个。”
夏一冉笑哈哈, 很豪气地捶了她一下:“说吧,你想吃什么?包在我身上。”
正好, 场地旁边就有家烤肉店,三人选了外侧露天的一个座位。切好的肉盘很快就上来了,足足有三个盘, 每个盘都有大号脸盆那么大。
樊真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只听夏一冉一边拨动按钮一边说:“够不够?还有十个配菜呢,不够跟我说,这家老板是我老朋友, 我让她再送几个菜。”
方辞这种大胃王都不由叹为观止:“你猪哥哥转世呢?大明星, 可要注意形象,别被粉丝和记者拍到了。你经纪人平日也让你这么胡来?”
“会不会说话啊你?”夏一冉抬起筷子, 作势要抽她,“天天赶戏, 通宵达旦的,不多吃点怎么行?”
方辞把脸朝她凑过去:“来来来,往这儿打,使劲打。”
夏一冉泄了气。
还真有脸皮比她还厚的!
方辞给她倒了杯水:“来,多喝点,降降火,别真被我气着了。”
夏一冉:“……”
吃完回去,夏一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同公司的女星程玲玲正好路过,看到她就打了个招呼,熟稔地在她身边坐了:“背台词呢?”
夏一冉点头,对她笑笑:“你呢?”
“有个综艺活动,要在这儿搞什么野外游戏,我也报名了。”她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夏一冉,“喝点水吧。”
“谢谢。”她捧在手心里没动。
程玲玲盯着她手里的水瓶,眼神有些闪烁:“怎么不喝?”
夏一冉没有察觉,笑了笑:“现在还不是很渴。”
“喝点吧,一会儿就开场了,你这场应该要说很多台词吧?”
夏一冉也没多想,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程玲玲这才起身,笑着和她摆手告别:“那我先走了,祝你顺利。”
夏一冉点头:“慢走。”
……
夏一冉过敏了。
“有没有搞错,早不过敏晚不过敏,偏偏这个时候过敏?”导演急得在场地里打转,又是恨铁不成钢。
夏一冉的经纪人在旁边不停赔罪。但是问到夏一冉什么时候才能好的时候,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
“说话啊!”导演咆哮!
“……医生说,是严重过敏,起码一个礼拜。”
导演气得说不上话,气过后,又有些担忧,只能说:“让她好好休息吧。”可是这部戏要赶着杀青,他也是没法子了。
跟编剧和副导演商量了一个下午,终于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不如换人吧?反正夏一冉也没有拍几集。”
“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
“可也没别的办法了呀,也不知道一个礼拜后她能不能好。”
几人商量后,最终敲定换人。
只是,换什么人又成了问题。
现在这些年轻小花啊,演技还真是个大问题。
……
夏一冉过敏住院的消息,还是樊真告诉她的。出门在外,方辞也没有带药箱,只好空手和她去了医院。
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医生允许她们进去,不过告诫她们不要打扰病人。
方辞和樊真进去的时候,夏一冉还睡着。方辞给她把了把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看了看舌苔,把她的助理叫到了外面,问她最近吃了些什么。
小助理照实回答了,方辞却没有发现异样。
但是,她心里却很清楚,夏一冉不是过敏,是中了一种生物毒素,如果不能祛毒,会留下病根。
和樊真交代了一下她就回去了。
急匆匆上楼,差点和下楼的方戒北撞到一起。他扶了她一把,问她:“镇定点,出什么事儿了?”
“我有个朋友中毒了,我得给她买药去。”
“没时间跟你说了,先去药店。”
方戒北也没换衣服,跟着她一块儿下了楼,去了就近的中医馆。
方辞买的都是常见的中药:石香、艾草、凹瓦韦、车子红、藿香、杏仁子、拙贝罗香、车陂、南星子——一共九种。
方辞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还差一种。”
“还差什么?”
“一种蛇的鳞片,叫‘绮罗’,以前,我只在开普敦做志愿者的时候见过,这地方应该很难找到。”
方戒北握了握她纤瘦的肩膀:“你不要紧张,我帮你想想办法。”他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
方戒北关了手机,说:“有个朋友那儿有,养了两年了,便宜你了。”
“我会给钱的!在哪儿?快带我去!”
“都说是朋友了,怎么能要你钱?”他屈指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塞上了车,替她系上安全带,“人在申城,开车的话,需要七八个小时。”
“那坐高铁和飞机呢?”
她问得太急,问完才觉得自己智障了,申城没有通到这边的高铁,那边也没有飞机场,绕来绕去的,还不如自己开车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