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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陈看她紧张成这样,实话告诉她,“我没烫到。”
北夏停住,抬头看他,看起来很平静,“那你怎么能这么毫无愧疚之意的看着我着急呢?”
玄陈看着她,“我愧疚,所以我告诉你了,我没烫到。”
北夏扔掉他的手,扭头就走。
玄陈追出去,挡住她去路,“我错了。”
北夏面无表情,“我上小学,学过一个故事,叫狼来了,你知道后来,那小孩怎么样了吗?”
玄陈知道她要说什么,“我只是想看你紧张。我以后不会了。”
北夏把围裙解下来,“你自己吃吧。”
玄陈拦不住她,看着她上楼,换一身衣服,出门,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北夏本来不想跟历衍诚吃饭,但比起跟他吃饭,她更不想看着玄陈那个叫她糟心的小无赖。
历衍诚看她不在状态,也没直接问:“我家附近有家意大利餐厅,还不错。”
北夏浅浅应声,“嗯。”
一路开到市里,北夏都再没说一句话,历衍诚也识趣的没开口。
意大利餐厅在吕妙的水榭花都附近,看来历衍诚住在这里。
北夏随他进门,到他预定好的位子,享受他久违的照顾,看着他点一堆她爱吃的东西。
好像一切都没变,他们都还是五年前,被爱情眷顾的模样。
北夏哂笑一下,拿出手机,打发不想跟历衍诚叙旧的时间。
玄陈的短信从她出门就没停过,道歉一个重样没有,看起来特别诚恳。
可其实北夏并没有生他的气,毕竟还小,她在这个年纪,没比他乖巧多少。她是气自己。
她气自己明明知道他一点也不乖,还是没有一次例外的着他的道。
从认识他到现在,业内外所认识的精成狗的北夏,退步成一个十足的大蠢驴。
历衍诚给北夏倒上酒,“在想什么?”
北夏回神,“没什么。”
历衍诚双手交叠,随性的搁在桌上,“都在说,你交了一个小男朋友。”
北夏笑里全是不以为意。
他又说:“你就这样跟前男友出来,你的小男朋友不会介意吗?”
北夏跟他用不着兜圈子,“你派人到你前女友画廊试探,你的小娇妻不会生气吗?”
历衍诚笑了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夏夏。”
北夏不介意说明白一点,“昨天在隔壁水榭花都认识一个小帅哥,今天下午,他到我画廊,要给我当炮-友。我问了这边的华夏分馆,有没有人找我。没有。没人找我。那你说,这个小帅哥怎么能那么准确无误的知道我在哪儿呢?这跟你住在水榭花都附近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历衍诚跟说相声一样,附和,“对啊,怎么能知道呢?有什么联系呢?”
北夏喝一口酒,“很难猜吗?多嘴的是我的员工。而他们会这么不小心的原因,除了你,还能有别人吗?我曾经给过你那么多特例,你在我的地盘从来如入无人之境,我的员工看见你比看见我还亲,我又没特殊解释过,你为什么会走,他们当然会以为,你我只是转战异地。”
历衍诚依旧是那副从容的姿态,“夏夏,你一点也没变。”
北夏还没说完呢。“昨天在夜店,我被人带走,你看到了对不对?”
历衍诚没否认,“如果你找到一个靠谱的男人,我会祝福你,但似乎不是。”
北夏想问问老天,是不是她得罪过他,为什么安排在她身边的男人,都这么不正常。
历衍诚情话说起来,整个世界都跟泡在温泉里一样。“如果你不快乐,不如回到我身边。”
北夏看着他,看看他多骄傲,他就知道这话能让她动摇。
有些人,尽管不爱了,也扎根在心里,怎么着都忘不了。
历衍诚就是在北夏心里扎根的人,过去五年,越扎越深,不疼,只是占地方,很占地方。
北夏想过那么多种办法,都没能把它斩草除根,于是就这样放着了。
谁知道有生之年,这个种树的人又回来了,又给这根讨厌的小树苗浇了浇水。
这个男人,让北夏吃了三次回头草。
她看着他俊朗的轮廓,还会有第四次吗?
去他妈的吧!他不值得她原谅!
‘叮——’
手机又响了,她拿起来,还是玄陈的短信——
“你不要我了吗?”
北夏吁一口气,打过去:“不要你了我下那么大血本的窟窿谁给我补?”
玄陈回过来,“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北夏看到这条,皱起眉,朝四周看,扭过头,果然看到玄陈。
第18章
玄陈也没打算藏,被北夏发现,大方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来。
北夏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玄陈不会告诉她,他从她出门就一直跟着,“我跟你有心灵感应。”
北夏第二句是,“吃饭了吗?”
玄陈摇头,“没有。”
北夏抬起手,“菜单。”
玄陈拿起北夏的叉子,“我可以吃你剩下的。”
北夏皱眉,“你是狗吗?”
玄陈两只手阖拳耷拉在胸前,“汪。”
北夏不顾旁人的、噗嗤一声笑了。
玄陈手放下来,攥紧北夏的,“还生我气吗?”
北夏被攥住手,才想起历衍诚还在,抽了两下,没抽出来。
玄陈不松,接着无视对面的人,“回家好吗?”
北夏跟历衍诚似乎也没的聊了,她看过去,“那厉总,我就先走了。”
历衍诚也没多留,话说的客气,让北夏又生出一种‘他并没有变’的错觉。
她又从师哥改回厉总了。
历衍诚一贯温润的眼眸突现凛冽。
目送北夏离开,他又坐下,把那瓶红酒喝完。
最后一杯,一只手制止了他。
他抬起头来,是顾之昕。
顾之昕坐在对面,看着他,“你何必呢?她从来不相信你,也不接受你有任何苦衷。”
历衍诚不怪北夏,“是我低估了那些糟污带给她的刺激的程度。”
顾之昕心疼他,“她就不爱你,从来就不爱你,不然怎么会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
历衍诚抬起头来,“那时候,她相信的人,只有我跟狄诺,而我却亲手造就了狄诺破损的精神状态,还让她发现,我肉体出轨……如果是你,你会静下来听我的解释吗?”
顾之昕点头,“我会,因为我爱你。”
历衍诚摇头,“我爱她,五年前是,五年后的今天也是。”
顾之昕早心碎成屑,这五年,她一直在历衍诚身边,看着他折磨自己,看着他一宿一宿摩挲北夏的照片,一遍一遍望进她扬起的嘴角,看着他眼睛越来越不好,看着他酒量越来越好……
她那么爱的男人,被北夏弃如敝履,却仍要牵着他的心肺,叫他思之入骨,夜不能寐。
北夏啊,你凭什么啊?
就因为五年前,我伤害了狄诺吗?
冤有头债有主,你来找我偿啊!
……
五年前,狄诺还是一个对未来无限憧憬的青年画家。
顾之昕是她的友达以上、爱情未满。
两个人都在意大利读书,后来她陪他回到中国,一趟一趟找上北夏,希望她可以签下他。
北夏那时候年轻,抱负大,轻易没什么东西能入她的眼,他们连续跑了一个星期,也没见上她一面,都打算放弃了,又意外收到北夏画廊的电话,让她带狄诺过去一趟。
在画廊,北夏对狄诺一见如故,也没看他的作品,当即选择签下他。
顾之昕心里泛酸,觉得北夏不如传闻中那样,是个只为艺术的艺术推手。
她觉得,狄诺能被签下,归功于他那张清秀的脸。
后来,狄诺经常在画室待上好久,忽略顾之昕的感受,甚至忘记她的生日。
顾之昕哀莫大于心死,准备离开中国,回到意大利,走之前想跟狄诺道别,去了他画室,人没在,却被她看到画室里全是他画的北夏。
谁能体会那种感受呢?
那一刻,她很想问问他,从不画她是因为只想画北夏吗?
从此,顾之昕双眼被仇恨盈满,开始计划抢北夏的男人,历衍诚。
她开始频繁跟历衍诚吃饭聊天,讲北夏跟狄诺不正常的关系。
历衍诚一开始还锁着眉斥她,后来她再提及,他眼里也开始跟她一样,覆上满满一层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