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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杨兰兰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原来周师叔不但怕宁师母,连秦姐姐也怕,哈哈。”
周义柏回过头来,喝道:“去,你个小妮子知道什么?”
正说话时,船靠岸了,众人登上了船,前往独岛。但见独岛上,柳青青和周少坤已然等候多时。
杨兰兰手一指,对秦非烟道:“非烟姐姐,那便是我青姐。”
柳青青在岸边道:“兰妹,怎去得这般久,显是又在路上贪玩。”
杨兰兰嘴巴一憋,道:“我才没有贪玩呢,青姐,我给你介绍秦非烟姐姐,也是一个好姐姐。”
秦非烟笑道:“咱们可没有你青姐好吧。”当下众人互相行了礼,互通了姓名,一行六人便前往地牢。
当下有看守弟子上前引路,在一处很隐蔽的石头群里,有一方木板,打开木板石梯向下延生甚远,六人下得地牢,杨兰兰道:“这地方阴深可怕,青姐,咱们就不下去了吧。”
秦非烟回过头来,笑道:“杨妹子,你既然认了我做姐姐,我来保护你。何况你青姐武功厉害的紧,我不行了,你青姐再上,你不用害怕。”
柳青青这时道:“我这兰妹子到处胡说八道,秦师姐可别取笑小妹啦,小妹功夫哪里能和秦师姐相比。”
杨兰兰吐了吐舌头道:“两位姐姐武功都好,我是舍不得两位姐姐涉险。”
正说话间,众人便已经下到了地牢的最深处,当真有一种地狱般的感觉,不见天日,好像来到这里的人,永世不得翻身。
周义柏快步上前,哈哈笑道:“名震大江南北的凶和尚铁肩,怎么有兴趣来我千岛炼狱里做客?”
众人听得周义柏这般说法,当下更知这和尚铁定就是凶和尚铁肩,再无怀疑。
这时铁肩已被五处铁链子拴住了头和四肢,之前被点了五处大穴,晕死过去,现在却是醒着的。只见铁肩不停的摇晃着铁链子,大声喝到:“要不是那天杀的狗道士,在渝西道上,趁我不备,废了洒家九成武功,我铁肩岂能被你们这些宵小所制。”
周义柏上前一圈打在铁肩肚皮上,愤怒道:“狗贼,你还认识在下吗?”
铁肩道:“洒家名震九州,岂识乡野村夫?死在伤在洒家手上的英雄好汉不计其数,谁有心情记得你?”
周义柏恨恨道:“你想不起我,从不把我放在心上,但是我却认得你,你化成灰都认识。今日你撞到我手里,岂能讨好?你现下已身在千岛炼狱,你以为你那师兄青铜道人还能找的到你?”
铁肩愤怒道:“不要再提那狗道士,正是青铜那狗道士趁洒家不备,伤了洒家!”
周义柏哈哈笑道:“从前好兄弟,一朝不合,便是狗道士了?”说完又是一阵耻笑。
就在这时,只见陈东端着一个木食盒,下得炼狱。陈东瞧见张雍杰和周少坤,战战兢兢的道:“是郑大叔让我下来给这和尚送饭的。”陈东口中的郑大叔正是独岛看守中的一人。
说罢陈东便取处饭盒,拿出一块馒头塞入这铁肩口中,铁肩一口将馒头吐在地上,喝到:“给洒家拿酒来,洒家要喝酒。”
陈东悻悻道:“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监狱,是让你改造的,不是酒楼,不是让你享受的。你爱吃不吃,我可倒了八辈子霉了,现在我可走了。”
张雍杰拦住陈东道:“嗯,你记清楚,这里是让你改造的,哪天咱们兄弟看你改造的不错,就放你回去了,否则咱们兄弟就把你和这杀人犯天天关在一起。”
陈东听见这和尚是杀人犯,一阵害怕,当即拿了食盒迅速的逃到地面。
这和尚终于被确认了身份,方门主出于某种因素的考虑,便将这铁肩幽静在独岛炼狱。
此后好些日子,秦非烟和江枫经常来到云顶山教习张雍杰吐纳之法。张雍杰但觉进展神速,有时候一掌打出,远处的树枝竟然闻风颤抖。
柳青青则加快了剑法的传授,周少坤也颇有进展。叶飞驰从旁学艺,时而跟着秦非烟和江枫练习内力,时而跟着柳青青学习剑法,竟然也大胜从前。
这些时日,云顶山上一改往日冷清,反而热闹起来。偶尔席勇席军兄弟也会来云顶山稍作盘桓,众人本就都是千岛门人,年龄却也相差不大,日子过的非常快活。
五月二十日的千岛夺剑,不知不觉的已经到来。张雍杰,周少坤和叶飞驰穿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仔细打扮了一翻,便前往千岛门玉仙宫。
千岛门主方万山虽然平日里住在湖心屿,但是湖心屿面积并不大,因此重要的仪式往往都在玉仙宫进行。玉仙宫里住着二十几位长老,这些长老辈分比方万山万东沈玉刚等还高上一辈,所以千岛弟子又称玉仙宫为长老院。
四面八方的千岛弟子,都陆陆续续赶往玉仙宫,此时玉仙宫前面的大坝子上,已经来了很多很多的千岛门弟子。
相识的弟子便各自重温同门友谊,并且相互介绍不相识的同门认识。张周叶三人这一天也新认识了不少同门弟子,相谈甚欢者,便交上了朋友。
待到下午,众人纷纷领到了本次千岛夺剑的流程,有不少穿着红色衣服的千岛弟子,负责本次活动的具体细节安排指引。
本次千岛夺剑一共有二百一十六名弟子报名参赛。规则很简单,两人对打,败者淘汰。若遇单数,便随机一人轮空,进入下一轮,直到分出胜负。
秦非烟和江枫等均来观战,为张雍杰站台。而张雍杰的运气似乎也特别不好,首轮抽签便遇上了号称千岛三宝之一的方卓。
这方卓似乎对张雍杰特别有意见,出手均是凌厉的剑招。原来他恼怒这张雍杰平日里与李小欢多有接触,因此想趁着这次比剑,挑断张雍杰的脚筋,使之成为瘸子。
这方卓乃是千岛门主方万山之子,早就把千岛当成自家的私有势力。想来自己以二世祖的尊贵身份,就算挑了张雍杰的脚筋,加上这本就是擂台比武,又有谁会责怪了?最多自己只是无心之失,被长辈们批评几句也就算了。
到是这张雍杰成为了废人之后,李小欢师妹是无论如何也瞧他不起,不会和他亲近了。
张雍杰几招之后,便抵挡不住,只觉这方卓剑招凶险异常,眼看就要血贱当场。秦非烟见此情形,哪里还能站的住,当下跃上擂台,同那方卓动起手来。
场下众人纷纷议论,这两人比武,怎么突然出现了三个人,这还算哪门子比武?方卓见有人上场助拳,初时不以为意,心想自己这些年来苦练功夫,也不虚什么。
但那秦非烟上来并非比剑,直接动上了内力。内力比拼,实数拼命的打法。二人一掌相交,便互相探知了内力深浅。这方卓稍逊一筹,时间一长,吃亏的总是自己,这时候才方知害怕。
场下众人纷纷惊呼,就在这时候,主持比武的上代门人,当下用更高的内力将二人震开。很快这件事便闹到了方门主处。
只见那方卓委屈道:“爹,孩儿正和张师兄切磋武艺,这师姐不分由说,上来就攻击孩儿,这可大大的犯了门规,一定要重重处罚。”
那秦非烟自然也不甘示弱,当下道:“你那是比武吗?我看你那剑招,招招想要杰弟弟的命吧。”
那方卓道:“你胡说,比武岂可伤人性命。你怎地平白无故的污蔑我清白?如有稍有损伤,那也是刀剑无眼,算不得什么大事。爹,这事你一定要替孩儿做主。”
现下张雍杰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秦非烟一时语塞,愣在当场。江枫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方万山看着这几人,思索一阵,道:“秦非烟,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非烟听这方掌门的意思,是要自己给个交代,如若不然,便要治自己罪了。当下道:“反正现在杰弟弟完好无损,弟子甘领责罚。”
这时,张雍杰无法淡定,当下对方万山行了一礼,当下道:“方师叔容禀,刚才方卓剑招确实凶狠异常,弟子确实明显难以抵挡,这方卓仍然步步紧逼。秦师姐为救弟子,贸然出手,并没有什么不对。”
张雍杰故意不称方师弟,而直呼其名,当场表明了态度。
那方卓冷笑道:“刀剑无眼,比武之时若有些许损伤,那也实属正常,你要是自觉技不如人,那便不用再上场了。”
张雍杰大怒,抬手一指,指向方卓,当下道:“你竟然把规矩当成一种武器,说的头头是道。假如将来别人用所谓的规矩来对付你,你又当如何自处?”
那方卓哈哈笑道:“那自怪我自己技不如人,何必又去怪别人。”
李小欢听到此事之后,也赶来看个究竟,这时候忍不住开口说话道:“好,方师兄说的豪情万丈,令人十分佩服。按照比试流程,你我将在最后一场相遇。到时候方师兄你是准备废手还是废脚,你自己选吧。”
方卓回过头来,万万没有察觉到李小欢的存在,此时听她如此说来,当下心头一震。心想这李小欢竟然向着他们说话,而这李小欢武艺甚高,她若真当是对自己下手,自己岂能抵挡?
方卓愣在当场,迟疑道:“你怎么能借机使坏?比武当然是点到为止,怎么能存心报复。”
李小欢不与他争辩,只冷冷道:“这只怪你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这话本就是你自己说的。”
方卓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当下望着方万山,不知所措。方万山轻轻冷笑一声,方才说道:“卓儿,你口口声声要爹给你做主,既然是要做主,你便要说出你的道理。如果你认定刀剑无眼,怪不得别人,那爹便立即惩处张雍杰和秦非烟二人,至于你将来缺胳膊断腿,爹也没有办法。”
方卓听罢此言,顿时汗如雨下,他心知这李小欢可是说的出做的到的,还是不要惹她为好。当下危机关头,只得承认错误,当下道:“爹,是孩儿出手没有轻重,孩儿错了,请爹责罚。”
“说,你到底与张雍杰有什么仇恨,竟让你出手如此凌厉?”这时候方万山大喝一声,喝的方卓心头发麻。他可不敢说出他争风吃醋的想法,当下只道:“孩儿,孩儿和张师兄并无仇怨,孩儿一时糊涂,这场比武,就判孩儿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