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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只是问他为何就打了回转,但因为该死的无法控制的软声,说得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似的。问完后我的脸立即就开始发热。
他却并没有在意,直接将我放到椅子上坐好。
我只好放开了抓在他手臂上的爪子。
“剑取到了。你跟他们说,在哪里丢的,去哪里取。速去。”他说完,看了我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轻声问道:“你不坐一会儿吗?”
他脚步顿住。就在这个时候,门里走进来一个人,我抬眼一看,竟然是陈浩,心里顿时又急又烦。这个时候,他一进来,郁廷均更加的留不住了!
“苇苇!”
陈浩走近来,看着我,低声轻柔地叫了一声。
我听到自己的毛都炸竖起来,妈蛋,他不但不顾我的叮嘱,跑上楼来,竟然还叫我的小名!我的小名除了我妈妈和我奶奶,还有死去的卢花姐会叫之外,连我老爸都不叫的,他竟然这样叫我!
我对他更是来气,抬眼冷眼看着他:“不要这样叫我。还有,我现在有事不方便跟你说话。”
陈浩推了推眼镜,对我的冷淡似乎习惯了,竟然蹲下来,要看我的伤脚:“我看看,怎么伤着了?”
我连忙将脚往里收了收,伸手一拦,“不要你看。”
本来就内向的他,一时愣住。我却无心管他,抬眼看向郁廷均的方向,生怕他无声无息地离开。出乎意料,他竟然还在,双腿微微地分开地站在那里,两手负在身后,垂眸看着蹲着的陈浩。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让人无法看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苇苇,我比你大好几岁,你相信我,我可以像哥哥一样的呵护你。不要排斥我。”陈浩说着伸手抓住我拦在他面前的手腕,手心灼热。
我没有想到他看起来沉稳内向,胆子还很大,竟然敢就这样握我的手!我急忙想将手抽回来,不想他看起来,瘦瘦弱弱,手劲却很大,我根本就挣脱不出来,我一急,怒道:“不要这样,快放开!”
他却固执地不肯松手,“苇苇,师母说你又馋又懒散,又不上进,将来嫁人会吃亏,可是我却认为你很好,一见你就喜欢上你。你跟我在一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依着你。”
“我家是开药厂的,条件不差。不说我的家境,我自己就研究开发了好几个项目,有三个项目,已经找到风投,正准备投入生产。我可以让你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不管是公主范,还是女王范。”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有人跟我这么告白,我又急又气又慌,心里乱成一团,不安地抬头看向郁廷均。
第八十八章 生病
我看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我。淡淡的眼神,看不出喜怒。我张了张嘴,焦急地想,我应该要说点什么,他却倏地转身离开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的感受,无法形容。
我拉着脸生气地瞪着陈浩,狠狠地瞪着。
陈浩终于有些不自然地放开了我的手,站了起来,“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好些天不见你,太想你了。”
我揉了揉被他握疼的手腕,听到他这种更加露骨的话,心里更加的烦急起来。皱着眉头不想搭话。
“苇苇,我不急,我不逼你,但是你跟我们回去好不好?我只要能看着你就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乞求又像宠溺。
都说内向的人,其实都是闷骚型的,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我说这些话,听得我肉皮发麻,心里急得只差哭起来,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状况,完全不知道解决办法。想发脾气,可是又觉得不应该。因为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是老爸的得意弟子,想追我也不是犯错。
好半天,我终于下定决心。硬着头皮对他说道:“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脸一下子就白了,随即又变红。一直红到了脖子上,怔怔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有些慌乱失措地快步走了出去,在门槛上还差点跌了一跤。
来得突然,去得利索。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惆怅。
郁廷均果然对我,没有那份心吗?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就离开了。而如果不是回老家,遇到了他,或者面对陈浩的表白,会是另外一种心情?哪怕是不情愿,也会觉得感动吧,那么美好的表白。可惜……不是他郁廷均。
“你叫卢苇?”
正当我心事沉沉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听得我一惊。
抬头看看屋子里却没有人,以为是自己的臆想,正想站起来下楼去告诉刘连彬他们取剑的事情,面前却缓缓地现出一个身影来,吓得我寒毛根根倒竖。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是那天晚上恶灵谷里看到的那个什么阴阳司的使者,风尘。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面容,面容清俊冷淡,杀气重重的眼神,看得人心里发紧腿发软。
“是的,你有……有什么事,事吗?”
我不想跟这些不是人的人说话,不但害怕,而且讨厌。当然。郁廷均是例外。
“是你让郁廷均去取剑的?”他的声音,冷得令我打了个冷噤。
我咬唇看着他,不敢回声,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好,他就将我给灭了。
果然,他怒哼了一声:“郁廷均向来正直,你的魂被恶意摄走,他出面给你取回来,我就不说什么了。但为了把剑,你竟然也要劳动他去取,如果他失手破了魂,怎么办?!”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出现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谁都没有让他破过例,本使者也从不担心。但这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涉险。甚至你阿婆的道事场上不顺利,他都要管,真是岂有此理!现在,你的魂已经归位,你阿婆的道事,也处理妥当,剑,也给你们取回来了。希望你,就此打住。如果你胆敢再纠缠他,让他为你办事,毁他百年清修,本使者一定不放过你。”
说着他眯着眼睛,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后,闪身离去。
他的话,信息量太大,我久久地坐在椅子上,回不过来神。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想想也是,难不成这上百年的时间,他等我一个人不成。怪不得,他冷眼看着陈浩对我表白,无动于衷。
我听到自己的心隐隐地痛起来,但又要无限安慰地想,他只是为我一个人破例吗?是不是对我,还是最特别的呢!
不让我再纠缠他,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从此以后不要再见他?
“本使者一定不放过你!”他最后这句话,说得那么狠冷,如果我想再见到郁廷均,他会不会直接灭了我的身,破了我的魂?
“卢苇,你到底窝在里面搞么子?”刘连彬从门外探进头来,“我们去吃东西,你应该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要不要一起去?或者给你送点饭来?”
我无神地看他一眼,“你们去吧。我不饿。”
刘连彬眨了眨眼睛,左右看了看,悄悄地摸进来,“刚刚看到那个四只眼进来了,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以役上技。
我吐了一口气,“没事。你们去吧,你跟石重阳他们说说,剑已经有下落了,你师父说让他们在哪里丢的,就去哪里取,要快。”
他一听,哦了一声,也顾不得再多问,兴奋地跑了出去。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觉得心里似乎空空的,又好像沉沉的,无法言喻的惆怅与难过。站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最后慢慢地爬上床,躲进了被子里。
接连好几天,我都没有下床。不吃也不喝,谁来了我都不理。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开始,是故意的,后来,真的就迷迷糊糊地,意识不清楚起来。整天整天的,不分日夜的做梦,总是梦到郁廷均,一身白衣,立在天地之间,不食人间烟火的潇洒飘逸。而我每每要向他奔过去,总是被风尘冷眼拦住。但身边却突然多出很多绝色美女来,向着郁廷均围过去……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醒来。因为我潜意识里,不想看到郁廷均跟任何一个女人有关系。
最后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打着吊瓶。
而陈浩,正端着一碗粥,轻轻地吹着,好像准备要给我喂东西吃。
“醒了?”他看着我,柔声说道。我眨了眨眼睛,“怎么是你,我老妈呢?”
“今天是你奶奶的头七,他们很忙。”
“都头七了,你还没有回去”
我皱了皱眉。
“今天才来,听说你又病了,我来看你。然后顺便接老师回城。”他看着我,语气有些无奈。
“什么时候了?”我偏头看向窗外。
第八十九章 就这么走了吗?
“什么时候了?”我偏头看向窗外。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晚上九点了。”
我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了。
“将这粥喝了,再好好地休息一下,今天打了点能量,明天一早我们回城。”他推推眼镜,低声说道。
我还是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奶奶不在了。我好像是没有理由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虽然这里是老爸出生的老家,可是奶奶一走,这里,就里就真成了“故乡”两个苍白的字,以后跟我们应该是没有什么多大的联系了。
但,我真的就要这么走了吗?
我看着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酸得难受。
陈浩见我没有喝粥的意思,刚好又响了起来,将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下楼去了。
我很想上厕所,抬头看看吊瓶没有多少了,便扯掉针头,爬下了床。虽然感觉头晕脚软,但骨折的地方,已经不是很疼了。
走出房门,看到院子里老爸一边抚着老狗大黄的头。一边和几个亲戚说着话。
习惯性地低了头,悄悄地往厕所的地方拐了过去。老家的厕所都修得离住所比较远,离院子有五十米远的距离。
刚走到厕所边,就听到旁边有细碎的说话声。我全身的毛孔紧紧一缩,因为厕所旁边是个小石墙,连只狗都站不稳,根本无法藏人。这里传出的说话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说话的根本就不是人。
我屏住呼吸,憋着尿,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一边双竖起耳朵来,想听听到底是不是说话声。或者是我几天不吃东西,身体虚弱,精神恍惚了?
“符力还有七天,明天早上就解了。”
“郁廷均的本事真大,这么大个地方,竟然全封住了。所有的亡魂野鬼都进不去。”
“是啊,不过听说他做完这件事后,就又被关回去了!出不来了!”
“他那么厉害,谁能关得住他?”
“不知道,听说他是犯了事。”
“他关在哪里啊?地狱还是人间?”
“你问我,我问谁?我们不是生死都一起的么……”
……
我没有想到,这两个小鬼,说的竟然是郁廷均,痴痴地听了半天。直到没有了声音,差点追过去,问问他们怎么不说了,这时看到不远外的路上,来了两束手电光。
我心知两个小鬼是被他们吓跑的,飞快地钻进厕所,方便后跑出来,正好看到打手电的人也到边了。
竟然是刘连彬和石重阳两个,他们正要去院子里,在路上碰到我,便将我拉到离院子很远的地方,说是有重要事情跟我说。
“卢苇,听说你病了一个星期,都没有吃东西。爷爷说你可能是那天真的被亡魂冲撞,中了邪了。想让我们带你去我家看看,听到你有可能明天回城。这不我们就连夜赶了过来。”刘连彬低声说道:“重阳的车就在那边,要不我们现在就走?”
我摇了摇头,“没有。我确实是病了。”
“听说你一直在梦里喊郁廷均的名字……你是不是一直梦见我师父啊?”刘连彬声音压得更低了,好奇地问。
我白着他,没有答话。
内心其实大为震动,妈蛋,难道我不光是做梦梦到他,还说了梦话了吗?!还被传了出去,等下回去我老爸估计又要揍我!
刘连彬见我只是拿白眼瞅他,便挫败地点点头,“好好好,不说了。反正我们二人连夜赶来,已经尽心了。你自己不去是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