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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向来在作诗方面从未被人给比下去过,今儿虞宸第一次作,便叫她有不及人之想了。

虽无好胜之心,到底在擅长的方面给人轻而易举比下去,心里如何好受。

虞宓知他想法,摇了一摇头儿,示意他没事儿。

董悠笑道:“可先别吃惊,还有一首呢,这个才是真个好,也不知阿宸是如何想出来的这般好诗的。罢了,往后我可再不敢你跟前作诗了。”

方才哪一首已是惊艳四座了,不想还有更好的,众人不由都急道:“倒是如何,说来咱们听听,也输个心服口服才是呢。”

董悠继续道:“ 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这下众人便真个无话可说了,几个姑娘皆围过去,瞧着虞宸啧啧称奇。

虞宸也落落大方,任她们瞧个够,虞宓这下是真个一点相比较的心思也无了,她差五姐远矣。

几个公子细品一番,不由都对虞宸刮目相待了,为她的才情惊艳到了。

这里众人瞧虞宸的眼色皆变了,仰慕中带了尊敬,尤其董悠想是她帮了虞宸,不由有些成就感。

便听门外有人笑道:“真个好文采!若不能结识结识,怕是要终身留憾了。”

☆、看法

却说原是杨牧宋轶尚志等人陪了各府里姑娘逛灯会,也是来了望月楼歇脚,不想上楼便听到董悠吟诗。

虞仲煜几人请了人进来,各自见过礼,杨牧尚志忙拿了那诗稿瞧,真真越细看越惊艳。

尚志笑道:“五姑娘当真好诗才,比了咱们下去了,延礼你瞧瞧,倒比你强些。这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难得难得,我是甘拜下风了。”

那杨牧虽也是个出身不俗的世家公子,自来却有些痴病,不喜聒噪话多,最爱些诗词曲目之类。

以往遇到个诗才高的,不论人如何身份皆要结交的,今儿遇到这般好句,早已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想拉作诗人酣谈畅饮一番,虞宸又是个姑娘家,要不理会,又实在割舍不下。

只得满眼仰慕尊敬瞧着虞宸,激动难以抑制,“我倒瞧着这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当真不俗,表妹小小年纪,感悟如此之深,我这成日家读书的,竟只得望洋兴叹,惭愧惭愧。”

说着,执手一辑,深深一拜,虞宸忙笑道:“哥哥们过奖,我如何当的起,不过偶有佳句。若让我日日作,便是如何也不能的,有了这几句,这一个月便再不能有了,可是预支了。”

一席俏皮话,说的众人皆笑起来,便是宋轶那常年不见笑的,也不免勾唇。

虞宸随意瞧了一眼,倒和宋轶视线对上,二人一惊,不约而同忙移了目光。

杨牧拉了宋轶同虞宸谈诗作句,早忘了当下情景。

杨绣卿摇头笑笑,同虞宓道:“今儿可是如他愿了,原便不想与我一道出门,殊不知有个‘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一句。平日里再找不到个对性子的,今儿倒无意有个能一道作诗的。”

虞宓笑了笑,道:“也是缘分了,该如此的。”

杨绣卿悄声笑道:“原我娘说,五丫头往后不知如何呢,倒是不费心了。那些个才子,再不能对佳人置之不理的,还是个如此可怜可爱的佳人。”

原是杨太太时常跟杨绣卿说着各府里家常闲话,自也有虞宸傻时与安王府亲事一道。

安王府如日中天,宋轶又是尊贵无比的世子,得今上看重,哪家不虎视眈眈。

有个虞宸预定了这世子妃之位,若是个聪慧端庄的大家闺秀,便也罢了。

那般的痴傻模样,哪个服气,皆道这门亲事不能长久的,不想安王府一直不曾主动退婚,虞府自也不理会。

后虞宸好了,两家又没了动静,是以瞧着这世子妃之位的皆在暗中观望。

杨绣卿自是想着这门亲事继续,待来日她真坐上那个位置,少不得娘家人扶持,若表妹嫁了安王府,便也多一份依仗。

虞宓笑了一笑,今儿倒真个受了一回教,原她有些诗才,又是姑娘中的佼佼者。

哪回说作诗,不是她的最巧,不想今儿虞宸不显山不露水,便是随意一首,便稳稳压了她一头。

倒教她收了骄矜之心,明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理儿。

虽如此,便焉了几分,细细品来虞宸的诗,越是琢磨越是佩服,又喜爱又自叹不如,便没了玩闹的心思。

杨绣卿说话,也没了应付的心儿,因笑道:“五姐确是佳人,这般的才品,我今儿才算见了。倒是我往日那些个作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再不敢班门弄斧了。”

杨绣卿笑道:“咱们女儿家,要紧的还在别当儿呢,你这便叹服了?便是比不得五妹妹,你也只有你的好处儿。”

虞宓点一点头儿,再不细论此事儿,再说杨牧几个跟虞宸说了一回话,皆是为她的奇思妙想折服。

一晚儿便熟了,便相约了日后有了诗会之类的雅事,定要邀她一道儿才好。

正中下怀,虞宸忙应承下来,说些多谢表哥定不辜负之语。

宋轶一晚儿随杨牧一道儿,听了极多虞宸之言,又知虞宸便是那天外来客,不由心内对以往虞宸的性儿稍稍改了观。

好容易遇到一处儿,又都是各家熟识交好的,如此好景儿好人儿,一时兴起了,不免要吃酒闲话。

于是差人往府里送了信儿,也便在望月楼多待了时候,待到要回府时,便是二更已过了。

街上的摊贩正收着,四处仍是亮堂红灯模样,一溜儿马车扫风而过,稀疏的百姓早早儿躲到了边上。

虞宓随姜元让上了一辆车,一夜没说什么话。

闲闲趴了在镂空圆窗上,望了一回月亮。

十五的日子,圆圆儿的星盘,清辉的月光撒下来,照得四下里夜如白昼,

翻过身来,自架子上取了册书瞧,翻了几页,便失了兴致,扔了一边儿去。

又把玩了一回腰上的玉佩,闲的狠了,虞宓扯扯姜元让长袖,笑道:“让让,瞧什么呢?陪我说说话儿。”

姜元让淡淡嗯了一声,翻过了一页书,头也没抬,正襟危坐。

玉白的手指夹了泛黄的纸页,俊白的脸上神色寡淡,黑黑亮亮的眼睛微动,一头青丝悉堆身后,青白的抹额勒在两眉之上。

虞宓拉过他头发,徐徐编了小辫子,瞧着还挺满意自个儿手艺,“让让,说话儿,闷死了,你这般寡言,究竟如何过日子的?”

姜元让放下书,揉了揉眉心,浓黑的眉毛微蹙,“不自怨自艾了?可是又来祸害我了。”

虞宓一甩手,不高兴道:“哪个自叹了,不过是瞧着五姐大才,品了一回罢了。”

姜元让微微笑道:“不打自招说的便是你了,我何时说了是为着你五姐的诗了。”

虞宓哑了半晌,叹气道:“你又笑我,便笑罢,是我技不如人罢了。想来五姐那般文才的,横竖不过她一个,万里无一的,便是不如她,也无甚丢人的。”

姜元让叹了一回,端了小几上的茶水抿一口儿,“她有她的好处儿,你也有你的好,不必为这一点子挂心。姑娘家的好处儿也不以这个为圭臬,莫多想了。”

虞宓本不大把那些个放心上,便捧了脸笑道:“那你呢,让让,通古识今的、贤惠持家的,你觉着那个样儿的好?”

姜元让一手端了茶,红唇映着禄玉,晶莹的茶水滴在唇上,睫毛轻颤,半日方道:“都好。”

虞宓淡然一笑,继续道:“今儿咱们瞧见的几位姑娘,我看各有各的好处儿,杨姐姐大方爱笑,与她一处儿,倒有趣儿。董姑娘千伶百俐,是个妥当人儿。就是娇儿与嫚儿也是各有各的好儿。”

姜元让听她说了一回,微阖着眼,靠在了车壁上。

虞宓细细一瞧,只当他睡了,轻轻拉了一旁的猩红洋毯给仔细盖上,自也偏了一旁闭眼小憩。

姜元让听着动静,睁开眼睛,细细瞧她,手里拉了腰上虞宓前儿给他的穗子,一时无话。

却说虞宓在姜府待了一段日子,待姜大奶奶胎稳了,又有宋湘雅时时看顾着,便回了府。

自三太太带虞蓉去庄子已一月有余,虞宓闲来喊丫鬟们收拾些吃用给送去。

又与虞蓉书信来往,说些姑娘家的闲话,打发日子。

是日,天清地阔,明晃晃的日头高挂树头,虞宓自在屋子里睡了中觉。

起了身喝了几口底下人送来的绿豆汤,便往迎松院去。

前院儿只几个小丫头廊下说话呢,几个婆子正堂前洒水呢,瞧她来了,皆笑道:“姑娘来的不巧,怕是要绕到后院门儿进呢,咱们才刚扫了这一处儿。原是早起便弄的,只老太太说是这时儿闲了,有这道儿凉快。”

近日日头越发大了,走在太阳底下,不过多少功夫便汗流浃背的。

虞宓擦了一擦额头的汗,微微笑道:“不碍事儿,妈妈们忙,我自去便是。”

便绕过去,虞宓前头走了,不过一盏茶功夫,虞宸虞萱两个结伴来了。

瞧门前堵了人,笑问了话,妈妈们还是说与虞宓的那番话复述一遍。

虞宸虞萱所住的青藤阁与梅陇阁到迎松院有那么点子距离,比之虞宓的落霞阁远些。

浑身出了汗,粘在身上怪不舒坦的,虞宸想了一回空调风扇,叹气道:“自是妈妈们忙呢,不必理会我们,过个路罢了。今儿这日头忒大,走了这一路,倒又渴又热的,还望妈妈们行个方便,让我们从这儿过去。”

那带头的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自来依持服侍了几代主子,有些体面,府里年轻主子的话也是敢驳回的。

便笑道:“不是不给方便,不过这么点子事儿,值当什么呢?实是老太太发了话,马上端午了,庭院房屋皆得扫干净了。咱们忙活了这一日,水都未干呢,姑娘也莫难为底下人不是,就是七姑娘真真儿体谅人,走了大老远过来,方才便是自后门走了,还道咱们辛苦呢。”

本是暑热天气,心绪不免躁动些,又费了这半日口舌,虞宸便有些不耐烦,“七姑娘的落霞阁可比我的青藤阁近呢,过来气都不喘的,妈妈便是拿两个地儿比,也得公允些才是。”

那妈妈咂嘴笑道:“嗳哟哟,有了这说话的功夫,姑娘便也进屋了。罢了,咱们到底是底下人,主子有吩咐,少不得便是劳累些也的顾上不是。只二太太教导有方,七姑娘好性儿,从来便知晓体谅咱们这些仆妇的不易,这般的人儿麟毛凤角罢了。”

那婆子不见的真个夸虞宓懂事,不过在虞宸跟前这么一说,惹她不痛快罢了,端看人瞧不瞧的透。

虞宸听了这一笼子话,不理会众婆子偷觑模样儿,淡淡笑道:“七妹妹自是好的,有劳妈妈。”

说着便自穿堂进了中庭,虞萱近来跟虞宸走的近,又听了虞宸许多与以往不一的话来,经开导了一番。

心性变化不小,便以虞宸马首是瞻了,当下便也随她进去,不理会后头私语。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没话说,对不起大家,太少了,我自己都不敢意思……

☆、端午

虞萱几步跟上虞宸,瞧了后头一眼,道:“姐姐何必为这么点事儿惹那些人的眼,便是太太们轻易也不跟她们计较许多。咱们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落那些人嘴里,不定给编排些什么出来,成日又是她们服侍,在怎么说也要担待几分。”

虞萱最是个怕这怕那的性子,便是府里的奴才,轻易也不敢得罪,只怕被人看轻了。

虞宸听罢好笑道:“这是何等道理,奴才就是奴才,再有体面,还不是主子给的。不是我说,妹妹太软面了些,什么人都能给你脸子瞧,拿出几分气势,谁能小瞧了你。”

虞萱叹了一回气,秀丽的眉眼染上几分落寞,“姐姐说的轻巧,我算个哪门子主子,姊妹几个,我比得上那个。五姐你呢,大婶婶虽去了,好歹大伯乃是个一品大将军。四姐是母亲掌上明珠,自来娇养,七姐更不必说了,二房只她一个女儿,爱的什么似的。我虽有个姨娘,倒不如没有。诺大的虞府,可不得门缝里过日子。”

不过随意说几句,想起以往的辛酸,倒不由真有几分悲切涌上心头,虞萱面容更愁苦了些。

虞宸也不免替她叹口气,又微微笑道:“妹妹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做什么,那些婆子再看人下菜碟,也不能和钱过不去。我这倒有桩买卖,邀妹妹一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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