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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戟点点头,转身看了看就跟着王慕寒出了正殿,下了浮雕云龙纹石台后王慕寒直往东走,转过游廊后就是瑶光池,池中游着点点精致花灯,烛光摇曳,美不胜收,王慕寒领着卫戟走过竹桥,轻笑:“卫大人看看,可喜欢这里?”
卫戟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花灯,点了点头笑道:“喜欢……”
王慕寒垂首一笑:“这近一千盏灯,可是一个人放的呢……”
卫戟没太听清王慕寒的话,王慕寒也不解释,领着卫戟继续往里走。
走过竹桥后就是湖心亭,湖心中筑起高台来,建了座三层的铜胎鎏金宝顶的小楼,小楼四面开门,楼上用得是金色琉璃窗,镶的五色流光石,金瓯碧瓦,衬着瑶光湖畔的点点烛光熠熠生辉,卫戟几乎看呆了,不自觉的跟着王慕寒进了小楼,楼中盘阶上铺着大红烫金的毛毡,柔软又厚实,卫戟几乎不舍的踩上去,王慕寒抬手举着明瓦灯,低声笑道:“王爷说了,卫大人以前在殿外当侍卫的时候受过寒,怕落下寒凉的病根,到了这边后能铺毯子的地方都要铺着,如此这样冷的天气,卫大人也不觉得脚下凉了吧?”
卫戟没想到这是褚绍陵的心意,心里愈发温暖,跟着王慕寒上楼,王慕寒引着卫戟站到窗前来,躬身打开了窗户,低声道:“瑶光池的景色属这里最好,今天晚了,若是天正亮的时候从这里能一眼看到正殿那去呢。”
王慕寒看着卫戟的神色,轻声道:“此处王爷也提了字,叫‘白首楼’,老奴不大懂得,听说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意思。”
卫戟心下一动,眼眶有些红了。
王慕寒低头一笑,道:“王爷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寝殿了,卫大人跟老奴来吧。”
卫戟跟着王慕寒下了小楼,这次是从西边出去,走过竹桥又走了一射之地,沿着画廊往里走,转过垂花门来,原本昏昏暗暗的眼前豁然明朗!
自卫戟脚下,画廊两侧都点着两指粗的雕花龙凤红烛,万千烛光点点,一直通往寝殿!点点红烛烛光在夜色中微微摇曳,静谧又温暖,王慕寒垂首道:“王爷就在寝殿等着卫大人呢,大人快去吧。”说着转身走下了游廊。
卫戟慢慢顺着红烛往里走,越往里红烛越多,游廊上也铺着厚实的大红毛毡,一脚踩进去,那种厚实的温暖仿佛都能渗到卫戟心里,卫戟心里不断想着王慕寒刚才说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今日看着大哥和公主大婚时卫戟就想,若褚绍陵是公主,自己定然要去边疆建功立业,待到功成时带着功勋归来,也要风风光光的赢娶褚绍陵,只是两人都是男子,卫戟不再求任何名分光鲜,只愿能常伴褚绍陵左右,护的他周全。
如今看,褚绍陵是……在补给他一个大婚么?
秦王府正殿的鎏金牌匾上正大光明的写着画戟殿,卫戟想起刚要建府时,褚绍陵说过,不管是秦王还是日后的什么,只要有褚绍陵在的地方,正殿中就会有他卫戟的位置。
他说过,天下之大,有卫戟的地方才是家。
卫戟拼命隐忍着眼中泪意,此生何德何能,得褚绍陵深情若此。
卫戟慢慢的走过曲折盘绕的游廊,沿着万千红烛一直走到寝殿中,寝殿中如今装饰的如同喜房一般,大红的帐子,鎏金的灯盏,微微摇曳的点点烛光,卫戟看着一殿的喜意,恍然转过一架八折雕花镂空大屏风,里面褚绍陵正拿着一灯盏点好最后几根红烛,褚绍陵转过头来,一笑:“总算是赶在你回来前全点完了。”
卫戟愣愣的看着褚绍陵,哑声道:“这些灯……都是殿下自己点的?”
“嗯。”褚绍陵放下灯盏,走近拉起卫戟的手,低声道,“王慕寒都领着你看过了?”
卫戟点了点头,拼命压抑着喉间的哽咽,他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哭出来。
褚绍陵笑了下,拿过卫戟手中的明瓦灯放到一边,低声道:“还记得中秋前,咱们一起去了趟东华寺吧?”
卫戟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褚绍陵抬手给卫戟抹去泪水,接着道:“东华寺的大和尚跟我说,两年前,有个人去了他们寺里,给我点了一盏长明灯……我当时听了心里很感念他的好,虽也给他点了一盏,但到底不够诚心。”
褚绍陵握着卫戟的手轻笑:“我一生恶事做尽,轻易的许愿只怕没有神明会眷顾,只好亲自为你点了一万盏灯,每点一盏心中默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上有九天神明下有阴间官判,天可怜见,能算我心诚了么?”
褚绍陵看着卫戟澄澈的眸子,心中万千春花在这一瞬间纷飞飘扬,褚绍陵心中头一回这样澄净,以他秦王之尊亲自点一万盏灯求一人平安喜乐,天地神明,可愿意答应?
卫戟偏过头去,终究压抑不住,眼泪蜿蜒而下,褚绍陵将卫戟揽在怀里轻声,低声哄:“别哭,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怎么能哭呢?”
卫戟竭力忍住泪意,哑声道:“臣……”
卫戟抹了下脸上的眼泪,哽咽道:“两年前,臣随父亲入宫,那是臣头一回进宫,走过碧涛苑的时候,跟着的宫人说,这是嫡皇子的宫殿,臣并不懂得什么,也不知道规矩,听了这话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远处……殿下你站在桃花树下,桃花纷纷落下来,殿下抬手把肩头的落红扫下去,臣不知怎么的,看见那一幕,就再也忘不了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卫戟短短的一生,就停在了那一刻。
生,为了他生;死,为了他死。
“臣求了家父,费了些功夫,总算是进了碧涛苑……”卫戟哽咽了几声,压抑着继续道,“但不是每天都能看见殿下,偶尔见到了,臣就开心好久,几日见不到,臣就要忧心,臣以为这一辈子就要这么守下去了,但没想到……”
卫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褚绍陵却都明白,也难得的红了眼眶,这是卫戟头一回这么敞开心扉的跟他说起前事,说起他不知道的那些年,卫戟是如何一个人在默默的守着他,看着他。
卫戟抹去眼泪,哽咽道:“臣何德何能……”
“嘘……”褚绍陵在卫戟眉心亲了下,哑声道,“好歹今天别再跟我君君臣臣的,好卫戟,叫我一声绍陵吧。”
卫戟看着褚绍陵,几乎说不出话来,哽咽了半日哭了出来:“绍陵……”
褚绍陵心里又熨帖又心疼,他的卫戟啊,他心心念念,无时不刻不在挂念的卫戟啊……
褚绍陵不住的轻吻卫戟的眉心,耳畔,难得的,卫戟虽哽咽着也微微回应了褚绍陵,褚绍陵揽着卫戟劲瘦的腰身将人压到乌木大床的大红喜被上……
春帐软绡时,红窗夜月前,一片红蜡微微摇曳。
褚绍陵怜惜卫戟是初次,边解他的外袍边柔声哄道:“我轻一些,你要是疼了,难受了就跟我说,一定不欺负你,好不好……”
卫戟脸上一片绯红,虽然心里怕的很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事,臣……不怕疼,殿下……”卫戟害臊的很,但又担忧褚绍陵因为心疼他不能尽兴,忍着羞意小声道,“殿下随性就好,臣没事的……”
褚绍陵闻言心中一疼,这个傻东西……
褚绍陵怕卫戟太紧张,揽着卫戟让他坐起来,轻笑:“不怕就好,来,剩下的衣裳自己脱了……”
卫戟闻言红了脸,褚绍陵调笑道:“刚还说让我随性,这就不听话了?”
褚绍陵的话自然是要听的,只要是褚绍陵的吩咐……卫戟忍着羞赧,跪起来,慢慢的宽衣解带,脱中衣的时候卫戟的手都是抖的,脸红到了耳朵,惹得褚绍陵心中火更盛,褚绍陵见卫戟不再动轻笑:“还有亵裤呢。”
卫戟闻言脸更红了,犹豫了下,褚绍陵含笑看着他,道:“我想看你自己脱,听话。”
卫戟自然是听话的,卫戟垂着头,恨不得不让褚绍陵看见自己的脸,微微抬起腿来,将亵裤慢慢褪下,终于赤裸了身子。
褚绍陵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喜欢的受不得,这就是他的小爱人,不管多害羞多为难,只要是自己的吩咐,他就会完全做到,褚绍陵拉起卫戟遮着自己私处的手来,借着寝殿中万千烛光细细的欣赏卫戟年轻俊秀的身子……
卫戟身量还未完全长成,这身子有种结合了男孩和男人的美丽,身上骨肉匀实,皮肉白皙紧致,褚绍陵轻轻抚摸卫戟裸露的皮肉,感受着卫戟的微微颤抖,轻声道:“冷?”
卫戟摇了摇头,褚绍陵顺着卫戟的后背抚摸下来,在卫戟身后揉了一把,卫戟的前面悄然立了起来,褚绍陵轻笑,细细的看着卫戟的神色,确定了他不只是羞赧后心中愈发柔软,褚绍陵摸到卫戟修长的大腿上,低声哄道:“分开些,让我看看……”
卫戟初经人事,就是跟褚绍陵有过些亲昵之事也只是在被子中,哪经历过这些?卫戟强撑着只为了让褚绍陵高兴,哪里知道褚绍陵只会得寸进尺,殿中灯火通明,这样分开腿……卫戟是怎么也做不到,哑声求道:“殿下……”
卫戟声音中已经带了些哭泣的味道,褚绍陵心里又是喜欢又是心疼,凑近了些将卫戟揽到怀里,笑着哄道:“害臊了?跟你家王爷还害臊?听话,让我看看,来……”
被褚绍陵这样抱着哄,卫戟有再多羞赧也全散了,闻言强撑着羞涩,慢慢分开了双腿,前面早已经立起,这会儿滴出了点点粘液,褚绍陵修长的十指拢上去,细细的抚慰,褚绍陵揽着卫戟让他重新跪起来,道:“来,帮我把衣裳脱了……”
卫戟十指发抖,慢慢的解开褚绍陵的衣衫,褚绍陵拿过床头槅子里的一盒脂膏来,用指尖沾了些,轻轻抚摸着卫戟的后臀,示意卫戟将腿分开了些,沾着脂膏的手指趁势滑进了进去,卫戟“唔”了一声,腿软了下来……
褚绍陵揽着卫戟,轻声哄:“疼么?”
卫戟红着脸摇了摇头,不是疼的事……褚绍陵手下轻柔的很,只是那里被抚慰……实在是,又难受,又有些难堪的舒服……
褚绍陵细细的开拓着,等卫戟能容纳三根手指的时候,见卫戟愈发情动将人揽着让卫戟转过身来爬好,褚绍陵也俯下身来,一边分开卫戟的双腿的一边柔声哄:“头一回,你趴着会好受一点,疼了就说,不许忍,知不知道?”
卫戟点了点头,感受到褚绍陵那里蹭到了自己臀缝间,卫戟害羞的很,十指扣进软枕中,褚绍陵边亲着卫戟的耳畔边慢慢的插了进去,卫戟初次承欢,紧致的很,褚绍陵再温柔也免不了有些疼痛,因怕伤着他动作很慢,一边浅浅的抽插着一边温柔的抚慰着卫戟的前面,褚绍陵调教有道,不一会儿卫戟觉出舒服来,低低的呻吟中带了些甜腻和依赖,卫戟压抑着哽咽:“殿下……殿下……”
“嗯?怎么了?”褚绍陵慢慢的抽动,“疼么?”
卫戟摇摇头,只是不住的小声道:“殿下,殿……殿下……啊……”
褚绍陵看出卫戟是喜欢上后面的感觉了,低声诱哄:“要我重一些?插的深一些?”
卫戟脸瞬间更红了,褚绍陵低喘着轻笑:“好孩子,你说句舒服,我就用力些,好不好……嗯?”
卫戟哪里说得出这种话来,摇了摇头,死咬着被子,身上已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褚绍陵一笑,手下轻轻揉弄卫戟的前面,却不肯让他释放,卫戟被两面夹击却都不得释放,撑了片刻忍不住求饶了:“殿下……臣那里……”
“哪里?”褚绍陵只当做不知,“听话,说清楚了……”
卫戟心里有些急,殿下怎么说了不欺负他,但还是要欺负他……卫戟身子经不住,只得哭着求饶:“殿下……臣那里舒服,殿下……殿下……”
褚绍陵心中愈发柔软,顺着卫戟的意思抽动起来,卫戟呻吟的愈发急促,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褚绍陵吻了吻卫戟脸庞,两人一同释放了出来……
【第三卷:屠城令】
49
“殿下……”
“嗯?”褚绍陵睁开眼看了看,“外面下雪了,这光亮是雪地上映的,还没到时候呢,再睡会儿……”
褚绍陵侧过身子来搂着卫戟,将手遮在他眼睛上,卫戟闭上眼,还是低声劝道:“已经辰时了吧?殿下该上早朝了。”
褚绍陵轻笑,低头在卫戟耳畔亲了下,含笑轻声问:“春宵苦短日高起,后一句是什么来着?”
卫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了想道:“是……从此君王不……”卫戟的脸蓦的红了,抿了下嘴唇不肯说了,褚绍陵轻笑,低声道:“以前太傅们为了教导我们可没少讲这些前朝昏君的例子,当时只觉得他们昏聩无能,现在自己经历了才知道,犹可恕啊……”
卫戟被褚绍陵几句调笑逗的红了脸,只好轻声劝:“殿下不可妄言,已经醒了就起来吧。”
“不起。”褚绍陵给卫戟掖了掖被角,悠然道,“这如今还没当上皇帝呢,还不让我清闲清闲?就是真做了皇帝,怕我也只得做个暴君昏君,到时候还得劳烦卫大人时时提点着,现在就罢了……”
昨夜两人子时才睡的,这会儿不过才睡了三个时辰,褚绍陵有些心疼卫戟,他年纪还小,身量还未长成,哪能总是缺觉呢,褚绍陵揽着卫戟让他往自己身边靠了靠,轻轻给他揉了揉腰,低声问:“那里疼么?”
卫戟愣了下才明白过来褚绍陵说的“那里”是哪里,羞赧的耳朵都红了,呐呐道:“还好,并不十分疼……”
卫戟对他自己的事向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说“不十分疼”,怕是已经不大舒服了,褚绍陵有些担心,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的一个槅子,取出一个白玉小瓶来递给卫戟:“看看。”
玉瓶洁净无暇,上面还雕着祥云纹,精致的很,卫戟拔出瓶塞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看,只见都是指头大的褐色药丸,药丸光滑细腻,泛着一层温润油光,卫戟闻了闻,药香淡淡的,只是不曾见过,卫戟抬头看着褚绍陵,问:“这是治什么病的?”
褚绍陵笑了下,拿过一丸药丸,低声道:“这是我让章太医给你制的药,你……”
这药褚绍陵早就让章太医预备下了,只是怕卫戟脸嫩不肯用,褚绍陵柔声哄劝:“那里到底不是承宠的地方,你年纪又轻,真要落下病根儿就不好了,这是章太医参照古方研制的药,用了多少珍稀药材才制出来的,这药事后用在那你能轻松不少,对身子也有补益,听话……”
卫戟明白过来这是做什么的了,连忙红着脸急道:“臣,臣那里没事……”
“一次两次的没事以后也不行。”褚绍陵就知道卫戟得不乐意,只得连哄带骗,最后又沉下脸训了他几句,卫戟无法,又不敢真跟褚绍陵辩驳,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让褚绍陵将药给他放了进去,卫戟脸红的不敢看褚绍陵,他以为昨晚的事已经够为难他了,谁想到今天醒了还要遭这样的难堪的刑罚,恨不得即刻就在地上找个缝儿钻进去。
褚绍陵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揽着卫戟轻声哄:“不是为了你好么,不难受吧?一会儿你就觉出舒服来了,这药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化到你身子里,昨晚是我忘了,以后就晚上用,第二天你就一点都觉不出来了……”褚绍陵低头看卫戟,轻笑,“有这么害臊么?跟我还羞么?”
卫戟羞赧的说不出话来,褚绍陵昨日还说了再也不欺负他,但现在……卫戟垂着头不肯回褚绍陵的话,褚绍陵要欺负他欺负就是了,但还总是问他做什么呢,褚绍陵问的话自己哪里回答的出口呢……
褚绍陵笑笑在卫戟头上揉了一把,就是这样,不管多为难的事,只要是自己的吩咐,卫戟都会答应的。
褚绍陵将被子拉好,低声问:“喜欢这边么?”
卫戟脸还红着,闻言点了点头,褚绍陵道:“等过了年咱们就搬进来,我之前跟太后提了,太后意思是让我在宫中过年,也好,这边房子都是新建的,到底潮冷些,我让人日日烧着熏笼,过些日子这边的房子就干燥暖和了,等出了十五咱们就搬出来,宫里再好也不如自己府上自在,是吧?”
“嗯。”卫戟回想两人在千寿行宫的情形笑了笑,“没那么多人看着,挺好。”
褚绍陵笑笑在卫戟额上亲了下,低声笑道:“反正也晚了,再睡会儿。”
卫戟不再坚持,昨日闹到那么晚他现在身上也有些疲惫,外面飘着雪寒风阵阵,屋里烧着熏笼却暖和的很,卫戟陷在蓬松柔软的喜被中也有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殿下不去上朝……真的没事么?”
褚绍陵搂着卫戟闭上眼,随口敷衍:“昨日出来时就说了来府中住一晚,没事,再睡会儿,醒了让他们给你做肉粥吃。”
卫戟点了点头也闭上眼:“肉粥好,臣爱吃……”
卫府中卫战和馥仪倒是早就起了,馥仪的两个贴身丫头伺候着馥仪换了衣裳梳妆好,又过来伺候卫战穿衣裳,卫战久在军中,万事都是自己打点,不习惯有人伺候,道:“以后你们伺候公主就好,不用管我。”
馥仪闻言垂首笑了下,心中更为熨帖,卫战不是个贪恋女色的人,就从昨日来看,卫战屋中以前也没有人,馥仪梳妆好合上妆奁,起身笑道:“驸马平日也是自己打点起居的么?”
卫战点头:“军中无女子,差不多的都是自己收拾,没什么难的。”
馥仪走近,低声道:“那日后……我愿意给驸马打点,好不好?”
两个宫女闻言笑了下,对视一眼悄然退下,卫战看着馥仪微微泛红的脸颊心中柔软下来,馥仪公主之尊,对着自己倒是如同出嫁的新妇无异,卫战握着馥仪的手低声道:“公主屈尊降贵下嫁于我,哪里还能让公主操心琐事呢?”
两人相处一夜已经熟稔很多,馥仪忍着羞赧轻声道:“宫中的事……想来你也知道,我母妃并不得宠,我也从不觉得嫁于你是委屈了,如今见了你我倒是庆幸父皇不曾给我赐府邸,能跟你像寻常夫妻似得……倒是更好。”
卫战闻言心中更为柔软,点头道:“公主放心,我自会待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