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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韩咹咹打开笔记本,才想起自己昨天的采访没有做记录。
这笔记本是昨天晚上赵品凛还给她的, 她拿回来之后就随意地放在了桌上。
韩咹咹打开笔记本,最后一页是她对赵品凛的采访记录。
她的字迹还算工整,因为从小被周女士逼着练字。想想那段时间每天要抽出一个小时照着练字本一个一个字写,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可这段痛苦如今却成了宝贵的财富, 因为韩咹咹的字迹工整, 每每签字或者留言的时候总是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那日采访的时候韩咹咹其实心不在焉,看着自己写的这些字就知道,有些字大, 有些字小,有时候分隔间距宽了,有时候又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块儿。
不过好在都能看得清。
韩咹咹逐字逐句看下来,像是重新了解赵品凛一般。
其实那天他就说得很清楚了。
二十岁之后他出国,学习设计,开始制衣。
他对二十岁之前的自己不愿意多谈,正是因为那是一段最灰暗的时光。
【因为有一个人曾说过,色彩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赵品凛。
韩咹咹看到这句话,心跳漏了一拍。
在那灰暗的病房里,十三岁的韩咹咹拿出一个万花筒递给他,对他说:“你看看,里面有缤纷的世界,五光十色。”
他不敢接,她便小心翼翼地将这个万花筒放在他的身边。
十三岁的韩咹咹说:“色彩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我长大了想当一个画家。”
……
雨也不知道是几时停的,韩咹咹下楼吃了周女士精心准备的早餐,顺便听周女士在她耳边唠叨:“你不要嫌妈烦,妈都是为了你好。我看品凛人不错,你要好好把握。”
韩咹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昨晚韩咹咹回来就被周女士拉着问东问西,好在她溜得快。
不过周女士到底是闻出了不一样的气息。
周女士见韩咹咹好像也有点不耐烦了,于是转移了话题,“你那个堂姐韩凌曼的离婚案件惨败。”
韩咹咹有些疑惑,“这才一个星期官司就打完了吗?”
没有那么快吧?
周女士摇头,说:“是私下调节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咹咹无奈,“你别卖关子了好伐?”
周女士一笑,“反正你也猜不到的,因为韩凌曼出轨了!而且听说对方完全掌握了她出轨的证据。”
“她不是才结婚吗?为什么出轨?”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有些消息总是那么令人感觉到匪夷所思。”周女士说着倒有些感慨起来,“其实你大伯这人是最好的,人也憨厚,不知道为什么这韩凌曼的性格会那么嚣张跋扈。当年他给我塞了几百块钱,我一直到现在都记得。”
韩咹咹低头不紧不慢地喝着粥。
不得不感叹,周女士的手艺是真好。如果他也尝到的话,一定会觉得不错的。
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想法让韩咹咹有些诧异,她竟然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
“韩凌曼的事情好像闹得不小,我也是昨天晚上去跳广场舞的时候从别人那里知道的。”周女士说。
这附近邻里都认识,也有韩家那边的一些朋友,几乎藏不住什么秘密。周女士也是因此得知的这些消息。
韩咹咹忍不住提醒:“妈,你别去做落井下石的事情,这样会让我感觉很三八。”
周女士闻言白了韩咹咹一眼,道:“你以为我傻啊?你大伯是有恩于我,我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
正因为如此,上一次周女士才会让韩咹咹帮忙找个离婚的律师。虽然是有点炫耀的成分在里面,但也是真心想帮忙。谁成想这韩凌曼不领情就算了,反而伤人。
周女士说着又把话题转过来在韩咹咹身上,“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你。我这一辈子几乎都是为了你活着,只要你后半生有着落了,我才能安心。”
这突如其来的煽情韩咹咹有些难以承受。
从某些角度来说,周女士的确是挺让人无语的,可是她对韩咹咹的好却无法否认。
吃完早饭,周女士照例起身收拾碗筷,却突然晕了一下,她手上的瓷碗没有拿稳,全部摔在了地上。
韩咹咹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搀扶住周女士。
“妈,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周女士坐回椅子上,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道:“可能是低血糖吧。”
韩咹咹皱眉,“你好端端的怎么就低血糖了?”
周女士没有解释过多,只是催促韩咹咹:“你不是要去约会嘛?快去。”
韩咹咹的心中有疑虑,说什么都要带周女士去医院看看,“我觉得不放心。”
周女士的身体素质一向都是挺好的,这莫名其妙的低血糖让韩咹咹感觉不对劲。
韩咹咹固执起来周琴也拿她没有办法,尤其女儿关心自己,周琴的心里也很安慰。
周琴每年都会定期去体检,倒是没有多担心自己的身体问题。不过距离上一次体检也有一年了,她也该抽空去看看。
于是赵品凛来的时候,周琴也乐呵呵地坐上了那辆豪车。
赵品凛是上午九点多来的。
下过雨的早上温度很舒适,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休闲裤,显得特别阳光。韩咹咹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更何况一直都对未来女婿满意的不得了的周女士。
周琴是越看赵品凛越满意,感觉哪哪儿都好。
一路上周琴叽叽喳喳个没玩没了,都在说韩咹咹的不是。可话里好像是在埋怨韩咹咹又懒又不大方,实际上是想看看赵品凛是什么态度。
事实上,赵品凛游刃有余地接着周琴抛过来的话题,真的是无懈可击了。
到了医院,周琴说:“我自己去就好了,这里我熟。刚好我也过来跟老同事叙叙旧。”
在这熟悉的地方韩咹咹知道周琴是不需要人陪的,于是放心地和赵品凛一起去给自己的伤口拆线了。
韩咹咹的伤口愈合得很好,拆线更是十分顺利。可对于在一旁的赵品凛来说,却足够让他心疼。
这是赵品凛第一次直观地看到韩咹咹的伤口,虽然伤口并不算很大,但对他来说却是触目惊心。
出来后韩咹咹见赵品凛脸色不是太好,对他说:“这么一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的,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忙?你快去吧。”
赵品凛拉着韩咹咹的手,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全部都放在心里。
只是想着,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没一会儿周女士给韩咹咹打来了电话,说:“医生让我下午做个脑部ct呢,我中午和老同事一起吃饭,你们不用等我了,去约会吧。”
周女士真是善解人意。
早上下过雨的地面还很湿,医院外的地面上有一些积水。
韩咹咹穿着平底单鞋,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年幼的时候她最喜欢玩水,夏日的时候穿一双凉鞋,雨后也不怕把脚打湿。可是现在不同了,怕脏也怕麻烦。
赵品凛牵着韩咹咹的手,路过一片水滩的时候,他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吓了韩咹咹一跳。
韩咹咹不敢太过挣扎,因为她知道他为何会将她抱起。
他是看出了她的小心翼翼。
走了一段路,韩咹咹不得已提醒他:“没水了,放我下来吧。”
赵品凛这才依依不舍。
他慢慢放下她,又牢牢地牵着她的手。
一天还长,他还有足够的时间与她相处。想到此,赵品凛的内心便是一阵的柔软。
到了车上,四下无人。
没有了周女士的叽叽喳喳,只有他们两个人。
赵品凛终于敢提出更无理的要求。
他靠近了她,像个虔诚的信徒,开口询问:“能不能亲亲我。”
他想得发疯。
作者有话要说: 求打call
☆、︿( ̄︶ ̄)︿
韩咹咹怎么好意思回答这种问题。
在她活了二十六岁的人生中, 还真的没有主动做过这种事情。
接吻这种事情, 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让人觉得更加亲密。
唇齿交缠, 吞吐彼此的呼吸,周身似乎都染上了对方的味道。
韩咹咹直勾勾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品凛, 索性用行动回答。
不过她敢做的也只是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
她擦了口红, 怕弄脏了他的唇。
倒也让人心生嫉妒, 明明他不化妆,但是嘴唇却十分红润好看。
似乎昨晚他嘴唇柔软和炽热的触感依旧还在, 韩咹咹忘情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去汲取。但她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只是凭本能地吮.咬。
眼下她可是万万不敢怎么做的。
赵品凛不满, 他得寸进尺, 靠她更近了一点。
车内的空间足够他放肆,韩咹咹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他捏着她的小手玩把, 又与她十指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