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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听了后思索一番。对于关引,贾环倒是从贾代儒那里了解了一些。关引的来历,大概就是在新汉取代大明后,水军战力也开始增强。郑家归顺新汉后,攻占了夷洲岛,将荷兰人赶离了夷洲岛。这次汉荷战争被新汉史称为第一次汉夷海战。第二次汉夷海战则是新汉与西班牙人在吕宋岛的战争,最终是新汉获胜。以马尼拉港以北划归新汉,以南则划归西班牙,而使战争结束。第三次汉夷海战则发生在马六甲。最终以新汉占领马六甲整个北部而结束,马六甲以南则归荷兰人所有。而关引则是新汉朝廷,向洋人收缴的海关税收。所有进入马六甲以北的商船,都需要按货物价值向朝廷购买关引。没有关引,大汉的水军则会视作走私,一律炮击收缴。
贾环听佛朗西斯说的商品都是些通常货物后,便问道:“你们不贩卖玻璃器具吗?我看在长安出售的玻璃镜子,还有钟表,却是非常高价格的。”
佛朗西斯苦笑道:“谁不知道玻璃器具贩卖到汉朝来,会是非常高昂的价格。可是海运并不容易。我们也会从欧洲运送一些玻璃器具,包括镜子、钟表来的。但玻璃制品非常容易破损。从欧洲运来海上风浪极大,航线又极远,容易对易碎品造成损害。但有保护不好,就全都糟蹋了。所以因为海上风浪大,路途又远,不易保护,容易损毁。贩卖到汉朝来的玻璃制品,数量不是很多。”
三人一边吃酒,一边说话。贾环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才开始说今天来的真正目的。贾环又问道:“那你们贩卖粮食吗?”
佛朗西斯回道:“粮食。哦。我们也运送一些大米去科伦坡的,可以从那里卖给南天竺或者茜香国人。”
贾环摇头说道:“不。我是说,你们运送粮食到大汉来出售?”
佛朗西斯听了看着贾环笑道:“哦。不不不。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贾环不明白到:“这话怎么说呢?”
这事穆顺却也明白,笑道:“我说贾老三。难道你不知道占城大米多数都是卖给我们汉人的吗?如果佛朗西斯从遥远的西方,运送粮食来我们大汉的话,我想他要亏得连裤子都当掉了。”佛朗西斯听了也哈哈大笑。
贾环问道:“我听说你们西洋人,在新大陆发现了一些新的粮食品种。比如玉米、红薯、马铃薯。这些我想在中原是很难见到的。”
佛朗西斯听了惊奇道:“哦。我说环爵爷,你的见识也太广了。原来你也知道这些。是的。我们几年前,也贩卖到汉朝一些新大陆的粮食。就如你所说的,有玉米、红薯和马铃薯。但是,非常遗憾。你们的农民不喜欢种植这些东西,他们连种子都不买。而且你们有大米、小麦、粟米等等许多粮食。你们并不缺粮食。我们把新大陆的品种运来卖给你们后,你们汉人只是把这种粮食当做点心食用,销量并不大。起初价格还可以,起码不会亏本。可是后来价格就一落千丈,直到我们完全没办法贩卖。加上你们农民也不喜欢种植这些新品种,我们也就不再贩卖了。”贾环很清楚,一种新的品种想要传播开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农民把收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没有哪个农民愿意去冒险种植,一些不知道收成如何的农作物。除非被强制执行,或者农民看见了好处。那样才有可能去种植。否则谁也不原意拿自己明天吃的粮食做赌注。
贾环想通了这点说道:“佛朗西斯。如果我向你购买这些新农作物做种子,你原意以什么价格卖给我呢?”
佛朗西斯问道:“你想买多少呢?”
贾环说道:“如果价格合适,我可以一船一船的买。我有□□个庄园,近万亩的田地。我打算划一半出来种新品种粮食。当然。我不会只买种子,我也会买来做粮食加工。你能出什么价格卖给我?当然,你还必须把种植的基本情况告诉我,这是购买的前提。如果我大量购买来这些粮食,却不知道怎么种植,那我何必去花那些钱呢。”
佛朗西斯听了心中直欢喜,但商人本性自然是尽可能多的获利。所以他也不首先开价,而是问道:“环爵爷放心,种植的方式,我可以叫人向当地的农民问清楚后,写成日记送给你。这样的话,你打算以什么价格购买呢。如果合适,我愿意为你把粮食运来长安。”
贾环算了算说道:“如果你能把种植日记送给我的话。那我要的是玉米、红薯和马铃薯的种子。现在都中大米的价格大概是七钱银子一石,一旦以一百二十斤算,一斤差不多五百克。我知道你们是用吨算,以一磅差不多四百五十克算。一吨就是两千斤,一百万克,差不多是二千二百磅左右。如此算来,现在都中的大米,一吨差不多十一两半银子多一些。如果你们能运来红薯、玉米、马铃薯的种子到长安来交易。我一吨出二十两银子买,三者价格都一样。如何?”
佛朗西斯听了心中一计算,发现这笔买卖非常划算,急着问道:“你出的价格很公道,你打算购买多少?”
贾环问道:“你们一船能载重几吨?”
佛朗西斯回到:“大船大概可载货两百吨。”
贾环回到:“那我就要二百吨玉米、二百吨红薯、二百吨马铃薯。如果你们能弄来橡胶树种子,或者棉花种子的话。我都愿意高价购买。”
佛朗西斯脑子快速的运算着这笔大额生意。随后喜道:“我非常愿意和环爵爷做这笔生意。如果你真的能购买这六百吨新品种粮食的话,那我帮你买一些你要的棉花种子,和橡胶树种子是没问题的。”
贾环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要的商品运送来长安呢?”
佛朗西斯回到:“哦。这估计要等一些时间,大概要两年。最短也要一年半的时间。您知道。即便我现在用最快的船送信回去,但往返一趟至少要一年半的时间。即便我们在非洲和南亚都有种植园,可也不是一时就可以收集好货物的。所以我认为两年时间是比较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