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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一大清早,白简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猛将还在睡梦中的她拽醒。

日上三竿的艳阳天,床上的被子糅杂成一团,其中包裹着一只皮肤白净瘦瘦小小的白简。

白简迷迷瞪瞪皱起眉梢,抬手摸上自己的脸,另手去摸索吵闹的来源,想把那烦人的声音扼杀在此刻。

叮铃铃。

铃声不断大作,打破午间的宁静。

徐昭在那头咬着手指,面前的小桌摆着本子和水笔,纠结地用指头点点画了各种乱七八糟时间标注的纸张,狐疑自语:“这个点应该没错啊,小白肯定有空接我电话的。”

而且,也不会挑在她起床或者上课的时候,也不会是在她吃饭的时候。

他认真忖着,边继续拨打过去电话边继续托着下巴颏,再度确认墙上挂钟的时间,水笔隔空虚虚指着那面挂钟。

井兴怀在边上看得乐呵,从葛优躺的病床上慢慢坐起身,清闲打趣他:“难得可以趁这时间放个病假,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玩乐玩乐,反倒做起数学题了?”

“你管我。”徐昭没什么好气,出言就呛他。

“好好好,”井兴怀服气地一拱手,故作姿态地作了个揖,接着又后仰回病床,重新葛优躺,感慨着拉长尾音扩大音量,“我管不着咱们徐大队长~”

白简久久没接电话。

徐昭锁眉,手机拿到跟前,仔细比对着看了看密密麻麻数据上的纸张,心里琢磨为什么白简不接他电话。

难不成是他的计算出了什么差错,还是白简发生了些什么他计算之外的事情,遇到什么麻烦了?

徐昭越想,眉头就皱得越紧,联想到白简的身体肯定还很虚弱,这几天也不易走来走去,指不定这会儿还待在医院里被照看着。

但是……

他拿起水笔,指骨扣扣桌面,在纸张“白父白母”一栏画了个不确定的圈。

凭他的直觉和过往经验来看,白简应该不会主动给他们报困难,所以彼时很有可能,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孤独在医院硬抗着。

不对,应该是白房子,她所不喜欢的白房子。

白房子三个字冲破时间阻碍,蓦然又冒出在徐昭脑海,刺得他心脏一疼。

他怎么忘记了这点,白简害怕医院,害怕里面的消毒水、里面的白色、里面点滴的刺耳。

敛眸,徐昭砸吧下唇,目光投在跟前画的乱七八糟的纸张,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没好好在意白简。

虽然总是自顾自认为自己很了解白简,却在某些时候,混蛋的够可以。

再相遇后,白简受伤,他陪她去医院的那次,白简所表现出的细微对医院的抗拒,他半点没怎么察觉,只是一味觉得她还是害怕与人社交,所以才挡在了她跟前。

而没有理解到她更深层的担忧。

徐昭的眉心皱紧,胸膛起伏,重重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额角不悦,生起自己的气。

他还真是个蠢蛋。

蠢货。

“徐大队长~”井兴怀懒散阖眼,闭上双眸小憩,凝着笑容打趣,“怎么今天看起来这么不开心呀,您哄小女生的本事不是一流嘛~”

徐昭按着眉心,没很快回话,顿了几秒才出言:“我不会哄。”

温言温语讨好的那些话,一旦是用在白简身上,他就全部乱了套。

同是病房内,一大早被医生护士们拉起来做了日常大小检查的白简,太阳穴气得直突突,咬牙切齿地回味自己被那阵阵手机铃声,硬生生搅黄的清梦。

“来,”她唇畔笑容生硬,指骨用力到发颤,两眼瞪大,目光投在跟前的一小方电子屏幕,“让我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这么坚持不懈地给我打电……徐昭?”

刷了刷手机屏幕,看到那个来电显示人的名字时,白简承认,自己的思绪有一瞬间的停滞。

如果那个人是徐昭的话——

她就更气了。

很难不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亦或是找她有什么事。

不过从这段时间徐昭时不时就打电话来骚扰她的状况来看,前者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白简捏紧了手机,蛮想就那么撒手一扔,把手机也把徐昭扔到九霄云外,然后自己安安静静甜甜美美睡回笼觉去。

但是……

白简趴在病床上,摩挲下颌,往下翻了翻徐昭刚才一共打过来的好几个电话,又回头点开和他的微信对话框,翻了翻他重新出现后,就又开始了单方面碎碎念的聊天记录,疑惑从心中起。

好几个电话连续不断的拨过来,说不定真有什么事情呢。

白简想着,与内心的自己做了会儿斗争,眉梢挑起一边,手指扣着自己的下颌,“行吧。”

她最终选择妥协,葱葱玉手轻巧点下徐昭的号码,回拨过去。

没嘟两秒,电话就很快被接了起来:“喂?”

话语中,是透过听筒传递来的喜悦。

白简愣了一下,拧眉,带着刚醒来的鼻音,质问他:“你没事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干嘛,你在医院很无聊吗?”

暖阳映满的病房里,徐昭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手机,冰冷的电子器贴在耳畔,白简透着奶气的温润嗓音被送到耳中,话语却是疏离。

他眸光一暗,还听出了白简话里压着的不耐烦,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唇中冒出的音节都在颤抖,“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白简哼笑,转头躺倒在病床上,随意将手机放到了耳边,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松散眯起了眼眸,边晒着窗外照进来的斜阳边放空大脑,酝酿睡意:“这个点对你来说,应该不算打扰。”

毕竟工作日的中午这个点还在睡觉的人,应该并不算多。

按照她平时来说,她这个起床气极重的人,也不会经常性睡到太阳晒屁股。所以她相信,徐昭打这个电话来不是有意想打扰她睡觉。

但是不是别的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徐昭委屈瘪嘴,被这句话戳中了软肋,呼吸细微颤抖,“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个点还在忙,我肯定打扰到你了吧……”

几句话,他说的非常小心翼翼,同时又带有一丝服软的殷切,期望白简能读懂他的悲楚,不要一下子推开他。

起码,几天没和白简见面,也一点没有白简消息的徐昭,挺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一句话出去,那边的听筒安静了好久,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回应。

徐昭眨巴眨巴眼,睫毛自然下垂,在眼下落出一小片浓密的阴影,显得眼眸愈加深邃魄人。

他咽了咽口水,黑发比先前在工作岗位的时候更长了些,柔软的黑发擦过浓眉,多了规矩的乖巧,中和了他不笑时候的成熟高冷、难以近人。

半晌,徐昭捏着电子器的手发酸,莫名开始颤动,“喂?”

又是好久,他试探着朝那头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什么回答都没有。

像极了他很早之前,对白简来电的疏忽。

不知怎的,当下的事件掺了回忆,就显得更生动,情绪更敏感了。

“小白,”徐昭吁了口气,肩膀松懈,放下了自己沉重的心尖包袱,唤着那头的对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什么时候队长同意我出去了,我一定会马上——”

“别吵,”睡意攀升很快的白简,迷迷糊糊哼唧两声,生理性排斥耳畔的烦躁,两手还在跟前摆摆,“安静……”

老师马上要来了。

她困倦的眼皮深沉,紧紧包裹了她的清醒。

徐昭神情呆滞,拿手机的动作僵在那里。

哑然之后,他很快回神,忍着眼圈泛起的酸涩,在这头对白简扬起个看不见的微笑,语调里藏着生硬的轻松婉转:“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啊。”

白简睡得昏沉,嫌吵,翻了个身,彻底远离了和徐昭通着话的页面。

虽然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交代白简那些话,可徐昭还是厚着脸皮说了,试图通过最简单的口头交流,一点点拉回和白简相隔甚远的距离。

再不努力往前,或许白简这个人,就会从他世界剥离走了。

徐昭攥紧拳头,掌心钻入疼痛,几日没打理的指甲和头发那样,又长长不少。

不抽出时间好好照料,它们就会一直生长,超出身体主人的预期,干涉到身体主人的日常生活。

他深吸一口气,无声又压下这口气,即便知晓白简看不见他的笑,还是扩大了唇角弧度,故作自然放松:“那,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

手机那头传来几声嘈杂,有什么东西紧挨着听筒擦过,有点刺耳。

徐昭本能拉远了手机,心脏却敏感察觉到什么,马上把手机拉了回来。

白简睡得沉沉,完全惬意的入睡里,朝放有手机的枕头那处拱了拱小脑袋,蜷缩起身子的动作也像极了一只没什么安全感的小猫,周身圈着毛茸茸的金灿灿暖阳,软绵绵的语调哼哼唧唧:“安……安静……”

徐昭思绪停顿,笑容一僵,伸手掩住了唇瓣,不让自己因情绪过激发出什么声音。

刚醒的白简,起床气很重,非常暴躁,一言一行皆是压迫。

相对的,睡着了的白简,向来最无戒心,整个人都软乎乎和只小奶猫似,十分惹人喜爱。

徐昭憋忍了许久情绪,终究,还是耐不住白简的再一次哼唧,小脑袋拱着手机蹭蹭,“呃……”

要上课了,安静。

他眼中划过冷冽的狡黠意味,试探一扬唇,笑得坏坏,挑逗之情取代了其他:“叫哥?”

那头白简有一会儿没动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没有回答。

徐昭捧着手机,如临神祗,眼波漾起一波又一波笑意,绵绵可亲。

睡着了啊。

“傻笑什么呢?”小憩片刻,发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井兴怀睁眼,起身,迈动长腿走向徐昭。

徐昭顿时别开脑袋,单手捂住听筒拿远了手机,用打了绷带的那只手的胳膊肘非常不便地戳开和井兴怀的距离。

碍于徐昭还有伤,并不好直接动手什么的井兴怀,眸子狡黠,后撤回身子手托着下颌一笑,眼睛弯弯:“徐大队长,这个点,该吃饭了吧。”

徐昭警惕,蹙着眉心将手机背到身后,不让他人觊觎白简的梦境,不插手他和白简的秘境,搭腔的有些冷漠,“嗯,是该吃饭了。你要是饿,就按下护士铃,或者拜托……哎?!”

井兴怀突然的倾身朝他靠过来,欲看他后背的姿势,让徐昭一瞬慌了心神,往后栽倒在床上。

手机那头有些嘈杂的声音,惹得白简困眯动了动眼睫,软糯的哼唧声轻轻从听筒传递出去:“呃……”

梦里,她又闯祸被老师责罚了,周围同学也在瞥着她轻笑。

她身处嘲弄之中,难堪羞赧,满脸通红,绯红色一路蔓延上耳廓。

豆大的泪滴盈满眼眶之际,讲台上的教师严肃挥舞着教鞭,厉声拍着讲台桌子,放出狠话:“要是没有你哥,你指不定早就成为街上的哪滩烂泥了!”

周遭一片漆黑,眼前的一切画面都在倒退消失,唯有老师的那句话久久萦绕四周,缠绕进白简耳畔、心间,怎么也挥之不去。

——要是没有你哥,你指不定早就成为街上的哪滩烂泥了!

烂泥——

她不是烂泥!

泪珠从泛红的眼角滑落,白简奋力抹了两把自己的泪水,想挺直自己的脊背,证明给那些人看。

黑夜中,瘦弱的肩膀像扛着巨大的沉重,即使用尽了全力,也没法将脊椎骨挺直。

白简绷紧了全部力气,最终也只是换来“哭得更厉害了”这一讥讽的成果。

她的心连同身子一起,不断颤栗着,身旁全是要将她吞噬殆尽的黑暗。

雾蒙蒙的很远处,传来空灵的下雨声,以及随雨而来的脚步声。

白简不断蜷缩起身子,被肩上的重量捶压得倒在地上,呼吸苦难,胸膛剧烈颤动。

包裹了白简十几年噩梦的红色,又出现了。

白简的眼前也是漫无边际的红色,壮阔惊艳,艳丽的颜色衬托着没有明天般的美。

燃尽的香烟,雨天街上大小的水坑,窗户口站着的徐昭父亲,都在那场渺远的瓢泼大雨和森寒脚步声中,破碎后重组。

时光一路倒退,回到最初的起点,故事分裂的开始。

白简往前看去,地面泼墨画似的红慢慢拼凑,组成离她几步之远,正站在车台拿着伞对她笑的红衣女子。

白简趴在地上的视角,慢慢和儿时的她的视野重合。

直面恐惧的这瞬间,白简后槽牙绷得很紧,只堪堪将视线挪到那女人的胸口,便不敢再继续抬眼看了。

她的身子抖的厉害,呼吸都停滞,神经疲软,没了思考的能力。

空白的大脑里,只有一个疑惑,这是真实的吗。

她伸出手,想用力掐自己一把。

耳畔风铃、猫叫、孩子的欢笑声袭来,将她所有动向全部摁住。

儿时没来得及看清的部分,也直面朝她扑来。

那个女人的袖口,全是诡谲的白色粉末。

顺延猫叫的方向,她绷着呼吸,攥紧了拳心,往徐昭家的方向,徐昭父亲所站的那个窗口看去。

隐在黑暗的雨幕中,徐昭父亲站的地方之后,还有一个和昏暗黑色融为一体,几乎不能被发觉的人。

那人面目沧桑,手中寒光泛起,五官凹陷的不像一个正常人。

凛冽飘着大雨的寒风里,那种样子的人已经算不上是人。

而是“鬼魅”。

而冒着寒光的正方上袖口处,也是被当时害怕到极点的白简,而下意识忽略了的白色粉末。

仔细看,认真看,一点点看——

看进面如蜡色,眼窝也深深凹陷,眼神锐利凶狠的徐父眸底,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狠劲儿,或许不是为了恐吓、警告当时的她。

而是为了……求救?

和那时年幼的自己,知识阅历都截然不同了的白简,眉心紧紧拢着,呼吸愈发紧绷。

这件事,或许根本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慈善和蔼的徐父为什么突然大变样,为什么后来沧桑来问徐昭要钱,为什么之后下落不明好多年,自此了无音讯的这些事,都和徐昭身上背负的谜团交叠。

真相于白简脑海交锋,刺破她的恐惧。

几步远的红衣女人不知何时已近在咫尺,伸手扣住了白简细腻的脖颈,气若游丝,空渺如鬼魅:“小朋友,你看到了什么?”

赫然一声惊叫,白简从纯白的病房中弹坐起身,大口呼吸着窗外透进来的新鲜空气,发蒙的脑袋被窗外透进来的凉风吹得清醒,拂去杂乱。

“井兴怀,”白简捂着额角,意识回笼,拔掉手背的输液针就跳下床往外跑,“井兴怀!”

徐昭不肯说,井兴怀一定肯说!

他俩在一起训练这么久,肯定知道点什么!

那件事不是单纯的不忠出轨,而是一件陈年老案子!

白简想着,步伐匆匆,甚至来不及拿手机,套了衣服就赶紧往外跑去。

另处病房,努力藏手机半天的徐昭,重心不稳倒在床上,不小心碰到通话的免提键。

电话那头,“睡梦中”的白简呼唤井兴怀名字的那两声,在病房中清晰播放,无比清楚地传入徐昭耳朵。

他躺在床上,思绪很慢。

白简睡着时候喊的名字,不是别人,是井兴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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