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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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殊:“……”
第31章 用功
郑殊终于明白俞斯年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坐稳一把手的位置,这洞察人心的可怕本事,将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是要追求他吗?
那就一起去开会,这么好的一个相处机会,要是都不珍惜,还谈什么喜不喜欢。
不是对谢晟风感兴趣吗?
那就一起去开会,自己当面看究竟帅不帅。
郑殊能抵挡的了这个诱惑吗?
显然,不能!
所以现在他就坐在大会议室里,拿着昨天随便涂写的文件资料,望着技术部主管调试视频,跟其余一起开会的各位总们大眼瞪小眼。
夭寿了,这位少爷怎么在这里?这是每个人脸上明确写的几个字。
郑殊心里一叹,作为一名废柴,他坐在这满屋子的精英里面也是相当不自在,好在他坐在艾玛的下手边,仿佛是这位总秘身边的一个小跟班,镜头刚好将他忽略。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有些幽怨地看向主位上的俞斯年,后者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然后跟另一旁的副总低声交流,根本不搭理他的眼电波。
很快,技术部主管调试完毕,下午2点,大屏幕中准时出现了丰裕集团公司的总裁及高层。
郑殊精神一振,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心说终于能够见到传说中的主角攻了。
不管是那头的丰裕还是这边的万煌,男男女女看起来都非常自信从容,西装革履,俨然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不过郑殊还是一眼就瞧出了哪个是谢晟风,毕竟丰裕的总裁不像万煌喜欢重用年轻人,能出现在镜头里的,大多是40岁往上,50左右的老成派,那么唯一一个混进里面,还坐在重要席位,一脸桀骜不驯,却又帅得一塌糊涂的青年就应该是谢晟风了!
这可是作者用三段笔墨的外貌描写着重强调的人啊,当之无愧的主角攻,虽然现在上头还有大伯压着,但他坐在那里的气场就已经不可逼视了。
郑殊琢磨着不知道这个时候谢晟风有没有见到过他命定的另一半。
说到主角受,郑殊其实偷偷在网上查过,跟谢晟风因为豪门背景没有一张照片流出不同,傅若飞从小练民族舞,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比赛无数,拿奖拿到手软,所以视频和照片只要有心就能搜到不少。
傅若飞身姿柔韧轻盈,体态优雅颀长,站在领奖台上,那出尘的气质,皎皎如月的容貌……郑殊觉得曰天曰地的谢晟风栽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冤。
看着霸气侧漏的谢晟风,他忽然有些期待这俩的狗血剧情了,毕竟一个出自古板的豪门,一个是被打压的草根,充满了世俗的巨大鸿沟,从身份上就带着明显的不对等。
很快双方先简单介绍了身份,确定了郑殊的猜测。
俞斯年瞥了郑殊一眼,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谢老三,突然有些后悔将人带过来了。
“那就开始吧。”他手指点了下桌面,沉声道。
艾玛拿脚踢了旁边一下,郑殊回神看她,一脸疑惑,美女秘书报之以微笑,眼神却不动声色地往主位上示意了一下。
她忍住自己的白眼,心说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郑少爷的花花肠子面对长得好看的人就又开始不安分地蠕动,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
这幸好只是个视频会议,要是当面会晤,这少爷估计能直接上手要联系方式,顺便再约个烛光晚餐。
什么幡然悔悟,重视婚姻,努力追求另一半,全是个屁!
郑殊听不到她内心的鄙视,只是顺着眼神往俞斯年看去,只见男人已经进入状态,目光微冷,气场全开,完全是上位者的气息,看不出喜怒。
谢晟风虽然俊美非凡,但太令人瞩目了,锋芒毕露,仿佛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充满了攻击性,特别容易引起同性的妒忌。相比起来,自家董事长就帅得内敛深沉,金丝眼镜一戴,所有的情绪仿佛沉入了深不可测的渊,将他的欲望隐藏起来,令想要探究的人浮现出无限的遐想。
郑殊越看越喜欢,无论俞斯年只是微微点头,抿了一下唇,还是习惯性地轻抬一下眼镜,认真倾听,总之哪个角度在郑殊看来都是完美,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有别于对他的温和宽容,对下属不容置疑的严厉,对合作方,他是淡定从容,不缓不急,言简意赅地将每个字砸在关键点上,他说话,哪怕是长他一辈的丰裕总裁谢清都下意识地重视起来。
人都有慕强的心理,咸鱼如郑殊自然也一样,见到过俞斯年强大的地方,那颗爱慕的心就更加躁动难耐,灼灼的目光移都移不开。
坐在旁边的艾玛:“……”
不管多长的会议她都能从始至终专心致志,做下关键记录,但是此刻,夹在中间的她竟然有种如芒在侧的感觉。
话说回办公室不能看吗?在家不能看吗?脱光了怎么看都行,大少爷能不能认识到现在在开会?重要的会!
哪怕再看对面的小谢总也比这痴汉一样地盯着老板要好呀!
忽然俞斯年微微侧头扶了扶眼镜,不动声色地瞥来警告的一眼。
郑殊弯着眼睛,傻乎乎地朝他笑出一口白牙。
这不能打又不能骂的臭小子,俞斯年是真的拿他没办法,只能拿手指点点面前的资料,示意他专心点。
这个动作有点大,郑殊看懂了。
显然俞董还是治得住郑少爷的,在此之后,郑殊就老实了,终于将目光对准了面前的资料,拿起笔开始认真起来。
艾玛松一口气,敲击着键盘的手都轻快了不少。
这场会议,双方的交流并不算激烈,但是你来我往也不相让,明明从敲定合作开始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但都做了充足的准备,每个人的神色都相当凝重。
作为行业里的巨头公司,不管是丰裕还是万煌,凡是跟别家合作都是主导的那一方,自然也不想退让。
不过开发地点毕竟在京市,丰裕作为地头蛇,终究还是拿到了更大的话语权,商量出了一个大概注资比例。
会议不知不觉就开了两个小时,说实话每个人都有些疲惫,为了缓解疲劳,注意力或多或少有些分散。
但令人惊讶的是,本以为中途就坐不下去的郑少爷竟然全程安安静静地听下来,不插嘴,不捣蛋,不作妖,甚至不睡觉,还有模有样地做着笔记,认认真真的,时不时地抬头看看俞斯年,笑一笑,乖巧地简直不真实!
说实话,这比丰裕忽然做慈善全程让利更令人虚幻!
大家彼此对视,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四个字。
可一想到今早听到的消息,这少爷将郑家人逼得集体辞职不说,还又送花又送午饭的献殷勤,那么此刻的努力似乎得到了充分的解释。
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主位上的俞斯年,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钦佩,试想能将这小霸王搞定,还驯得如此服服帖帖,那手段才是真的了不得。
俞斯年虽然喜欢用年轻人,但也尊敬经验丰富的老人,其中两位是见识过郑少爷从小到大的叛逆,所以婚后跟俞斯年对着干并不稀奇,毕竟跟老爹那会儿嘴上也从不客气。
唯一的儿子,夫人又早逝,郑富源是宠到骨子里才养成这样的性格,没人指望结婚后有老婆管着他就能安分守己。
如今看这架势,终于知道上进了!
这个现象,显然不管是为了公司长远的发展,还是出于对这个子侄的关心,他们都表示欣慰,不禁面露微笑。
就连俞斯年看郑殊的目光的都充满了柔和,不需要郑殊多出色,只要稍稍认真一点,他都能放心地将公司慢慢交给他。
但只有一个人例外。
艾玛很想控制住自己别转头,但是又实在忍不住,她从来不知道郑少爷在绘画方面有这么高的天赋,将她的老板画得如此惟妙惟肖,哪怕只是个q版,还有大段大段的印刷文字干扰,也遮挡不住俞董那决胜千里之外的神韵!
而且,他画了不止一张,每一张的姿势和神态都不一样,观察相当入微!
郑大师不在窗明几净的画室里发挥,反而蹲在这吵杂的会议室里,听着你来我往的背景音,手中就一支水笔和几张没啥空白的复印纸,这个创作环境实在是委屈他了!
艾玛心说她一个单身狗,凭什么受到这样的暴击?
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那张脸尽情发挥不好吗,还能当个情趣玩!
她一边敲击着键盘,内心的吐槽犹如黄河水决堤。
终于在会议的末尾,郑殊完成了最后一幅大作,放下笔,双手交叉伸直拉了下筋骨。
郑殊本以为他会无聊地想睡觉,没想到专注笔下,时间竟然过得还挺快,2个小时,轻轻松松就过去了。
他看着自己的作品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胳膊肘支了支身边的艾玛,把纸张移过去请她一同欣赏。
饶是艾玛内心mmp,但面上依旧得含笑点头,赞美一声“出神入化”“大师所作”。
这祖宗,她不能得罪。
会议结束,双方友好道别,然后视频关闭。
俞斯年道:“这个项目是接下来两年的重点,也会是万煌进入京市,站稳北方市场的关键,虽然是丰裕主导,但我们也要多关注,特别是华北分公司。”
华北分公司总裁立刻保证:“俞董放心,朱总就在我这儿,已经牵头成立了项目组,会有专人常驻盯着进度。”
“好,任何问题,第一时间交流,回头把方才会上提到的问题都汇总起来,给个解决方案,今天就散会吧。”
俞斯年说完就站起身,朝郑殊看了一眼,后者早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就等着这指示,然后兴高采烈地跟着走出会议室。
其余公司骨干们则不忙着离开,看着那两位离开的背影,他们还拉住艾玛好奇地问:“这算彻底和好了?”
艾玛木然地点头,“郑先生正在热情地追求俞董。”热情两个字她咬了重音。
然而其他人的认知中,则以为俞斯年最欣赏有能力的人,所以草包才开始奋斗了。
“那是好事啊,对了,方才他跟你讨论什么,我看你们聊得挺愉快,今天的会议郑先生是不是有自己的见解?”
俞斯年今天将郑殊带来这个会议,好似一个信号,这就不得不让底下的人产生各自的想法了。
面对着一双双好奇又充满探究的眼睛,艾玛想起那副手绘肖像集,顿时沉默下来。
虽然在场的都是成精狐狸,但显然道行还不够深,透不过现象看出郑殊扶不上墙的烂泥本质。
这是公司最核心的项目,董事长亲自出席,那么多部门的一把手共同参与,如此好的机会去深入了解,郑殊却全程对着俞斯年犯花痴!
但凡对他抱有一丝希望,都是对眼光和智商的侮辱。
见她沉默,有人玩笑着试图缓解尴尬,“其实郑先生刚开始认真,说不到点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在俞董身边,只要好好学,总能长进的。”
众人纷纷点头。
艾玛扯了扯嘴角,将笔记本合上,起身说:“这就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诸位,还是尽快将汇总报告提上来吧,俞董等着。”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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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俞斯年带着郑殊回到办公室,习惯性的将电脑从熄屏状态开启,然后抬头看着郑殊问道:“对于今天的会议,你有没有什么看法或者疑问?”
郑殊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有。”
对老师来说最头疼的学生就是什么都不会,还什么都不问。
俞斯年也懒得废话,直接道:“把你手里的资料给我看看。”记了些什么笔记,他再对此展开来说说,倒也行。
“你要看呀?”郑殊的脸上露出犹豫来,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画了,技艺生疏,今天是他临时起意,怕画得不好让俞斯年辣眼睛,于是不太情愿道:“我觉得还是别看了吧?”
俞斯年纳闷地调整了下坐姿,“为什么不能看?”
会议上他也关注着郑殊,表现得非常好,犹如一个初入职场的菜鸟,安安静静,努力勤奋,期间时不时看自己,眼神里透露的难道不是想从他这里的得到肯定和表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