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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溪在床上躺了好久,直到从墙角的破洞,看到外头天都黑了,才拖着几乎彻底散架的身子爬了起来。
每个关节都在痛,下身痛,喉咙也痛。
但是一想到这痛楚,她又打了个哆嗦。
毕竟伴随着痛苦的,还有莫名其妙的,销魂蚀骨的滋味。
太奇怪了,这真的太奇怪了,哪有人被这么虐待,当成了个玩物,还能觉着舒坦,甚至欲仙欲死的呢?
这就不对劲!
加上昨夜跟大当家的,如果不是他的胯下之物实在太粗了,连她的小缝都要直接撑到裂开,或许……是不是……也会让她一样的欲仙欲死啊?
这种念头刚一冒出来,于小溪就重重掐了自己一下。
想什么呢?哪有女人天天想这些的,这不成了荡妇了?
在她的观念里,女子偷偷垂涎那个男人面皮好看,旁人还只会笑嘻嘻的说一句少女怀春,但若是想的是床上的事,那就是无耻荡妇,下贱至极。
哪怕是在畅春阁里头,那些姑娘们也都会抱怨,若不是被卖来,生计所迫,谁乐意天天伺候男人呢?
她这样想着,又怕大当家的回来,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又要把她按下发泄,于是匆匆忙忙就回了自己屋子去。
路上有路过别的土匪,他们看到于小溪一瘸一拐的样子,都笑嘻嘻的问她:“怎么,原来昨儿才洞房啊?可惜了可惜了,哥几个昨夜忙,没来得及去闹?”
“嫂子享受不享受啊,大当家的精壮的很,以后有的你享福了,哈哈。”
被一通调笑,于小溪闹了个大红脸,进了门都能听到土匪们的荤话,气呼呼的将门摔上。
结果发现没饭吃,刚想换了衣服再出去,但又觉着疲乏,便想先眯一会儿。
没成想这一睡就到了第二日。
她病了,烧的很热,晕乎乎的,哪怕勉强睁开眼睛,都不知睡了多久。
“娘……娘……”她迷糊的喊了两句,想让娘亲给她端杯水,可是没人应。
哦对,娘亲已经不再了,没人会照顾她了。
于小溪吸了吸鼻子,缩回被窝里。
熬着吧,她在乡下那时候,病了都是熬着的,熬过去了,也就又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可没听说谁得了风寒就没了命。
于是就这么缩在被子里,睡了不知道多久。
梦里,她觉着自己仿佛在看走马灯,一时是幼时的经历,一时又是如今的悲惨遭遇,一时又梦到匪寨没了,她终于能回村子,却发现房子被人占了,她想讨回来,却被骂是不要脸的娼妇,不配在村子里,要被人赶出去,被打的全身都痛。
这时,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冰凉凉的东西贴在她的脑门上,赶走了所有糟糕的梦境,于小溪舒服的哼唧起来。
大约是娘亲放心不下她,托梦来照顾她了,于是她更加心安理得起来:“水……”
果然有水送到了口中,还带着些许甜味,肯定加了蜜糖。
看来娘在地下日子过得不错,都有钱买糖了……
唇舌经过滋润之后,她觉着好受多了,抱着那给自己擦了下颚的手不撒开,转瞬又睡的熟了。
“哟,看来这是把你当娘亲,不肯撒手咯!大哥你亲自来照看一个小丫头,啧啧啧,这要传出去,怕是威严不保。”宇文启仍旧摇着他的扇子,看着这一幕。
大当家的冷哼:“你不想照看,你来干什么?还带着药跟烧酒,说烧酒能降温。”
要不然依着他,肯定直接用凉水。
宇文启被噎了一句,咋舌不说话了:“罢了罢了,就算传出去,别人也只当你睡好了这小丫头,一晚上都不放过她呢。”
他说完,转身出门之前,还撂下一句:“也挺好,你在这住上几日,外头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就彻底不敢夜里偷偷摸进来找这丫头麻烦了。”
直等到宇文启在外头将门关上,大当家的垂眸,很是嫌弃的瞥了一眼于小溪,低声自言自语了句:“操,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黎东还有伺候别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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