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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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凯冲进审讯室里头的时候，柳连九已经在椅子上不省人事！
两颗眼珠子同样的爆裂！
李迹那样儿看着监控，周凯是扑到了本人的跟前儿，就这样儿震撼的看着一个人，什么都没干的就给这样儿死了？
周凯快速的双手颤抖着，想去把柳连九扶着，让她好好坐好，这样儿，好像可以拯救柳连九一样，当然，这是没用的。
一个人的死亡，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注定了。
就像柳连九，她活着已经没有价值了，或者说，柳连九的人生对于人和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那她的生命自然可以结束。
周凯把柳连九扶着的时候，柳连九的两颗眼珠子已经快要脱离了眼眶，眼珠子上面的红血丝，周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能数过来！
柳连九在恶狠狠的瞪着前方，也不知道柳连九这样儿是不是能看清楚，总之柳连九就那样儿狠狠的瞪着，好像前面有真正杀她的人！
周凯转头随着柳连九看了过去，只有一丝黑气！
那黑气看到了周凯看它，快速的不知道又钻入了哪里，瞬间不见！
周凯现在根本没办法脱身，周凯满头大汗的扶着柳连九：“柳连九！你撑住！我这就带你出去！”
柳连九双手死死的抓住周凯的胳膊，周凯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去救一个人，只能朝着外面的李迹大喊道：“你快进来！快！”
“磁啦……”李迹快速的把坐着的椅子推开，大跨步的直接跑到审讯室里头，李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动柳连九，只能在旁边指导周凯。
“你快，把你的手塞到她嘴巴里！我怕她一会儿咬舌头！”李迹同样的也很紧张！
周凯毫不怀疑的听了李迹的话：“呃啊……”
周凯呻吟的声音，李迹能清楚的看到，柳连九的嘴巴开始出血，当然，这血是周凯手指头的，周凯感觉自己的手指头快要断了！
从出生以来，周凯还真的是从没有忍受过这种痛苦，可现在，自己竟然栽在了一个凡人身上，还特么是一个女人！
周凯忍着冲动，没有把这女人一巴掌拍死！
李迹快速过来：“快，用另一只手把她的下颚捏开，使劲儿捏！或者直接把她的下巴卸了！”
周凯有点儿惊讶的看着李迹，李迹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说过这种话！
李迹还在等着周凯卸了柳连九的下巴，可是这会儿周凯竟然盯着李迹看了几秒，就像是得了什么魔怔一样！
李迹看周凯不动手反倒在盯着自己，瞬间有点儿嗔怒：“你看什么！还不快点儿！”
周凯听到李迹这样儿叫他的时候，才快速的把柳连九的下巴卸了！
柳连九的双手在空中像是抓着什么，一直捏，一直捏，周凯说着柳连九捏的方向看过去，一双眼睛！
等周凯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又不见了！
就像刚才的那丝黑气，是一模一样的！
柳连九现在就像是被人杀猪一样的按着，嘴里：“嗷嗷……”的叫着。
李迹怕她受伤，不能使劲儿动手，只能这样儿压制他，李迹清楚的记着，前面两个人死的时候，眼珠子爆裂，舌头没了，嘴里也是满满的污血！
李迹也怕柳连九会同样儿如此，他还不想让柳连九就这样儿死了！
只是奇怪的是，柳连九这样儿抽搐了一会儿，再也没有了动静，柳连九的舌头好好的，最里头也没有什么污血。
只是，柳连九依旧死了。
周凯皱着眉看了看有点儿狼狈的李迹：“她……死了？”
李迹的手颤颤巍巍的听了一下柳连九脖子上的动脉，呆愣了一会儿，开口说：“死了。”
李迹这会儿的眼睛有点儿红，李迹把眼镜儿摘了，没有了平时的冷漠。
周凯拍了拍李迹的肩膀：“死神来了……谁也阻挡不住，别想太多，上头的事儿有我呢，你只是法医而已，没事儿。”
李迹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出去吧……出去说。”
两人直接颓丧的出了审讯室。
“我从来没有如此感觉，我竟然这么无能。”李迹手机拿着眼镜儿，看着远方对周凯说。
周凯和以前一样，拿出了一根儿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我也是。”
两人就这样儿坐在警局门口，看着远方的鱼肚白，天儿，也渐渐亮了。
然而，两人不知道，就在他们两人出了审讯室之后，柳连九还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柳连九的下颚也没有被周凯合上，柳连九的嘴巴就这样儿大大的张开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种人类无法抵抗的力，在狠狠撕扯着柳连九的舌头，柳连九的尸体就那样儿摊在椅子上任……宰割？
“啪！”柳连九舌头也同样的不翼而飞。
霎时，柳连九的嘴巴里溢满了血。
就在之前，柳连九在挣扎的过程中，之前穿着的高跟儿鞋也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柳连九的上衣完全翻开到了柳连九的两只乳房的上面。
柳连九还是性感的，虽然说她的两只奶子已经有点儿略微下垂。
她穿的，还是黑色的乳罩。
周凯想了半天，总觉得还是应该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李迹。
“李迹？”周凯开口叫了一声李迹。
李迹戴上眼镜儿之后，转头看周凯。
“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李迹当然疑惑的：“嗯？”
“我看到了一丝黑气，给我一种魔的感觉。”周凯吸了一口烟，吐在了李迹的脸上。
“魔？”
周凯点点头，站了起来：“魔，这种东西，只要人类存在，妖精存在，魔就永远不会消失。”
李迹也同样站起身子：“你有什么想法？”
周凯笑了笑：“行了，先不说了，我们先回去看看，柳连九的尸体，我们还没处理，一会儿上头来问，不好交待。”
李迹点点头，两人并肩走进警局。
然而两人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完全傻了眼儿！
审讯室里，充满了血腥味儿，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两人像是有点儿受不了，面面相觑，像是都在问，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两人走的时候，柳连九除了眼珠子崩裂的时候出血了，还有哪里出血了？
哪里也没出血啊！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血腥味儿？
还有这个恶臭特么的是哪里来的！
两人瞬间同时有种感觉，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当警察！
两人快速的奔到柳连九的尸体旁边儿，这次，看到的景象，和之前的两次，一模一样。
死亡的人眼珠子爆裂，舌头不翼而飞，满嘴污血。
只不过，这次更为严重的是，审讯室的地上，也有很多血，这些血像是从柳连九的嘴巴里流出来的，染红了柳连九的衣服。
柳连九仰躺在椅子上，眼珠子瞪着天花板，双手无力的晃在椅子的两旁，嘴里的血，直到现在“咕噜咕噜”的冒着。
给人的感觉是，柳连九不是在他们走之前死亡的，而是在他们走之后，失血过多死的。
“行了，收拾吧，一会儿，去给局里领导说一下。”
时间也差不多了，局里该来的同事也都来了，等所有人到警局里都闻到一股恶臭的时候，都发现了同样的事情。
嫌疑犯，死在了警局的审讯室。
一个穿着警服的老头儿，狠狠的拍打着桌子，把桌子拍的是“啪啪”的响，桌子上的杯子都在颤。
老头儿大声的朝着周凯吼：“周凯！你怎么回事儿！你特么还想不想干队长了！”
周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就静静的等着老头儿训自己。
“周凯！你怎么能让犯人死在审讯室？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还能有人跑到警局谋杀？”老头儿气的是“呵叱呵叱”的喘着粗气儿。
“局长，你可以看看监控。”周凯抬起头弱弱的说了这一句话，又低下头。
“怎么着！你还有理了！”老头儿又使劲儿的拍了拍桌子，好像这样儿就可以让这些小年轻懂的自己的威严一样。
老头儿慢慢的，放轻了自己的语气：“周凯啊，做事儿不要心浮气躁，说你，也是为你好，你刚才说让我看看监控是吧？”
周凯点点头，老头儿随着周凯进了审讯室。
一进去，直接冲入老头儿鼻子的，就是那股恶臭！
老头儿捂着口鼻：“周凯，怎么回事儿！我看你是不想当队长了吧！”
周凯二话没说，过去就给老头儿放监控，监控的前面很是正常，直到那个点儿了，监控里的女人开始不正常，开始抽搐！
周凯李迹两人都跑进去，可是，女人还是死了。
老头儿亲眼目睹了监控里的女人就那样儿眼珠子爆裂，然后死亡的过程。
老头儿静默了很久。
几个人都走出审讯室。
老头儿终于忍不住问周凯：“这女人，是苍山村的吧？”
周凯震惊的抬头看了看局长，老头儿又说：“年轻人就是不听劝，之前都已经告诉过你了，苍山存的那个案子不要查了，上头有人，你兜不住的，你这非要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