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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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科两个班再加上八班，两个包厢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陆默看看那一张张似是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终是改变了很多啊！

“张家，物是人非，你和卓凡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那？”

“你还记得当年我和你说过的我和他的约定吗？”张家拿起桌上的果汁，张家和陆默很多习惯都很相似，一样的都不爱酒的味道，但是陆默比张家更加现实吧，由于工作的需要终是逼迫自己学会了喝酒。似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那么恬静而又温柔的品尝自己的爱情记忆，虽不荡气回肠，但也终究那么令人甘甜回味吧！

陆默怎么不记得那？卓凡和张家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学，还做了一年的同桌，感情相当的好。要说是恋人的感情又不是，张家说卓凡总会有事没事邀请自己出去逛逛街，吃吃饭，就是给亲人买什么礼物也会叫上张家去参考参考……高三有一天，张家告诉陆默，这个双休日卓凡又请她去吃饭了，而且还跟她约定：如果以后对方都没有什么看得上的，就和对方相互凑合凑活吧！而那时张家也傻傻地答应了。

陆默其实那时就明白，卓凡肯定是喜欢张家的，只不过他对爱更学会去珍藏，就像一瓶酒，放进自家的酒窖，等到时机对了再拿出来品尝。而那时张家虽懵懵懂懂，但还是朦朦胧胧的喜欢着卓凡的吧，否则也不会答应那么一个可笑的约定吧！所以他们的喜欢珍藏到了现在，慢慢的越来越浓厚，到了对的时间，也就等着让他们彼此的爱开花结果了。

“张家，只要你幸福就好！”是啊，只要你幸福，抱着你，陆默就能分享到你的那份幸福了。

“再见！”

“陆默，你晚上还是到我家去住一夜吧！我们一起睡。”

“好了，张家，也不看你们家那位醋吃成什么样了。”陆默摸了摸一脸哀愁的脸，又软又滑，这被爱情滋润的女人真是幸福啊，然后把一直依依不舍的张家推上出租车。

“再见！”卓凡向陆默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上了车。

看到车消失在了眼前，陆默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一盏，两盏……”那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这些屹立在道路两旁的路灯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那？陆默试着伸出五指去够那昏黄的灯光，可只是那么一点点的散在了之间，却再也难以抓住，终究是物是人非啊！陆默忍不住想。

“陆默。”陆默转过身，看到夏江向自己跑过来，也许是晚上酒喝得有点多，显得步履有点轻浮，跑得也是跌跌撞撞。

“有事？”陆默看着微微喘着气的夏江。

“我送你回宾馆吧！晚上你一个女孩子终究是不安全。”

“不了，谢谢！”陆默拢了拢肩上的挎包，打算走人。

“陆默，你是为当年的事恨我吗？你听我解释，其实……”

“好了，夏江，走吧。”陆默终究不想回忆当年自己那场荒谬的爱恋，从头到尾的一个人的执着，又何必再让自己去揭开这伤疤那！

陆默依旧抬头看着昏黄的灯光，从初中到高中，这条马路自己终是走了好多好多次，可今天为什么就会悲秋了那，终究是有些矫情啊！

“陆默，你现在在那工作啊？”这个问题，陆默在同学会上听到别人问了自己好多遍，自己也回答了好多次。其实长大后的同学会，将开来说就是一场拿来攀比的现场，每个人比工作，比男友女友，然后再比家庭比孩子，如果获得对方的羡慕表情，那就是自己最自豪的事。

“我在上海一家房地产工作。”

“房地产？”

“恩。你那？”陆默终是不愿多谈此。

“我大学主修的是电脑软件，现在在一家软件公司上班，对了，我……”

“夏江！”

“妈。”是的，眼前这个高雅的女人是夏江的母亲。其实夏江的母亲并不是长得很好看，但是她很有气质，一投手一低首之间都毫不做作地流露出一份女人味。

“阿姨好！”陆默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想不到越长越漂亮了，现在在那工作啊？”

“阿姨夸奖了，我刚毕业，现在只是在一家小公司上班。”陆默终是不习惯这样别有用意的询问。

“哦！是吗？”虽是客气的语气，陆默还是从夏母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屑，虽然一家竭力掩饰。

“夏江，这么晚了，同学会结束就早点回家啊！”说着拍了拍夏江的背，然后挽上了夏江的手臂。

其实夏江的母亲应该是认识陆默的，因为陆默和夏江第一次约会就被夏母撞到了。还是哪个冬季，陆默一到冬天手就不会热，然后和夏江走在街上就一直地呼着手。夏江看看陆默冻得通红的鼻子，忍不住笑道：“穿成汤圆了还这么冷，真不知你这体质是怎么长的！”虽是责怪的语气，还是把陆默的双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大大的手掌暖暖的包着自己小小的五指。

“夏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依旧是同样的话，然后陆默看到夏江在夏母低沉的脸色中，跟在她的背后，终是与自己一声招呼都没打地离去了，唯独留下一高一矮的背影在陆默的眼中。

“阿姨，我先走了，再见！”陆默急匆匆地转身就走，好像有人在身后追赶一样。

直到一口气走回宾馆，陆默躺在雪白的被子上，终是又笑自己傻了，当年的事，是他夏江欠陆默的，又为何现在的自己要让他主导自己的感情那。听到夏母一如当年的鄙夷眼神，一如当年般的语言，陆默想自己终是无话风轻云淡地面对别人的嘲笑吧。

然后洗澡睡觉，终是一夜好眠……

有时候谎言只是一个人毫不吝啬的修饰，用过了，发生了。只是告诉你：何为谎言！

题令“恩？那不是夏江吗？”

“怎么可能，都这么晚了。”我还骗你不成，汤语指着那正下楼梯的夏江，可是他身边却还有一个打扮十分艳丽的女生……上身是抹胸的紧身衬衫外套了一件夹克，下面配的是一件超短裙，目测只要稍微蹲下那么所有的美丽风光都能一览无余，脚上踏着一双至少五厘米的高跟鞋。这一身装扮，即使在微弱的灯光下，陆默也能清晰地记得，这是傍晚自己在寝室走廊上碰到的徐思的一身打扮。当时徐思一脸的春风得意，看到陆默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陆默甚是要怀疑自己今天穿错衣服了。

“夏江不应该在家吗？怎么回来学校那？”是啊，今天是礼拜六，照说也不用上晚自修，那他怎么会来学校那？而且还是这么晚了？

“也许他到学校有什么作业忘拿了吧！”陆默这么告诉身旁的汤语，也是这么告诉自己。是的，他只是刚好碰上徐思的，可……徐思不是今晚打了外主的请假条了吗？

陆默低下头，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陆默，不要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陆默拢了拢自己手里的作业，“汤语，我们快点回寝室吧，在教室作业做了这么久，怕是寝室马上要关门了。”

陆默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望去，夏江已经取了自行车，而徐思已经坐在了后驾上，更是在夏江开动的时候抱住了他的腰。

看着那远去的一对，陆默忍不住想，在每一个小女孩的心理，最浪漫的事也不就是坐在自己男朋友的自行车后座，抱着他的腰，然后一起看过满上红花的春天，吹过夏季徐徐的凉风，让夏季似火的枫叶见证青春的爱恋，在冬季的雪地上扎过我们的笑语。可这一切，陆默从没享有过，因为夏江告诉她：我自行车不会带人。

“夏江，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事？”夏江依旧温柔地摸着陆默的头发，从发根到发梢，陆默的一头长发又直又黑，长得十分柔软，夏天陆默嫌天热长头发麻烦，曾问过夏江：“夏江，我去把这头长发剪个短发吧！”

当时夏江也是这么摸着她的头发说：“还是长发吧，我喜欢你的一头长发。”然后陆默觉得自己的那头长发有价值了，也就再也没嚷着要剪头发了。

“你喜欢徐思吗？”陆默从没敢这么一直盯着夏江看，可今天陆默就是不想错过他眼里的任何表情，哪怕是一点点。可是夏江也只是这么一直与陆默对视着，并没有打算说什么，直到陆默脖子仰的生疼，那一动不动地眼珠子因为涨得生疼而酸胀时，他才一把把陆默搂进怀里，“别胡思乱想。”

看吧，当男人不愿告诉你实情时，他会告诉你，别胡思乱想。

夏江，你的心里，到底放的是谁？陆默慢慢地把手放到夏江的左心房出，听到那强有力的心跳，明明是那么一颗心，可自己为什么就是看不懂那？一滴滴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掌心，陆默终是没有勇气再去质疑，再去追根究底地要自己的答案了。

也许陆默从小心里都是有一颗自卑的种子，所以即使有很多人说自己长得不赖，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那样优秀的夏江，然后一步步地让自己纠结下去。而一直都以为陆默会明白自己的夏江，选择什么也不去表达，也注定他们悲哀的结局。这是多年以后江燕给陆默的话，而那时的陆默听到这段话，却又是另一番心态。

陆默由于是买的早上七点的船票，所以九点也就回到了上海。一回家，陆默就呼呼地大睡了一觉。上海房价贵的吓人，而且还租不到，自己当初还是运气好，找到这个和自己拼居的女孩子，现在是在上海一所大学里读研，一个月房租一千五，可自己一个月工资也才四千啊！陆默醒来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闻闻自己身上全是船上的酸臭味，陆默就快速的给自己洗了个澡。这人洗了澡总是容易饥饿，于是陆默给自己煮了一锅粥，慢慢地活着酱瓜吃了两碗，直到觉得自己饱饱的了，再把碗洗了，上了一会儿网。

下午两三点，陆默觉得无事，而家里洗发露沐浴露这么也快用完了，于是给自己套了一身运动装，然后拿了钱包手机就出门了。

陆默在沃尔玛的超市逛了一大圈，买了一瓶洗发露，一瓶沐浴露和一瓶正在打折的身体露，在柜台付了钱，就跟着人群出了沃尔玛。

可是一出门，陆默就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这沃尔玛一般都是在地底下，再加上今天是星期天，购物的高峰时间，陆默跟着就只知道出，却忘了看门，这下不知是走到西大门还是南大门了。陆默看看已经有点灰蒙蒙的天，一看已经五点多了，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觉逛了这么久。

陆默东望望西望望，看到远处的公交站牌，于是就挈着东西走过去，陆默刚到达，自己兜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一看是总经理的电话号码，然后马上按了接听键，“喂，总经理！”

“你现在在那，我来接你。”

“接我？”陆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不是说今晚请你吃完嘛！”秦树森想，也只有陆默这没心没肺的傻女人才会忘记自己相约的事吧。

居然把这事给忘了，陆默跺了跺脚。

“总经理，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在外面，所以吃饭的事……”

“你现在在那，我来接你吧！”陆默话还没说完，秦树森倒是先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陆默看看自己四周，“我不知道！”

陆默就是一个纯路痴，再说自从来上海，陆默先是一直忙着找工作，后是忙着工作，也很少出来逛，所以说：陆默在上海这一个多月没被走丢，哈真是个奇迹！

“那四周有什么建筑物吗？”

“不知道，我现在正在上虞站的公交站牌上找回家的路！”看吧，为什么陆默没走丢过，那是因为陆默虽然路痴，公交还是会坐的，但至于要转多少次才到达目的地，那要看运气了。

“好了，你听着，站在那不要动，我五分钟后就到。”说着就垮了电话。

“哦！”陆默顺着回答后才发现对方已经挂机了。

……五分钟后，秦树森那辆不知什么名字的跑车就停在了陆默的面前，而我们的陆默同志傻傻的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车，愣是没认出这车是谁的，知道秦树森打开车窗，看着陆默那一脸茫然无知的表情，笑着说“快上来啊？”

“哦”，说着这回了神的陆默才拉开车门上了车。

坐进车里陆默才发现自己老板的车可和自己想想的不一样，原以为会很正规化，可一看，车座的背后放着一对不大不小的公仔，甚是可爱！后座上居然还会有一个雪白的毛绒抱枕，而且上面还绣着一直吐着舌头的狗，陆默喜欢的不得了，一上车就把它抱在了自己怀里。

“总经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恩，我虽在国外呆了很多年，但毕竟也还是个地地道道的上海人，这一些我还是知道的。”说道“上海人”这三个字，秦树森还冒出了地道的上海话，直把陆默逗乐了。秦树森看陆默一直抱着那个抱着，一脸高兴的样子，倒是觉得平时很少求人的自己，这次煞费苦心地叫表妹买这些东西都是值得的。

陆默看看怀里那吐着舌头的狗狗，忍不住就把自己的脸凑到枕头上去蹭蹭，而毛茸茸的抱枕软软的，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陆默一时忍不住就多蹭了几下。

这时的秦树森就不乐意了，自己都还没那么近距离地碰过佳人，那抱枕倒是捷足先登了。

“你晚上想去吃什么啊？”

其实陆默来上海那么久了，而上海的物价那么贵，几乎没在外面吃过，当然除了公司的餐厅，所以真不知有什么好吃的地方。但是若自己说随便，怕是任何人都怕听随便这两个字吧，所以陆默思量再三，“我们去吃牛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