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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屁!可沈画就喜欢看他臭屁得很是养眼的样子。
太医院正刚走没多一会儿,又有人进来向柴骏回禀了一件事。
说是昨晚燕婷回去之后惊吓过度,以至于今晨早产了。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孩子没什么大问题,但大人因为过程漫长,出血有些严重,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好不起来了,神智似乎也很有问题,一直在胡言乱语。索性的是燕帝昨晚的口谕很管用,并没有多少人听见她说了什么。
听完这话柴骏没有丝毫反应,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悠闲得很不像话。
倒是沈画心里沉甸甸的,等来报的人走了,她才走到柴骏身边捉起他锦缎直裰的精美袖口扯了扯,“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原本以为听见这样的消息她应该高兴才对,至少应该觉得很痛快,很解恨,但其实不然。她这辈子也做不了恶人,至少不能做到伤天害理。
柴骏放下书淡淡看她一眼,反手握住她白皙的手,将人带进怀里坐下,良久呼出一鼻子长气,无奈问:“我做了那么多事。你会不会觉得过分?”
沈画一愣,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些年他为了成就老爹与父亲的筹谋,恐怕也做了不少违背他自己意愿的事情。有的事难免会利用或者伤害到一些无辜的人,所以他才这样冷静从容,令人看上去冰冷而又无情。
他溺爱地摸了摸她的俏脸,“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小五还需要我们,有时候,你的心肠不能太软。还有,往后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别动脑子。”
沈画微微觉得他这话有哪里不妥,但又说不上来。看了他许久也没看出端倪。
但接下来几日,太医院正几乎天天都会过府来查看她的病情。却没一次嘱咐过她什么,反倒是在柴骏书房呆的时间比给她看病还长。
沈画不由得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日总算等到朝里休沐,找了个借口回了趟家。将老家伙堵在书房里,便问:“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成业看着女儿一副清醒的样子,立马便悟出什么来,“你……没失忆?”
随即又呵呵两声,“好哇!你俩这是合起伙来骗我是么?骏儿居然为了护着你,也与我说起谎来了?”
这算不算为了媳妇儿报复他之前隐瞒真相,以至于差点儿令女儿丢了小命?
毕竟这事从一开始骏儿就有所保留,
沈画哪有闲情逸致与他胡搅蛮缠?
“你说是不说?你们不也许多事瞒着我么?我祖父的事,还有眼下你们在做的事!你们是不是对皇上做什么了?”
不是说不会谋朝篡位么?难怪要将姜凯支到直隶去!根本就是让他去避难的。
“你就会从我这里打听消息!”这些年,沈成业自知亏欠女儿实在太多,长长叹了口气,“不是我们做的。简郡王与贤妃年前便密谋对皇上不利,还有太子也有可能。他这也算是咎由自取。如今太医院也束手无策,恐怕拖不了多久了。之前我们也不确定是谁做的,若不是那晚你与骏儿遇刺,牵出贤妃,我们也还在查。”
“又是□□?”可明明那天夜宴沈画一点儿没看出燕帝哪里不对劲啊!
燕帝当时还红光满面,她差点儿以为他补品吃得太多。
“嗯!骏儿一直在想方设法保他呢!但这几日症状已有些显现出来。毒性已进骨髓,骏儿也回天乏术。恐怕他已有所察觉。”
难怪太医院正这段日子与柴骏走得这么近。治不好燕帝的病,那可是搞不好会掉脑袋的事。
“若不是今日发现你失忆这事是假的,为父也被他蒙在鼓里。骏儿这傻孩子,一心一意为了你啊!”
从沈府出来,沈画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老爹的这句话。以至于车夫询问多次,都充耳不闻。
直到小翠摇晃了好几下胳膊,才堪堪回过神,犹豫一瞬吩咐车夫去了趟城西。
为证实自己的猜测,沈画一连找了几间医馆,得到的答案都是她身子好得很,根本看不出之前内伤的迹象。
她怎么就这么笨?居然信了他的鬼话!只怕燕谨压根儿没收到她的信,因为柴骏比谁都明白,若他不在了,她也不会再选择燕谨,所以她欠谁也不能欠燕谨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去过她想要的自在日子,远离朝廷,远离是非。
可他偏偏不懂,这辈子她若没有了他,还能爱上别人吗?这世上还有谁能像他这般为她?
沈画终于明白喜欢和爱的区别,她的确喜欢过燕谨,但她能那么决绝地放下,说明她的确只是喜欢而已。但对柴骏,已不仅仅是喜欢,她爱他,所以再也放不下。
柴骏真的很残忍。怎么可以爱她爱到不顾她的感受?对他自己那么残忍?
从街上回到两人的小院。
沈画站在院子门边看着里面那个一身深色锦缎直裰的修长背影,他手里拿着花剪,一下一下地修剪着他心爱的盆景。这是他的爱好,举手投足都透出一股高贵精致的风雅。
自她回来之后,他的唇边总是噙着一抹浅淡到几不可见的微笑。或许他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四十七天。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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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文案:
那一夜,她闯进了他的马车。
传闻中,他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可她需要他的帮助,所以必须忍耐。
他说:“那么,你又了解我多少?”
他还说:“本王不要就真不会要,要却要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最后他说:“到家了。记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多双眼睛在看。错变不了对,对又何须藏起来?”
1v1、he。温馨小暖文。不虐。甜到腻人。真心甜。
☆、089
许是被她的目光注视得太久,他好似感应到了她的存在缓缓转过身,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薄唇边的微笑弯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又渐渐凝滞在嘴角,皱起了如画的剑眉,深邃迷人的丹凤眼里满满疑惑,“怎么了?”
沈画再也忍不住地跑过去紧紧抱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说不许她怀疑他想将她推给别人,还说不许再提那亏本的买卖。她知道,他听了会难过,哪怕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所以她只想他想些开心的事。
强忍住心痛和哽咽,沈画在他胸前蹭了一蹭,任性地说:“我要买东西。你陪我!”
这绝不是商量,是命令。
柴骏拿着花剪哭笑不得,“你不是才从外面回来么?”
“忘带钱!不够。”沈画觉得这个理由理直气壮,“今后我要花光你的银子。”
这样才够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