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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欢哂然,幽幽一笑:“咱们能不能不提她了?”

那张脸上流露出来的怅然若失,是与平时的他截然不同的模样,温浓微微怔然,就见他凑近过来挤眉弄眼:“而且我现在喜欢你更多一点。”

“……”我信了你个邪。

“你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你的喜欢未免太过敷衍?”更何况上辈子这人还替真爱郭婉宁找她当替死鬼呢!

容欢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看得温浓一阵无力:“我已经是信王的人,不可能再回应你的。我知道你还喜欢她,你只是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可她到底有什么好?既是你无法去触碰的人,没有结果又何必为难自己苦苦相思?”

没错,温浓实在想不通容欢喜欢郭婉宁什么?温柔解意心地善良?不见得吧?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容欢心底的某个点,他偏头支腮,面露失神:“她……”

“她很像以前给我喂饭的小姐姐。”

“……”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这张脸!

“我看你也不是真心喜欢郭婉宁,少在这里装深情了。”如果投降有用,温浓真的很想立刻跟这人划清界线,可惜跟这种人讲道理不行。温浓语重心长:“你呀,与其浪费时间在我俩身上,不如多把心思放在更值得你珍惜的人身上。”

容欢问:“比如?”

“比如陛下、太后……”温浓眸光闪动:“还有你师傅?”

容欢似笑非笑:“你想说什么?”

“你喜欢郭婉宁只是因为她像一个曾经对你好的人,那你有没有想过身边那些真正对你好的人?你这些年闯下那么多的祸事,是谁替你摆平的,又是谁给你这么多优待?你可知道多少人羡慕你?”

“哦,我确实应该感激零涕的,”容欢弩嘴:“对太后娘娘还有陛下。”

这人是不是故意说漏容从的?温浓实在看不懂这两师徒的关系,要不是陆涟青给她提过这两人的关系,温浓可能真要怀疑他俩师徒关系很差了:“你很讨厌师傅?”

“不讨厌。”难得容欢不忸捏地作答:“可他讨厌我。”

之前给皇帝说教的那番话温浓很想重新搬出来对他说:“那有什么关系,你不讨厌就成了,不冲突。”

容欢笑笑不语,宛若充耳不闻。温浓寻思片刻,顾左右而言他,压低声音说:“上回你让我问信王有关七年前的‘那个东西’,我已经帮你问了。”

她刚要接着说,却被容欢给打断了:“不需要了。”

“我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

容从是在隔天得知太后根本没有召见公明观主的事情,为此公明观主还略略表达了委屈之意,并且透露出他对这场法事能否顺利进行的忧心。

但这件事太后也并未与容从商量过,带着疑惑容从回到永福宫,宫人却说太后更在歇息,似乎昨夜没睡好,轻易不能扰她清静。

昨夜又没睡好?容从暗暗皱眉,从前太后的睡眠不至于这么差,他近来事多分身乏术,身遭宫女又没个顶用,真不知是怎么服侍太后的。

宫女嗫嚅:“昨日听闻陛下感染风寒高烧不退,娘娘亲自前往永顺宫中探视病情,回来之后愁眉不展,许是忧心过切,心神不宁所致。”

原来太后昨日是去了永顺宫,皇帝就是她的命根子,不怪乎回来之后情绪不佳,也就没了召见公明的心情。

容从颌首让她们仔细照顾太后起居,又说:“屋里的熏香太浓了,时不时给开窗透气,甭管娘娘答不答应,若有责问便说是我的主意。”

宫女唯唯诺诺地应下,容从环顾四周:“今日可曾见到容欢来过?”

“小容公公两天没来了。”宫女想了想。

容欢已经两天没有露脸?那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容从只觉心绪不宁,还有一丝力不从心,他隐隐觉得很多事情都在朝往不受控制的方向逐渐驱使。

容从离开永福宫后,他想到近日为了准备法坛事宜,许久不曾过问尚事监的事情了。前有造办署常制香的自杀,后有李监查的意外发生,尚事监中人心浮动,好在已经置换大批管理层的女官,想必这些人能够很好地为他所用。

容从前往每个司署进行视察,李监查出事以后由她管辖的几个司署已经被分配到其他监查手中,在其调动之下整署上下并未持续笼罩在常制香之死的氛围与阴影下。

令容从感到意外的反而是织染署,据闻钟司制已经失踪好些天了。临时接替李监查的那位莫监查也是疏忽大意,由于大家都知道容从近日忙于泽润宫的其他事宜,她只是差人把事向上禀报,但因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加上这本不在她原有的管辖范围,导致此事竟被搁置至今。

在得知莫监查曾向上禀报却未得答复之后,容从的心微微一沉。他并未接到任何有关织染署与钟司制失踪的禀报,这意味着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截断这个消息流入他的耳里。

容从没有在莫监查面前表露异色,只是勒令尽快查明钟司制的失踪原因。

钟司制的失踪成了尚事监第三起女官遇害事件,这会令造谣者越加猖狂放肆,法坛祭祀势在必行。据公明观主表示,明日午时阳气鼎盛,正是驱邪除恶的上佳时段。

然则法坛祭祀所能抚慰的只有无知者的惶惶之心,真正邪崇到底为何,容从眉梢一动,临走之时他向织染署那排织房眺去一眼,其中之一正是春芳百锦图的所在。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容从双目幽深,阖眼复抬,步履沉稳地踏出织染署的大门。

第145章 毒发  无论心里怎么垂死挣扎,该喝的药……

温浓一愣, 注意到容欢的目光越过她穿向身后的某个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会过来,转头发现容从与其遥遥对望。

眼看师徒二人竟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一时间温浓只觉说不出的紧张。

她的紧张过于明显, 可把容欢给逗笑了:“别紧张,师傅又不会吃了你。”

“……”一想到容从正是施毒者,温浓哪有可能不忌惮?容欢似有所感,只见他伸手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有那么一瞬的熟悉飞闪而逝,温浓只是呼吸一顿,随即发现反方向伸来一手将她从容欢身边拉了过来。

温浓仰起小脸微微发呆, 她已经从容欢身边被容从拉了过来。

“以前任你胡闹也就罢,如今阿浓的身份大不相同,可不是你能死皮赖脸的对象。”容从神色平静, 往时容欢闹着要对食, 也都是这样被他不咸不淡地打发了去。那时信王与温浓的关系还不那么正式, 而今两人的关系更不一般, 容从阻拦容欢对温浓的亲昵举措, 似乎显得合情合理,一如即往。

但温浓却隐约感觉到这两人的对恃不与以往, 她却说不出违和的地方在哪里。只有容欢好似浑无所觉, 还在嘻皮笑脸说:“我跟阿浓姐姐感情好, 她不会计较的啦。”

温浓不敢在容从面露表露异样,只是低头暗暗横他一眼。容从放开她:“我听说你生病了, 身体不好还是别乱跑,好好留在信王身边,知道吗?”

温浓连忙点头:“那、那我先回去了?”

容从颌首没有留她的意思, 温浓甭管容欢乐不乐意,如释重负赶紧离开。容欢见温浓走了,百无聊赖也要走,被容从叫住:“你这两天去哪了?”

容欢转身看他,容从沉色道:“别乱跑。”

“我又没做错事情,难道师傅无缘无故关我禁闭不成?”容欢反而不依了,“我要去跟娘娘告状。”

容从喝住他:“容欢,如果你再背着我搞小动作,届时无论娘娘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留在宫里了。”

容欢表情稍敛,扭过头看他:“师傅,你与其来威胁我,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你已经自身难保了。”

他一步步靠近,在离师傅极为靠近的距离,容欢低压声音在他耳边说:“待到那个时候,你猜谁还会听你的话?”

容从眸色一暗,借着这个距离反攥住容欢的衣襟:“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给我滚。”

*

远离那对师徒之后,温浓只觉一路浑浑噩噩,好不容易回到永信宫,听说陆涟青有事正忙,她不得不按耐性子冷静心情。

最近为了陪她,陆涟青已经快把满桌的公务都搬回来处理了。虽说批改奏折没落下,但永信宫不如广善殿方便传召大臣,万一有什么紧急军情被耽搁了,温浓担不起这个责任。

她想了想,决定托人先把张院使请来。

那斯来得也快,最近张院使时常往这头跑,熟门熟路得很,一蹿进屋就紧张发问:“怎么叫得这么急?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温浓看他面色发青,一脸紧张,忙不迭给他倒茶:“没没没、没不舒服呢。把您吓着了?我就是想问您老一点事。”

见她平安无事,张院使坐下来喘一口气,谢过温浓送来的茶水:“你可把我吓死了,手里什么活都放下就往你这头奔来。”

虽然知道张院使是得了陆涟青的嘱咐才会对她如此上心,可温浓还是心头一暖:“这些日子以来真是太麻烦您了。”

“没有的事,本来宫里出了这样的大乱子,水毒一日不能解开,我这正官院使难辞其咎。”张院使虽然丧气,很快振作起来:“都说后生可畏,好在信王殿下从宫外给我找来无卓这样的好苗子,有他帮忙进展也能快得多了。”

提到左无卓,不免想到行踪不明的方周,温浓欲言又止:“左大夫心情平复些了吗?”

那天听说方周很可能会有危险,吓得左大夫面青唇白失魂落魄,温浓实在不忍心。

“没事没事,他头天晚上还说翻来覆去睡不着,当天半夜爬起来化悲愤为力量,给咱弄出不少好东西。”张院使暗戳戳从兜里掏出一小玻璃瓶装琥珀颜色的蜜浆,“这是我们连日改良的新药,性温味甜宛若蜜糖,而且能够最大程度减轻身体负荷,绝对没有副作用。”

“……”

温浓僵着脸,看他和瓶子宛若洪浪猛兽:“堕胎药?”

张院使体贴地退开一些,默默点头:“我们送到宫外试验过了,保证不痛。”

温浓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接过瓶子,神情复杂,说不出的失落。

张院使安慰说:“我知道你没想好,不着急的,凡事都得慢慢来。”

“我懂。”温浓牵动唇角,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白。张院使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快把东西交给她是对还是不对,“对了,刚才你说有什么事要找我来着?但凡有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温浓被他露这一手整得还有点懵,慢半拍地说起:“你闻到花香了吗?”

“花香?”张院使动了动鼻子,环顾四周:“什么花香?”

温浓撸起衣袂嗅了嗅,低头往胸襟摸了摸:“我怎么总觉得我好像闻到了一股花香?”

“大雪天哪来的花香?”张院使闻不见温浓身上哪来的花香,他又实在不好意思凑近去闻,生怕被信王见了要抽他。

可温浓真的闻见了,她想到容欢来时也说闻到花香,那时的她却什么也没嗅着,不知为什么回来这一路反而闻到越来越浓的花香,浓烈得令她心慌。

见她显得极为不安,张院使让她坐下来替她把脉:“还是老样子,不见有其他异象啊?”

“那可能是我多心了……”温浓是信得过张院使的,又有张院使温声安抚,这才稍稍压下心中郁结。“说起来,前些日子我在太医府偶然见到留在宫里养病的忠国公他老人家,不知他出宫回府去了吗?”

温浓想起杨眉告诉她的事,不由自主想起当时在太医府见到的忠国公他老人家。杨眉只说欲与太后联合发动宫变的是忠国公府郭家,却不知这事是国公府里其他人的主意,又或者是忠国公本人的意思?

但见那老人家白发皑皑老态龙钟,委实不像是会干出这等危险事情的人,或许是国公府其他人的意思呢?

“早就走了,他要不是病得挪不动,也不至于养在宫里好些时日。”张院使不知她怎么突然提到这人,“怎么了?”

温浓摇头,既然没有在宫里多作逗留,想必他老人家问题不大:“我这些日子闷在永信宫里不知道外面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郭婉宁郭小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你想知道郭家的姑娘的情况呀?”张院使恍然:“听说她执意削发为尼远遁空门,只是家中不肯,百般阻挠,好不容易才劝动她暂时留在京郊边界的照光庵带发修行,如今掐算时间也有一个月余了。”

温浓神情一顿。

当初郭婉宁闹了一出又一出,郭家死皮白赖不肯退婚,这才逼得陆涟青当堂宣称郭婉宁削发为尼远遁空门,誓要断了她和郭家继续闹妖蛾子的后路。没成想郭家兜着兜着,竟想出带发修行的把戏,又把人给留在京畿,难不成郭家想把郭婉宁嫁给陆涟青的心还没死透不成?

可是郭家若是真心想与信王结为亲家,他们与太后联合宫变之说又是怎么回事?

温浓想不透,也就干脆不想了,反正等陆涟青回来以后……

鬼使神差的,温浓瞥向被她攥在手里的玻璃小瓶。

脑子清醒以后,就会发现继续使性子未免过于恃宠而骄,就算陆涟青不嫌弃,温浓还嫌弃自己矫情呢。

最重要的是,无论心里怎么垂死挣扎,该喝的药迟早还是得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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