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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检查了,没感觉到有被咬伤的痛感……
手指按上,嘶——
昨天南栀说没毒,沈妄周不是很担心,他掉转车头往医院去。
走进医院,往病房去的走廊上,有个中年男人在打电话,虽然压着声音,在安静的医院内还是有些突兀。
“……我女儿烧的有点严重,你去接待贺先生吧,他要的玫瑰花都运过去了,每一朵都仔细检查。记住等南小姐到了,都演好了,千万别穿帮,贺先生嘱咐再三的。医生叫我了,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沈妄周脚步一顿,……南小姐?
贺先生?这个姓有点耳熟。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猛地回身追进去。
中年男人和医生都诧异看着他,沈妄周低声问:“你说的是南栀?”
男人愣了片刻,目光在他脸上看了几秒,像是认出了他是谁,眼神微变。
沈妄周已经知道了答案,不露情绪转身出去。
男人迟疑了几秒,皱了下眉,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玫瑰花……
沈妄周由医生给处理伤口,他皱眉一直捏着手机,按开又关掉按开又关掉,反反复复。
医生小心处理着,一边问他情况。
“你被咬伤昨天就应该及时处理。你还用沐浴液洗澡,伤口都发白了有点化脓了,怎么会现在才发现。之后几天尽量不要洗澡了……”
沈妄周心不在焉应着,还是给乔硚打去电话,“二乔,你给南栀打个电话,问下她现在在哪?”
接到电话的乔硚一个急刹车停下,“问南栀?”
“你又要干嘛?人家有男朋友了。你精分吧?昨天下午不是还说以后不会和南栀牵扯了?睡一晚上你就变卦?”
“我让你问就问,少废话。你不打我打给厉飘。”
乔硚:“……我打,我打还不行,你真是我大爷。”
两分钟后,乔硚回过电话。
“她现在在家,我试探说约她见面,她说有约了。”
“想办法拖住她。我现在在医院,半个小时后过去。”
“你在医院?你怎么了?”
沈妄周睁着眼睛说瞎话,“脚崴了。”
医生:“……”
第23章 作死
听到沈妄周没大碍, 只是崴脚,乔硚放下了心。
“我现在离南栀家比你还远啊,我怎么拖住她?”
“算了, 我找别人,你帮我想办法给贺……给他找点事做。”
乔硚握着手机用力挥了两下拳头, 很不想答应。但把柄被捏,没办法不答应。
“行, 我去。你打算怎么拖住南栀?”
“嘟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了。
乔硚:“……混蛋。”
此时, 南栀正在她的衣帽间搜寻衣服, 她衣服太多了, 二楼除了卧室茶餐厅, 剩下全打通弄成衣帽间了,大概至少两百平?她今天很想穿那件银色抹胸裙, 不知道哪去了,怎么都找不到。
南栀蹲下先拿了双可以配套的高跟鞋, 正要站起来——
灯忽然熄灭!
南栀脑子瞬间一懵,猛地僵住。
等了几秒, 备用电源怎么不启动??
视线一片漆黑, 她因为太挑食又总忘记吃维生素有夜盲的毛病,此刻看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每幢别墅隔着一段距离,她房子隔音又做的很好, 此刻没有一点声音静谧的可怕。
南栀大气不敢出, 靠着鞋架蹲着, 她忘记手机放哪了……
好像在客厅?卧室?
为什么会断电?当初装修她特地弄了备用电源的!
南栀打了个哆嗦,茫然看了看周围,什么都看不到,心里知道这里是衣帽间, 有一排又一排,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挂在那里……
但她看不到。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被黑暗包裹的恐惧渐渐升到高点,她想出去找手机,但她看不到,怎么眨眼也什么都看不到。黑暗让她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现在在哪排柜子处,也不知道门在哪里。打转了几圈没摸出去……南栀情绪崩溃了。
好像有很多很多人看着她,他们穿着她挂着的衣服。一张又一张惨白的脸,全部锁定她,静悄悄的飘在那里。
恐怖片情节在脑中疯狂上演。
努力催眠自己不要想别的,南栀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点,不要想鬼。继续摸索,她自己的拖鞋在地板上嚓嚓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
她之前还觉得衣帽间小,此刻脑子里只有它为什么这么大!门呢?!!!
她不会要困在这里一晚上吧?为什么还不来电?!!!
南栀已经不知道她呆在这儿多久了,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太黑了。她感觉心脏紧张久了有点不舒服,手脚好凉。靠着鞋架颓然滑坐在地板上,脸埋到两手间当鸵鸟,唱国歌缓解恐惧的情绪。
忽然,一声玻璃哗啦碎裂的声音划破寂静——
南栀猛地被吓到,没忍住尖叫出声。
“南栀!你在哪?”熟悉的慌乱喊声在别墅里响起。
南栀懵了几秒,从刚刚到现在,好像在做梦一样。
“南栀!——”
再度传来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沈妄周……我在衣帽间……”出口的声音控制不住有点抖。
哒哒哒的仓促脚步声很快接近,南栀错觉她掉进了恐怖片里。她忍不住想,其实上来的……并不是人。
手机手电筒的亮光几个转弯照过来,打在一处。
入眼一件血红长裙隐隐在那里漂浮着,南栀瞬间头皮发麻,猝不及防被吓到,没忍住又惊叫了一声,死死靠着鞋架抖了下。
沈妄周看到她缩在鞋架那,一脸惊恐,心刹时像被针戳了个对穿。
记忆碎片一闪而过。
好像是看完一部恐怖片,她半夜上厕所,戳醒他后,说要他在厕所门口跟她讲话,等她。
他和南栀睡在一起了?
沈妄周没想到她竟然怕黑,疾步过去抱住她,“南栀,别怕,你有没有事?”
南栀紧张太长时间,声带也有点紧绷,说话声音有点干哑,“……你怎么会来?”
沈妄周眸光微闪,说了谎言,“我家停电了,我想起来你怕黑……”
南栀愣了片刻,从他怀里靠出来一点,仰头看向他问:“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一点点。”
南栀低下头,没继续问,“你知道为什么停电吗?什么时候来电?”
沈妄周心虚垂眼,否认了一句。
“我们先出去吧。”
南栀抓着他衣服的手松开,她抿了下唇,心情复杂,不想被嘲笑,最后还是低声说:“……等一下,我腿软了。”昨天她才放言她什么都不怕,嘲笑他怂包,现在就啪啪打脸,尴尬的她都不好意思抬头。
沈妄周哪里还敢嘲笑她,他已经被后悔内疚的情绪冲击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真没想到南栀怕黑怕鬼,要是知道绝对不会让朋友做了,朋友说被追踪了等下给恢复,他看里面没动静,莫名心慌。上次进来注意了一下她家格局,就爬到二楼打碎玻璃翻进来了。
没想到真出问题了。
他默默抱起南栀,把手机塞她手里,往外面走。
南栀这会儿还有点混乱,没有吭声,就这么静悄悄由他被抱出去。
沈妄周抱她走近卧室,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才忽然想到,他竟然记得卧室在哪儿,很自然就走过来了。
南栀扯过被子裹着自己,总算有了安全感。
见他转身,南栀心一跳,以为他要走,顾不得面子,想都没想就拽住他的手,“哎…”
“嘶……”沈妄周倒吸一口凉气,南栀被吓一跳,赶紧放开手,“怎么了?”
“你是不是伤到手了?”刚刚触手黏腻的感觉,现在稍注意,分明有血腥味。
她扯过来一看,嘶,好深的伤口……
沈妄周自觉活该,心里本来就内疚,没想用这个博同情,他有点不自在抽回手,故作轻松解释了句,“没站稳按玻璃上了。”
南栀抬眼瞭了他一眼,个儿这么高,杵在这儿怎么有点二?见识到昨天他被蛇吓得怂样,南栀这会儿看他感觉就变了,以前那种高大上气质怎么都找不回来了,莫名觉得有点憨。
沈妄周觉着她这眼神很奇怪,微妙的有种……嫌弃?
应该是错觉,他垂眼看了眼手,另一只手迅速接住眼看要往地板上滴的血滴,“我去洗下手。”
南栀赶紧撩开被子,拿上他手机跟上。
她站在一旁用手机照着看他洗,血水流下,看的她一阵手疼,嘶。
“去医院吧,别冲了。”她看着都觉得疼,她以为是为了她弄成这样,态度缓和了点。
沈妄周垂着的眼睫下,眸光微暗。
明知道本来是他自己的错,也确实内疚,犹豫过后,他那点道德感还是被丢弃了。他又蠢蠢欲动想用心机来演绎,将这个意外事件用做苦肉计。
“没事,药箱在哪里?随便弄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