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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暂的交锋恩和却将德妃的脾气摸了个大概,看似柔顺温和的德妃,却其实是最要强容不得忤逆的人,德妃不喜欢恩和,很大一部分并不是恩和不好,而是恩和不是她所选,她不满已久,今儿就是等着专门给恩和个下马威,以表达宣泄自己的不满,更重要的是她还想震慑驾驭恩和,从而牢牢的掌控住她喜*的这个儿子。
胤祚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僵,但现在面对的是原则问题,他喝了一大口茶:“额娘,默然这事不是……”
德妃严厉的看向了他:“怎么,我跟你媳妇说句话你都不乐意?你还当不当我是你额娘?!”
胤祚渐渐涨红了脸,站在恩和身前:“额娘,额娘言重了,但默然的事情额娘当时就答应儿子的,怎么…..”
他后半句好像卡在了嗓子眼里一般,脸色越发红了,十四先大喊了出来:“不好了,六哥这是要晕倒了!”
德妃花容失色,噌了一下站了起来:“快,快扶住六阿哥!”
随着她这句话,胤祚就到在了恰巧站在他身后的恩和的怀里,还在飞速的思索对策的恩和目瞪口呆,还能听见有人在喊:“快去找太医!”
永和宫霎时就乱了。
恩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也没听得胤祚就有这么厉害的病症呀,再说这不是有空间么,那么好的东西养着还能得上这样的病?
但事实却是,德妃急的直掉眼泪,逼着太医:“不是说好多了么,怎么还会犯?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就是挖了我的肉呀!”
听这话胤祚这病早就有过,还时常会犯。
太医摇头道:“六阿哥这病受不得刺激,他心气不顺就气血不畅,越发容易厥过去,要是严重一些心口气提不上来,那就是……”
太医说的这么严重,也难怪众人会这么担心,恩和狐疑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胤祚,她怎么就一点都不信胤祚会得这样的病,她怎么就觉得这会躺在床上的胤祚心里正在得意的偷笑?
太医下去开药,德妃坐在床沿上擦眼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额娘怎么办?”
恩和木木的站在一旁,德妃看见眼色就冷冽了起来:“怎么?以为自己嫁进皇家以后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没想到我们小六有这样的病,这就心灰意冷了?”
恩和有些诧异,德妃怎么这么会恶意揣摩人心?
德妃冷哼了一声:“可惜已经晚了,我把话给你放在这,凭你是谁的女儿,若是我的小六没了,你照样要给陪葬!”
这会的德妃因为胤祚的事情似乎已经有些失态了。
恩和福了福身子:“谢额娘恩典。”她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德妃却觉得恩和时在挑衅她,猛的拍了一把桌子:“别以为我这话就只是说说!”
恩和暗想,太失态了。
她抬起眼专注的看向德妃:“额娘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儿媳这话是真心的?”
她的那双灿然澄澈的眼专注的看着人的时候,几乎能照亮人心里每一处角落,毫不闪躲,淡然又真实。
德妃无形中坐的笔直了起来,似乎这样她作为上位者的气势才不会倒:“巧舌如簧。”她这样说着,到底没有先前那么尖锐。
室内便又沉默了下去。
小宫女煎好了药,恩和接到手里给胤祚喂,她坐在床边特意轻咳了一声,果然还没等他喂药,胤祚幽幽的醒了过来。
恩和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她就知道胤祚是装的,而且一定是要自己喝药,因为这样药才能倒进空间里,她这样想着眼睛却有些湿润,胤祚装作旧疾复发无非是想护着她不受委屈而已,他当时也许有很多种方法护着她,但却偏偏只选择这一种,因为他一定知道,这种方法是最不会激化她跟德妃之间的矛盾的,虽然这样会让作为男人的他没有面子,但他还是选择这样做了。
她一面这样想,一面还要配合胤祚演戏,装作惊喜的样子:“爷醒了!”
德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念了句阿弥陀佛,站在胤祚身边看了看胤祚,四妃的端庄威严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错觉,她看了看胤祚只淡淡的嘱咐了句:“好生养着。”就出了偏殿。
德妃当然是生气的,好端端的过来谢恩胤祚却突然晕倒,知道胤祚旧疾会在什么情况下发作的人会怎么想德妃,对胤祚宠*有加的康熙肯定会有所不喜,再说德妃一心要将默然塞给胤祚以拿捏恩和的想法也彻底流产,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要做这一类的事情都要好好思量形式方式。
送着德妃走了,恩和转身回来见胤祚当着众人的面已经将药喝了下去,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她摆了摆手示意侍候的人都下去,等着人都走光,持觞和悠然关上了殿门守在了外面。
恩和坐在床边看着胤祚,忍了半响终究轻笑了出来,触了触他的脸颊:“傻子。”
胤祚也咧嘴笑了笑:“没想到第一次带你进宫就给弄成这样了。”
恩和握着胤祚的手,笑看着他:“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都不害怕,不慌张,觉得很踏实。”
胤祚将恩和拥进怀里:“我很荣幸,很高兴。”你会觉得我值得依靠可以依靠。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恩和一下子推开了胤祚,胤祚撞在了床边上夸张的控诉的看着恩和,恩和抿嘴笑,忙又蜻蜓点水的亲了亲胤祚,胤祚这才满意了起来。
听说话声,竟是宜妃的人先来看胤祚了,问了几句放下东西便走了。
胤祚轻声解释:“她跟我额娘最不对付,这回准是过来看笑话添堵的。”恩和小心翼翼的道:“那你这事是不是办的不地道?”
胤祚摸了摸下巴:“不地道是不地道,但我额娘的本事大又空闲时间多,找点事忙忙未必不是好事。”
恩和想,德妃听了这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
皇上太后都派了人过来,听说醒了也就没打搅胤祚休息,只慰问了几句放下赏赐的东西便都走了。
本来夜里在宫里还有专门的认亲宴的,因为胤祚身体有恙也就只能一切从简,阿哥福晋们跟恩和都见了个面,互相见了礼,便就散了,而四福晋和荣安因为有身孕便都缺席,四阿哥招呼他们等胤祚身体好了就去他府上坐坐,恩和和胤祚都应了下来。
恩和和胤祚一起回了六阿哥府,出宫门的时候天上终于飘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干旱了许久的庄稼终于得到了甘霖……
作者有话要说:如此收藏,从未遇见过,真的很桑心~~~~(>_<)~~~~
不过更要谢谢支持的妹子们,没有妹子们的支持,偶肯定写不下去,鞠躬!!!!!
40回门
沁心院正房五间大小,是典型的四合院布局,后有抱厦左右有耳房,东西面上是厢房,都有游廊相连,院子里搭了花架,是胤祚专门给恩和种的蔷薇,还带着个小小的后院,种了葡萄树,有一潭清水,放了一块太湖石作点缀。端庄大气又不失小情调。
等恩和和胤祚到的时候,雪已经下的有一指厚了,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丫头婆子们撑着油纸伞迎了出来,胤祚牵了恩和的手慢慢的走:“喜不喜欢下雪?”
“喜欢。”
“明儿回门回来了,咱们去后花园赏花赏雪,明留轩里有地龙,让下头人烧上,在烫上一壶好酒,闻着梅花香,必定是说不出地美妙。”
恩和抿嘴浅笑:“果然还是爷兴致好,这法子不错,若在有曲一首,便是人间仙境了。”
胤祚也笑了起来:“不想你比我还有兴致。”
屋子里也有地龙,一进屋子迎面扑来一股暖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丫头们侍候着两人脱了大氅,又用热水洗了手脸,在喝一杯滚烫的热茶,这次才彻底的舒畅了起来,恩和由丫头侍候着脱了正装换了家常的衣裳,一件镶狐狸毛的月蓝色对襟长衣,她转过屏风,见着胤祚竟没有换衣裳,就直直的躺在床上,以为他是累了,便放软了声音坐在他身边问:“怎么了?”
胤祚转过脸看着恩和:“累的不行了,你给我换衣裳。”
恩和一怔,掩嘴笑了起来,这分明就是在朝着她撒娇么!她的心又软又暖的,用她纤细的手指轻碰了碰他饱满的额头:“不坐起来我怎么给你脱?”她不知道她的声音也暖的不像样子。
胤祚眼眸黑亮,仿佛开了一朵明媚的花,笑着坐了起来:“有娘子就是不一样,衣服都有的人脱了。”
感情以前他都没人侍候。
恩和给他解着扣子,听他这样说抬起头笑瞪了他一眼,他笑着在恩和耳边低语:“我的衣裳当然只能给娘子一个人脱,别人怎么有资格。”
恩和信他说的话,又抿嘴笑,跟胤祚说话跟胤祚在一起,她的心情没有一刻不是愉悦的,不仅因为相*,更因为他时刻将她放在最首位,时刻都将她当做珍宝对待,让她觉得她举世无双。
胤祚并不赞成夜里吃的太多,两个人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些勃勃就了事了,也觉得胃里面舒服,直到安歇下,两个人都没有提起并没有在跟前侍候的默然。
悠然侍候着主子安歇下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后罩房自己的屋子,两位主子都不喜欢有人守夜。
她进去的侍候默然正垂首做着针线,见她进来希冀的抬起了头,悠然皱眉摇了摇头:“福晋进门第一天你就不去跟前侍候,你这打的是什么主意?”
默然将炕头热的一面让给悠然自己在一旁挪了挪:“好姐姐,我原本就是要给爷做格格的人,只是半中央出了些差错,好姐姐,我若有将来,必定不会忘了你的!”
悠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上炕坐在了默然身边,想了又想,压低了声音道:“这话我本来不该传出来的,但是你我姐妹这么多年了,我实在不忍心你走上这条不归路,我实话给你说吧,今儿在宫里就是因为你这事情爷才旧疾复发,妹妹,你以后能不能再这后宅立足都是问题,更别说什么做格格生子嗣了!”
默然又惊又吓:“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悠然便将宫里的事情给默然说了一遍,默然骇的哑口无言呆坐在炕上,半响都不说话,悠然叹息了一身,自己躺了下来:“姐妹一场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默然在炕头坐了半夜。
恩和和胤祚安置好下人们退了下去,胤祚的手就不老实了起来:“跟我睡一起还穿衣裳做什么?”
恩和拍开他的手:“哪门子的道理?”
胤祚不跟她讲道理,兜头兜脸的亲了上去,亲的恩和无力反驳,衣裳自然也就脱了个精光,嘴里还在胡言乱语:“还是娘子的这身肌肤光滑,为夫*不释手。”
恩和踹了他一脚:“听你这话,你还摸过谁?”
胤祚一哽,压上去又是亲:“爷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有没有摸过别的女人!”
才过了一夜胤祚本事就见长了,时间也长了,撞得恩和连连尖叫。
好事过后,恩和睡的迷迷糊糊地,知道大抵是胤祚起来叫了水给她洗了身上又换了衣裳。
早上醒来,胤祚已经不知所踪,恩和还安安稳稳的睡着,这床垫不知道胤祚是怎么整治出来的,绵软的不像样子,恩和躺在上头懒的几乎有些不想起床,屋子里暖融融的,当地的紫檀木圆桌上还摆着一瓶新鲜的火红的蔷薇花,静静的吐着芬芳,持殇侍候着恩和穿衣,荷叶挂好了百子千孙帐,恩和一看见那一束蔷薇便又浅笑了起来:“没想到大雪天的还能得这么一束花。”
持殇笑着道:“主子爷自开始给福晋送花,还从没断过一日。”
恩和抿嘴笑:“他一大早去了什么地方?”
“主子爷走的时候吩咐不能将主子吵醒,说是自己去后面花园晨练,一会早膳回来用。”
恩和便问一旁的悠然:“你们爷每日早上都这样?”
悠然忙道:“主子爷自从六岁开始每日早上必定会出去晨练,刮风下雨雷打不动。”
可他昨天早上却没有去,恩和这样想着甜蜜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持觞几个仿佛都明白了过来,满眼的喜意。
四个大丫头,除过默然都在屋子里侍候着,持觞给恩和梳了个两把头,当中簪着个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还要簪别的被恩和给拦住了:“就这一样就有巴掌大,在簪别的上去满头就只看的见头饰了。”这头饰是胤祚专门给恩和打的,确实华贵美丽异常,凤凰尾巴上清一色的深沉的宝蓝色钻石,凤凰口中所吐珍珠莹润好看,是世间少有的蓝色珍珠。
就这一件已经价值连城了。
蓝宝石南洋珍珠耳坠,与头上步摇遥相辉映,衬的恩和九天仙子一般夺目,又尊贵异常让人不敢有丝毫亵渎。
恩和穿了件玫瑰红蹙金双层大滚边对襟及膝长衣,下面是一条石青色金线马面裙,胸前挂了一串猫眼、碧玺、珊瑚串成的珠子,当今贵妇多钟*此装扮。
脚上花盆底,上更缀有珠宝做装饰。
恩和出门在外代表的是胤祚的面子,她即便习惯了简单,但像回门这么重要的时候,还是要装扮起来。
除过端庄的皇子福晋吉服,恩和还从未有过这么华贵正式的装扮,谢嬷嬷一个劲儿的赞:“福晋早该这样打扮了,瞧瞧多俊,多精神!”
谢嬷嬷可以用这么“随和”的词语,王嬷嬷要应和却不敢学着谢嬷嬷来:“福晋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有气度端庄,有了这一身装扮衬托,越加看的人挪不开眼。”
恩和轻笑:“你们也不用恭维我了,我是什么样,自己在清楚不过。”
几人正说着话,穿着一身夹衣的胤祚进了屋子,大家都穿的棉袄还要套上大氅才行,他却只穿着个秋日的夹袍,头上什么什么也没带,单薄的衣裳将他硬朗又透着力量的身形都显露了出来,背着手进来,带进了一股男子气息。
见着恩和怔了怔,荷叶胆子最大,张口就来:“一定是福晋太美了,主子爷都看呆了!”
持觞吓了一跳,胤祚却哈哈大笑:“这个丫头机灵,赏!”
恩和一愣,被胤祚也逗的笑了起来,荷叶眉开眼笑,行礼谢恩:“谢主子爷恩典!”
恩和给胤祚换了衣裳,两人又用了些早膳,便摆开仪仗,往伯爵府去了。
冬日一到,琪琪格的身体就非常不好,今年因为有了李氏的药,她到有了兴致坐在窗下看雪。
早起还是大片大片的雪花,这会到是小了不少,小米粒一般向下落,吉祥站在一旁轻声道:“六阿哥和六福已经出了六阿哥府,路上有雪走的慢,大抵半个多时辰就能到了。”
琪琪格淡淡的应了一声,透过窗户见着披着个樱草色大氅的宝音被丫头们簇拥着走了过来。
宝音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首饰衣裳都是今年最时新的,也是她首饰里最贵重的,琪琪格微微叹息了一声。